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旁边抽出刀准备做饭。
刀拿到手里的那一刻。
明阮顿住。
刀,武器,那天议事会的刺杀。
明阮暗暗吸气!
难倒,或许,那天谢先生告诉自己的都是托词,而实际上,那场刺杀,是因为议事会中早已有人知道原主的所作所为€€€€
不不,逻辑上说不通,不要乱想。
明阮晃晃脑袋,继续做饭。
磕磕绊绊的忙碌了一通,明阮端了一大盆饭菜放在了客厅茶几上。
狮子白虎和蛇都主动围了上去,不让明阮多操心。
明阮双目无神的夹起一块肉,怼到蛇脸上。
洛赫斯被迫张嘴:“……”好怪,好重的调料味。
下一刻,只见明阮又夹起一块淹过的生肉,就要往自己嘴里送。
雪豹:“……”
狮子:“……”
雪豹粗长有力的尾巴卷在了明阮手腕上,制止了他的动作,并将那一筷子肉截胡到自己嘴里。
狮子从一边叼来一支营养液放在桌子上,明示明阮:今天还是吃这个吧。
“谢谢。”明阮回神,好不容易好奇了一下:“这是哪里来的?”
狮子走去一趟,爪子将一个小空间钮推回到明阮面前。
这是……
明阮捡起来看。
这是明家在他去皇宫时塞给他的空间钮。
明家。
明阮再次瞳孔地震。
说起明家,原主干的这些事情明家知道吗?如果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对自己?如果不知道,当初又为什么会把原主扫地出门?自己的穿越者身份被发现了吗?还有,那个被称为“野种”的人……
明阮将空间钮攥紧。
……不会是明霁吧?
眼看着明阮又一副受到莫大冲击的样子,傅希等人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雪豹用尾巴勾着明阮的手往外走。
狮子去外面召来飞舆。
去工作,去巡林!
明阮也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配合着往外走。
但在看见飞舆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之前那次巨型飞舆袭击,老板说是他和贵族有冲突牵连了自己。
但想想日记里,那个大贵族继承人‘竹马’
现在看来,或许人家的目标一直都是自己!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明阮欲哭无泪的坐进飞舆开始巡林,今天他婉拒了毛绒绒的跟随,一个人孤独的飘在偌大的户外区中。
丛林紧密,了无人迹。
明阮忽然怀疑。
该不会这就是星际监狱吧,其实自己已经在坐牢了。
你看,每天放风,受人监督,劳动所得不是流通货币而是积分点,日用不花钱,‘卸职’要被恭喜,上网还有限制€€€€他甚至连‘议事长’的名字都搜索不出来。
天衣无缝!
兜兜转转,反派竟是我自己。
“唉。”明阮敲敲脑袋警告自己别胡思乱想。
一圈巡林结束,他打开光脑打卡。
不可避免的,好几条信息弹了出来。
心虚的阮被吓了一跳。
他忍着没有将信息直接划走,而是紧张的挨个点开。
克拉伦斯的管家爷爷客气的跟他道谢,说这段时间还要继续麻烦他照顾狮子,并在再次诚恳向他发来邀请,问他卸任执行官后,要不要入职克拉伦斯家。
又说,由他来邀请不够正式,管家推荐了一个新的联系人过来,说是克拉伦斯家的大少爷。
谢先生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并发来了一份名为“就业选择”的大文档。
时先生夸他演技很有灵气,问自己想不想跟他一起逐梦娱乐圈,并承诺叶抚和他都任凭使唤€€€€明阮想,时先生能这么自然的跟自己相处,或许因为原主还是太糊,时先生大概还不清楚那些事。
星网直播官方号也发来消息,邀请他继续发展直播,并给出了A级合约的承诺。
飞舆停靠在驻地门口。
而明阮没有下车。
夜色逐渐侵吞了飞舆。
昏暗中,明阮靠着椅背,面庞被光脑屏幕照的亮亮的。
可惜。
明阮想。
如果他没有读取那个芯片,他一定会很开心自己被这么多的人记挂,有这么多的选择。
但现在,原主做过的事将他高高架在火堆之上。
那些被他得罪过的人显然都非池中物。
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报仇雪恨’?又或者已经行动?
明阮不想为原主的恶行买单,但他同样不能轻率的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更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拉身边无辜的人下水。
四面楚歌。
他什么都不能选。
明阮回绝了所有人,然后像一缕游魂一样推门下车,飘进了屋里,径直回了卧房。
他甚至不想用原主的这双手摸毛绒绒!
一早知道明阮不开心,专门打破矜持,跑到门边趴着,准备贡献自己的身体来安抚明阮的狮子:“……”
傅希看着明阮就这么从自己面前飘走,看也没看自己一眼,一时间都惊的坐起来了。
他若无其事的走到玻璃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鬃毛,顺滑,油亮;耳朵,半圆的,看起来就很好捏;尾巴,干净,尾尖形状饱满。
没有问题啊。
怎么会这样。
狮子凝重的在明阮卧室门口趴了下来。
再等等,或许是明阮累了。
等待的同时,傅希打开了光脑。
然而却恰好看见了管家的回信。
回信中表示,明阮再次拒绝了克拉伦斯家的提议。
为什么。
狮子的鬃毛缓缓炸起,它严肃着狮脸,两只爪爪摁着光脑一顿操作。
他用自己的个人账号加上了明阮。
傅希亲自出手,斟词酌句,使话语精简,友善,又不会越界,就这样发过去了一条问候,一条邀请。
然而对面像是看也没看,就复制粘贴似的秒回了一条:
“谢谢,您太客气啦,不过暂时不用麻烦您,我有自己的安排。”
客气,疏离。看似‘啦’来‘啦’去的,实则一点感情都没有。
自己的安排。
傅希心理的那根弦又绷紧了一点。
真的是他自己的安排吗?还是有人捷足先登?就让他那样死心塌地,连毛绒绒都不摸了?
明日,等到明日。
焦灼的一晚上过去。
第二天一早,明阮按时走出了卧室,头发乱蓬蓬的,但整个人没有再像昨日那样离谱。
他平静而熟练的做着一系列事情。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明阮也没有动手撸毛绒绒。
狮子在明阮面前晃来晃去,几乎是明示一般。
傅希:摸吗?
明阮扭头。
傅希:梳毛吗?洗澡吗?
明阮目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