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释怀
两人在车上磨磨蹭蹭半天才下了车,又跌跌撞撞地开了门,正欲再次纠缠在一起,就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吓了一跳。
房内,芦荟、沈满棣和一众佣人正捧着蛋糕、鲜花,与门口两个连体婴面面相觑。芦荟尴尬地收起笑容,瞥向别处不知所措。佣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最后还是被看不懂暧昧氛围的沈满棣生生打破了僵局。
小弟热情地扒住沈满棠的腿,又蹦又跳:“哥哥回来了!抱抱!”
沈满棠生怕裤子被扯掉,又担心外套遮不住某个正在抬头的部位,情急之下只能呵斥道:“别动了。”
沈满棣被吼得一抖,收回手,大眼睛怯怯地瞥向金朝寻求帮助:“那大哥哥抱……”
大哥哥本人也正捂紧大衣,不想也不能松手去抱一个孩子。
沈满棠“啧”了一声,妥协道:“过来,我抱。”
沈满棣看似委屈地趴到沈满棠怀里,实则背对着他哥捂嘴乐呵,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雀跃。
被他这么插科打诨一闹,芦荟的面色也和缓许多。她托着蛋糕走到沈满棠面前,欣悦道:“少爷,今日你生辰,芦姐姐擅作主张给你做了个蛋糕带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沈满棠被众人簇拥着看向他的生辰蛋糕€€€€粗糙的雕花、歪歪扭扭的字迹,实在不大好看。可他没忘了芦荟是个目不识丁的乡野妇人,能做出这样的西式糕点,也不知耗费了多少时日。
“我很喜欢,谢谢芦姐姐。”沈满棠单手抱着沈满棣,迫不及待地用手指刮了抹奶油尝尝。食指含入嘴唇吮吸的动作让金朝瞬间警铃大作,不假思索地就打了沈满棠的手背一掌。
“手脏,别放嘴里。”他抽出手帕,细心地擦拭了番食指,然后又报复性地捏了捏沈满棠的手心后才松开。
“哎,都别站着了,快去餐厅坐着吃吧。吃之前还得点过蜡烛许了愿才好。”芦荟招呼着众人往里间走去,只剩沈满棠抱着弟弟和金朝闲散地走在最后。
“你也知道脏东西不能放嘴里啊?”沈满棠用手肘戳戳金朝,揶揄道。
金朝脸色难得一红,辩解道:“那是你自己要试的,不然我哪知道还有这招式?”
“哼,明明舒服了还嘴硬。”沈满棠现在满脑子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因此想到什么便也直接说了,“今天我生日诶!总该有些不一样的了吧?”
“孩子还在呢,你这当哥的注意点。”金朝恼羞成怒,给了沈满棠一个脑瓜崩。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沈满棣老实巴交道。
沈金二人相视一笑,下一秒又都面颊飘红地低下了头。两人心知肚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正是为那事才急踩油门回家的,现在却被硬生生地踩了刹车,不上不下地卡在半路,实在难受。
“先过生日,晚点再说。”金朝安抚地揉了揉沈满棠的脑袋,又在沈满棣殷切的目光下顺手也揉了揉他的。
“哦€€€€”沈满棠拉长尾音,只好答应。反正金朝今晚也跑不了。他掂了掂怀中的沈满棣,心想,其实能这样过生日也挺好的,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么温馨地被家人环绕了。
其实这么多年的生日里,他也没几年是真的高兴的。小时候的生日宴不过是个生意场,还需要他这个主角来讨巧卖乖。后来和家里关系不好后,他的生日宴便成了常遇青的主场。常遇青每年都会叫上些不入流的男男女女们给他祝寿,攒的局更是一年比一年热闹。这些人倒是不用他费心奉承了,可却吵得人头疼。总之除了金朝在的那几年,他没有一年生日是开心过的。
沈满棠闭上眼睛,对着蜡烛真诚许愿道:“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希望我能考上理想的学府。”
第三个愿望,他在心里默念道,希望我和元宝可以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也别再分开。
看他睁眼,金朝便问道:“许完了吗?”
