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绍懿看他:“你怎么算的?我没钱呀。”
宁骆掰手指给她算:“就我自己而言,我是个纯种神金,按照目前709一克的金价来计算,我就是拥有四千五百万巨款的富豪。”
丁绍懿一愣,仰头看着宁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郁闷一扫而空,弯着眼笑出声。
宁骆忍不住rua她脑袋:“妹妹多笑笑嘛,你笑起来好可爱。”
【哇,手感也好好,怪不得路庭洲老是这样摸我】
丁绍懿被夸得不好意思。
说谁谁应。
“小骆。”
宁骆听到路庭洲喊他,抬眼望去,看到一道人影静静等在路口处,隐没在黑暗中,不知道等了多久。
路庭洲从角落阴影中走出来,柔和的嗓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下班了?回去吧。”
宁骆的心突然软了下。
他低头,对丁绍懿说:“走吧,妹妹你正好跟我……”们一起回去。
话音未落,丁绍懿指着前方一撮亮眼的粉毛,说:“我跟向哥哥他们走吧。”
不等宁骆反应就小跑过去,随后听到了向卜言的笑声。
宁骆挠挠眼皮。
路庭洲笑了声:“走吧,那我们两人回去。”
宁骆“嗯”了声。
他跟路庭洲并肩走在古城的青石板路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宁骆轻声抱怨着不做人的店主,把自己的三角钱拿出来给路庭洲看,又说着今天遇到了几个粉丝,都说了什么,还说上工第一天自己犯了什么蠢,店里人一多就手忙脚乱。
“好难啊,还好没被店主抓包。”宁骆说着,目光一瞥,发现路庭洲在看他,被发现了就笑笑,目光也不移开。
宁骆有些羞窘:“你不会嫌我€€嗦吧?”
路庭洲笑着摇头:“怎么会,我喜欢听你说这些。”
宁骆脸一红,却还是忍不住心软软,凑上去亲了路庭洲一口,抱着他的胳膊笑:“真的?路路我好爱你!”
走在前面的向卜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好了好了知道你俩恩爱,但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啊,偶尔也考虑下单身狗的心理健康。
宁骆没安静一会,挂在路庭洲身上,垂头丧气:“哎,肚子好饿……我今晚就吃了个番茄,我明天不得瘦成一道闪电?”
“那你睡觉时小心点,”路庭洲说,“别翻身时把床板切了。”
宁骆一愣,忍不住捂着肚子笑,笑了半天,又认真说:“不行,我不能太瘦,这样明天一早我就会损失四十五万。”
路庭洲:“怎么说?”
宁骆于是又给他讲了遍自己的神金本位论。
路庭洲听完,感叹:“新脑子就是转得快。”
宁骆狠狠警告他:“你不许说我笨。”
路庭洲耸肩:“好吧。说实话你又不爱听。”
气得宁骆跳起来打他脑袋,然后被路庭洲以身高绝对优势按压,按着他头顶不让他得逞。
巷子沉寂的气氛都因为他俩生动鲜活起来。
宁骆闹了会就困了,打了个哈欠。
他今早还是六点钟起床的呢,累了一天,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好困……我的眼睛有自闭症……】
路庭洲想到什么,拍拍他让他醒神:“晚上有事跟你说。”
“什么?”
“回去说。我猜你应该想知道。”
宁骆立马被吊起了好奇心,也不困了,刷刷刷加快脚步,拉着路庭洲一路回到民宿,关门后眼睛亮晶晶看着他:“快说快说。”
“丁砀茂四级确实没过,”路庭洲示意他看手机,“不止这些,他还学历造假。”
宁骆惊讶:“学历造假?”
他边说边点开微博,熟练切到自己新建的小号上。
是的没错,他又创了个小号。
首页就是丁砀茂的相关热搜。
#丁砀茂学历造假
#丁砀茂学霸人设崩塌,砸钱出国
#专家谈论文买卖对社会的恶劣影响
#丁砀茂丁绍懿真是两兄妹吗
#丁绍懿什么时候去做亲子鉴定
宁骆现在是一点都不困了,像是吃到瓜的猹,贼兴奋:“这热搜有点东西,夺笋啊。怪不得刚刚没看到丁砀茂,原来是火烧屁股了。”
他点开实时广场,网友们依旧稳定发挥,嘴巴淬了毒,让人很安心。
[这是哪个下水道井盖没盖好,让这东西爬出来了?晦气!]
