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琛:“路庭洲家里养啊。他家里养猫还养鱼。”
见大家都看自己,路庭洲说:“前几个月开始养的,平时出门聂文涛帮忙照顾。”
宁骆好奇,凑过去要看他手机:“我想看看什么样。”
路庭洲找出照片给他看。
是一个宠物水世界鱼缸,中间是空的,做了猫窝,还有软软的猫抓垫。一只加菲猫正聚精会神从里面看着游动的孔雀鱼。
缸内做了雨林造景,像身处不见天日的亚马逊雨林,鱼在参天古树间游动。
韩月汶一眼就爱上了这种类型的鱼缸,问路庭洲从哪买的,自己也要给家里的猫买一只。
“说起来……”宁骆盯着那只加菲猫看了好半天,出声说,“这只猫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路庭洲眼皮一跳,按灭手机屏幕销毁证据:“很多人都会觉得品种猫长相大差不差,很正常。”
“是这样吗?但我怎么总觉得我真的看到过。”宁骆将信将疑。
路庭洲说:“或者我之前给你看过也说不定。”
“……有可能。”
路庭洲暂时松了口气,已经想把那个撸撸小号注销了。
留着真是后患无穷。
但真突然注销了没个交代……小骆应该会伤心的吧?毕竟他还是很喜欢那个游戏搭子的。
既然大家都没有放海星的地方,向卜言就把捡到的海星送给路庭洲了。
“就当是海岛纪念了,下次再也不来。”
这一趴很快揭过去,只有宁骆直到晚上还在想那个问题。
“我想起来了!”
突然的声音把路庭洲吓了一跳:“想起什么?”
宁骆把曾经在撸撸微博上看到的照片翻出来,拿给路庭洲看:“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的两只加菲?简直就是异地登录。”
宁骆越说越觉得像极了,要路庭洲拿出另外一张横向对比找不同:“你看,你有一只加菲,我朋友也有一只,好巧啊。你俩要不要交个朋友?”
路庭洲并不想,他迟疑了下,决定还是说开:“小骆,其实你这个朋友……”
【不对不对,你俩不能交朋友,我怎么记得你好像很在意撸撸,还吃醋让我少理他来着】
路庭洲顿了下,剩下的话说不出口了。
哦,他好像是干过这种事……
但他不太想承认。
宁骆听他说到一半没动静了,追问:“你要说什么?”
路庭洲难说出口:“我其实想说……”
宁骆喃喃:“等会,你姓路,我管他叫撸撸是因为他网名一个L,难道是他的姓?不会这么巧吧?”
【……算了这两人肯定没关系,要是让路庭洲知道我微博小号都发什么东西,我会想直接变身天降系男友跳楼的!】
【哦,跳楼之前一定要拉上他,谁让他敢骗我!!】
路庭洲看着表情逐渐愤怒的宁骆,沉默的时间比之前都长。
宁骆抬头,发现他不做声,推推他:“我不打断你了,你快说。”
“其实我想说,”路庭洲整理好心情,指着他的手机里的猫片,说,“你看,这两只耳朵形状不一样,毛发走向也不一样,嘴巴也不太相似,就只是拍照角度类似,觉得一样而已。”
他下了决断:“小骆,这不是一只猫。”
宁骆疑惑:“我也没说是一只猫啊。”
路庭洲:“……嗯,你是对的。”
宁骆躺回床上,看着手机列表里好久之前的聊天消息,怅然道:“他都好久不找我聊天了。”
路庭洲下意识:“除了我你还想找谁聊天?”
宁骆:“占有欲别太强了哥哥,我们只是网友。”
“听说过一句话吗?”路庭洲问。
“什么?”
他说:“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
宁骆缓缓开口:“很新颖的一句话,我目前还没有品出其中的内涵。”
路庭洲言简意赅:“就是让你别网恋。”
宁骆想笑,忍住了:“嗯嗯知道了你放心,我这么专一又深情,对不对?”