“嗯。”沈满棠眼含深意地看着他,把愿望明明白白地写在了眼睛里。
“第三个愿望是什么?”沈满棣举手,提出疑问。
“第三个愿望……是希望小弟能快快长大,早日学会独立行走。”沈满棠揪了沈满棣鼻子一把,怄气道。
沈满棣听不懂好赖话,还高兴道:“我马上就长大了!我都五岁多了。”
众人都被孩子的童言童语逗乐了,就连金朝都情不自禁地上手掐了把沈满棣软乎乎的小脸。这脸蛋,像极了沈满棠小时候,与他是如出一辙的灵动可爱,让金朝看了都不禁晃神,回忆起从前来。
沈满棠醋了一下,旋即就把刀塞到金朝手里让他给大家分蛋糕。“沈满棣过来,别坐你大哥哥腿上。”
沈满棣十分听话地挪到了他哥腿上,认真解释道:“哥哥,我最喜欢你了。你刚刚要吹蜡烛我才走的,不然我肯定坐你腿上。”
沈满棠哑口无言,随即低声警告道:“你今晚不准睡我房间,听到没有?”
“为什么呀?”沈满棣的嘴角瞬间垮了,“我想你呢哥哥,我就想跟你睡觉觉。”
“听话的话下回带你去大世界玩。”
沈满棣为难地努了努嘴:“那……那你说话要算话,不要骗我啊。”屡次被他哥戏耍的沈满棣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答应了他哥的条件,只不过这回没忘了要和他哥拉勾缔约,“骗人是小狗呢。”
“汪汪。”沈满棠故意捉弄小孩,看他炸毛。
“哥哥!”沈满棣不禁逗,被气得憋红了脸,眼泪说来就来。
金朝听着哥俩的对话,无奈地笑了。养孩子这事谁摊上谁头疼,当年能把沈满棠拉扯大都算得上是奇迹了,要再来一回他非得被逼疯不可。
“好了,你看你这哥当的。”金朝把最大的一块蛋糕放到了沈满棠面前,然后接过噙着小珍珠的沈满棣,把他抱到餐厅外哄。
沈满棠更醋了,用勺子大力地戳着松软的蛋糕胚,吃得那叫一个起劲。这该死的金元宝,小时候都没这么哄过他,怎么长大了就这么有耐心了?
“慢慢吃,别噎着了。”芦荟给他倒来牛奶,又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弄脏的嘴角,眼里满是慈爱。
佣人们吃完蛋糕便纷纷散去,留下这对主仆在餐厅里单独说话。
“沈满棣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哭啊?真烦人。”沈满棠口不择言,醋劲大的连蛋糕都吃不出甜味了。
芦荟忍俊不禁:“小少爷是太喜欢你才这样的。你不在家,他便成日里‘哥哥哥哥’地念叨着,吵得太太都想把他给送走了。”
“这么爱闹,谁要啊?”沈满棠愤愤地戳着蛋糕,全然忘记自己还对金朝表扬过他弟有多听话。
“嗯,还是我们宝贝最乖。”芦荟轻柔地笑出声来。平心而论,沈满棣可比沈满棠小时候好带。小满棠是个磨人精,会时时刻刻确认你是否还在他身旁,而沈满棣就算没人陪,也能安安静静地和自己玩一天。
不过黏人也有黏人的好处,至少芦荟自认她这辈子是无法再在谁身上耗费这么多精力、倾注这么多爱了。沈满棠在索取爱的同时,回报她的只会更多。
沈满棠心知芦荟这个评价有失偏颇,但还是揣着私心默认了。“芦姐姐,”他放下勺子,缩着身子钻进了芦荟的怀里,“我想你了。”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坐下来,温情地聊过天了。年初被芦荟撞破的私情就像一根顽固的鱼刺,卡在二人喉间,叫他们谁也没法开口将这件事说清。就这么含含糊糊地拖到了年底,沈满棠觉得是时候该提了。
“我也想你。”芦荟摸摸沈满棠的脑袋,又拍拍他的背,像儿时一般耐心地哄着他。
“你才不想我呢,你都有沈满棣了。”沈满棠恶人先告状,趴在芦荟肩头可怜兮兮地指控道,“我和元宝做错事,你就不要我们了。你怎么那么心狠啊。”
天地良心,当初要不是沈满棠将她推开,她是断不会再去照顾小少爷的。芦荟宛如哑巴吃黄连,憋屈极了:“哎呀,少爷!你这嘴,芦姐姐说不过你!”
