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玄学文,他只想生存 第34章

忍气吞声都不够形容他现在的处境。

秦宿其实觉得谢尽渊混的还不错,二十亿说拿就拿,但这会,他还是顺着这句话,跟对方提了一下建议,“你情绪稳定一点,或许会更好。”

“嗯,所以我在向你学习。”谢尽渊有时确实偏执,但有一点,那就是他也会反省,虽然反省之后,不一定能改,可他会尝试着往好的方向走,至于能走多远,那就不好说了。

秦宿略微谦虚了一下,“作为榜样的话,我可能还差点。”

“确实,你太无情了。”谢尽渊虽然别的不怎么样,但他的情感是很充沛的,能大喜大怒。

秦宿闻言就不想跟他说话了。

但谢尽渊因为情感充沛这个词,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他扫了一眼秦宿的腰身,然后便抬起中控扶手,往秦宿那边坐了一点,“你那里起得来吗?”

谢尽渊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觉得秦宿对人对事太平静了,所以才怀疑,秦宿还有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秦宿刚开始其实没太听出来,直到他顺着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腰上,秦宿才意识到对方在讲什么,“你又犯什么混?”

“……”前方正在开车的保镖,觉得老板在秦宿面前,真的挺惨,经常被怼。

而小绿叶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坑吧坑吧,现在把自己也坑进去了吧,活该。

谢尽渊看秦宿的表情,几乎秒懂,“你恼羞成怒了。”

“……错,我想送你一张倒霉符。”秦宿出生秦家,别人看到他跟爷爷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即使有人喜欢他,也都是素养有佳,正儿八经表白,从未有人像谢尽渊一样,在他面前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因此秦宿真没开玩笑 ,他是真的想送谢尽渊一张倒霉符。

谢尽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跟秦宿在一起,他的嘴一定比脑子快,所以理智经常追不上他作死的速度,“其实起不来也没事,反正我可……”

他话还没说完,秦宿直接扯过一张胶带,封住了他的嘴,“滚一边去。”

谢尽渊:“……”

到底谁把胶带放车上的。

谢尽渊一把撕去嘴上的胶布,正要开口,忽然放在右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谢尽渊稍怔一秒,然后就返身去那自己的手机:

“说。”

在别人面前他还是蛮有威慑力的。

赵容舟急得要死,“老板,能顺道来医院接一下我吗?”

“滚一边去。”谢尽渊直接就着秦宿那句话,回了对方。

赵容舟:“……”

因为他这一个打岔,谢尽渊在后追的理智,似是终于追了上来,他偏头看了秦宿一眼,“你别介意,我大概是有点精神分裂。”

谢尽渊也是狠,直接给自己扣了一顶有病的帽子。

“……”秦宿不管他是精神分裂,还是装傻充愣,“你闭嘴就行。”

他不想跟谢尽渊叨叨这些没用的。

谢尽渊这会确实不敢再惹他,所以之后的几个小时,他都在旁边处理公务,一直到抵达目的地,他才放下手头上的事,跟秦宿说: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个别墅住吧,里面有保姆,有车,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并且未免秦宿想多,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句,“我不在这睡。”

对于喜欢的人,谢尽渊发现自己可以炙热到过分,但是很显然,以他跟秦宿现在的关系,还不适合这么热情,所以他要控制,要控制……

可是一到与秦宿相处的时候,谢尽渊的脑子就好像着了火一样,经常冲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太着急。

秦宿听完他的话,便拿上东西,从车上下来,“再给我留个司机。”

面前这个别墅太大了,出入不方面。

“……你不能自己开?”谢尽渊问,

“我没驾照。”秦宿也不打算考。

谢尽渊闻言看他一眼,“知道了。”

第36章

顶级别墅区,安保措施严格,谢尽渊是目送秦宿走进大门,才放下车窗,示意保镖开车。

“老板……”保镖透过后视镜请示谢尽渊。

谢尽渊靠在椅背,面上无波:

“说。”

跟之前秦宿在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谢尽渊此时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深沉又隐含锋芒。

“那两位非常倔,老宋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让他们开口。”之前秦宿在,他们下面的人都识趣的没有禀告。

谢尽渊淡淡嗯了一声,没说话。

他跟谢一砚持续较量了差不多两年,这期间,不管精力还是金钱,耗费的都不是一星半点。

现下到了最后,谢尽渊除了想问出谢父昏迷的原因,已经没有太多想与他们沟通的欲望。

所以谢尽渊在快要抵达另一栋别墅时,便升起挡板,换了一身防水的冲锋衣,将匕首别在了身上。

跟之前安排秦宿住的那栋别墅不同,这栋别墅建造就要低调很多,并且极具私密性,周围除了山石树林,几乎没有人家。

谢尽渊踩在这片不知道染了多少血的地面,心中没有一点波澜,他无视在外巡逻的几个人,直接来到了关押陈雅初和谢一砚的地下室。

“老板,老板……”异口同声的十几个人跟他打招呼。

而靠在墙边,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谢一砚,听到动静,终于抬起了一直不愿意抬起的头:

