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 第21章

徐楚宁害怕的时候,那双乖巧的眼眸会执拗地盯着他,一边难以置信他的狠厉从容,另一边又想要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惴惴不安。

郁风€€爱惨了他受惊的样子,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能让他茶饭不思,一句冷语就可以夺走他的笑容,轻轻触碰他的脊背,就让他颤抖不已,软声哀求。

他喜欢这种完全居于主位的绝对操纵。

此刻,郁风€€的手贴在他高热的身躯上,不由得心猿意马。

被这样的温热绞住,一定更美妙。

手掌慢慢滑落,贴在他喉结上,而后虎口收紧。

猝不及防的掐弄,徐楚宁被按到墙上,顿时惊慌地睁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快要窒息。

跟郁风€€这几年,他从未见过郁风€€暴露任何古怪的癖好,在性事上向来从容,也没见失控的时候。

此时徐楚宁看着男人眼中明显的欲望,突然被掐住,一时心悸。

“先生,你在做什么?放、放开我。”

徐楚宁抖着声音,急急地喊他,细微挣扎,却被男人大手扼住脖颈,只是徒劳。

徐楚宁眼泪都要出来了,被掐得微微仰头,呼吸不畅。

“先……生……”

颈上的手突然松了,徐楚宁像是跌落云端,又回到了地面上,大口喘气。

郁风€€百无聊赖地捏着他的下巴,俯身与他接吻,当做安抚。

“回去吧。”郁风€€说。

徐楚宁还在懵着,眼神空洞,不知所言。

“宁宁?”郁风€€没听见回应,又催问了一声。

徐楚宁机械地抬头,本想拒绝,可话脱口而出,只变成了一个字。

“好。”

他的室友说不定很快就要回来了,如果不答应郁风€€,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让室友知道就不好了。

徐楚宁呆坐着,许久,才抬手,摸了摸被郁风€€掐过的脖子。偏头对着镜子看一看,还能看见微微红色的指印。

郁风€€把他带出来,直接去了一家私人医院,让医生给他治病。

徐楚宁没有选择权,只是被带着去各个科室抽血,化验。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是细菌感染引起的感冒。

“不是病毒引起的?”郁风€€问。

“不是。”

听见这个结果,郁风€€抚着下颌,若有所思。

开了药,回到公寓,郁风€€劝他去洗澡,发烧身上都是汗。

徐楚宁被推进浴室,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本想着快点洗完回床上睡觉,郁风€€却在后面关上了门。

徐楚宁一怔,霎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不舒服……”他忙说。

“我知道。”

“可以不要吗?”徐楚宁嘴唇抖着,鼻腔酸涩,眼眶里蓄满泪水。

“可以。”

男人轻描淡写地应了,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将他按在冰冷的瓷砖上,低头吻他。

徐楚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堵住了唇舌。

眼泪从眼角溢出来,徐楚宁望着天花板,突感天旋地转。

为什么……明明答应他可以不要,却还是执意继续呢?

第30章 “一切都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徐楚宁醒的时候是早上五点,卧室内冷冷清清,没有人气。

身后的地方有些不舒服,但已经被上过药,也里里外外清洗干净,昨天不管他再怎么求,郁风€€都没有打算放过他。

那么折腾他,之后又体贴地帮他清洗上药,抱着他安抚轻哄,喊他宝贝喊他宁宁,抱他回卧室休息。

徐楚宁本就病着,又被过度索取,身后摩擦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头也像裂开一样,让他难受得想哭。

“为什么这样对我……”徐楚宁哑着声音,眉头紧锁,眼角噙着泪。

“乖,我爱你。”郁风€€笑着看着他,屈指抚过他满是泪痕的脸颊,“宝贝不喜欢这样吗?”