【切,我网恋也不会告诉你,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但是爱两个人必须要藏住】
路庭洲被他的表里不一气笑了,即便知道是这家伙整活也不舒服,心底发酵出淡淡的醋意,让他忍不住俯下身,咬住宁骆的唇瓣,辗转碾磨。
声音模糊在唇齿间:“小骆只能喜欢我一个。”
不是疑问,是百分百的肯定。
宁骆看着近在咫尺地那双凤眼,漆黑瞳仁中倒映着自己的小小身影,里面是是满到溢出的温柔与爱。
脸颊有升温的趋势,宁骆慌忙垂下眼,手指绞着路庭洲的衣摆,含糊说:“那、那我们要是吵架分手了,我是说假如啊,也不能喜欢别人吗?”
路庭洲呼吸一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怎么会有人在接吻时说这种话题?
简直刺耳。
他咬了下宁骆的唇,留下深深的牙印,看宁骆疼得皱眉的样子,指腹用了些力道缓缓摩挲比往日红肿的唇瓣,抿直了唇线:“这话我不喜欢,重新说。”
宁骆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情绪,赶忙顺毛摸:“不会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一个。真的真的,我真的好喜欢你,每天只要一想到你就忍不住开心。”
犹嫌不够,宁骆捧着路庭洲的脸大大亲了口,啵唧一声:“你是我的初恋诶€€,我二十多年第一次喜欢别人。让我喜欢上的难度也太大了,肯定没人像你这样好。”
路庭洲轻轻贴着他的唇瓣,说话时温热的鼻息吹拂在皮肤,让宁骆起了轻微的颤栗。
“只喜欢我一个?”嗓音低低哑哑,带着比白天更浓厚的情愫。
宁骆用力点头。
被路庭洲用鼻尖蹭了蹭脸颊,状似不满:“骆骆,说话。”
宁骆心率过快,真的有点受不住了,眼睫轻颤,不敢看他:“嗯,就喜欢你一个。”
“乖。”
路庭洲亲了亲他。
宁骆被淹没在了汹涌的吻中,清晰地感受着路庭洲的气息。
直到有些喘不上气,试探着去推路庭洲的肩膀。
路庭洲略略松开他,轻声问:“喜欢谁?”
宁骆攥着他的衣领,语不成声:“喜……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路庭洲又低下头。
宁骆愕然睁大眼:【有完没完啊还亲!】
他接下来才会认识到,吃醋的男友有多可怕,怎么有人光接吻就能这么长时间啊?
宁骆真的有点看不到头的绝望,还被迫顺着路庭洲的心意喊了一声又一声的“喜欢你”,“最喜欢”。
他受不了,捂住麻木的嘴,眼底潋着雾气:“真的不行了,哥,再亲下去,会、会出事的……”
路庭洲显然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了,自己的自制力也快到头了。
他在宁骆的指尖吻了吻,带着气音:“叫我什么?”
宁骆努力平复呼吸,咬字绵软:“哥哥?”
路庭洲眼眸暗了暗,扣着宁骆的手不由用力,将他更紧地抱向自己。
宁骆看他不出声,误以为是不满意,自己可不想再被捉住一直亲,大脑飞快运转,抿了下唇,试探出声:“那……老、老公?”
声音小到可怜,几乎听不清楚。
宁骆喊完就受不了了,一下子推开路庭洲,被子一卷蒙住了头,闭着眼脸上飞快漫上红晕,从头红到脚,把自己死死憋在被子里试图憋死自己,就不用去看路庭洲的表情了。
虽然经常口嗨老公什么的,但这次的明显不一样。
宁骆再傻都感觉到了。
脸上的温度简直能自焚。
被子被往下扯了扯。
宁骆死死往上拽,抵死不从。
但最后还是没有抵过路庭洲,露出了一声眼睛,凶巴巴瞪着路庭洲:“干什么,我要睡觉了!”
路庭洲手指勾着被角,微微笑着,笑意清浅温柔:“小骆,再叫一声好不好?”
他语调缓慢,又带着某种诱哄的意味。
宁骆一时被美色所惑,张了张嘴。
话到嘴边立马清醒,眼皮都要烧起来:“我不!”
连眼角的泪痣都带着一丝羞赧。
“再叫一声,”路庭洲往下拉被角,看他不为所动,侧头思索了下,说,“求求你。”
宁骆瞬间被击中了。
他攥着被子,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又喊了声,声音又快又含糊:“嗯……老公。”
路庭洲嘴角弧度加深,抑制不住满眼的笑意,亲亲他额头:“好乖。”
宁骆手捂住脸,低低抱怨:“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居然还求人,是不是看我吃软不吃硬啊,过分,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