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 第249章

“让他老实待在自己帐子里,别到处乱窜。”

韩云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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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盯得紧,一直到夜里,谢琅才有机会摸到御帐里。

卫瑾瑜只穿着件轻绸里袍,正坐在床头看书,见人进来,颇诧异。

谢琅甚得意:“我三叔喜喝上京小酒,我只用了一坛罗浮春,便将他轻松骗走。”

卫瑾瑜搁下书:“只怕你三叔有意对你放水。”

“这倒是,三叔素来疼我。”

谢琅挨到床边,将人打量一番,道:“还没洗澡吧?”

谢琅已经知道卫瑾瑜去伤兵营的事,见卫瑾瑜虽换了衣裳,但头发还是干的,便知人还没沐浴。

卫瑾瑜“嗯”了声。

“你三叔派人送了热水来,但营中缺水,理应紧着伤兵用,我岂能浪费,便教人退回去了。”

谢琅皱眉:“在这里,你不必如此辛苦。”

卫瑾瑜不以为意:“我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找些事做。我是皇帝,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姑娘。”

谢琅枕臂躺下,眼睛晶亮。

“无妨,这附近有条清溪,明日我带你过去。”

他一副回到自己地盘的优越感。

卫瑾瑜可没有光天化日下沐浴的习惯,想到什么,伸手推了推人。

“上过药没?”

“没,一点皮肉伤,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我都瞧见了。”

“瞧见什么了?”

“瞧见有人被打得后背开花,疼得都渗出汗了。”

谢琅一下坐了起来。

“我也瞧见了。”

“瞧见什么?”

“瞧见有人幸灾乐祸。”

“……”

卫瑾瑜不提这一节,道:“脱了衣服,我帮你上药。”

谢琅道:“真没事,别费那力气了。要是教我爹知道你这么伺候我,非得再抽我一顿不可。”

“别磨蹭。我只是瞧热闹而已,可没幸灾乐祸。”

这间隙,卫瑾瑜已经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罐。

“行,我脱便是。”

谢琅看着那精致药罐,一笑,倒是爽快解开了外袍。

伤口血迹还未凝结,倒是好脱,只是随着整片偾张充满力量的后背都展露出来,卫瑾瑜瞧着那一道道血淋淋布在麦色肌肤上的伤口,忍不住皱眉。

“你爹下手怎这般狠。”

谢琅道:“我爹一方面是真生我的气,另一方面,也是打给那些老将看的。我之前兵行险招,将整个北境军架在火上烤,险些连累整个谢氏成为乱臣贼子,若不狠抽我一顿,爹没法和将官们交代。”

“不过,咱们不是说好了,等我爹抽完了你再出来,怎么提前出来了?”

卫瑾瑜没说话。

起身取了巾帕,在帐中仅有的一盆清水里浸湿,拧干,回到床边,一点点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迹,方道:“我还后悔出来晚了。”

这话闷闷的。

是谢琅极少从卫瑾瑜口中听到的语气。

他心头不由一软,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般,偏头笑道:“怎么,真心疼了啊?”

“放心,我抗揍得很,从小到大,不知挨过多少棍子,这点鞭伤算什么。”

这倒是实话。

卫瑾瑜手指摸着那一条条劲瘦有力的肌肉线条,想,他以前不是没挨过打,若换作他挨了这么多鞭子,恐怕没有十天八个月是爬不起来的,哪像这个人,还能生龙活虎精力充沛仿若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这样强健的体魄,怎能不惹人艳羡。

等摸了个够,卫瑾瑜才用指腹挑起药膏,动作轻缓涂抹到伤口上。

因为伤口较深,涂得也慢。

等终于涂完,小半罐药竟已空了。

谢琅额角鬓角都渗着晶莹汗珠,一半是疼得,一半是忍得,忍着那根搅动他心肠令他灵魂都在发麻的手指,在后背游走。

上完药,不能立刻穿衣裳。

谢琅将衣裳系在腰间,径直赤着上身坐着,抬手抹了把额前碎发上的汗,一道影子忽欺下,与他面对面,直接跨.坐到了他大腿上。

紧接着,一双冰凉如玉的手,环住了他的颈。

“还疼么?”

那清瘦身影挡住了烛光,在他耳畔轻声问。

那一头清凉乌丝也随着这动作落在颈间。

谢琅脑中轰然作响。

伤口本就火辣辣的疼,这冰凉原本应是解药,却加重了灼烧。

一瞬间,浑身血液仿佛都被烈火点燃了起来。

“你故意找事是不是?”

谢琅哑声问。

卫瑾瑜手指在他后颈挠痒痒,打圈圈。

明知故问:“我找什么事了。”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伤痛本就容易让人滋生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何况是这种情形下,谢琅鬓角热汗滚滚落下,也不吭声,直接伸臂将人按住,自那段雪颈开始,一点点舔舐了起来。

他明显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敏感与战栗。

血液燃烧得越发厉害,舌尖直接探入寝袍领口,往深处吻了下去。

等吃足之后,直接揽着膝弯将人拦腰抱起,搁在肩头,转身反客为主,把人搁在了行军床上。

卫瑾瑜屈膝悠然望他。

“这可是军营。”

他嘴里说着正经的话,那双水汪汪的乌眸却波光粼粼的,写满蛊惑,仿佛在说,快来呀,敢不敢。

谢琅岂有不敢的。

那一身烈火,早已烧遍全身。

被禁锢在笼中多时的猛虎终于挣脱了一切束缚与枷锁,毫无顾忌酣畅淋漓在热雨里冲刺奔跑。

因为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的深度,卫瑾瑜气得要把人踢开。

耳边一声轻笑,失去了束缚、品尝到了甜头的猛虎轻笑一声,再度碾压下来,且故意放慢了碾压速度。

浪潮汹涌冲击着四肢百骸,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将卫瑾瑜包裹。

帐外是北境粗犷广袤的天地。

帐内潮湿蔓延,绵绵如雨。

而偶尔透过帐门吹进来的风,又是那般清爽干燥。

不知是不是离开了上京的缘故,这么多年以来,卫瑾瑜从未如此放松欢悦过。

一种独属于□□脱离了灵魂的放松与欢悦。

只是乐极容易忘形。

后半夜,看着塌掉一半的床板,卫瑾瑜无情道:“明日你自己去跟你爹解释吧。”

谢琅安全顾不上看床,把人抱起,到一边胡床上又放浪了一回,才意犹未尽抽出身。

夏日天亮的早,距离天亮也就不到一个时辰。

谢琅才寻了工具,开始赤膊蹲在地上修床。

卫瑾瑜裹着绒毯坐在胡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动作。

谢琅好笑:“且得一会儿功夫,你再补补觉。”

卫瑾瑜毫无睡意。

且十分享受此刻岁月静好的感觉。

稀罕问:“从哪儿学得这门手艺?”

“一个军中老工匠那里。”

谢琅一边钉床板一边道:“当年我爹为了磨炼我的性子,把我丢到后勤营里喂马,我有幸结识了一个老工匠,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头,跟着他学打铁打兵器,木匠活儿也顺便学了点。”

床修好,天也亮了。

谢兰峰派人送了早膳过来,吃到一半,李崖在外探了下头,禀:“世子,大公子过来了。”

谢琅握筷子的动作一顿。

大哥谢瑛过来,是为了押送那几名巫医。

“我与你一起去。”

卫瑾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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