[真想啐你一口,又怕玷污了我的唾沫]
[学历造假,买卖论文?来人啊,拖下去赐一丈红!]
[我说什么来着,丁砀茂看面相就带着一股没被知识洗礼过的愚蠢]
[哥们儿你要是学历吊销了,就来跟我当厂友呗,月薪0.03w,羡慕不死你]
丁砀茂的粉丝们还在挣扎洗广场。
[造谣一张嘴是吧?没头没尾的事就敢拿出来说,小心律师函告你们!]
[已截图存证,猫猫肯定是无辜的,你们等着被律师找吧!]
[骂什么骂,就你们长嘴了是吧?]
网友们比她们更刚。
[他学历造假啊!还买论文!我不但要骂,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刻你碑上]
[这么硬的嘴,上好的材料,拿去堵三峡大坝吧]
宁骆翻着那些被挖出来的信息,震惊了:“这届网友这么强?这种资料都能搞到手?太快了!”
路庭洲笑了笑。
网友强不强不知道,不过聂文涛的关系网确实很强。
宁骆看着自己的三角钱,顿时没有那么难受了。
连世界都敞亮了。
丁砀茂现在应该要疯了吧?
【果然啊,自己的快乐就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他美滋滋地想。
第124章
本是刚高考完正在志愿填报阶段, 突然又爆出这一档事,几乎瞬间就点燃了大家的情绪。
[一篇论文不便宜,@丁砀茂砸了不少钱吧]
[好好好, 我们小镇做题家学得再好, 都没有你们有门路有人脉的能出头]
[上次看到学历造假的还是方鸿渐,这波是梦幻联动了]
[hetui,槽里吃食,圈里擦痒的东西]
宁骆看到最后一句,抽了口气:“骂得真狠啊。我就说上网能学到东西吧, 人在床上躺, 骂技心中涨。”
他又说:“不过这也算是为国家教育事业做贡献了, 曝光的人就得颁发个流动红旗。”
路庭洲双腿交叠坐在床沿上, 看着宁骆笑。
他一笑, 宁骆就觉得不太对劲,谨慎询问:“我问一下哈, 这件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路庭洲摸着下巴,悠悠道:“说不定呢。”
宁骆倒吸凉气,竖了个大拇指:“好家伙, 人把你放心上, 你把人挂网上。”
这话路庭洲就不太听了,把宁骆抓过来非得让他说个明白:“谁把谁放心上?你好好讲话。”
“我错了, 你别动我,”宁骆最大的优点就是认怂很快,左右躲着路庭洲的手,被他碰到的地方痒得厉害, 止不住得笑, “哈哈哈哈!你别闹啊我很怕痒!”
腰侧敏感的地方被指尖轻轻擦过就痒得受不了, 过电似的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酥麻的电流窜过脊背,软了半边身子。他拼命地弓起腰往后躲,又被路庭洲拽回来,缓声发问:“躲什么。”
宁骆喘着气,笑到眼眸湿润,用力瞪着他,连质问的声线都不稳:“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有的地方不能碰。”
“哪里不能碰?”路庭洲明知故问,垂头。
黑发扫在宁骆的脸上,在他微微开合的唇瓣上亲了口,手指顺着衣服的裁剪抚摸到了紧绷的腰线,轻轻点在那。
宁骆打了个颤,咽咽口水:“走廊的摄像头能收音。”
“我知道,”路庭洲眸色微暗,把人抱在怀里,揉揉他脑袋,“我不做,但你得让我抱一会。”
宁骆身上九十斤的反骨:“我要是不让你抱呢?”
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往下滑了点,伸进衣服里触到了细腻的肌肤,暧昧地打了个圈。
宁骆语速前所未有地快:“抱抱抱!我最喜欢抱抱了,你一天不抱我我就浑身难受。”
为了体现自己的难受,他在路庭洲的怀抱里蛄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