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骆的嘴张开闭上,闭上张开。
【我以为下雨了,原来是你把我给整无语了】
弹幕都已经炸了,纷纷在骂。
[给老奶整笑了]
[你是来找骂的吧??]
[什么贵物,简直是彻头彻尾的神金]
[本来上班已经很痛苦了,但一想到有姐妹相亲遇到这种垃圾,也不是很痛苦了]
宁骆开口:“我懂你哥们儿。”
男生大喜过望:“我就知道你们男的才能理解我。”
宁骆说:“当然,毕竟我之前也是个不要脸的普信男,被人按地上往死里揍两顿就老实了。”
路庭洲轻咳了声,侧过头止不住笑。
[????]
[?骂别人可以,咱别把自己也给骂了]
[宁老师的攻击力我愿称之为同归于尽型]
男的生气,大喊:“你是不是在阴阳人?”
宁骆惊讶,好心劝解:“怎么可能,我跟你掏心掏肺,我还常常因为不够普信而自卑。我跟你说,咱们这种人对得起自己就好,剩下的交给报应。”
男的开始为他的态度迟疑:“你到底是不是在说反话生气?”
宁骆属实是被气笑了,一拍桌子图穷匕见:“我不生气生你吗?豆腐都有脑你没有是不是?你天生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锤是不是?大脑打除皱针了嘛滴溜溜滑的跟皮球似的,自己做人都达不到标准线不如好好投胎去吧!”
[我去,宁老师好嘴!我收回那句同归于尽型]
[宁骆,教教我怎么骂人不带脏字]
[谢谢你,乳腺侠!]
[古希腊掌管嘴替的神!]
[果然,退一步海阔天空,骂一顿舒爽至极]
[咱宁老师就是主打一个有事直接发疯从不内耗,那个相亲妹子赶紧学起来]
#奇葩相亲男#和#宁骆嘴替#很快上了热搜,网友们也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奇葩的行为艺术,吃几顿麦当劳就是捞女了?
还有,相亲谁会请吃麦当劳啊,太不尊重人了!
结果到评论区一看,好家伙还有更奇葩的。
宁骆一顿输出抑扬顿挫,感情充沛,连个磕巴都不打,直接把相亲男干蒙了,甚至反问了句:“对了,几顿饭一共多少钱?”
男的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187元。”
宁骆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这种人到底为什么能流入相亲市场扰乱市场秩序啊?”
路庭洲坐在旁边,很淡地笑了下:“可能是为了把我们这种良币驱逐向自由恋爱吧。”
宁骆说:“极有道理。”
[double kill]
[要不怎么说你俩是一对呢,路老师也是个砒霜抹嘴的死毒舌啊]
第102章
相亲男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气得一连串国粹脱口而出,能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但在网友们听来,全都是哔哔哔的消音声。
[哟, 发电报呢]
[鸡哔你!]
[相什么亲啊, 脱了裤子像小孩,滋水木仓去吧]
相亲男也是能看到弹幕的,顿时气了个倒仰。
都不用宁骆再开口,已经残血了。
他身残志坚,强撑出一口气:“你们女的一个个花钱大手大脚从不考虑父母!187元也是钱, 是我父母挣出来的血汗钱, 她不跟我结婚凭什么拿我家的钱?我妈赚钱容易吗?这钱就得还回来!”
宁骆反问:“你妈不容易?你妈是少了这187元才不容易的吗?是今天突然就不容易了吗?她把你从小拉扯到大, 三十岁要结婚的年纪了为了小二百面子里子全丢了她才不容易的吗?冤有头债有主, 谁妈不易谁弥补, 别会炒俩菜就忙着甩锅了。”
相亲男气得语无伦次:“你你你、我要告你!你这个哔哔哔哔哔€€€€”
宁骆感叹:“你这电报发得还挺有律动感。”
相亲男声音猛然增大:“我哔哔哔€€€€!”
哔的很脏。
被小陶强制下线闭麦了。
宁骆咂咂嘴,意犹未尽:“这就结束了?”
路庭洲好笑:“不然呢?你战斗力还挺强, 都快把人家说哭了。”
宁骆一想到对面普信男哭唧唧的样子,打了个寒颤:“别,我会睡不着觉。”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支棱起来的时候]
[你别说, 我也以为他是忍气吞声那一款, 被人欺负了就躲角落擦眼泪]
宁骆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润润嗓, 看到弹幕回:“也没说错,谁让这是在网上呢。我网络上重拳出击,现实中唯唯诺诺。”
路庭洲问:“要是在现实中呢?”
宁骆差点呛到:“拜托,他187啊, 我才178!他能一拳把我抡出地球。但俗话说得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路庭洲:“人若犯你?”
宁骆深沉脸:“我必找你哭之。”
路庭洲鼓掌:“可以, 你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夸不出来可以不用硬夸!]
但宁骆非常受用,把路庭洲的杯子递给他,两人碰杯:“以后你是4,我是3,我们在一起,就是4399!”
他说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路庭洲,满脸求夸奖:【怎么样,是不是很浪漫?】
路庭洲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浪漫过敏。
他端着杯子站起来。
宁骆疑惑:“你干嘛?”
路庭洲叮嘱:“你在这不要走动,我去拿几个橘子。”
宁骆挂起假笑:“好,我就吃两个,剩下的都给你。”
曹瑾琉路过:“你还吃两个?橘子皮泡点水喝喝得了。”
两人齐齐看向他。
“占我俩便宜?”宁骆怼回去,“你那装反的四肢驯化完了吗?”
路庭洲沉吟:“想不想看文艺汇演?我们跟钱导提下建议,把舞蹈组改成女团舞。”
曹瑾琉秒跪:“对不起我今天多张了一张嘴,我这就闭上!”
宁骆看着曹瑾琉被创走,拍拍路庭洲,小声神秘兮兮说:“我不会女团舞,但我会擦玻璃。”
路庭洲反应了下,望向宁骆的目光非常复杂:“是我想的那个吗?”
宁骆眨眼:“嗯啊。”
宁骆看路庭洲没反应,戳了戳他怂恿道:“看不看,看不看?”
“我现在觉得,”路庭洲缓缓说,“我就像个架在烤炉上的唐僧。小骆,你是不是等着整我?”
宁骆给他送了个飞吻。
路庭洲的出家感更重了。
[看啊,为什么不看,我要看!]
[传下去,宁骆要开始擦边了]
[古娜拉黑暗之神,男菩萨现形!]
路庭洲扫了眼屏幕,放下水杯也不去拿橘子了,音色浅淡:“为什么要给你们看?”
[有人急了,我不说是谁]
[大胆!宁贵人讨朕欢心练得惊鸿舞,为什么不能看?]
路庭洲侧眸,在宁骆嘴角轻啄了下:“回去看。”
网友们发出了一连片“哇哦”~的弹幕。
[你俩最好是纯鉴赏舞蹈,别干别的]
[啊啊啊能不能再亲一口?刚刚没截屏!]
路庭洲此时就很乐于听从网友的意见了,从善如流又亲了口。
不偏不倚落在中间那点柔软的唇珠上。
宁骆白得了两个亲亲,捂着被亲的地方看着路庭洲笑,眼睛亮晶晶的。
笑了半天,推推路庭洲肩膀:“你往那边坐坐。”
路庭洲依言靠向转椅另一边。
然后宁骆硬挤了进来,两个人挤到了一张椅子上。
路庭洲扶了下他的腰,然后被宁骆像靠枕一样压住了,还仰着头瞅着他笑,发丝蹭在路庭洲的脖颈,痒痒的。
“靠一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