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塑料夫妻互相背刺勾心斗角的戏码,感恩洵子哥贡献的纯爱瓜,人间自有真情在(祈祷)】
【我沉默,我震撼】
震撼,很少有人会有震撼来形容一个人的恋爱脑的。
再想到这个恋爱脑竟是个锯嘴葫芦,更加震撼。
新热搜十分钟后登顶。
#众筹购嘴沈暮洵#
【怎么办!!这对be的话我真受不了,真心被辜负我心绞痛啊啊啊,江声能不能和洵子哥复合一下就当为了我】
【复合又分手?你到底想杀沈暮洵几遍你直说】
【所以无论怎么努力都注定be吗?我emo了,纯爱党萎靡不振】
【我有一个大胆猜测。如果沈暮洵只是因为对初恋的执念所以念念不忘,那假如复合之后他发现江声早就失去了记忆中的色彩,会不会就此放下】
【可事实上沈暮洵一直都很清楚江声是什么人啊,江声从来满足不了他的期待】
*
江声的酒量很好,他必须再次强调。
但是晕晕乎乎的感觉的确奇怪,会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懒散,趴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被楚漆送回房间休息。
楚漆很周到地把房间里的镜头盖上,然后扶着江声去洗手间做了简单的洗漱,洗了干净的帕子把他湿漉漉的脸擦干净。
江声随便他怎么摆弄,眉毛却皱着,咕哝:“有点熟悉。”
楚漆笑起来。江声靠在他胸口,感觉他胸膛都在颤动。
“不然呢?除了我还会有谁这么照顾你。”
楚漆体温偏高,略烫的手指仔细又轻柔地把他的湿发拂开。
一张€€丽漂亮的脸,眼尾有些红晕,在酒后好看到有点离谱。
江声半梦半醒地抬起眼。
感觉到楚漆集中在他面部的视线极有重量。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楚漆抱着塞进被子里,把边角都掖好。
被拍了拍头,掌心摸了摸脸。
江声被他的手烫到,皱眉往被子里缩了缩。隔着被子听到楚漆的声音,“休息一下吧。再过一阵,你经纪人应该会来接你。”
江声没什么困意,神经还因为酒精作用有些兴奋,但他有点太爱这张床了,他爱到时常感觉起不来,仿佛床是粘鼠板他就是那只小老鼠。
眼皮又在违抗大脑意志,不受控制地一直打架。
不行啊不能睡。
这次要是睡着了,有人找上门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不对。
江声两手把眼皮撑起,瞪着眼看天花板。不久楚漆又上楼一趟,拿来了他原本的手机递给他。
终于有东西能用来消遣他疲惫的精神转移注意力,江声点开久违的微信,未处理的信息爆满,点进去卡了足足一分钟才看到页面,信息疯狂弹射。
骗我钱的192纹身腹肌男大:【[向您转账20w元,已过期]】
【哥,你屏蔽我了吗?对不起,有空记得回复我,微信转账有限额】
嗯?
江声眯起眼仔细看了两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就算喝醉了江声也理智尚存,记得这个小年轻。是男大没错,也兼职男模,身材很好,可以当楚漆平替。
之后因为他长得还不错啦,江声偶尔会和他在网上聊天当个消遣。
这个192说他父母双亡被奶奶养大,奶奶癌症住院透析化疗没钱,江声听后很义气地给他走银行打了两百万。
主要是有钱,而且不是他在努力赚钱,所以花起来没什么负担。
但就算如此,那也是实实在在的钱。
领了他两百万的192把他拉黑删除,等第二天江声问他奶奶怎么样的时候只得到了震撼人心的红色感叹号。
现在能发消息,大概是因为192良心归位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了。
可恶。
坏东西,狗东西。
江声:【滚】
没删,因为他感觉192还要给他发钱,等发完了再删。
从这个界面出去,手机密密麻麻的红点。
江声挑拣了几个看。
江声出身豪门圈,狐朋狗友是很多的。从破产到现在,他们的消息多到爆满,关心、嘲讽,还是打钱?江声不关心,也不在乎。他全都设置了屏蔽,现在更不想看,他皱着眉眼把对话框一个个删掉,就看到了严落白发过来的消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
【沈萧对骂的微动作博主解析】
江声:?
