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第183章

“多谢。”问泽遗也没客气,捡起龟甲,再三叮嘱,“这些年千万别出来,是真有劫难。”

“好。”灵龟轻叹。

“先前就有预感,果真是要变天了。”

眨眼间,它消失在泥沼之中。

问泽遗看了眼地图,微微勾起唇角。

时间还非常充足,等回到玄丘,他还有热闹能看。

他片刻不敢停,折回之前去过的市集,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

“二百五十灵石!”

不远处,传出沈摧玉的惊呼声:“你家灵龟这般金贵?”

因为问泽遗给过定金,摊主有了底气,面对沈摧玉气定神闲:“有人已经定了这只灵龟,你若是想要,总得比人家开的价格高。”

“若是不满意,可以再看看别家。”

果真是无奸不商,开始坐地起价了。

问泽遗憋着笑,掏出一袋昨天买的瓜子,很有素质地把壳收拢起来。

他的鼻子还在堵,可看到眼前的好戏,没味道的瓜子突然香了起来。

沈摧玉脸微微涨红,态度依然坚定:“就不能便宜些,这种灵龟分明到处都是。”

他们的讨价还价引来百姓围观,毕竟他们也没见过寻常灵龟要这么贵,更没见过沈摧玉这般落魄的人,听到价钱还敢掰扯。

€€€€€€€€他一身行头不超过十个灵石,浑身冒着腥臭,身上浮肿才刚下去,还有水蛭攀附过的痕迹坑坑洼洼。

摊主乐得有人看,嗓门更大了:“买不起就别碰,还有贵客要呢。”

“小伙子,实在不行看看别家。”旁边一个好心的大婶劝道,”都是灵龟,真要买也没分别。”

可别家哪能捡漏到能问卦的万年灵龟,沈摧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能憋屈地掏出钱袋。

“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

“傻了?还是这灵龟真有什么......”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对灵龟产生兴趣。

问泽遗让瓜子呛了下,捂着嘴笑弯了眼,眼中全是戏谑。

但凡沈摧玉认真看看,都能看出这灵龟被调包了。

可惜他就是不看。

为防止被其他人觊觎,沈摧玉一咬牙,胡乱从仅剩的三百灵石中掏出二百五十个。

“给你。”

“老天爷,真的买?”

周围传出一阵惊呼,不少婶儿都用不赞成的眼神看向沈摧玉。

好好一个俊小伙,穷成这样都不知道省钱,迟早饿死街头。

原本看他长得好心生怜悯的姑娘们也摇着头,捂住鼻子走远了。

问泽遗欣慰地看了眼盆子中的灵龟。

这只在灵龟中都算得上孱弱,沈摧玉待它如宝贝,保不准还能把它养好。

这可是二百五十灵石,沈摧玉舍不得苛待。

看够了戏,问泽遗等到沈摧玉狼狈离开,这才“姗姗来迟”找到摊主。

“给我的灵龟呢?”

灵龟个头硕大又难卖,一个摊子一般一次就带一个,他来得突然,小贩也没来得及找新的灵龟。

无法,他只得将二十灵石攥在手中,赔笑道:“今个没寻到,您看要是行,我明日给您找。”

“没寻到?”

人群中传出嘘声:“公子你可别信,就是他看有人开高价,卖给别人喽!”

小贩剜了凑热闹的人一眼,小心翼翼观察问泽遗的脸色。

“罢了。”问泽遗摆了摆手,“我也觉得两百多灵石买只灵龟像是冤大头,既然没有,我也不要了。”

“你看,人家家里有钱还清醒。”

大婶们窃窃私语:“而且你们别说,这小公子更俊.些.....”

问泽遗没理会众人的非议,把二十灵石换成碎钱,悠闲地找到家酒楼吃饭去。

没了傍身的灵石,沈摧玉也不愿继续在城中久留。

他疑神疑鬼,总担心有人抢他的灵龟,只能抱在怀里弯着腰走路。

可走了好一阵,灵龟身上的灵气依旧病恹恹,瞧着毫无潜质可言。

它真的是能卜卦的万年灵龟吗?

冷静下来,沈摧玉开始怀疑。

过往经验告诉他,可天道不会出错。

他尝试着询问天道,哪怕明知冷漠的天道可能不会回应。

可这回,天道破天荒地给了回应。

“呵。”

脑海中传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让沈摧玉的精神为之一振。

天道都笑了,这肯定是真的灵龟。

他不敢想更多的可能,只能尽力忽略掉笑声中可能存在的讽意,吃下丹药,加快脚步往前赶。

持明宗内。

“小泽。”

兰山远的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问泽遗的元神哒哒跳了过来。

问泽遗还在吃饭,没分心思过来,元神傻乎乎地爬到兰山远手上。

后面慢吞吞跟了兰山远的元神。

兰山远摸了摸银蓝色小球。

“真聪明。”

一声轻笑,飘散在风中。

第89章 生气

问泽遗觉得很奇怪。

沈摧玉分明已经极度疲劳,可他的步履一直未停。

刚取到假灵龟,他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北方前去,寻找下一处机缘。

可他越是积极,越导致机缘失得快。

他的脚程快上一倍都比不过化神期的问泽遗,在明确方向之后,问泽遗总能快他一步。

沈摧玉初三时到达处秘境,问泽遗早在初一就把秘境入口封住。

封印里头还贴了五张兰山远给的符,合体修士都破不开封印。

沈摧玉破门不得,气得差点呕血。

而后,沈摧玉在当月十八时蹲在街角想要救世外高人,可问泽遗早在十五时就帮老人家治好了腿,潇洒地事了拂衣去。

事成之后,问泽遗干脆跑去茶楼点了壶碧螺春,看了两个时辰沈摧玉罚站的戏。

“师兄。”

厢房内,问泽遗透过元神,和兰山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他端起茶盏抿了口,笑吟吟道:“你说他这般心急做什么?反正他走得快慢都取不到机缘。”

“不知。”

兰山远远在持明宗批阅宗务,依旧是副对沈摧玉不感兴趣的模样。

“最近温度又降了,记得多添衣服,不可贪凉。”

在兰山远的喂养下,问泽遗留下的小团元神已经膨大了一整圈。

它靠在墨色元神身上,懒洋洋晒着太阳。

“我知道了。”

被看透心思,问泽遗心虚地将刚脱下的外衫重新穿上。

沈摧玉从初春忙到初夏,却都是到处乱跑,净做些无用功。

托沈摧玉足够心急的福,短短不到两月内,问泽遗手头记录的地方已经划掉了五个。

乱码的书页越来越薄,沈摧玉的名字越来越暗,亮度甚至和问泽遗的名字持平。

留给沈摧玉的机缘已经不多了。

问泽遗自然不会把精力全放在沈摧玉身上,走到一处,也会顺路帮各地仙门望族些忙,或者去混个脸熟。

他本就是自来熟的性子,和谁打交道都不麻烦。各个仙门当他是幡然醒悟出来历练,见他言语得体不像挑衅,对他态度极好。

能当上宗主和掌门,九成九都是聪明人。

他们明白兰山远的境界接近飞升,而他又没有徒弟。到兰山远飞升时候,持明宗极有可能会落在改过自新的问泽遗手里。

能和他交好,对哪家宗门都是大好事。

一圈下来,被原主揍过的几位宗主也放下成见。原本害怕问泽遗的部分修士瞧见问泽遗背着剑出来练武,已经能神情放松地招呼他,而不是时时刻刻担心问泽遗的剑招呼过来。

也有人旁敲侧击,问他究竟是如何收敛杀心,又为何性情大变。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