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峤:?
【能打败霸总的只有相同的魔法,快上啊中二少年粉毛邪王!】
向卜言眼睛一亮,好主意啊!
他硬是咽下那口油,开始发功创回去:“这个黑暗的世界果然充满疯狂,你已经被污染开始呓语,终将成为新世界的祭品,如此可悲可叹!”
谢柯头顶冒出个问号,皱眉:“该死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向卜言呵呵冷笑,找到了自己的舒适区:“玩笑?你居然会这样想?啊,人类这个物种,果然十分有趣。”
周峤:?
他默默捂住了耳朵,脚趾扣地。
[周峤还是太嫩了,你看隔壁那俩人,无动于衷就算了,还站累了坐下来看热闹!]
[中二病vs油腻霸总,谁输谁赢,现在开庄]
[人才啊,你们节目组都是人才]
谢柯:“向卜言,不要轻易挑战我的底线,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向卜言:“谢柯,你还没有认清真相?你应该臣服于我,聆听我的召唤,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
谢柯恼羞成怒:“男人,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对我说话?”
向卜言越战越勇:“因为我是应召而来的王者,前来撕裂罪恶。你还没有反驳我的资格,跪下!!”
最后两个字铿锵有力,直冲霄汉。
“你、你……我!神经病!”这次轮到谢柯语无伦次,气到昨晚被扇巴掌的脸更疼了。
他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去招惹这个粉毛鸟?
这不明显是个精神不正常的臆想症患者吗?!
宁骆看得津津有味,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了掏,抓出一把瓜子,分给路庭洲一半,咔咔咔开始磕。
那架势,跟村头看热闹的老头老太有一拼。
周峤被嗑瓜子的声音吸引,扭头看他,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跟这个节目的调性不太相符。
不然为什么宁骆跟路老师都一脸沉稳的样子,纯看热闹?
宁骆在周峤长久的凝视下,迟疑、挣扎,种种情绪从他脸上划过,最后认命地从掌心中挑出五颗瓜子,递给周峤,双眼真诚:“我不多了,真的。”
[?绷不住了,宁骆,你护食得让我觉得丢脸]
[五颗瓜子!五颗瓜子你都吝啬成这样!]
[他能随时掏瓜子才让我觉得震惊]
[分人吧,这家伙还主动给了路庭洲一半呢]
[双标,妥妥双标,他超爱!又给我磕到了嘿嘿]
[?你连这个都磕,不怕窜稀啊]
周峤苍白的脸色更白了,甚至隐隐发青:“?我不是想说这个……”
宁骆一听,立马收回手,把自己的五颗瓜子珍视般又攥了回去,不舍情绪一扫而空,阳光发问:“那你想说什么?”
周峤张张嘴,又闭上。
就是有想问的,现在也问不出来了。
他后知后觉发现,出来钓鱼的这几人,好像没一个正常的。
周峤看了眼拿着瓜子仁开始搜索“鱼吃不吃瓜子”,和“瓜子当鱼饵效果会更好吗”的路庭洲,绝望转身。
他对路影帝的滤镜全碎了,碎成渣了。
宁骆一边说着“你喂给鱼不如喂给我”,果断出击抢了路庭洲一把瓜子仁,塞嘴里嚼啊嚼。
他自然没注意到路庭洲愣了下,嚼着瓜子仁看向还在擂台pk的粉毛跟霸总。
【这两人有来有回的(嚼嚼嚼),真绝啊】
向卜言骄傲仰头,有了我方队友鼓舞,士气大振:“忤逆我的人,即便是山下拓真也不可饶恕!”
谢柯气急败坏,落于下风:“我命令你立刻闭嘴,听到了没有?”
向卜言还想乘胜追击,耳边响起宁言宁语:
【啧啧啧,相爱相杀诶,我都开始磕你俩了,上头】
向卜言:?
向卜言:!!!
啊啊啊啊啊宁骆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鸡皮疙瘩起立致敬,瞬间跟谢柯拉开距离,封嘴闭麦,只用眼神发动攻击。
谢柯大败,狠狠哼了声:“不与你计较。”飞速离开了这个让霸总不高兴的地方,都顾不上再看周峤一眼。
该死的粉毛鸟,他不跟神经病论长短!
