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热,到了滚烫的地步。
但殷承雪仍旧没什么表情, 如果排除刚刚那个用力的吻,就好像情.欲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顾焰只能说,放屁。
他就在男人怀里,有没有影响他不知道么。
但是,只要顾焰一有想要后退的动作。
腰上的大手就会很强硬的把他往男人怀里推,甚至还会惩罚似的揉他。【揉腰】
妈的,殷承雪不要脸。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啊。
非要拉他下水。
他本来没有的。
他受不了这种浑身发软又隐隐感到威胁而被迫警惕的感觉,湿着眼睛很费力的抓住男人的手指,声音软极,听的男人将头都低了下来,又要亲他。【说话不行么?】
顾焰:……
他气的拿脑袋撞了一下男人的鼻梁,才终于有了个说话的当口。
“你到底想怎么样。别碰我。你混蛋。你解决,你解决你自己啊。你解决我干什么。我都好了。你非要再惹我。”【审核,你自己看。】
男人将一口灼热的气很缓慢的吐在他的眼睛上,看着他因为刺激微微半闭上眼,随后低哑道:“不喜欢么顾焰?你喜欢这个。”【对话】
顾焰:…………
滚啊!!!
他满脸通红,到了后面湿着眼睛想从男人怀里跑出来,结果一躲就被拽回来。这么亲密的拥抱下,男人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兄弟和他这个人一样冷漠,不识趣,不自觉!!!【吐槽罢了】
顾焰受不了了。
他浑身都是细汗,那只白皙的手一开始还拦,到后面连拦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虚的搭在男人的手背上。【一个脱力的描写】
粗重的,浑浊的喘息。
在耳后很低的响着,他的开关像是安在了顾焰的身上,对自己的个人愉悦没有丝毫的兴趣,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顾焰。【注视】
每次他仰头的时候,男人都会凑近了,奖励似的亲他的唇角,顾焰最后皱着鼻子,终于忍不住哭出来,纤长的睫毛上都是水珠,然后被殷承雪一点点的,全部含在嘴唇里。【吻泪】
等顾焰回神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浴室,花洒的水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点恍惚。【洗澡】
男人正抱着他洗澡,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水珠从骨节分明的指尖坠下去。
他又羞耻又生气,整个人坐在男人的胳膊上,“你根本就不听我的。”
(已改,请不要同一个地方锁两次)
男人没说话,只垂眼看着他,将花洒关住,拿浴巾将人整个裹住了抱起来。
随后他将顾焰放到床上,拿着毛巾,将想乱跑的人又揽回来擦头发。
顾焰脸颊都是红的,此时泛着很明显的春意,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殷承雪垂眼观察了他一会儿,淡淡道:“不爽么。”
顾焰:…………
说话就一定要这么直白吗?你之前的涵养呢?
“不!一点都不。”
顾焰忍不住超大声的吼。
舒服是一方面,被这么对待是另一方面了。
殷承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应了一声,随后道:“好。”
好什么?
哪里好?
他这会儿吹干了头发,整个人往床上一团,闭着眼回味了一下刚刚的舒服,忍不住又颤了颤睫毛。
屋子里的味道都不对了。
都怪殷承雪。
他扁了扁嘴,忍不住小声抱怨:“我腿都软了,我怎么去看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不想让我去海边玩啊。”
男人正给自己擦头发,闻言,顿了一下,低哑道:“现在去。”
顾焰瞪他。
看他这样,男人竟然勾唇笑了一下。
随后收敛下来,穿了件绸缎的衬衫,将人从床上抱了下来。
他一伸手,顾焰的小腹就是一抽。
他僵着脸若无其事的抱住男人的胳膊,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
“穿鞋么。”
“我不穿。”顾焰很凶的回了一句。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穿鞋。”男人一边开门出去,一边抱着人淡淡道。
" 谁说的,我幼儿园就不会穿鞋。"
顾焰感受着清爽的凉风,继续凶他。
殷承雪垂眼将人往上托了托,随后淡淡道:"为什么,因为你很笨?"
