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风€€话还没说完,不能让他睡,就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扳回来,亲了一下嘴唇,“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可惜徐楚宁早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郁风€€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还是起身去晾衣服。
一打开洗衣机,差点背过气去,里面全是纸巾碎屑,忘记掏口袋拿出来了。
扯出衣服,徒劳地掏了一下口袋,无意间从徐楚宁的衣服口袋里摸到一张纸。
以为是钱,拿出来一看,是一张演奏会的门票。
什么演奏会?
男人立马警惕起来,皱着眉把衣服翻了个遍,只找到这一张门票。
又是那个邵羽非?
应该不是,他们家最近深陷社媒舆论,自家事儿都扯不清楚,哪有闲心请宁宁听音乐会?
还是乐团的哪个同事?
也没有听宁宁提起过,平时自己对他的监视也不少,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端倪。
郁风€€马上心情就不好了,瞬间将衣服摔在地板上,不管了,转身去了书房。
还是那个邵羽非最有嫌疑。
虽然嘴上说要给宁宁自由,但他没打算真的给。
宁宁可以自由,但必须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
打开电脑,微亮的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男人微微眯了眼眸,盯着屏幕上的监视数据。
他曾经全方位调查过邵羽非的背景,甚至有过一段时间的实时监控。
否则,他怎么会掌握邵羽非的动静还有航班,把他的药拿走。
男人点了根烟,闲散地屈肘撑着额角,漫无目的地翻看监视数据。
这份数据他很久没有打开过了,一来是一心扑在徐楚宁身上,自然没心思管个什么邵羽非,二来……
郁风€€翻看了一小会儿监视实况,下一秒,整个数据都被切断了,马上弹出蓝屏,提示风险入侵。
果然,又来了。
他的电脑被攻击过一次,差点丢失数据,也找过技术人员追查,只追查到一个境外的虚拟服务器,攻击就是从这个虚拟服务器发出的。
蓝屏的一瞬间,他手快截存信息,在最后一秒中识别了一下。
看着分析出来的结果,男人慢慢睁大眼睛,而后莫名笑了一下。
有意思的是,曾经数次暗地攻击他的信号,从境外转到境内了。
看来某人没有藏好他的尾巴。
以前在境外,如今在境内,跟邵羽非有社交关联。
很明显了。
有些洞察全局的愉悦感,信息往往是棋局胜负的重要因素。
微微勾唇,盯着蓝屏的屏幕,直到它如同燃烧殆尽的火柴一般“啪”的熄灭。
仰头深呼吸,心情很好。
直到香烟烧尽,烫到了手指,郁风€€才猛然醒过神来。
他刚刚要干什么来着,
哦,对,宁宁的音乐会的票是哪里来的。
不过现在知道了,不可能是邵羽非给的,那就无所谓了,其他人都不用放在眼里。
随手搜了一下那场音乐会,定了两张票。
既然自己把宁宁的票洗坏了,就赔给他好了,还多赔一张呢,
附赠自己全天陪同约会。
怎么看都不亏。
€€
徐楚宁半夜醒了一次,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药效真不好。
但其实并没有很大的不适感,慢慢醒来,发现身边没人,略有些疑惑。
以前他半夜也总是醒,要么自己被按在男人怀里,要么男人抱着他,差点要把他挤到墙角去,今天醒了没有,还有点不习惯了。
外面有声音。
徐楚宁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不想管了,想睡觉,闭上眼睛,却没什么睡意。
屋外传来隐约的干呕声。
徐楚宁猛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下床。
客厅灯关着,洗手间的灯开着。
徐楚宁走过去,就看见从洗手台边起身的人。
脸上湿漉漉的,刚刚洗过脸。
“你在干嘛?你大半夜……”徐楚宁刚冷声训斥了几句,突然发现他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郁风€€嘴唇苍白,脸上却带着异常的红,徐楚宁伸手一摸,烫得出奇。
“你服毒了?”徐楚宁狐疑,“怎么会烧成这样?”
“挺好,省了火葬。”郁风€€说。
死到临头了还在开玩笑,徐楚宁恨得牙痒痒,“你是伤口又感染了吧。”
拿着外套和车钥匙,拽着踉踉跄跄站都站不稳烧昏头的人,出门去医院。
郁风€€这会儿真是病狠了,靠在座位上,五官扭曲,嘴巴还是贱:“我们可以……开一下,医院VIP年卡,省点钱。”
徐楚宁也不含糊,一耳光抽过去,“嘴巴闭上,别耽误我开车。”
“好的,主人。”
“还说?”徐楚宁腾出手,又往他脸上拍了一下。
温度实在是有些惊人。
收回手的时候,徐楚宁还有些心悸地捻了捻手指。
“也好。”郁风€€坐在椅子上,身体软到不停往下滑,还要嘴上不饶人:“要是有人问我为什么脸这么红,我就说我老婆扇的,另一种形式的吻痕。”
“……你病死算了。”
第158章 “我故意的,就想挨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一耳光确实重了点,反正男人脸上有印子。
但郁风€€似乎并没有很在意,配合医生量了体温,验了血,然后去打针。
无事发生,就是伤口又反复了,发了个小烧,刚刚在浴室那一出,是郁风€€在吐。
徐楚宁问他为什么吐。
“孕吐。”他说:“我觉得是女儿。”
徐楚宁抬手又赏了他一耳光。
脸上的印子又深了。
郁风€€才好好答话,“刚刚吃了点药,以为有效,但刺激肠胃了,所以吐了。”
“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徐楚宁横他一眼,“早说清楚,至于挨打?”
“哦,我故意的。”郁风€€说,偏头,撑着额角,“就想被打。”
徐楚宁:“……”
反正这会儿没事,徐楚宁就在医院陪他打针,郁风€€把床让给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吊水。
徐楚宁可不跟他客气,把他踹开,自己安稳入睡。
他天亮了还有工作,不像这个人,有姐姐养,可以耗着。
徐楚宁耗不起。
断断续续睡了一会儿,徐楚宁睡眠浅,认床,医院里气味也不好,他浅睡了一会儿,又醒了。
睁眼,入目是男人趴在床边的身影。
“喂!药没了!”徐楚宁眼尖发现挂起来的吊瓶已经空了,一个激灵爬起来。
郁风€€发着烧,他这么吵着都没醒,徐楚宁只能先去叫医护。
后半夜护士值班也累,估计是疏漏了,这会儿匆匆赶来,给郁风€€换了第二瓶药水。
“怎么了。”郁风€€这时才抬起头,很困顿地打呵欠。
徐楚宁恨铁不成钢,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自己药打完了不知道?你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指望谁?”
话说出来,徐楚宁就有点后悔了,肯定又要被这人揪住不放,大做文章。
郁风€€微微笑了一下,垂眸,摸了一下手背上的医用胶带,“以后会注意的。”
“……你,你赶快休息吧,别烦我了。”徐楚宁从床上下来,指着床铺,“上去。”
本来也不是严重的问题,就没给专门的病房,只是在拉帘的隔间躺在单人床上休息。
“好的,主人。”郁风€€嘴上还在欠,却很听话地坐到了床上。
徐楚宁是真的睡不着了,坐在一旁玩手机。
郁风€€倒是很快睡着,整个人很安静。
天亮的时候,徐楚宁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觉得不准确,又用额温枪测了一下,退烧了,才舒了一口气。
他没空等到这人醒过来,揉了揉肩膀,拿着手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