宁骆已经开始在内心给这两人造谣了,突然注意到路庭洲一直看着自己,扭头用眼神表示疑问。
【你不会因为我抢了你一把瓜子仁怀恨在心吧?不会吧阿瑟?】
路庭洲想了下该怎么开口:“瓜子仁,是我磕的。”
宁骆疑惑:“我知道啊。”
【就是你磕的才抢你的啊,白得一把瓜子仁,赚便宜了】
路庭洲蹙眉,犹豫了下还是没说:“算了,你不介意就好。”
宁骆跟部分网友都满眼问号,被他吊足了胃口。
宁骆只能挠挠头,“哦”了声,归因于路庭洲舍不得他的瓜子仁鱼饵。
【€€,钓鱼佬嘛,我懂得】
但网友却会问。
[路庭洲到底想说什么,急死我了!]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还能说什么,他用嘴磕的瓜子又不是用手剥的,宁骆就吃进去了??]
[啊?间接接吻??]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两眼一睁就是磕!]
周峤倒是看出来了,委婉提醒宁骆:“你俩在镜头前,是不是太亲密了?”
奈何宁骆听不明白,满眼清澈的愚蠢:“啊?”
周峤说:“他磕的瓜子你来吃,不就是……呃,不过大家跟好朋友都会分享食物的,也不算什么。”
【这是在说什么啊?】
宁骆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下意识去看路庭洲。
看到路庭洲捏了颗新的瓜子,薄唇一张含进嘴里,咔一声磕开,稔出瓜子仁,混在了一堆饵料里,开始亲身实践瓜子仁对鱼类的正向吸引作用。
宁骆目不转睛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看着被含进去的瓜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向卜言一扭头,大惊失色:“宁骆,你是不是中暑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宁骆双手捂住脸,吸了口气,压低声威胁:“闭嘴。”
向卜言本着宁骆就是个死人自己也得宽宏大量照顾下的第一要义,一把抓住他胳膊,拉着人就要去找钱多多:“不行,你这样会晕倒,赶紧回屋休息。”
宁骆拼命挣扎:“我不去,我没病!”
向卜言将信将疑:“那你为什么脸红?”
宁骆被逼急了:“我练习游泳憋气憋得行了吧?”
向卜言觉得他有病:“你在岸上憋气?”
宁骆忍下来他的眼神:“所以是练习啊!”
身后传来压不住的笑声。
宁骆扭头,见路庭洲正笑着看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见他看过来,路庭洲摊开手里的瓜子仁,不慌不忙道:“那现在呢,还想吃吗?”
还、想、吃、吗!
向卜言震惊得看着宁骆脸上瞬间蔓延的红晕:“宁骆,你怎么跟别人说话都在憋气?”
【憋憋憋,憋死我自己得了!】
宁骆像个充气的胖圆河豚:“……不吃!”
[现在不吃,刚才是谁抢着要吃?]
[宁骆:惹到我,你算踢到棉花啦,怎么样,是不是很暖和]
[宁骆真的好搞笑啊,我现在看到他的脸就想开始笑]
[粉宁骆入股不亏,每天都能收获快乐,超话里的姐妹也各个人才]
[(开跑车帅气亮相)骆宝(邪魅一笑)你这个人,真是该死的甜美(嘴角抽筋悻悻离场)]
[呃啊啊啊啊受不了你们骆粉了!]
周峤看着宁骆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默默搬着马扎远离路庭洲,背对着对方一个人跟钓鱼大业奋斗。从自己的角度看,宁骆的侧脸真的很像蜡笔小新,肉乎乎一团,很可爱。
周峤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养的猫也是这样,生气了会自己扭头不搭理人,拿屁股对着他。
这个时候就只能费心去哄了。
然后就看到路庭洲端着饵料走过来,问宁骆:“我帮你打窝?”
宁骆看到他的饵料就想起自己干了啥:“我不要,我自己来。”
路庭洲于是把饵料放在地上,蹲在他旁边看他缠线,看了半天,伸手说:“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