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第244章

在踏出演武场范围的瞬间,他识海之内随之发生变化。

尘堰的名字彻底消失,而连带尘堰的弟子也跟着消失不见,脱离了剧情。

数据构成的废墟之中入目全是虚无,只有同谷雁锦有关的修士尚未脱离,昭示着一切尚未走向终点。

原书中的谷雁锦下线很晚,这回也因为倒霉,成了受折磨的最后一人。

【宿主,我们快要成功了!】

一步步看着糟心的剧情分崩离析,第一次搞大事的系统难掩激动。

“嗯。”

问泽遗面上没太多喜色,他陷入思索之中。

今年的秋天格外冷,冬时怕是要比往年来得早,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只剩下师姐了。

如今沈摧玉无法像原剧情那样胡作非为,和谷雁锦之间自然没有交集。

谷雁锦现在的身体很差,也不知他会如何对谷雁锦,必须小心谨慎。

他走在路上,时不时会看到成群结队的修士。

因为沈摧玉和尘堰干得事太惊世骇俗,兰山远一时半会间无法从麻烦中抽身。

剑修嗓门都不小,各种风言风语已经插着翅膀,在宗内散播开来。

“我之前只觉得尘长老刻薄,没曾想他还同自己徒弟苟合。”

“对对,我也听说了,要不是我师兄亲口告诉我,我根本不会信。”

“竟然和徒弟野合.......这,这也太丢面子了,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败类!”

修士们纷纷对此行径表示不齿,他们都明白这是不可外扬的家丑,心照不宣地没让流言传出宗去。

问泽遗寻到处安静的阴凉地,抱着臂开始打盹。细碎的光落在他头顶,给银色长发镀了浅淡的层金。

“小泽。”

过去不知多久,兰山远出现在树影之间。

一团元神从问泽遗袖子里钻出,溶进兰山远身体里。

问泽遗本就没睡熟,伸个懒腰站起身来,语调还带了困倦:“师兄,我们去哪?”

“药寮。”

兰山远细心替他拂去肩头的落叶:“尘堰已醒,先去审他。”

“他穿着衣服吧?”

问泽遗想到尘堰和沈摧玉亲嘴的画面,用力眨了眨眼。

他算是彻底老实了,再也不敢凑这种热闹。

“自然。”

兰山远很满意问泽遗的态度,周身的气场都轻松不少。

“你就待在我身后,别让他们伤着。”

“行。”

问泽遗笑道:“那我就等师兄来保护我。”

药寮里头已经清了场,等他们赶到时,安置沈摧玉和尘堰的病房前只剩下寥寥几人。

青藿岁数小,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尽职尽责守在几米外,小声地同他们行礼。

莫且行和另两个剑修愁眉苦脸盯着紧闭的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见到兰山远,他们像看到了救星:“兰宗主!”

因为兰山远和他们打过招呼,这回没人阻拦问泽遗,只是莫且行看问泽遗的眼神之中,带了同情。

问泽遗回他一个善意的笑,笑容之中的纯粹,让莫且行眼中的同情更甚。

脏了副宗主的眼睛。

“沈摧玉还没醒,我们先去问过尘堰。”

莫且行唉声叹气:“出了这档子事,真是糟心。”

推开门,几人齐齐看见尘堰呆坐着,双眼凹陷,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连来了人都没反应。

莫且行实在不知怎么开口,为难地朝着兰山远和问泽遗使眼色。

终于,兰山远轻叹一声:“尘堰,身为修士服用禁药,光天化日下与徒弟行苟且之事。”

他语调是少有的严厉,夹杂着无奈:“你可知你酿成大错?”

尘堰这才像有了魂,战战兢兢看向兰山远,浑身不住地发抖。

“宗主,我错了。”

他身上春/药药性还有少量残留,没有起身下跪的力气,只能低着头掩盖面上怪异的潮红,苦苦求饶。

“我也不想的,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眼珠子乱转,余光瞟见兰山远身后的问泽遗,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一定是有人害我中药,请宗主彻查!”

“你先冷静。”莫且行颇为头疼。

“就目前来看,至少你和沈摧玉都是自觉过去,没人胁迫你们。”

“不,我是被控制了!”尘堰情绪越来越激动,他身旁的药修摁不住他,只能叫两个剑修上去帮忙。

问泽遗始终安静,此刻才懵懂地开口:“所以尘长老和徒弟苟合,是因为吃了过多的春//药。”

他这话一出,原本混乱的场面更加混乱。

露天席地苟合是一宗罪,吃这种花街柳巷才会用的助//兴药,又是一宗罪。

甚至可能是更大的罪过。

“问泽遗你个贱种,还敢胡说八道,长得不人不鬼,就该死在.......”

尘堰本就恨问泽遗,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问泽遗还没说话,兰山远眼神骤然变冷:“尘长老真是糊涂了。”

因为他实在太不配合,剑修们只能上前捂住他的嘴。

“我们在他屋里也找出些上不了台面的药。”

莫且行也没听尘堰辩解的耐心:“药寮没有丢药,这些药都是他私藏的。”

“所以这怕不是他第一次吃......春//药,只是恰好这回被发现。”

尘堰被捂着嘴,额头青筋暴起,不住地摇着脑袋,甚至还要上手咬无辜的剑修。

“还从外面带?”

问泽遗诧异。

“是,怕是得重判了。”莫且行复杂地瞥了眼尘堰。

“请宗主和副宗主做决断。”

尘堰此人心术不正还占便宜,又喜欢倚老卖老,他对尘堰没什么好感。

这种糟心事出来,尘堰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打成普通修士,在宗内软禁十数年。

要是摊上最差的结局,恐怕他要被打碎内丹,逐出宗门。

这种时候不同兰山远求情,还想着惹问泽遗,真是糊涂。

问泽遗给兰山远递了个眼色,道:“沈摧玉也快醒了,辛苦莫长老先行去监视沈摧玉,我和宗主还有几句话要问尘堰。”

“好。”

莫且行指挥两个剑修用捆仙索捆住尘堰,这才道:“尘长老看起来对副宗主有误会,您放心别被他伤着。”

三个剑修离开,门被重重关上。

被捆仙索束缚的尘堰动弹不得,问泽遗走上前去,微微弯下腰。

“委屈吗?”他笑着,眼中却没温度。

尘堰警惕地看着他,因为恐惧,腿抖若筛糠。

兰山远没动作,只是盯着尘堰,防范他突然暴起伤人。

“委屈就对了。”

问泽遗声音愈发寒凉:“你帮沈摧玉说话,说持明宗宗主天生下贱,勾引自己徒弟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有多绝望。”

“你替沈摧玉打开药寮替他取药,害得谷雁锦百口莫辩的时候,有想过师姐的感受吗?”

尘堰挣扎的动作变小,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问泽遗垂眸。

“我还想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一轮回尘堰偏爱沈摧玉,但同样也很自私。

他绝对没偏爱沈摧玉到就算自己被审问怀疑,字里行间都半点不挑沈摧玉过错的地步。

他宁愿舍近求远去找个陷害他的人,也不愿提半句是沈摧玉害的他,这不符合常理。

显然,醒了之后的尘堰更加偏袒沈摧玉,也记起来了更多事。

面对问泽遗冷厉的视线,尘堰低头,拒绝回答。

“说吧。”问泽遗坐在椅子上冷冷道。

“别浪费时间。”

刚才还一副吓破胆模样的尘堰无措之后,居然很有骨气地保持着沉默。

时间分秒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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