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sama最近都在忙什么呀,什么时候能签个MCN?,好想每天都看你直播哦……】
【@一个闲人的微博:最近在打暑假工,有点忙,没精力直播。不签MCN,我想做自由人】
【是跟什么朋友出去玩啊,女朋友吗?】
【@一个闲人的微博:不是女朋友】
【去玩啥啊,剧本杀吗,最近有个本好火,如果深sama要去的话,推荐玩这个】
【@一个闲人的微博:他没说玩什么,不过这个名字我记住了,有空会去玩】
【T.T老公你干嘛去,干什么不回我】
【就是就是,老公你都回别人了】
【啊啊啊啊是哪个妖精把你勾走了,我要穿过去,杀了他!】
【那直播推到晚上行不行,真的好想老公T.T】
……
车子在一个公馆前停下,白壁红瓦,看起来很是气派。
坐车看手机脑子确实晕,脚踩在地面时,犹如踩在棉花上,腿一软,差点没栽下去。
这车坐得是真难受。
空气闷热,连吹来的风都是湿热的,估计今晚要下雨。
沈渡摸出手机给秦弋发消息,字打到一半,懒得等,干脆一个语音打了过去。
“我到了,你们在哪儿。”
“怎么不提前发消息,你等我一会儿,我出来接你。”
天太热,没待一会儿就出汗,沈渡不想在外面太久,便说:“那我先进去。”
挂了电话,秦弋退出微博,拿了瓶水起身要出门。从他接电话起就虎视眈眈盯着的路宁立马自告奋勇地举手:“我跟你一起去!”
秦弋垂着眼,还没说话,郑青过来把人拉走:“行了啊你,瞎凑什么热闹,等人来了不就能见到了,差那几分钟?”
他太久没回国,也太久没碰见过兄弟搞对象,勾得好奇心起。尤其是秦弋,自他出柜后,路宁很少见他对哪个男生上过心,学生时代就是如此,一直对谈恋爱这种事表现得兴致缺。
没经历过这种事,他表现得太激动了,如今听郑青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也是,我一会儿过去,别把人吓着。那这样,老秦,你先去,我们等你。”
说着,还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
方昭一和程奇默契地翻了个白眼。
“不用太刻意,平常心。”
秦弋将手揣进兜里,侧脸线条锋利,临出门前丢下一句:“放心,吓不着。”
公馆大堂很空旷,天花板有两层楼那么高,中间挂着一盏价格高昂的水晶灯。沈渡被服务生引进来,坐在旁边的皮质沙发上。
这服务生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外语,瞥见男生一头雾水的表情,才换上了蹩脚的中文:“泥毫,请问有森么要帮你的吗。”
沈渡摆了摆手,说:“不用,我等人。”
这种地方,他只在陪姚美媛沈复山出去应酬的时候来过,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
这次秦弋要带他见的,估计不是什么普通朋友。
那服务生走后没多久,秦弋就来了。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西装长裤以及黑皮鞋,腰间系着的皮带看起来低调又奢贵。
“等多久了?”秦弋将手中的水递过去。
沈渡一把贪吃蛇玩了还没五分钟,刚开始发力。
“没多久。”蛇撞死在墙上,沈渡收了手机,抬头,愣了一瞬。
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公馆的牌照,又看了看玻璃窗外的天空。
嗯……天还亮着。
秦弋手还伸着,“怎么了?”
沈渡飞快地眨了下眼,接过水,说:“没什么。”
“秦老板,你和你朋友,都不缺钱吧?”
“?”
秦弋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挑了下眉:“放心,不坑学生钱。”
沈渡喝了口水,煞有介事地咳了声,挺起胸脯:“别看我这样,哥们有钱。”
“嗯。”
秦弋漫不经心应了声,“你买不起我,我不接客。”
“……”
沈渡噎了一下,这人有病吧!
去套间的路上,来往的都是那种精英人士,打扮得利落,眼神精明。看着不起眼的东西,随便一件问问价,都是五位数起步。
确实不太像是那种会所。
主要是秦弋这张脸太有欺骗性了。
两人走在一块儿,引得路过的人扭头看了好几眼。
男生今天随意地穿了短T短裤,全身上下可能只有那双鞋子比较贵。他年轻,也稚嫩,放在这种人精堆里,是特别的。
所以当方昭一等人在房间里见到沈渡本人后,全部沉默了。
程奇更是张了张嘴,小声跟路宁逼逼:老秦禽兽啊!
沈渡没想到屋里还有五个人,且都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扭头确认:“都是你朋友?”
秦弋没说话,算是默认。
沈渡点了点头,明白了。
其实他家也是有点小钱的,不是没跟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打过交道。
“我叫沈渡,幸会。”
男生眼瞳澄澈,跟这样富丽堂皇、酒醉金迷的名利场半点不搭,虽然努力装得成熟稳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涉世未深。
还是个很年轻的小朋友。
“……”
房间里鬼一样的安静,迟迟没有动作。
后来不知道是谁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沈渡抬眸在屋里扫视了一圈,最先看到的就是沙发上那位褐发男人,手里晃着杯香槟,他被对方身上的金属项链晃得眼睛微眯。
方昭一站起身,眼神复杂地在他俩之间看了一圈。
然后停在沈渡身上。
“冒昧问一下。”
方昭一脸上挂上了标准的微笑,向沈渡礼貌颔首,问出了在场除秦弋外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弟弟成年了吗?”
第19章
成年了吗?
那当然€€€€
“没有。”
沈渡玩弄心起,眨了眨眼,无辜道:“但快了,还差两个月。”
甚至还咬了下唇,一副不懂人心险恶的清纯男高中生模样。
方昭一看了差点想报警把自己兄弟抓起来。
他的表情复杂极了,看着秦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时,有人插话进来。
“差两个月?那你不是刚高考完?”
沈渡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沙发坐着个长发男人,五官立体,很瘦,见他望过来,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我叫路宁,是老秦发小。他叫方昭一,这是郑青。”
路宁拍了拍坐在沙发椅上的郑青,又指了指对面还没从震惊的情绪里缓过来的程奇,“那是程奇,一位不知名退役电竞选手,你要是打游戏想上分,可以找他带你。”
“我们五个打小一块儿长大的。”
郑青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唇边时常噙着一抹优雅的笑容,鼻梁上一副无框眼镜衬得他气质沉稳,一派精英相。
而那所谓的不知名退役电竞选手程奇则留有一头又野又痞的蓝色狼尾,右耳挂满了一排耳钉,一身皮夹克配牛仔,面容冷厉,辨识度极强。
程奇嘴里本来叼着烟,但在沈渡看过来之后,顿了两秒,把烟取下来挂在耳后,冲他点了下头。
有种在道上混,大哥罩你的感觉。
这一屋子的人,除了程奇外全都西装革履,像是匆忙参加了什么宴会回来,比沈渡在公馆遇见的所有人都要气质斐然。
还有最后一个。
“你好,我叫郁彦。”不等路宁介绍,刚才坐在方昭一旁边的那个年轻男人抢先开了口。
他的脸上化着妆,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气质跟屋里的其他人不搭,仅一个照面,沈渡就大概明白这个郁彦跟秦弋他们不是一伙的。
沈渡拿手臂撞了撞秦弋胳膊,“挺多人啊。”
秦弋垂下眼来,低声说:“看清楚了,都是正经人吧,这回放心了没?”
“我什么时候不放心了?”沈渡白他一眼,“你还能把我卖了不成?”
秦弋啧了声。
不是没那个想法。
“还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进来啊。”路宁从沙发上站起来,亲自给他倒了杯水,关切道:“弟弟高考咋样,分数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