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骁：“！”
来自心上人的肯定, 让程骁心里充满了被承认的喜悦。要是程骁有尾巴，估计已经摇得飞起了。
少年低头，咬住俞灯的唇瓣, 一遍遍亲吻。那柔软的唇肉早已泛起了肿，沾染了湿润的水色。
俞灯被走路的少年弄得有些受不了, 断断续续地说：“程骁……不许走路了, 去回卧室躺着。”
少年继子很听话，乖乖抱着小妈回到卧室, 继续度过美妙的温存。俞灯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才感受到程骁的跳动。
“呜……程骁！”俞灯眼底又蓄满了眼泪。
他又一次被填得满满当当，更多的无法容纳的温热存在顺着缝隙滑落。
少年紧紧抱着他，餍足地落下亲吻，带他去浴室里清洁。
双人浴缸放满了水，俞灯浸在水里，接受着少年继子的伺候。他身后的血族翅膀抖动两下，倏然不见了。
程骁遗憾地抚过俞灯光滑白皙的脊背，在原本连接翅膀根的部位亲了一下：“小妈，你的翅膀不见了。”
“诶……翅膀没有了呀。”俞灯扭头看了两眼，不怎么担心，“不过也持续了好多天啦，确实该消失了。”
水温很舒适，俞灯趴在少年怀里昏昏欲睡，侧脸无意识地贴贴少年的颈窝，亲昵又依赖。
程骁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他温柔地搂着俞灯，清洗完毕之后，带他回到卧室。少年一眨不眨地看着俞灯的睡颜，掌心覆盖在他的后背，顺着脊背抚摸拍打。
某种无形的温暖力量缓缓没入俞灯体内。
“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俞灯打了个盹，慢慢地睁开眼睛，惊讶地晃了晃手臂。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像是之前那样疲惫，也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要不是那里还有些胀，他都要以为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了。
“是刚领悟到的能力，我可以让小妈变得更舒服一点。”程骁抱着怀里的人，“怎么样，小妈是不是没有那么累了？”
“这样呀……好像是哦，今天没有很累的。”俞灯惊讶了一会儿，发现时间有点晚了，连忙寻找自己的衣服裤子，“不对，程骁，我得回去了。”
“不在这里住一晚吗？小妈，主卧是给你准备的。”
俞灯摇摇头：“不住啦，哥哥肯定会问我的……”
程骁有些失望，但没有强行把俞灯留下来。
程骁不想让俞灯不开心，也不想惹怒俞灯那个兄长……好吧，偷偷哄着漂亮小妈和他温存这件事可能已经惹怒对方了，但起码他现在还是很低调的。
俞灯被少年抱在怀里穿上衣服，摇摇晃晃地要出门：“我走了哦，拜拜。”
“小妈别急，我送你。哪有做完之后让小妈自己回家的道理，那也太不负责了吧，我可不是这种渣男。”
少年继子低头，在俞灯的眼尾亲了亲，恋恋不舍地用力量消除了俞灯眼尾的红肿，以及皮肤上太明显的红印。
“我送小妈回家。”
……
此时的风灯公会。
“……所以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根据我们调查的信息，大部分玩家都是和我们同一种立场，部分极端玩家和消极玩家除外。老大，老大？”
俞封短暂地走神一瞬，皱起眉头：“继续说，尽量简洁。”
总感觉好像不太对，他为什么突然有些烦躁？或者是乖宝那里出问题了吗？
周纪不明所以，战战兢兢地给会长汇报完，忙不迭地跑了。
俞封坐在办公桌后，给弟弟发了信息但是没有立刻得到回复，索性开始感应那截分出去的藤蔓。
几秒后，俞封沉默地停下感应€€€€那截藤蔓大概是还没恢复正常的灵智，他只能感受到藤蔓被弟弟抚摸，然后就乐得找不着北了，根本没办法传达有用的信息。
算了，他还是回去看看吧。
另一边，俞灯已经被程骁送回了哥哥家里，此时已经快要天黑了。
€€€€这么说来，他在程骁家里待了快一天，其中大半的事情都在做那些事。俞灯在心里嘀咕，高中生的精力也太好了……
