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宴昨晚听说了林瑾瑜与沈俞北的事,沈俞北作为爱情捕手的失败者,即将被送到无人岛关押三日。
当然,表面上是关押,其实就是送到一座别墅独自住几天,吃喝不愁。
“你什么时候走?”
“今晚。”
隋宴颔首:“保重。”
来到二楼,他撞见正在房间门口聊天的江岫白与简松柏。心神一动,他向后退了一步,仔细留意那边的动静。
“收着吧,谢谢你那天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
江岫白笑了下:“举手之劳。”
简松柏目光慢慢从江岫白的眼睛上移开:“隋总那份,帮我转交给他。”
江岫白:“好。”
走之前,简松柏又回头看了眼江岫白,露出一抹笑:“有机会,可以一起拍戏。”
江岫白点头:“嗯。”
简松柏刚离开,隋宴出现在江岫白面前。
江岫白神色诧异:“你来了。”
“怎么?他能来找你,我不可以?”隋宴端着冰糖雪梨,眉目微挑:“那我走?”
江岫白莫名其妙地笑了下:“你这是怎么了?”
隋宴:“不高兴呗。”
江岫白认真推测:“是因为简松柏吗?他只是来给我们送谢礼而已,感谢我们那晚收留他。”
隋宴将炖梨递给他,倚在门前并未急于进去:“今早还咳嗽吗?”
江岫白摇头:“不了。”
隋宴:“你喝吧,我走了。”话虽如此,他的脚只是轻轻迈了下,背对着江岫白迟迟未走。
江岫白将梨汤放进屋里,出来准备关门,刹那间被隋宴挡住。隋宴眉间隐隐浮起不满:“喂,我生气了,你没看出来吗?”
江岫白扶着门,歪头看他:“没。”
隋宴抬手,弹了下江岫白的脑门,酸溜溜地问:“你说,他送咱们礼物,怎么只找你,不找我?”
江岫白若有所思,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们俩住在同一楼层。”
隋宴显然对这个理由不太满意,胡搅蛮缠起来:“我不管,我希望你每天早晨起来,见到的第一个人都是我。”
江岫白喃喃:“这恐怕很难。除非€€€€”朝隋宴笑了下,他道:“所以你要进来和我一起喝梨汤吗?”
刚睡醒的江岫白皮肤软乎乎的,浑身带着一丝困倦和慵懒,像只天然呆的高冷小猫。
隋宴没忍住,又弹了下江岫白:“行吧。”
[隋宴€€€€吃醋了。]
[除非什么啊?除非一起睡吗?]
[其实我觉得,简松柏送礼物的时候,眼神并不清白。]
[果然啊,定情后光明正大地吃醋。]
[你们俩给我往死里甜!]
餐桌前,江岫白已经吃掉半颗梨,就连隋宴都察觉到,他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好。
“梨甜吗?”隋宴问。
江岫白点头:“嗯,很好吃。”
隋宴叠着长腿,右手悠闲地搭在桌上:“你说你喝了这么甜的东西,嘴一点都不甜。”
知道他生气了,怎么也不哄哄他。
江岫白扶着汤碗,嘴角渐渐噙起浅笑。他望着隋宴,一点点向前俯身,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着湿气。
下一瞬,他落在隋宴唇边一个吻,声音含糊:“现在甜吗?”
[啊啊啊啊!]
[卧槽?亲亲了!]
[今天过年了!]
[我要疯了!]
第55章
隋宴眼底闪过一丝晦涩,耳根连带着脖子瞬间烫了起来。
碍于镜头,他在桌下悄悄捉住江岫白的手。
但江岫白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神色依旧平静。
隋宴眼中闪烁着炙热的情绪,指腹试探地在那光滑小巧的掌心轻轻摩挲。
江岫白依旧坦然自若,小拇指划过隋宴的手腕,小幅度地勾了一下。
隋宴心跳骤然加速,对上江岫白深邃的眼睛,仿佛坠入难以挣脱的深渊。感受着属于江岫白的体温,他的呼吸也慢慢随之加快,手掌紧紧攥着江岫白,不剩一丝缝隙。
“隋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江岫白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撑头,直白地问道。
隋宴回过神,眼神慌乱且炙热:“甜。”
“那就好。”江岫白单手继续喝着梨汤,“总不算我吃白食了。”
隋宴脖颈的热意还未消退,温热的指腹悄悄捏着江岫白的手:“录综艺这么久,你吃的白食可不少。”
江岫白深邃地望着他:“隋先生是在跟我秋后算账?”
隋宴眼神闪烁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暗示:“你如果觉得是,就是。”
江岫白:“那我该怎么结账呢?”
隋宴握着江岫白的手缓缓收紧:“你觉得呢?”
江岫白灼灼地盯着隋宴,笑而不语。
[好家伙,两人终于开始打直球了。]
[之前隋总给岫白做了那么多次饭,岫白得欠隋总几个吻啊。]
[干脆岫岫以身相许吧。]
[啊啊啊,好暧昧!我好喜欢!]
喝完梨汤,隋宴带着江岫白来到其他楼层。两人心照不宣,默契地没有再提起结账的事。
“上面是不同的约会场地,看看你想去哪。”
两人来得较晚,其他组已经占了四层。江岫白在没有人的楼层选了选,说:“去做陶艺怎么样?”
隋宴艺术细胞比较缺乏,对这类并不擅长:“可以是可以,但陶艺是不是比较难?”
江岫白:“还好,我们可以简单做个杯子或者花瓶。”
隋宴跟着他,声音故意压低:“江老师,我不会怎么办?”
江岫白:“我教你。”
隋宴虽然没尝试过陶艺,但也知道大概步骤。其中拉胚比较难,没有功底很难做出想要的造型。
如果江岫白打算教他,估计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从他背后缓缓搂着他,手把手地带着他。
“可以。”这次隋宴回答得很痛快。
[刚刚隋宴在想什么?那么兴奋。]
[没准是涩涩的事。]
[想老婆呢呗。]
[我在网上看了隋宴的爆料,他真的很花心吗?瞧着不像啊。]
[那些料估计是假的,没看今天江岫白亲他一下,耳朵都滴血了?]
来到六楼陶艺室,隋宴倚着江岫白开始选造型。他想做两套杯子,以后结了婚,搬到婚房可以当情侣杯使用。
感受着右肩的重量,江岫白偏头看向隋宴。久违的感觉浮现心头,两人结婚后,隋宴只要坐在他身边,必定是这样黏着他,蹭着他,倚着他。
他收回思绪,温声问:“想做什么?”
隋宴:“情侣杯。”
江岫白开始挑选杯子的造型:“看看你喜欢哪个?”
隋宴的肩又朝他贴紧一些:“我都喜欢。”
江岫白笑了下:“那就这两个吧。”
[隋宴好像一只黏人的大狗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高冷霸总。]
[预感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隋总是被拿捏的一方。]
[你们看隋宴的眼睛没,每次看江岫白,都绽着星星。]
两台崭新的拉胚机置于对面。
江岫白刚要给隋宴讲解具体步骤,迎面走出来一位中年女士。
女士笑容优雅:“你们好,我是你们的陶艺老师。”
隋宴眉眼间的笑容淡了些,还没想好拒绝老师的措辞,已经被老师热情地邀到拉胚机面前坐好。
“我们先选陶泥…”
见江岫白已经开始认真操作,隋宴不太情愿,闷着头跟着照做。
“我们先拿起木垫板,旁边的是打毛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