“哥。”

他轻松喊人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隔阂,简直虚伪到了极致。

谢尽渊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嘴脸,就特别想念秦宿,明明都是耍心机,但秦宿耍得就很坦荡,用的也是阳谋,至于会不会上钩,就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渴求,所以在秦宿的心机里,他是没有恶意的,甚至还能解决别人的燃眉之急。

但谢一砚呢,他可以一面与你称兄道弟,一面喝你的血,抽你的骨,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阴损又狠毒。

至于另外一位,陈雅初,那也是演戏的鼻祖。

谢尽渊不欲废话,他淡淡扫视一眼,然后便抬手让下面的人出去:

“半个小时,你们想个理由说服我。”

他拔出匕首,‘镗朗’一下插入地面,意思很明显,如果谢一砚能够说服他,那么就可以留他们一命,如若不行,那这把匕首,就是送他们上路的工具。

谢一砚视线在谢尽渊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便低头看向了那把匕首:

“你还记得父亲将这把匕首送给你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尽渊显然不会答。

谢一砚也没指望谢尽渊回应,他自顾自说,“当时我也想要,但父亲不仅没给我,还将我骂了一顿,说我不该窥视哥哥的东西。”

他那时才多大,哪知道什么窥视不窥视,他就是觉得,明明自己也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父亲总是忽视他。

“这样的事情还很多,他会关心你的学业,会亲自教你,也会给你规划未来,甚至连产业都是你的,而我每月只能拿那少得可怜的信托。”谢一砚直到现在都想不通是为什么,“他太偏心了。”

陈雅初听到这话,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眼底,也泛起了很多后悔跟心疼。

“所以呢,你管了谢氏这么久,有没有理解他到分配深意?”谢尽渊嘲讽道。

谢一砚理解到了,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并不比谢尽渊差,谢尽渊考上的学校,他也考上了;谢尽渊不到二十岁,就独自在外创立了产业,他也同样做到了。

“其实我不介意他认定你是继承人,但我介意他连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我。”谢一砚说到这,忽然惨淡笑了一下,“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不管我多努力,他都没有夸过我一句。”

从来没有,哪怕他做得再好。

如果谢尽渊不是当事人,他或许会因为这一番说辞、对谢一砚心生同情,但很可惜,谢尽渊是当事人,且被他们的糖衣炮弹忽悠了二十几年,因此对于谢一砚的表演,他是一点都不信。

但这时候,为了套出他们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谢父变成活死人的,谢尽渊硬是强忍住了想要踹过去的脚,“所以你就跟邪师勾结,想要杀了他?”

谢一砚闻言又恢复了刚才的轻松,“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想要他的命。”

原本按照谢一砚的计划,在他彻底掌握谢氏的那一天,谢父就该醒了,但很奇怪,一直到他落败,对方也没醒来。

谢一砚想到这,忽然嘴欠,“说不定是报应。”

应字音还没完全落下,腿上蓦地一疼,猝不及防的一把匕首穿过布料、进到了他肉里。

一直沉默的陈雅初,顿时眼眶一红,赶紧爬过去将弯下腰的谢一砚扶住:

“谢尽渊,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伤害他。”

曾经这个女人对他很好,谢尽渊也曾念着以往那点被照顾的情分,不想动她,但对方好像吃准了这一点,一再践踏他所剩不多的善意:

“别急,会有你的份。”

谢尽渊眼中浸满了寒意,“还有十分钟,你们最后的机会。”

“不然……”他弯腰握紧那把插进谢一砚血若的匕首,然后眉都不皱的一下,直接拔了出来,“我会让你们给他偿命。”

谢一砚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越来越狠了。”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好奇,如果谢父醒来,看到自己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变成了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于是满心不甘的谢一砚,因为这个念头,好像忽然找打了新的突破口:

“行,我都告诉你。”

这回他没有一丝隐瞒,甚至将自己的所有恶意都交代的很清楚,以至于谢尽渊最后被气的差点没真的把这母子两人杀了。

*

而同一时刻的另一边。

秦宿正坐在奢华餐厅,享受王姨端上来的美食。

“味道很好。”他尝了一口,由衷称赞。

王姨见他喜欢,又把后面做得一道点心送上来,“你再尝尝这个。”

“……”秦宿本来只是想吃点宵夜,但这一发不可收拾的,他都要吃撑了,“下次再吃吧,反正还有机会。”

他不是故作客气的人,所以拒绝是真拒绝。

“你在这住几天呀?”王姨平时很喜欢研究菜式,但老板几乎不怎么回来,所以她基本都是一个人在这自娱自乐,所以秦宿的到来,倒是给她多了一个发挥的对象。

秦宿是不清楚对方的小心思,他只是这段时间吃得太将就了,故而刚才拿起碗筷时,便多夸了几句,“还不确定,应该得好几天。”

“哦,那行,这几天我轮流给你试试我的拿手菜。”王姨热情归热情,但始终都很规矩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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