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吸口水)那我找机会倒他身上摸一把,不过分吧?】
路庭洲听着他明显激动到不正常的声音,突然有种黄花大闺女即将被纨绔恶霸狠狠调戏的微妙感,自己还是那个即将痛失贞操的。
他手停下,看向洗手间。发现宁骆早就摘完美瞳,正双眼放光看着他,被抓了个正着后摸摸鼻子,含蓄且腼腆地笑了。
路庭洲默了默,说:“擦一下嘴角的口水。”
“啊?”宁骆慌忙去擦,看到路庭洲弯了下唇,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你骗我?”
路庭洲嘴角笑容加深,当着宁骆的面,又一颗颗把纽扣扣上。甚至变本加厉,一直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连那一小片锁骨都被黑色的衬衫遮住。
宁骆痛心疾首:“你干什么?”
路庭洲干净修长的指节理了理衣领,透着股严丝合缝的禁欲气质,双腿交叠,似笑非笑睨着宁骆:“我干什么?想看我脱呢。”
他眉眼敛起,说话时喉结滚动,连声调都带着股勾人的意味。
宁骆绝不承认,看到他好好穿衣服会比刚才穿了一半更让人脸红,尤其是还说这种暧昧的话,简直是在自己的xp雷达上疯狂跳舞。
宁骆眼珠乱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路庭洲,嘴里熟练地找借口:“我那是怕你睡觉弄皱了衣服,一件好几个万呢。”
他假心劝解:“别当败家爷们行不行啊。”
【所以你脱不脱?能不能让我摸一把?在线等,很急】
路庭洲嗤一声笑了,拍拍旁边:“过来。”
宁骆听话地走过去。
还差几步的时候,被路庭洲拽着手腕一扯,重心不稳被拽到了他怀里。
鼻尖闻到了路庭洲身上幽淡的木质香。
宁骆全身僵硬,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路庭洲跟他对视,笑着用指节挠挠宁骆的脸颊,姿势放松:“一直想让我脱,是要干什么坏事?”
见宁骆抿着唇不作声,他淡声催促:“说啊。”
宁骆本就脸很红了,还被路庭洲一直逼问。他就一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心生怯意,默默往后撤。
然后被路庭洲变本加厉,圈住了腰。
路庭洲:“嗯?”
宁骆受不了了,捂住发烫的脸,眼一闭心一横:“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看腹肌啊!”
路庭洲看他羞愤欲绝的模样,笑得胸膛直颤。
宁骆恼羞成怒,就差扑上去咬路庭洲一口,恶向胆边生:“笑什么啊,你是我男朋友,我还能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有啊,当然有,”路庭洲也不好将宁骆惹急了,温声安抚顺毛,看人平静下来转而说,“但怎么能在刚确定关系没几天后就让你又亲又摸呢?我可是很检点的,绝不轻浮。”
宁骆难以置信:“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前几天当着我面脱衣服还问要不要继续看,以及洗澡让我拿内裤的人不是你是吧?薛定谔的男德?】
只要他不说出口,路庭洲就当没听到:“而且外面这么多摄像头,你万一又亲又摸,被录到了别的声音……”
他顿了下,感受到手下宁骆反应过来后逐渐僵直的身体,意味深长:“是吧?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男性。”
宁骆秒懂,简直要头顶冒烟:“闭嘴啊不许再说了!”
他捂住路庭洲的嘴,半晌,忍痛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路庭洲拿下他的手,循循善诱:“所以小骆要不要考虑下,等这档综艺结束后搬来我家?没有摄像头的话,想怎样都可以,随你喜欢。”
宁骆睨他:“路老师,图穷匕见了。说好的入赘呢?”
路庭洲表示无所谓:“反正是阳谋,一三五在我家,二四六七去你家。你要知道,在外面我这个人是很矜持的。”
宁骆带着笑或是很沉默:“你怎么不去校订新华字典啊?把你对矜持的解释一五一十写在上面。”
路庭洲叹气:“太内向了,不敢自荐,要不你帮帮我?”
“……我帮你个锤子!”宁骆抓狂,对着那张看不顺眼的脸使劲掐。
路庭洲避开,扣住他的后腰,往自己身前带了带,问:“所以要不要去我家?”
宁骆顾不上害羞了,持续输出:“去个锤子!”