俞灯刚回来没多久，俞封也处理完公会的事情回来了。
俞灯看到自家大哥，略微心虚地坐端正：“哥哥，你回来啦，我已经在系统商城点好了饭菜哦。”
“好。”俞封扳着弟弟的脸颊摸了摸，嗅到了沐浴露的味道。他微微眯起眼：“乖宝，今天没有人欺负你吧？”
俞灯摇头：“没有呀……”
除了最后被填得很撑，其他时候他都被伺候得很舒服，这种不能算是被欺负的嘛。
“……是吗。”俞封低下头，认真地看着自家弟弟，“但是乖宝，哥哥想问很久了，乖宝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和哥哥说？”
“嗯……”
确实有的啦，其实他还没有把他的特殊任务具体是什么告诉哥哥呢。不过俞灯也不太想继续瞒着哥哥了。
每次都要偷偷摸摸的，他老是左右为难，好累的。
俞灯想了想，承认道：“其实是有的。哥哥……我不想瞒着你的，你让我想想怎么告诉你好不好？”
俞封注视着自家弟弟，叹息：“好，我等乖宝告诉我。”
……
俞灯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思考措辞，几天时间转眼过去，很快到了玩家会议的日子。
俞灯精心挑选了一套新的斗篷和面具，打算跟着哥哥出席会议。
在出门之前，俞灯拉住了哥哥的衣袖，忐忑地说：“哥哥，我是不是还没有把我的特殊任务告诉你呀。我想好要怎么告诉哥哥了。”
俞封的神情很认真，做出倾听的姿态：“好，乖宝说吧，哥哥在听。”
“我进入无限世界之后，就被主系统选成了特殊任务者，统统说我是唯一的人选。”
俞灯的第一句话就让俞封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某些线索隐隐串联起来。
俞灯下意识压低了嗓音，接着说：“我的任务是要对副本里面的特殊boss进行封印，还要牵制破坏力比较强的部分玩家，让他们不要破坏副本，我之前有几次跟着他们破坏了副本，都被主系统罚了……”
“我代表无限世界出面，把他们都契约啦，统统之前好像说过他们被收回无限世界管制了。”俞灯组织着语言，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哥哥，“大概就是就是这样啦。”
至于他的任务对象会不定期出现在他身边这件事……唔，还是过段时间再告诉哥哥吧。
“哥哥明白了。”俞封把弟弟搂进怀里揉了一把，呢喃，“乖宝的任务其实很危险，还好乖宝没事。”
“我很厉害的啦，而且我那些任务对象其实挺配合我的，所以我的任务其实没有很难的，哥哥不用担心哦。”
俞封熟练地夸赞：“嗯，宝宝很棒。宝宝已经帮哥哥印证了一些猜想，多亏了宝宝。”
俞灯弯了弯眼睛。他和哥哥坦白完大部分的秘密，又在心里计划了一下怎么和哥哥坦白任务对象的特殊性，就跟着哥哥出门了。
玩家中心今天的模拟天气不是晴天，而是有些淅淅沥沥的小雨，外面的天色有些昏暗。俞灯乘坐小车，再次来到了告死鸟公会。
这次来参加会议的依旧有上次的几个公会，除了前三的公会，还有排第四的月落公会，以及第六第七的公会。
一众玩家在告死鸟公会大楼里互相打过招呼，或明或暗地打量俞封以及他身旁的斗篷少年。
大型公会的这些玩家各个是人精，已经隐约猜到了俞灯的身份，风灯公会的众人也不例外，不过俞灯不愿意主动承认，他们猜到了也当不知道。
一群人来到了告死鸟的会议室里，按照公会的顺序坐好。俞灯坐在了哥哥旁边，左前方是霍延洲，对面则是宋识禹。
会议的主持人仍然是告死鸟那个花孔雀时逸：“我们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距离上次会议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先说说告死鸟公会的发现。我们已经确认了，副本对玩家进行限制的目的，就是防止我们破坏副本。”
月落公会的会长安秋盈点头：“我们也确认了，被彻底破坏规则的副本无法进行循环使用，会被取消副本资格。”
在场的几乎都是老玩家，他们很清楚要怎么对副本进行破坏，也已经进行了尝试，没有人反驳这条结论。