徐楚宁艰难摇头,想说什么来自我辩解,却每一次都被堵住唇舌,让他呼吸不过。

郁风€€只是轻轻掐着他的颈,与他接吻,徐楚宁在窒息的空白里无法思考,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慢慢坠入一个可怖的深渊。

徐楚宁盯着天花板,胸口闷得钝痛,好像有一把钝刀在来回割,牵动着每一处皮肉都紧紧绷着,他翻了个身,埋进枕头里。

昨天晚上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划过,徐楚宁想着昨晚男人在他耳边的爱语,那么深情而温柔,声音低沉沙哑,无限眷恋柔情。

可他的行为那么强硬而不容置喙,哪怕徐楚宁已经哭着求他了,郁风€€只是敷衍地哄着,吻他,堵住他的嘴,不让他拒绝半分。

“先生,我好难受,我好疼,不要……”

“我爱你。”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宝贝,我爱你。”

“不……”

徐楚宁病中还要被这样折腾,浑身都在痉挛,脸色潮红,呼吸都急一时缓一时,心脏跳动得刺痛,他都怕自己会猝死过去,胡乱嘶喊,“先生,好疼…心……难受,阿€€……”

郁风€€眸色深了几分,看着他,慢条斯理,“谁教你这么叫我的?”

徐楚宁身躯紧绷着,在剧烈的快感中失神,语不成调,高热而模糊的身躯绞紧,惹得男人舒爽地喘息,而后又是新的一轮情爱。

为什么要那么折磨他,然后又用爱意来蛊惑他……

徐楚宁趴在枕头里,用力蹭了蹭,哭得直抽抽,胸口的闷痛越来越深,他抬手攥住领口,艰难地喘着气。

郁风€€说爱他,可若是真的爱他,为什么要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呢?

徐楚宁觉得心里特别乱,他看不懂郁风€€,沉寂多年的爱意也渐渐变得摇晃起来。

他不想这样。

从床上爬起来,徐楚宁想着中午做点什么填肚子,却隐约听见厨房里有声音。

走过去一看,“先生?”

正捏着长柄杓在砂罐里搅和的人回头,看见他,便将火关小了些,擦手。

“好些了吗?”郁风€€伸手探他额头。

徐楚宁下意识要躲,没躲过去。

“好像退烧了。”郁风€€说。低头亲了亲他发顶,低声道,“昨天是我冲动了,不该那样对你。”

徐楚宁没说话,静静地抬头看着他。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太喜欢宁宁了,所以没办法克制。”郁风€€说。

直白的话语,让徐楚宁心跳都乱了,耳尖泛红。昨天那样,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所以不能控制吗?

“你在熬什么粥?”徐楚宁岔开话题。

“蔬菜粥。”

“不去公司吗?”

“不了。”郁风€€不在意地说,“昨天把你惹生气了,我要赔礼道歉。这几天都在家陪你,直到你病好为止。”

徐楚宁一顿,移开视线,小声,“谁生气了……”

“你啊。”郁风€€捏着长柄杓的柄,瞥他一眼,“以前你都会跟我说早安,今天一句话都不说,冷着脸不是生气了是什么?”

徐楚宁捻着衣摆的一角,眼神落到粥罐上,失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去客厅玩会儿,好了我叫你。”郁风€€说。

徐楚宁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往外走,“嗯。”

病了三天,徐楚宁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三天里,郁风€€一直陪着他,督促他吃药,看电影,做插花,研究新菜谱。

徐楚宁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分温馨了,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走了,你记得吃药。”郁风€€站在玄关。

“嗯。”徐楚宁乖乖点头。

郁风€€去了公司,徐楚宁接到了乐团的电话。

请假那么久,又多延了三天,乐团的上司也很不满意,虽然没有明说,但态度已经有些消极了。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也已经有小提琴手顶替他的位置,徐楚宁没办法,只能另外找别的工作机会,否则实习盖章拿不下来,学校毕业都不行。

找新工作的这段时间很难,每天都要看数不胜数的招聘信息,遇到合适的就要线下去面试,多的是坐一个小时的地铁,去了之后被晾在一边,给HR冲KPI的事儿。

坐在地毯上,徐楚宁拿着平板,焦头烂额地在上面划掉已经尝试过的公司,到最后都没找到比较好的。

壁挂钟响了十一下,他才想起来是午餐时间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手,连忙跑进厨房,手忙脚乱地围围裙。

最近郁风€€在家吃饭惯了,两个人一起做饭,徐楚宁左右也没了工作,有时间做家务。

郁风€€一进门,就看见在厨房里跟围裙打架的人。

“宁宁。”

“啊。”徐楚宁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男人戏谑笑意,不禁红了脸,低头匆匆说,“抱歉,先生,我、我忘记时间了,还没来得及……”

“不急。”郁风€€倚着门框,轻哂,“来不及做饭就不做了,可以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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