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可疑的移开视线。
他确实做了一些多余的事。
比如€€€€因为发现明阮喜欢兽化者的兽态,而找来了许多兽化者。
此时,明阮正蹲下身,试图摸一只猫猫的脑袋。
猫猫犹豫的回头看了看狮子,脑袋像小乌龟一样自如的缩了缩,躲开了明阮的触碰。
他们都属于小型兽化者€€€€不会被强行投放至疗养区的那种。
这次是专门被克拉伦斯家聘请来,表面负责‘被明阮照顾’,实则是负责‘给明阮解闷’的。
他们当然知道明阮!猫猫也很想被明阮摸!哪个兽化者没在心理喊过明阮老婆呢!
但是狮子在后面看着呢,猫猫实在不敢。
明阮的手摸空了。
他流露出一点失落的表情。
傅希:“……”
傅希受不了这个,他三两步跨过地上的毛绒绒,把大脑袋往明阮手底下一凑。
摸。
摸了。
明阮满足的抓抓。
舒服。
明阮太开心了,忽然搂住狮子,将脸埋进那厚厚的鬃毛中蹭了蹭。
众兽化者:!
众侍从:!
老管家与侍从们赶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众毛绒绒赶忙舔毛的舔毛,玩尾巴的玩尾巴。
明阮怎么又突然这么亲密!
哎呀!
就算不知道那是人类。
也,也不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上去啊!
就算要亲。
能不能也亲亲他们啊!!
傅希懵了一下,再次在明阮面前失去的从容,慌忙退后时还差点踩到了一只仓鼠兽化者。
太失礼了!
然而,当他一抬眼,又看到明阮还没来得及放下来的手,空荡荡的怀抱,和懵懵的表情时。
傅希又泄了气。
他把自己塞回了那个怀抱中。
他想:行,摸就摸,亲就亲,你以后别后悔。
……
自这一天起,明阮过上了再也不缺毛绒绒的生活。
毫不夸张的说,每天早晨,在十米的大床上醒来,跑上八百米到餐厅吃饭,然后翻牌子一样选择一些想摸的小动物撸撸。虽说是饲养员,但管家特异交代了这些小动物的餐食和洗护他不需要负责。
他只需要陪小动物们玩就好。
明阮飞快的乐不思蜀了。
天啊,比执行官更爽的工作被发现了!
来到克拉伦斯家的第四天夜里。
明阮照例€€€€跟小熊猫握了握爪子,跟站起来的雪貂击掌,顺顺垂耳兔的耳朵,再帮缅因和布偶检查一下玩了一天后毛发有没有沾上脏东西。
在跟各个小可爱们道了晚安后。
明阮张开怀抱。
趴在远处漫不经心看风景的狮子背后长眼睛了似的小跑过来,被明阮抱着轻轻贴了贴面。
“晚安大狮子。”明阮说。
起初傅希是不接受这种亲密行为的,但是明阮一定要,如果明阮得不到,就会露出让傅希很爪麻的失落。
这导致傅希现在每天必须贴明阮一下,不贴的话他生怕明阮偷偷躲被子里哭。
夜安。
傅希在心里回复道。
做完所有的短暂告别,明阮哼着小调回了自己的在克拉伦斯家暂住的地方。
今夜,一路上所看到的景致与往常的别无二样。
但明阮走着走着,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某一刻,他忽然一回头!
身后什么也没有。
安静,空旷。
奇怪。
明阮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上想了一会,被大开的窗户灌进来的寒风吹的一抖。
他正打算关窗。
恰在此时,一道白影闪了进来。
明阮尚未惊呼出声,嘴巴却已被一片温热的毛绒绒堵住,消了音,同时,他被这白影扑的退后两步,正巧仰躺在了床上。
第32章 明阮不是外来者
身侧,一只黑白条纹的虎爪撑在了耳边。
是白虎!
明阮眨巴这眼睛跟白虎对视着。
克拉伦斯家这座€€€€城堡,看似没有围墙,实则巡逻机甲无处不在,还有各种严防死守的高科技。
它是怎么偷偷溜进来的?
宿聿云撑在明阮上方,‘居高临下’的仔细将明阮看了一遍,见到他精神劲与心情都不错,才暗自放心。
宿聿云抬起虎爪,准备从明阮上方离开。
却忽然被捏住了脸!
明阮两手捧住白虎的大脑袋,毛绒绒软乎乎的捏了满满一把。
看着白虎因惊讶而微微缩小了一下的金眸,明阮莫名好心情,“宝宝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呀!”
如果说老板是白虎的主人,那白虎出现在这里,是意味着老板就在附近?
明阮松开捏着白虎两腮的手,然后无比自然的将虎头搂进自己怀里抱着。
在附近又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老板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白虎脑袋又大又厚实又软,闻起来只有夜风清新微凉的味道,抱个满怀胡乱揉搓时,那些堵在心口的情绪一下就散开了。
宿聿云仿佛能猜到明阮所想似的,原本打算挣开的动作停了下来,任由明阮抱着。
在明阮被举报外来者的身份后,宿聿云主动申请为明阮担保,这才让明阮最初的危险定级没那么高,因而也没有被执行什么过激的强制措施。
但代价是,在明阮的检查报告没有出来之前,宿聿云必须接受监管。
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待在隔离屋中,无法使用光脑,也没有任何与明阮联系的办法。
直到今天。
明阮检查报告中最核心的部分已经被敲定。
他才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动用了一些小特权,来照看明阮的情况。
宿聿云早知道克拉伦斯的小动作。
但能让明阮的心情不错。那这些小手段,倒也可以被容忍。
宿聿云毕竟是潜入进来的,只看一眼情况,不能留太久。
明阮察觉到白虎要走的势头,松开了双臂。
“就要走了吗?”明阮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又软又委屈。
刚一爪子撑上了窗台的白虎顿住,回头,注视了明阮一会,忽然走了回来。
明阮坐在床上,白虎站在床边。两人的高度差不多齐平。
白虎微微向前倾,一勾脑袋,虎额就轻轻与明阮的额头贴了贴,一触即分。随后白虎不再犹豫的,像来时一样从窗户一跃而出。
别忧心,事情很快就会有定论。
明阮坐在床边,愣愣的捂了捂额头被白虎贴到的地方,莫名觉得那里有点发烫。
他快步跑到窗前向下看去,屋外,楼底,却已空空如也。
正当他有些怅然若失时。
一个隐蔽而刁钻,却正好能被明阮看到的小角落里,又银光闪了闪。
明阮看过去,正与白虎对上视线。
月下,白虎在稳稳的接住明阮的那一道视线后,重新隐入月色,再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