路庭洲点点头:“行,锤子也去。”
“……你赢了。”宁骆如同被放气的气球,pia一下砸在路庭洲肩上,生无可恋。
他开始回想好好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反正宁骆绝不承认是自己的责任。
不过……
宁骆揉揉自己的耳朵尖,脸埋在了路庭洲的颈窝里,闻着熟悉的木质香。
【我这被精准拿捏的一生……真的可以随便玩吗?想玩什么都可以?】
【p、play点梗呀?搞得人心黄黄的】
脸上的热度又有上升的趋势。
第96章
宁骆的思绪完全飘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奇奇怪怪上面, 路庭洲还没说话呢,他就先撑不住了,眼皮烧得通红, 差点把自己给烧短路了。
他一尴尬, 手里就想揪点东西,攥着路庭洲的衣领使劲蹂躏。
路庭洲垂眸看了眼,提醒他:“好几万呢。”
宁骆凶巴巴让他闭嘴:“别说话,我赔你。”
行吧,也不知道谁更败家, 还真是抠抠搜搜花了很多钱。
路庭洲挑眉, 略一侧身换了个姿势, 把快滑下去的人往上抱了抱。
他不动还好, 一动让宁骆想到了此时异常亲密的姿势, 推推他,小声结巴说:“放我下、下来, 不要抱了,我要午休了。”
路庭洲觉得这家伙确实也到头了,再逗下去就该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了。
他松开宁骆, 看宁骆仓皇逃窜至自己床上, 被子一卷直挺挺躺尸,开口提醒:“发型€€€€”
“不要了。”
宁骆蒙着头待了会, 还是怕被妆造老师骂,从被子里钻出来。
发现路庭洲居然不睡觉在看手机,问:“你不是要午休?”
路庭洲“嗯”了声,随口回:“不睡了, 怕脱衣服被人看。”
宁骆牙痒痒:“谁看啊, 笑死, 我其实根本就不想看,你真的很急。”
路庭洲扬唇浅笑:“看不看无所谓,主要是我个人比较洁身自好。”
宁骆的省略号加起来可绕地球一圈,觉得自己此时像极了南瓜汤中飘无定所的南瓜籽,海洋里无人疼爱的小丑鱼,听小姨逼逼叨矜持论的大胖橘。
“……我想diss你。”
路庭洲像是划到了很难接受的东西,皱眉关上屏幕,嘴上不忘说:“非要用歌曲来表达对我的爱吗?”
”……“
宁骆盯着他说话时微微攒动的喉结,还有勾勒出挺拓线条的黑衬衫,健康且适度地阴暗扭曲了会,绝不承认自己被吊成了翘嘴。
【谁懂啊,怎么有人承认关系前又撩又勾引,一认了就穿好衣服装禁欲款了?】
【怎么那么可恶,强烈谴责,图片与实物严重不符!】
路庭洲选择性耳聋,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宁骆被吸引了注意,看他手机:“你看到什么了?”
路庭洲靠在床头上,叹了口气:“基金。”
宁骆:“怎么说?”
路庭洲谨慎措辞:“跟霍临琛放马的草原一样绿。”
宁骆沉默片刻,试图安慰他:“没关系,商场沉浮乃兵家常事。”
路庭洲侧目看他,额发散落,淡色薄唇轻启:“小骆,我没钱了。”
宁骆十万个不相信,呵呵一笑陪他演:“哦,那你想怎么办?”
“我觉得,”路庭洲修长手指摸着下巴,那双多情的眼总给人一种含笑的错觉,“入赘这件事,刻不容缓。”
【……我就知道!】
宁骆翻了个身,懒得搭理他。
尔后听到路庭洲低笑,溢出浅浅的气音。
他的声音像飘在云端,如同一阵抓不住的风,轻又缓慢地响在宁骆耳边,越来越低,带着漠然:“我说真的……如果有可能,真不想姓路,让人恶心。”
最后四个字更是轻到没有重量。
如果不是宁骆留神细听,恐怕就忽略过去了。
大部分时候,宁骆是个神经非常大条的人,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甚至当痛苦来临时,钝感力让他不会受伤,等一切结束才会有种“天呐原来当时是这样”的感受。
可此时,他却因为路庭洲非常平静、乃至都不是抱怨的一句话,心像被谁捏了下,攥得发酸发胀,几欲透不过气来。
宁骆翻身坐起,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履行下男朋友的义务。
他打量了眼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两个床头柜,认为太费事放弃了挪动的念头,薅起夏凉被挤上了路庭洲那张一米二的床,在路庭洲惊讶的目光中把自己团成了茧,蹭了蹭,蹭到路庭洲旁边,让他把手拿开。
路庭洲抬手,哭笑不得看他:“干什么,占我便宜呢?”
宁骆理直气壮,小声哼哼:“就占,怎么了?”
【别说睡一张床,你以后还得脱给我看】
要不是他只敢在心里口嗨,路庭洲就信了他的鬼话了。
宁骆忍着害羞,细微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路庭洲身边:“别想了,你不如学习下我的人生观。”
路庭洲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