你笨,你才笨!!!
顾焰撇嘴,他想了想,还是诚实道:"我没上过幼儿园,没老师教我我才不会的。"
"是么。"男人随意的回了一句。
看上去不知道信不信,但是这种态度就很有问题。
顾焰撇嘴,忍不住去掐他。
"我智商很高的,你知道什么叫天赋型选手吗?我可是出去被粉丝喊天才的那种人。"
他出道就是巅峰,进娱乐圈虽然碰壁,但腌€€的事情遇到的不多,因而性格也比同龄人要更活泼开朗。
闻言,男人想了想第一次看顾焰演技的青春偶像片,沉默了一下,将记忆调换到前不久的才艺表演,一下子好多了。
他夸了两句:"嗯。"
顾焰:……
他不想理殷承雪,整个人闹着要下来踩沙滩。
因为节目组包场的缘故,本来晚上这里还应该有一场游戏,虽然出现了一点意外,但好在空荡的白沙滩仍旧等来了两位嘉宾的关顾。
殷承雪顺势将人放下了。
顾焰说腿软不是开玩笑的,刚一触地脚底就涌上一股酸麻的苏爽,他一下站不稳,被男人快速扶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脚刚刚做了什么坏事。
但实际上,只是腰酸腿软的结果。
他抓着男人的手指适应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
清爽的海风自夜幕里吹来,席卷的浪花伴随着铺满海面的深蓝色的细小荧光,一瞬间仿佛是进入了某个梦幻的国度,宛若蓝钻的浮游生物顺着海水贴在他细白的足踝上,凝视海面时仿佛顺着波涛的声音会有美人鱼跃水而来,带人一同前往另一个美妙的幻境。
湿漉漉的沙滩印下大小不等的印子。
顾焰踩了一会儿水忍不住回头,就见男人在他身后安静的看着他。
"坐呀。"他拍了拍身旁的湿漉漉的沙滩,弯眼笑着看向殷承雪。
夜幕漆黑,海风吹拂,殷承雪面无表情的盯着潮湿的沙土看了一会儿,顺着深蓝色的荧光海准确的定位到那人白皙的小腿上。
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手印。
像标记一样。
他垂眼,又盯着沙滩看了一会儿,最后拧眉,很勉强的缓慢的坐了下来。
定做的昂贵精致的长裤被沙滩浸湿,殷承雪坐下时甚至已经想到让助理现在开车过来给他送备用衣服了。
但是看着顾焰笑的这么高兴,他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撑腿,坐在了顾焰的旁边。
于是海水就顺着浪潮打进来,将他的鞋袜也浸湿了。
殷承雪没说话,侧头安静的看着顾焰。
"为什么吃薄荷糖?"
顾焰脸上仍旧带着笑,在这仿佛宁静的宛若另一处时空的美景下,他状似随意的问道。
男人扭头,没看他,沉默的盯着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荧光海,深蓝色,像是大海哭出的眼泪。
如果深海也有颜色。
会是这种漂亮的蓝么。
"因为当时只有薄荷糖。进阁楼前随手塞的。平常第二天就会的打开的门没有打开。第三天也没有。"
"窗户是铁栏,掰不开。门上有密码锁,试了一下,同样没用。阁楼里只有书本和一块薄荷糖。"
殷承雪面无表情的垂眼,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漆黑的夜色下甚至是阴郁的。
这段往事对他来说也许是很糟糕的回忆。
又或者只是印象比较深罢了。
他拧眉,没有任何犹豫,就能说出那个时间:"七天。他把我锁了七天。家里的佣人全部放假,他带着殷成辰回了老宅,我把方法用尽了,最后从窗户上跳下来的。"
七天。
有人计算过,一个人三天不喝水就会死。
顾焰根本不敢想,如果真的这么饿七天会是什么结果。
这七天,没有一个人来看他,抬头就是暗无天日的铁栅栏,求救也不会有回响。
他那时候那么小,明明是身居别墅,却仿佛住进了一座孤岛。
顾焰怔怔的看着男人的侧脸,随后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