再往前翻。
严落白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恶意真大。然后转眼就在说萧意不检点。
江声:“……”
呃,不是,他这个经纪人?
他敲字:【你的恶意也蛮大的】
严落白的名字瞬间变成[正在输入中…],江声继续往上扒拉他的独角戏。
【有人联系不上你,找我说要还钱给你】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事业,不三不四的男的别管。你的那些前任也是用用就可以,别太认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是饭粒子】
【都是男人,他们的小心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blabla
……
怎么还没完!
江声往上滑,感觉滑不到头。手指头本来就没力气,更是累的想死。
还没来得及等到严落白发信息,门忽然被人打开。
江声有些困顿的脑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翻身把手机藏起来,趴在床上眯眼看着门口。
身形清瘦的青年步履蹒跚地走进来,撞到了衣柜上发出闷哼。
也是个醉鬼。
醉鬼胡乱摸着墙按开了灯,像是根本没看到床上侧着头看向他的江声一样,跌跌撞撞掀开被子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成年男人的体重泰山压顶般降临,江声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咳!!”
“谁!”
沈暮洵的声音。
江声用力翻身想从沈暮洵的身体下滚出来,但感觉面前的阴翳忽然一亮。
沈暮洵两手支在他身体旁边撑起上半身。
背部弓着,佝偻着弯出单薄消瘦的曲线低头看他,黑发垂到他的脸上,似乎已经辨认出他的身份,眼眸都愈发暗沉下来。
江声立马想从他手臂和腰部的缝隙钻出去,很快那只手臂就挡住他的前路,重新把他圈回了自己的领地。
此路不通,江声像是滑行的蛞蝓一样往下钻。
膝弯被一只炙热的手握住,有力的手把他往上一提,两个人重新回到能够平视的角度。
……简直就像是人类用圆珠笔的画痕逗弄无知蚂蚁一样轻松。
沈暮洵大概在他走后也喝了不少,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凶得可怕。
江声深呼吸用力晃了晃脑袋,把脸别过去避开对视,然后就被掐着下巴转回脸来。
“江声……”沈暮洵力气大得有些惊人,用气音笑了下,他温热的手指一下下地摩挲江声的下颌,“你来我房间是想干什么?”
江声觉得他语气很奇怪,但这时候也顾不上了,“你的房间在对面,这是我的房间。”
沈暮洵的思绪似乎根本容不下江声的声音,醉酒的人会统统变成自我中心的笨蛋。
他自顾自地开口。
“萧意不够你玩的?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他轻声问,口吻一如往常带着讥讽,头却埋在江声的颈窝,“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不是你能随意对待的人。”
“我不会做你的玩具,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
他的手缓慢落到江声的脖颈,带着伤的手背往下压,伸进毛衣领口攥住他的脖颈。
视线落在他颈侧的创口贴上。现在只贴了一边,因为萧意留下来的吻痕已经消散了,只有他用力咬的那一下还见不得人。
沈暮洵视线闪烁两下,酥麻的电流从指尖一路传导,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下意识地笑了笑,但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笑,于是表情很快冷却下来。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你来是想对我做什么?……我不会中你的圈套。你的把戏我不会再上当的,绝对不会。”
时空陷入寂静。
耳边是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带着麦芽酒的味道。江声闻到沈暮洵身上洗衣液的香味,感觉到空气里有些湿润的气息。
一切好像都足够把他拽拉回久远的记忆中去,因为这么多年沈暮洵好像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
对视之中,沈暮洵没再说话,江声也找不到话好说。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昏头的沈暮洵开始没力气,覆盖在他身上滚烫的躯体一点点缩小距离,压得江声有点喘不上气。
他扭动两下,一张脸通红,憋的。他有些吃力地把沈暮洵推开一点,“先、先把我放开再说!你压着我真的有够重的!”
沈暮洵一愣,木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