“所以，这些副本是无限世界的组成部分，每个被破坏的副本都会对无限世界造成损伤。”时逸耸耸肩。
“那么现在有了新的问题。我们尚且不知道，无限世界运行的核心是什么？或者换句话说，无限世界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它为什么要存在？它想获得什么？这和最近几个月副本难度增加有没有关系？”
这一连串的问题下来，众人都很凝重。这些对于老玩家而言，这些问题都是他们曾经想过的。而俞灯依稀记得，之前霍延洲还是谁似乎和他讨论过无限世界的目的。
无非是想要从玩家身上得到利于无限世界的东西，而玩家们能够产生的东西……大概也只有极致浓烈的情绪，是一场场厮杀与生存？
俞灯思考得脑袋很晕，但说到情绪，他隐约想到了某些细节。他通关的那些副本里面的NPC，好像总是会有强烈的负面情绪。
会和这些有关系吗？
俞灯费劲地想到这里，就听到宋识禹敲了敲桌子：“或者可以再把问题细化成更小的，我们大概都思考过的问题€€€€这些副本究竟是什么？它们如何产生和存在，而我们直播间的观众又是来自哪里？”
是哦，他都没有想过，那些叽叽喳喳的观众究竟是什么人？俞灯的脑袋更晕了，觉得脑海里的思路要打结了。
“当然，这几个问题并不是目前最重要的，我们可以慢慢寻找答案。现在最重要的是，根据第一个结论，我们可以思考一下……我们是否可以畅想，打破这里，回到现实世界？”
所有人的呼吸都骤然变沉，目光热切起来。
没有几个人会想在这样危险的地方生活，时时刻刻担心着明天要死于意外。更何况还有很多人在现实世界里仍有牵挂。
在这样这样躁动的气氛里，俞封分享了他在异常副本的经历，陈述道：“……大致就是这个情况。我发现部分副本之间存在某种连接，也极有可能与现实世界相连。前提是破坏造成了足够多的漏洞。”
众人思绪纷杂，有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提出忧虑：“但我们没办法一直进行破坏，会被警告和处罚，或者是直接被限制。”
霍延洲点头：“是的，之前我们尝试打破规则通关副本都会被警告和处罚。”
“但无限副本最近的漏洞越来越多€€€€这要感谢我们神秘的俞灯大佬，他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他让很多高难度副本陷入崩溃。至少现在，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操作空间。”
这群人顺着话茬感概俞灯的厉害之处，有几个人还在偷瞄俞封旁边那个斗篷少年。
神秘斗篷人俞灯坐在哥哥旁边，有些骄傲地翘着嘴角。
宋识禹说：“拿系统代码来举例，一个漏洞尚且可以修复，但当漏洞有两个三个，乃至无数个的时候，系统会发生什么？”
俞灯在心里想，这种情况系统会崩溃的啦。
宋识禹的声音同时响起：“会崩溃。”
“当然，这一切都是推测，我们没有确切的数据证明绝对可靠，所以需要我们继续进行尝试。”
身为排行榜第一的霍延洲站起来，漫不经心地说着能让主系统崩溃的话：“那么，接下来我们的小目标就是€€€€尽情地破坏副本吧。”
玩家们都有些激动，俞灯也被这种情绪感染。
这样的话，他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搞破坏了呀！
这场会议到此结束，众人又多了许多需要印证的推测。相比起之前的会议，这次参会的众人虽然也很严肃，但是多了一份希望。至少，他们看到了摆脱这个鬼地方的希望。
俞灯小声地说：“哥哥，我们是不是……有可能回家呀？”
“嗯，是有希望的。”俞封隔着斗篷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我会和乖宝回家的。”
俞封回答完弟弟，暂时离开弟弟，在会议室门口和其他公会的会长进行交谈。俞灯则是坐在椅子上等他。
“灯灯。”
俞灯扭过头，看到宋识禹站在他面前。这位清冷的学者对他露出微笑：“多谢灯灯，让我知道了很多线索和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