和金朝一样嘴笨。沈满棠心里偷笑,面上却还是一副被人抛弃了的小媳妇样。“本来就是,你连亲儿子都不要了,肯定也不会要我了。”
“谁说的!谁不要你,芦姐姐都不会不要你的。”芦荟真急了,语速快得连连嘴瓢,生怕沈满棠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她头上。
“可我把元宝带坏了,他现在这样,都赖我,是我死缠着他不放,求他喜欢我的。”沈满棠没底气的低下头,连声音都微弱了许多。
芦荟沉沉地叹了口气,在心中天人交战一番后才坦言道:“他若真的不喜欢你,便不会给你机会纠缠他的。我和元宝虽算不上多么亲密,但毕竟母子一条心,这点我还是懂他的。你们会走到这一步,单靠你一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元宝看似随和,但其实很难有人能走进他心里。”
“啊?”沈满棠呆呆地张大了嘴,一时接不上话来。
“芦姐姐没什么见识,也就听说过大爷和三爷是这种关系,所以看到你和元宝有这苗头的时候,我只想把你们一人打一顿,都打到清醒。”芦荟哀痛地摇头,喟叹道,“后来还是太太和三小姐跟我说了许多国外的事,劝我再想开一些。她们说,其实你们这种关系,最大的压力来源不是外人,而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如果连我都不认可,那你们便更没底气去面对外面的世界了。你们会因为这个身份永远抬不起头,一辈子像罪犯一样,被枷锁压得喘不过气。”芦荟贴了贴沈满棠的脸,出神道,“可我受不了你们变成这样。与其这样,倒不如就让你们开开心心地活着,想喜欢谁便喜欢谁吧。我是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对方,可我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你们是我的孩子。”
沈满棠嘴一瘪,哭到打鸣:“芦姐姐€€€€呜呜呜呜呜€€€€你就是我姆妈,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对元宝好的。你就当多了个儿子,让我孝顺你吧。好不好,姆妈?”
芦荟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一直把沈满棠当作亲生孩子抚养,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沈满棠会把她视为母亲。这声“姆妈”她能不心动吗?她简直都要被他喊得心碎了。
“姆妈。”沈满棠抬起头,扯了扯芦荟的衣袖,又恳切地喊了声。他望着芦荟的双眼,等待着一个肯定的回应。
“诶,小满,”芦荟擦去沈满棠的泪水,哭笑着回应道,“我的孩子。”
金朝回来时,恰好撞见此景。他好不容易威逼利诱地哄完一个小孩回来,却见沈满棠哭得比上一个还要夸张。搞什么呢?他难道天生保姆命,要给他们沈家带孩子吗?
可这样母子相拥的画面实在令人动容,金朝不忍打扰他们温存,便拉着沈满棣又退了出去。
沈满棣审时度势地竖起第四根手指,在金朝默许的眼神里给自己鼓了鼓掌。
大哥哥看着凶,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哈哈!这下他能去四趟大世界了。
作者有话说
哈哈,下一章不可避免地要驾驶车辆了,可我还没想好怎么才能够不违反交规。。
第143章
“哥哥,我走了,明年再来找你。”沈满棣晃着沈满棠的手,依依惜别。
今天都腊月十五了,沈满棠无语地看着他:“你说的最好是农历的明年。”
“听不懂。”沈满棣智力有限,只知道自己说明年再来,听起来会比较不烦人一点。
“快走吧。”沈满棠轻踢了踢他屁股,又转身抱住芦荟,而后在她耳畔轻语,“姆妈,你别走了,把沈满棣送给别人带吧。”
“说什么傻话呢?”芦荟笑弯了眼,拍了拍他小儿子的头安抚道,“你要是缺什么吃的用的就给家里打电话,我给你送来。要是元宝待你不好,也要跟我讲,芦姐姐一定来给你做主。”
沈满棠黏黏糊糊地“嗯”了声,在芦荟肩头蹭了又蹭后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拥抱。
舍不得归舍不得,但在送走芦荟和沈满棣后,沈满棠还是立刻轰佣人们回房休息,然后争分夺秒地抓金朝上了楼。
外面的夜已深,沈满棠严丝合缝地拉上窗帘,然后羞怯地走到金朝面前打商量:“你要先洗吗?”
