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 第25章

裴珩察觉到不对,撩开衣衫,看了一眼,认真思考片刻,将谢岁放开,去房间里寻了半天,找到一盒用来梳头发的兰花油,又在浴桶里净了手,走到床榻前认真问道:“你喜欢亮点还是暗点的?”

还在缓神的谢岁:“?”

“那就半明半暗吧。”青年放下半拉床帷,俯身上榻。

*

谢岁如同火煎。

他想哭又哭不出来,他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倒霉透顶。

裴珩的手指很长,且不知轻重,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谢岁觉得他就是对方手中任人揉捏的玩物,在药性的催动下,整个人软成一滩水。

兰花香弥漫了整个床帐,谢岁手指抓住青年玄色的衣袍,整个人浑浑噩噩,眼泪淌了满脸,滴滴答答。

湿漉漉的长发代替衣衫裹在身上,他神志不清间,在裴珩身上磨蹭,青年到现在都衣衫齐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凉气。

谢岁蹬腿挣扎,受不住力,臀背下滑,落在裴珩大腿上,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谢岁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身为原著中最好色的反派,裴珩身边从不缺人。

而现在,他没反应。

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26章

裴、珩、他、不、举!

五个大字在谢岁脑袋里疯狂冲撞,他一下清醒,而后念头通达。

难怪他原文那么变态!难怪他总是喜欢在床上虐待别人!难怪目前面对他的勾引总是视而不见!

原来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

看得到,吃不到,所以他才这么扭曲!

谢岁忽然就觉得在体内作祟的手指头,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了。虽然他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裴珩更不舒服,谢岁心中就有一种喜悦逐渐漫开,那种喜悦叫幸灾乐祸。

只是人是不能松懈的,一旦他精神没那么紧绷,人没有那么抗拒,那某些感觉就会成倍的涌上来。

谢岁刚想嘲笑两声,就被探索精神满分的裴珩找到要害,下一刻他惊恐的张大了眼睛,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哆嗦着嘴唇,咽喉处不由自主发出一道轻哼,又软又媚。

裴珩察觉到了,他问,“是这里?”

谢岁摇头,猛摇头。

可以说是惊慌失措了,只是他的嘴被堵住,不能喊停,手也被反背在背后,整个人被困在对方怀里,谢岁蜷缩起腿,呜呜咽咽,想要从裴珩怀里滚出去,下一刻,他被翻了个面,面对面趴在了裴珩怀里,看见了对方半垂着,十足有探究精神的眼睛。

裴珩笑着说,“好浅。”

谢岁眼眶通红,两眼里俱是惊慌失措,含着一股湿气,鼻尖也是红的,他的脸本来就小,被半湿的头发沾在颊边,越发显得水汽朦胧的可怜,像是被谁欺负哭了一样,可怜巴巴。

裴珩看着少年含了两包泪,欲坠不坠的眼睛,不知为何心尖一动,生出一种把他玩哭的冲动……呸!裴珩你是直男!不能被蛊惑!

然后他摇了摇头,想到了未来两个月的奏折,顿时什么鬼鬼祟祟的念头全部消失了个干净。只是面前这张美人面还在持续散发蛊惑技能,为了坚定意志,他随手在床上摸了摸,找到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玄色外袍,一把将谢岁的脸兜头罩住了,盖头似的。

谢岁眼前一黑,更慌了,随后便听见裴珩哄小孩一样的声音。

“乖一点,别乱动,我忙着呢。”

谢岁:“…………”

下一秒,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剩下的时间,谢岁的感觉不足为外人道也。他最开始想忍,后来发现真的忍不了,喘不上气后只能呜呜呜的哭,伸着手试图让裴珩放过他。可是裴珩郎心似铁,怎么都不搭理,手劲越来越重。

兰花的香气随着热度揉进了骨子里,在帷帐内缠绵的翻卷,谢岁像是没骨头一样往下滑,半仰着头,薄削的胸膛反弓,修长白皙的脖颈献祭似的扬起,双腿扑腾似的挣扎,也不知道是想把人踹开,还是想更加靠近。

挣扎间,蒙在谢岁脸上的衣摆滑落,裴珩抬眼,看见白皙的肤色上漫开大片大片的薄红,从胸口一路延伸至脖颈,玄色的衣袍随着人身体的颤抖,幕布似的往下滑落,露出少年精致的下巴,和红透的唇瓣,下巴尖上有水珠滴落,裴珩摸了一下,发现是泪。

裴珩半抱着人,听见少年含糊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像是喘息,又像是哀求,断断续续,他凑过去,依稀辨认出,谢岁软且颤的喊声,他好像在说€€€€

“珩哥哥,饶了我罢。”

咚€€€€

裴珩忽然心头一跳,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整个脑袋都晕了起来。

空气中兰花香腻的头闷,可能是房间太封闭,裴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从脖子根燃到了头顶。

谢岁彻底软了下去,没骨头似的瘫在床榻上,衣服依旧盖在他脸上,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雪白的肤上勾缠着墨色的发,像个任人施为的漂亮娃娃。

裴珩手指微动,还没太大的动作,就听得少年含糊不清的哼哼,他蜷缩起身体,环住膝盖,衣服下的脑袋轻微摇晃。

“呜……不要了……饶了我……”

裴珩骤然起身。

迅速从床上蹿了出去,一把打开大门,冷风一吹,他扭头回房间,僵硬伸手,拉开被子,抖两下,刷一下盖在谢岁身上,而后转身出去,关上大门,走出院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直接不走弯路,在自己家里开始翻墙,直接冲着暗卫所的药房跑去,跟背后有鬼追似的。

