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但球没了 第80章

秋池窝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还想闻。”

傅向隅看着他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终于忍不住又吻上去,信息素的“开关”再一次被打开了,这次的浓度比他睡眠时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浓度要高得多。

秋池有些吃不消,可又舍不得让他停下。

他紧抓着傅向隅的襟口,急|喘着贴向他。Alpha则艰难地按住秋池悄悄探到自己脊背上的那只手,Beta的体温确实有点过高了,掌心贴在他后背上的时候,傅向隅差点就失去了理智。

好在因为这个破腺体,他很有克制欲|望的经验,最后还是咬着牙硬生生忍了下来。

秋池还抱着他,仰头一副讨吻的姿态。

傅向隅心乱如麻,他捂住Beta的下半张脸,声音沙哑地:“不闹了。今天不是说好一起去学校那边看看房子吗?”

Beta脸上还是那一副缺氧的潮|红色,傅向隅只好放空了自己的脑子,眼睛也不看他。

“……你乖一点。”

秋池有点不高兴地看着他。

生理性的渴求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溺死在Alpha的信息素组成的潮水之中,可等理智慢慢恢复,秋池又觉得有些后怕。

他的睡衣此时已经湿透了,四肢也瘫软无力,可心里却又有种沉甸甸的满足感。

傅向隅去拿纸巾给他擦,身下忽然一凉,秋池终于有些清醒了,他抓住Alpha的手腕,脸更红了:“……不要。”

“我自己……”

Alpha笑了一下:“刚刚在我身上蹭的时候怎么不害臊?”

秋池挪开目光,没好意思说话。

“干嘛不说话?”

秋池逃避似地往旁边躲了躲,傅向隅穷追不舍地凑上去,Beta自知理亏,但他也不是故意的,逼急了,也只是小声道:“……你闭嘴。”

傅向隅泄愤似地揉搓了一下他的脸。这样的秋池,要是搁在以前,他肯定乐到没边了,但现在他碰都不敢乱碰,香气四溢的一桌菜就放在自己面前,可就算饿极了,他也只能闻个味。

傅向隅气得有点想咬他的脸,但最后还是没咬,打算等把他再养胖点再咬。

*

下午两人去了学校那边的新房子。

马上就要开学了,傅向隅没去看那些毛坯房,这套平层到手的时候,里面的硬装部分已经全部弄好了。

房子里的软装部分都是两个人趁着周末,一起去挑的,今天下午两人又去花鸟市场买了一些绿植,挑了一些观赏鱼类,填好地址让人家送过来。

秋池很喜欢这个家,傅向隅也很喜欢。

他名下有很多套房子,傅霁从不吝啬这些,Alpha从小到大就没为“钱”这个字发过愁,那些房子的装修部分他也从未上过心,都是交给专业的设计公司或者工作室全权负责。

这是他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一起亲自装点自己的家。

这套房和他之前的那些房子相比,的确缺乏了一点设计感,家具挑的也有点乱,两人通常看上哪个就随便订下来了,也没管到底搭不搭。

但两人还是很喜欢这里。

傍晚的阳光偏橘调,穿透过洁白的纱帘,落在客厅的地板上。

傅向隅抱着秋池,坐在一张很大的单人沙发椅上,椅子可以摇,一直在轻轻地晃动着。

就在秋池差点要睡着的时候,手指上忽地一凉,秋池动了动,看见Alpha忽然把一枚戒指戴到他无名指上。

紧接着傅向隅又把对戒的另一枚放进他掌心里:“能帮我带一下吗?”

秋池还有点懵。

“帮我一下吧。”Alpha又催促道。

秋池低头缓慢地帮他戴上戒指。

“定制的,”他笑着对秋池说,“那个设计师脾气特别大,请他弄两个破戒指,工期特别久不说,还不许人催。”

秋池偏头看向他。

“现在就去结婚,”傅向隅说,“行吗?”

秋池的目光微动:“但是……结婚不是儿戏。”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他辩驳,“你怎么能说我的决定是儿戏?”

“这套房子也写的是你的名字,你以后要是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把我赶出去,”傅向隅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挺大的房本,打开给他看,“一开始就是买给你的。”

眼看秋池又要开口说话,傅向隅干脆滔滔不绝地打断他:“以后我们住在这里,宝宝也在这里出生,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会很爱很爱你,宝宝也是,”他说,“一辈子都爱你。”

“你信我这一次,好吗?”

第83章

傅向隅是在首都研究院里碰见傅霁的。

距离他父亲的法定伴侣、那位统帅夫人,大脑受损变成植物人,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除了一开始在新闻采访中,傅霁表现出了一副恰如其分的伤感之外,傅向隅就没见他为温怀遭遇的这场“意外”有过什么多余的情感。

傅霁的生活完全和以前一样,在这三个月里,他只去了三次医院,且每一次都会被媒体“偶然”拍到,就连许多不知情的民众都会在网上感叹他的“用情至深”。

只有傅向隅知道,他这位父亲压根没有“感情”可言,要不是他手里的“把柄”足够有分量,而且秦家上下也愿意支持他,他也会成为装点傅家门面的其中一个毫无自由可言的漂亮摆件。

“来做治疗?”傅霁看向他,随即微微一笑,在外人面前,他对傅向隅的态度一贯很温和,“最近总不见你回家,国防部的工作很忙么?”

不知道为什么,傅向隅总觉得男人最近的脾气好像有些变了,这是一种很细微的变化。虽然两人并不亲密,但毕竟是父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向隅还是挺了解他的。

“是挺忙的。”

傅向隅坐下来填表,傅霁瞥见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他伸手搭在年轻Alpha的肩章上,忽然低声:“打算和那个Beta结婚了?”

