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什么辅助的阵法,怕是只能再动用那法子。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不自觉地低下头掩饰窘迫。兰山远意识到不对,轻抬起他的下颌检查。
他试着帮问泽遗收回魔性,却是无果。
兰山远沉吟片刻。
“师弟,抱歉了。”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问泽遗胡乱点了点头,将额头靠在兰山远的眉心钿上。
可两方灵气刚才交融,又依依不舍地分开。
紊乱的气息交缠,兰山远面上露出愕然。
兴许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患得患失作祟,灵修又失败了。
他的识海依旧不敢靠近问泽遗,连他自己也不能控制。
知道和看见是两回事,问泽遗也不喜欢荒芜景象和可怖血色。
认知一旦存在,就让他难以敞开识海。
问泽遗身上的魔性刚缓解一点,靠着本能贴在兰山远身上。
两人的衣服全沾着水,头发也都解开披散,显得这一幕有些情//色。
兰山远垂眸,靠近又试了试。
反复尝试弄得两人心慌意乱,却依旧不行。
问泽遗脸颊全是薄红,背后分不清是汗还是水,里衣贴着腰部透出一片白皙肌肤。
不知是欢愉更多,还是痛苦更多。
他蹭了蹭兰山远,银白色的睫毛颤抖,含糊地喊着“师兄”,脸上刚减淡的魔纹又变得鲜艳。
兰山远把他靠在池边缘的石笋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听到衣衫剥落的声音,问泽遗猛地睁大眼,骤然捡回理智。
“师兄,你要做什么?”
这里虽然没别人,但是秘境中的水池,勉强算是半个光天化日下。
”灵修不了,但体修也一样。”兰山远坦然,像是不觉得在野外做这档子事惊世骇俗。
“保住你的命要紧。”
他这话一出,吓得魔性和欲//火双重焚烧下的问泽遗都清醒三分。
见问泽遗强忍四肢麻木捂着袖子有些局促,兰山远犹豫了下,宽慰道。
“没事,很快就好。”
很、快、就、好?
问泽遗深吸了一口气,羞愤欲绝:“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和兰山远没实质性地进去过,可他记得加上在梦里那几次,也就......中药那回稍微快了点。
他不合时宜想到讼夜的话,顿时毛骨悚然往后挪了半步。
难道不想快点?
兰山远思忖片刻,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可能是伤到了问泽遗的自尊。
“我不是这般意思。”
他讨好地凑上前,亲了亲问泽遗:“小泽已经很厉害了。”
问泽遗:.......
真不知道兰山远对那方面,究竟是懂还是不懂。
这话倒还不如不找补。
第80章 本质
“不对。”问泽遗已经被魔性扰的喘不上气了,依旧艰难抬手。
“若是进去,不会出事吗?”
之前做梦和灵修都算是卡规则的漏洞,可真要在现实中合二为一了,保不齐他们头探出秘境都会遭罪。
规则似乎放松了对他的钳制,可这风险冒起来实在是太大。
他说得隐晦,可两人都听得懂。
看到他手上爬出的黑红血线蔓延,兰山远手上动作不停:“若是出事,我替你挡。”
“我不要师兄帮我挡灾。”
问泽遗费劲躲闪开:“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
兰山远思忖片刻。
“也有。”
趁着问泽遗往后仰,他分开问泽遗的膝盖。
头脑被烧得迟钝,问泽遗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兰山远俯下身去。
等到视线恢复,他低下头看着眼前景象,睫毛剧烈地颤动,下意识就要拒绝。
“师兄,你......”
他没来得及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酥麻的感觉直冲天灵盖,问泽遗咬住腮肉,却仍然没迫使自己变得清醒。
池中水花翻溅,他身体的反应过于诚实,很快就彻底说不出话来。
兰山远还能分出心来抓住他湿漉漉的左手,将源源不断的灵力传入问泽遗的体内。
问泽遗本能地往前送了送,然后反握住兰山远的手。
他的理智尚未回笼,右手抚摸兰山远的发顶。
像是得了什么鼓励,兰山远身体微僵,动作愈发地卖力。
他其实做得并不熟练,可或许是感官太强烈,从开始到结束,时间显得冗长,又显得过快。
问泽遗身上的魔性减缓了两三成,身上力量回流,已经到他能自我调节的程度。
“吐出来。”他回过神来,想把兰山远从水中拉起身。
兰山远抬头,脸颊有些红,异色的瞳里染了欲念。
他和问泽遗对视,喉结微微滚动。
问泽遗脸几乎要烧起来,但眼见着已经咽下去,也无奈地轻拍他的背。
......这玩意,下回还是别吃了。
“有相合之处就行。”兰山远的呼吸略有不稳。
“成效差点,但也足够。”
膝盖顶到什么地方,问泽遗试探地刮了下,引得兰山远又是阵颤抖,攥着他的手背出了红印。
“师兄觉得我厉害。”
两人的灵力还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问泽遗凑到他的耳边,脸颊绯红,笑得却肆意。
“让我看看师兄有多厉害。”
兰山远动作僵硬,压抑地轻哼了声,情难自抑地凑过来和他索吻。
问泽遗欣然亲回去,抚摸他背的频率开始忽快忽慢。
......
“看来师兄也很了不得。”
问泽遗洗干净手,随后脱掉身上半褪的血衣,这才和兰山远黏黏糊糊又亲到一起。
被这么一折腾,身上魔性只剩下六成。
等到调息好后,得把他们的脏衣服丢去另片灵池处漂洗。
瞧见兰山远比他想得还容易克制不住,他心情好了许多。
“小泽,你饿不饿?”
问泽遗调息的时候,兰山远就和他相互依偎着,等到周围魔气平稳才开口,语调温柔又关切。
“师兄身上还有吃食?”
问泽遗睁开眼,清明的眸中诧异。
他身上只剩下道道旧伤,最近新添的伤都在灵泉中愈合,已没了一个时辰前的惨样。
“纳戒中有吃食,还有清水。”
兰山远起身上岸,衣衫半敞露出片风光,像是触犯禁忌,被拉下凡的谪仙。
他的身材并不如书中所写那般纤弱,身形偏瘦,但比多数术修好上不少。
将洗过的血衣抱上岸,兰山远递给他一块梨酥。
梨酥渣少,而且入口偏软,很适合伤病者补充体力。
问泽遗小心地吞咽,才发觉因为呕血,自己的嗓子哽得厉害。
他趴在岸沿,掰了半块没吃过的举到兰山远嘴边:“师兄也吃。”
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水中,像是东海中偶尔会出水嬉戏,善言善歌的鲛人。
兰山远正用术法烘干衣服,微俯下身启唇,乖顺地任由他投喂。
“师兄,我们得快些走。”稍微恢复点精神,问泽遗就坐不住了。
衣服被施过术,穿在身上丝毫看不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