谢岁从漫长的余韵中缓过来,他睁眼,眼前一片漆黑。身体释放后,体内的火气好像稍微降下去一点,只是……还不够……

苦昼短的药效继续发作,他发着抖撩开脑袋上的衣服,却发现床榻间空空荡荡,裴珩已经离开了。

谢岁不知为何,有些后怕的松了一口气。

该说不愧是反派吗?果然深知各种折磨人的方法,方才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身上一层又一层的热意翻涌,谢岁卷着被子忍了片刻,从床榻上爬起来,哆嗦着两条腿,爬到浴桶里继续泡着。

还是井水好。

谢岁将滚烫的脸埋进水里。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不过他没能在水里泡太久。

没过多久,房间门便被人碰碰敲了两下,他警惕回头,下一秒,大门被人推开,裴珩一脸严肃,冷若冰霜,像是谁欠了他八千两,从外头大步走进,手里拿着个碗漆黑的汤药。

走到浴桶边,胳膊一伸,冷硬道:“解药,喝下去。”

谢岁有些迟疑的接过,发现药是温热的,他一边喝药一边偷看,发现裴珩的神色很奇怪说凶不能算太凶,眼神游移,莫名有点色厉内荏,有种……说不出的怂。

他迟疑了片刻,觉得裴珩他必定是被人发现了,自尊心受挫。虽然他心里幸灾乐祸,笑翻了天,但明面上,毕竟要靠着裴珩的势力干活……还是要安慰安慰的。

他喝光了药,沉默片刻,露出一个堪称坦然的微笑,“王爷,其实我刚才都感觉到了。”

裴珩:“!!!!”

他瞬间炸毛,惊恐万状的盯着谢岁。

不是,现在的断袖都这么敏锐的吗?

只是落在谢岁眼里就成了心虚和尴尬,他半垂下眼,一脸羞涩的样子,轻声说,“我能体谅,没关系的,您用手就已经很……很……”谢岁思考片刻,艰难道,“已经很威猛了。”

方才那种身不由己,全面失控的感觉他不实在想再来一回,于是轻轻贴在裴珩身侧,“下次您就不要用手了,免得累着。”

裴珩:“……………”下次?还想有下次?

他忽然想起确实原定的是两回,自己只帮了一次就这样,再来一次还得了?

不可,万万不可!

他一把按住谢岁的肩膀,认真道:“你能为我着想,我很感动,所以折子减半,你只用批一个月的就可以了。”

“一个月。”裴珩拿过药碗飞也似的出门,一边出去一边回头强调,“只要一个月哦!”

谢岁:?

第27章

大门啪嗒关上,裴珩匆匆逃跑,头都不回。

谢岁看着那道影子离开,骤然松了一口气,泡在水里不想动弹,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觉得这么累过。

喝完药身体情况平息下来后,他才感觉到了冷,从泉水里爬出来,换下湿漉漉的衣裳,本想爬到床上卷着被子睡一觉,看到床单上乱七八糟一片,谢岁后退两步,半蹲下来,抱着脑袋陷入自闭。

他身后被异物进入的感觉还在,但到底只是手指,所以也不是很疼,就是……很奇怪。可能是药性的作用,他在某一刻确实有爽到,身体的反应做不得假,但是一想到是裴珩的手……

谢岁委顿下来,喃喃自语,“谢岁啊谢岁,没关系,这是必要的牺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裴珩他不举,两根手指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双手握拳,两眼顿时充满了干劲。

他原来还以为自己会被鞭打,滴蜡烛,学狗爬,现在只是在床上被两根手指头日了一下而已,还好还好,已经比预测的情况好很多了。

如今反正都已经踏出第一步了,自然也不差后面的几百步。

只是裴珩这人可真会装蒜啊,都不举了,还一脑袋的淫/欲。

最开始纠缠他时还一脸挣扎,看那避之不及的模样,谢岁几乎都要以为裴珩不是断袖,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谣言了。

只不过裴珩这挣扎去的太快,仅仅一个月的折子而已,就迫不及待将他丢床上了……裴珩这人可真是……阴险狡诈,心思深沉,毫无下限。

其他人都会以为是他为求宠信主动示好,帮忙辅佐处理朝中政事,然而实际上,却是裴珩故意以一个月奏折消息为饵,引他上钩,自荐枕席。

裴珩人也睡了,折子还能有人帮忙批,真的是一举两得。

况且如今朝廷之中,党派纷争,皇帝年幼,加之春闱就在下月,容易生事端。裴珩在外征战多年,确实对朝中情况不够了解,至少不如他了解。

谢岁叹息。

诡计多端的断袖。

不过没关系,一个月的奏折啊,这一个月内的朝政大事,包括各种军机密要,他全部都能接触,届时他在帮忙的时候,只要稍微做一点点小手脚,引导一下裴珩调些许人回来,应该会没问题吧?

只做一点点。

若是成功,谢岁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多续上几个月。

将床单一拉,团吧团吧泡在浴桶里,谢岁穿上外袍,将自己打理工整,而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脸自然的出去用晚膳。

今日用膳时,他没见到裴珩,小五倒是回来了,蔫蔫站在一旁,嘴角有片青紫。

谢岁十分关心的问他是怎么回事,小五叹息,“王爷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跑过来把我和首……把我打了一顿。”

正确的说,是午后裴珩忽然连翻几个墙头,气势汹汹冲进药房,踹开大门,满脸通红,像喝了酒一样,伸手找叶一纯拿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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