金朝没给他答案,而是托起他的脸直接吻了上去。两人和陀螺似的磕磕绊绊地转到了浴室,衣服一件件减少,雾气一缕缕升腾,狭小的浴缸恰好给了他们紧贴的机会……
浴室哗哗的水流声也掩盖不住沈满棠抽气的呻..吟,他强忍着不适,踹了脚金朝,骂道:“你弄疼我了!”
金朝撤回两个,有些慌乱道:“( )也会疼吗?”那这还怎么做下去?
沈满棠知道这事开头难,但没想到他会连头都开不了就卡住了。他委屈地指了指洗手台,引导道:“用雪花膏试试吧。”
趁金朝起身的功夫,他收回腿,翻了个身跪ORZ趴在浴缸里,把身子微微抬出水面。有了外物助力,一浴缸的水反而成了碍事的东西了。微凉的膏体贴上肌肤的刹那,沈满棠敏感地打了个寒颤,过了一会儿又认可地想,画室哥哥诚不我欺啊,这玩意儿确有妙用。
金朝把一铁盒的膏体全都挖了出来,摞在了沈满棠的腰'' 窝上,边用边取。他先是蘸了少量的膏体糊在入口,边涂边揉。膏体遇水即化,把小小的dòngkǒu弄得nián| huá|bù|kān,也让他的终于觅得机会,一举攻城。dòngxué虽然仍有些不适,但还是知情识趣地xī nà起了外来物,好像是在宣扬着此处别有洞天,鼓励入侵者攻城略池。
单是食指jiǎo动yǒng|dào的画面就yín () mí得让金朝xià(`~′)fù一紧,更别提沈满棠还十分配合地用力撅着oOtún,嘴上也不停地哼唧着,让一贯最谨慎的他也起了不管不顾、直接开干的心思。
可惜他才刚放开胆子多加了一个指节,沈满棠就用双膝抗拒地向前爬了两步,试图甩掉后头的追兵。金朝忍得额头都迸起了青筋,却还是耐心地退回洞口,又从沈满棠的腰窝处刮下更多雪花膏送了进去。
沈满棠的额头顶着瓷砖,满脸痛苦。现在这仗还没打起来,他体内只是多了三个敌方的排头兵,就已叫他缴械投降了,不敢想等金朝提枪上阵时,他还有没有命活了。
可身后的水声这样大……雪花膏混合着洗澡水,被金朝搅弄出一出淫词艳曲来,让沈满棠即使身体不适,心却痒得发狂。易地而处,若他是此刻的金朝,必定早就活色生香起来了,哪还顾得上掌中之物是不是痛苦。
啧,光是代入一下金朝,他就气血上涌,理智全无了,也难为金朝现在还能耐着性子给他( )。想到这,沈满棠又不自觉地晃了晃||,喉咙里也按捺不住地yi出甜腻的hēng( €€€€ )声来。
金朝忍无可忍地骂了个脏字,然后终于一鼓作气,直接宣战。在被jìn rù的霎那,沈满棠的头也被猛地dǐng到了瓷砖上,磕得他头晕眼花。他呜咽着咬着唇,不敢抱怨。这本就是他先招惹的人,何况他现在栖居人下,不敢不低头。
金朝把磕了头的小傻子一把捞起,然后tie着他的后€€€€背小幅度地快速蠕()dong起来。沈满棠捂着脑门,望着浴室墙壁上挂着那盏晃眼的水晶灯,痴痴出神。
被雪花膏裹满的yong..dao已经变得很shi(`′)hua了,因此沈满棠也从最开始的疼痛中逐渐抽离,开始认真感受起了那股又涨 )又充实的异物感。金朝的kua(ì _ í)骨一遍遍zá向他,臂膀也紧紧环抱着他,让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金朝其实很在意他的感受,除了最开始时冲动地xiè了两下huǒ,其余时间都是在他脸上、shēn shàng密密麻麻地落wěn,想要让他能够放松下来。沈满棠前头因疼痛而倒下的小xiōng dì又一次重振旗鼓,并在金朝的fǔ '' mō下终于在此事中得了趣。
瓷砖上很快便染上了huān yú的污渍。沈满棠往上泼了点水销毁罪证,然后软下身子倒到金朝怀里,嘴里还不忘抱怨道:“我的膝盖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