和病弱老婆离婚后我后悔了 第44章

隋宴目光染着炙热,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留意着江岫白的反应,心中忐忑。

对于身材,他一向很自信。

但对方的眼神很平静,且没什么波动。

他不禁怀疑自己,难不成江岫白嫌他身材不好?

“小心一些,地上可能会滑。”

隋宴牵着江岫白踩在湿润的岩石上,沉声嘱咐:“水会有些烫,身体不舒服告诉我。”

“嗯。”

细白的手臂被隋宴轻轻握在手中,手感光滑细腻,如同攥着冰凉的美玉。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对方。

他记得江岫白的毛细血管很脆弱,经常一碰就青。所以在两人的情事之中,他也特别温柔。

“谢谢。”

江岫白轻轻坐在温泉里,身体被雾气包裹,皮肤被热气烘成淡淡的粉色。

他偏头,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隋宴,让身体又往里浸了些:“你怎么不坐。”

“奥。”隋宴贴着石壁,不经意朝江岫白靠近一点,“你皮肤真白。”

江岫白悠闲地敛着眸:“你也不黑。”

隋宴:“我是小麦色皮肤。”

说着,他特意抬起手臂对比一番:“岫岫,你要多吃点饭,你看我的胳膊顶你俩。”

江岫白抬眼:“嗯,你挺粗。”

隋宴神色慌乱地咳嗽一声,将脸轻轻浸在水里,控制不住地想歪了。

江岫白盯着他奇怪的举动,神色略有迟疑。

“隋宴?”

“你没事吧?”

隋宴从温泉水中抬起湿漉漉的脑袋:“没。”

江岫白凑近,泉水沿着他的周围轻轻流动,直至抵达隋宴的胸前:“你怎么了?”

隋宴别过头,摸了下:“口渴。”

江岫白蓦地怔住:“啊?”

隋宴:“不是,我有点冷。”

江岫白盯着隋宴泛红的皮肤,犹豫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隋宴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江岫白的脸上,尽量保持平静:“我就是太高兴了。”

江岫白嗓音里隐有笑意:“就算高兴,也不能把头埋进水里,这水太烫了。”

隋宴脸上的灼烧感更甚:“记住了。”

“你耳朵旁有水。”江岫白抬起指尖,揉了下隋宴的耳朵,“没了。”

他重新靠在池边,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几株凌寒而立的腊梅,心情竟不知不觉好了起来。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旅游,暂时忘记工作上的事,心情也跟着舒畅了。

“对了,我跟邹凯说,你能参加那档恋综。”

江岫白神色诧异:“你不是€€€€”

“我陪你去。”隋宴又不笨,知道江岫白不去主要是照顾自己的情绪。“我也去当嘉宾。”

江岫白轻轻蹙额:“你这种身份,抛头露面会不会不太好?而且舆论差的话,很容易影响隋盛的股价,你的两位叔叔趁机作乱,你爷爷怪你怎么办?”

隋宴直直望着江岫白,嘴角跟着笑了下:“你是不是特别在意我?”

“嗯。”

江岫白避开隋宴灼灼的目光,抬起手整理耳鬓的碎发。撩起的水珠顺着他的侧脸滑落,沿着修长的脖颈落入锁骨,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对隋宴有着至极的蛊惑。

“江岫白。”

隋宴朝他靠近,轻轻捧起他的面庞,深沉的眸底透着欢喜和真诚:“我做梦都不敢想象,有一天你会这么在意我。”

“你能为了我请假,我真的很高兴。”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重要?”

江岫白目光久久停留在隋宴的眼睛上,隐藏的爱意沉于眼底,声线带着万般复杂的情愫:“一直很重要。”

话音未落,他的下颚被抬起,唇齿间落入一个滚烫的吻。

他闭上眼,胳膊缓缓攀上隋宴结实的后背。

这个吻,温柔又缠绵。

细滑的温泉水如同丝绸,紧紧裹着两人。

隋宴放开他,呼吸沉沉:“除了我的家人,第一次有人这么在意我。”

江岫白眸光一僵:“是吗。”

“嗯。”隋宴指腹轻拂着他的额头,“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额头上的水珠,沿着他的鼻梁没入唇瓣。

江岫白的呼吸微微不稳:“你总说,你是从未来穿越来的,未来的我对你是不是不好。”

隋宴沉默两秒,朝他笑道:“都好。”

江岫白将额头抵在隋宴的肩上:“隋宴。”

隋宴试探地托着他的头:“怎么了?”

江岫白:“我困了,想睡觉。”

隋宴:“行,我们回去。”

从温泉室出来,江岫白感到一阵冷意。今天外头没有阳光,室内外温差大,以至于经过小院时他披着隋宴的羽绒服,仍觉得阴湿寒冷。

路上,他双眸无神,偶尔抬头看一眼隋宴,又垂着眸盯着潮湿的地面,思绪仍被那句话牵绊着。

他知道隋宴心里怨他。

他也知道隋宴即使是怨他,重来一生还是愿意选择他,哪怕重蹈覆辙。

可是他自己却无法翻篇,将前尘往事揭过。

他好像又病了。

再一次困在迷宫里,无法逃脱。

进了屋,江岫白呆呆坐在沙发上,虽然被热流包裹着,浑身上下却是凉的。

“岫岫,你住在主卧,宽敞舒服些。”

隋宴点好熏香,牵着江岫白:“岫岫?”

江岫白回过神,随他慢吞吞走进卧室:“好,我先睡觉。”

“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隋宴紧张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江岫白呼吸极轻:“就是缺觉。”

隋宴依然不放心,直接抱着他躺到床上:“我去叫医生,你等等我。”

“我没事。”江岫白身体微微发紧,熟悉的焦虑感伴随着心悸再次涌上心头。

“你能不能别走。”他抱着隋宴的手臂,瘦弱的肩膀轻轻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

隋宴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劲,帮他吹干头发,顺便脱掉外套:“你哪里不舒服?”

江岫白瞳孔微散:“没。”

隋宴搂着他躺下,掌心托着他的脸:“岫岫,你怎么了?”

江岫白反应有些迟钝,轻轻钻进他的怀里:“我没怎么。”

隋宴抬起手,蹭着他没有血色的唇瓣,担忧道:“你的状态不太好,我带你去医院行吗?”

听见医院二字,江岫白将头埋起来:“我不去,我没事。”

“行,我们不去。”

隋宴眉头紧锁,帮江岫白盖好被子,手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江岫白似乎感到很舒服,轻颤的睫毛渐渐平稳,在隋宴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牢牢挽着隋宴的胳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隋宴似乎听见江岫白的呓语。

“隋宴…”

隋宴靠近,认真听着。

“对不起。”

隋宴听到这三个字后,着急地摸了摸江岫白的额头。

“岫岫,你跟我道什么歉?”

江岫白没有回应,渐渐睡着了。

回忆着对方刚刚失焦的眼神,隋宴眼皮不时跳动,愈发后怕。他掏出手机,给张臣发了条微信,询问他江岫白在剧组是不是被欺负了。

自从他警告完温醇的哥哥,温醇应该老实了才对,难道又去招惹江岫白了?

张臣回复得很快,告诉他江岫白没被欺负,就是昨晚通宵拍戏,估计太累了。

至于为什么熬夜,张臣也告诉了他。

因为江岫白想请假,只有这一个办法。

隋宴眉心皱得厉害,心脏更是像被无数根针紧紧扎着。

他让他的宝贝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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