傅霁能感觉到他在下意识地对自己释放信息素,他也是S级的Alpha,对同类所释放出的威胁和“宣战”的信息素信号十分敏锐。

他笑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我难道有逼过你什么吗?”男人说,“因为你得了那么严重的病,所以我才花了那么多钱投资了那个项目。我和你母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怎么忍心看着你永远被关在研究院里?”

“方一珂那个孩子是爸爸补偿给你的‘礼物’,但你不喜欢,所以我也没有勉强你。对不对?”

他说的自己好像真是一个完美又宽容的父亲,要不是傅向隅比任何人都了解他,都要被他给欺骗了。

傅向隅盯向他:“别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傅霁依然笑眯眯的。

“那是我的小孙子,”他说,“你觉得我会害它吗?”

“我其实还挺想听它叫我爷爷的。你小时候特别不可爱,像有自闭症一样,每次我一靠近,你就躲得远远的。”

傅向隅已经不怎么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了,记事以前他的腺体就“坏掉”了,他的童年时期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也很少见到自己这位亲生父亲。

他幼年时代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自己生日,傅霁带着蛋糕和玩具来看他,东西大概是他的秘书买的,但他那时候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爸爸终于来看自己了。

于是小傅向隅满怀期待地,怯生生地叫了他一声“爸爸”,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还笑着的傅霁突然掐住了他细伶伶的脖颈。

虽然傅霁并没有真的掐死他,但从那之后,傅向隅就不愿意再靠近他了。

傅向隅冷笑了一声:“傅统帅,你不觉得你跟我打这种感情牌,有点可笑么?”

“我不管你什么,但你只要敢动他,我就马上把你做过的那些事向民众公开。”

“孩子话,”傅霁还在笑:“爸爸要是身败名裂了,你难道就会好吗?而且这些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的,要是统帅的位置换人了,你以为你和那个Beta还能这么幸福地在外面到处跑吗?”

傅向隅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这时候忽然有个研究员急匆匆地跑进来,她没说话,只是神情古怪地跟傅霁对视了一眼。

虽然两人都没有开口,但傅向隅很快就觉察到,他父亲身上那种游刃有余的松弛似乎消失了,甚至罕见的有些紧张。

傅霁松开了按在他肩上的手,没有跟他道别,一言不发地跟着那个研究员离开了。

*

九月,开学季。

这些专业课的理论部分,秋池很早之前其实就已经自学过一遍了,所以现在再听老师讲,好像就有一点无聊。

不过有的时候老师会扩展一些知识点,还蛮有意思的,感到无聊的时候秋池会悄悄给傅向隅发消息,说一些也很无聊的话。

傅向隅每条都会回,他跟秋池说的也是一些无聊的琐事,比如自己那个肚子很大的领导又发脾气了,比如今天的天空颜色蓝得过分了,再比如他很想他。

秋池也会回他说,自己也很想他。傅向隅发现这个人在社交软件上的表达会比现实中更“可爱”一点,不会那么内敛,也不那么拧巴。

傅向隅最近也在攒学分,虽然专业不一样,但其中有些重合的公共课部分,傅向隅特意让教务处的老师给两人安排进了同一节课里,有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起过来上课了。

开学一段时间之后,Alpha发现秋池在学校里人缘很好。他学习能力强,又很有耐心,每次有小组任务,同学们都抢着要跟他一组。

他也开始有了几个朋友,男女生都有,有时候傅向隅在忙不能来,秋池就会和他们约着一起在食堂吃饭。

傅向隅有次来学校里找秋池,看见他跟三两个同学走在一起,Beta长得很显小,站在那些同学之间,也丝毫不突兀。

看见他交朋友的时候Alpha的心里总有点酸,他既为秋池的人生终于回到正轨而感到高兴,也为他的笑容不止被自己一个人占有而感到嫉妒。

不上课的时候,秋池一般都会回家待着。

他们把煤球带过来了,煤球似乎也挺喜欢这个新家的,因为这里没有别墅那边那么空,有很多小家具可供它磨爪子。

他现在还不是很显怀,小腹只鼓起来一丁点,像平时吃撑时候的样子。

傅向隅每天晚上都要贴在他肚子上听,有次他很激动地和秋池说自己听见了“咕噜”的声音,是不是宝宝在吐泡泡?

秋池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告诉他那是肠胃蠕动的声音,他自己也有的。

秋池感觉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懒了,没课的时候,有同学叫他一块去图书馆,他也不太愿意去,一放假就在家里待着。

傅向隅还跟着阿姨学起了做菜,好几次一大早就起来熬汤,秋池尝了尝,心里觉得有点难喝,还不如食堂里的“刷锅水”配汤,但因为是Alpha特意熬的,他只能假装出“还不错”的样子。

随着孕周增加,他对Alpha的信息素也越来越上瘾,甚至到了一看见他出门,就会舍不得的程度。

一开始秋池一直忍着没有说,直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他才很小声地和傅向隅说:“你晚上能不能再早一点回来?”

傅向隅本来就已经是到点就下班的了,听见Beta的恳求,他决定每天再提前半小时就打卡下班。

领导发现了追问起来,他就理直气壮地说家里有孕夫,不请陪产假就已经很好了,于是领导只能默许他的怠工行为。

可能是因为身体激素的变化,Beta变得很敏感,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

好几次都是他主动,弄得傅向隅上不去也下不来,休息日一天能洗小十次冷水澡。有时候凉水都很难下去,等打出来又太浪费时间,秋池现在五分钟见不到他就站在浴室门口等了,他只要一叫他名字,之前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就会再次躁动起来。

傅向隅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患上那什么功能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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