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非酋的SSR 第68章

“砰砰砰......”法奈尔的耳边响起了自己速度不断加快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让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紧绷。抬眼望去,阳光变的灼热而刺眼,透过行道树洒落的光斑和周边玻璃橱窗的反光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库库焦急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沉闷又模糊。

法奈尔用力的摇晃了几下脑袋,身体里的魔法回路极速运转起来,庞大的魔力全面压向伤口处入侵的能量。

在入侵的能量别全面压制的时候,法奈尔的指尖凝聚魔力,然后快速的在左臂画下一个魔法阵。

随着魔法阵光芒一闪而逝,他整个人也在那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主人......”库库的声音带了些哭腔。

“没事,没事。”法奈尔一边轻声安慰着库库,一边脸上却露出一抹苦笑。

对上大恶魔都没死,没想到竟然差点就这样翻车了。

那个狙击手的卡牌能力到底是什么?法奈尔仔细感受着左手臂,就算在他这么强势的魔力压制和魔法阵封印之下,那股黑芒带来的力量也没有消亡。

那个狙击手到底是谁?他必须要找出这个人。

不然......

法奈尔有预感,要解开那丝入侵的能量可能会很麻烦。

而此时的狙击手,早已经撤离。

事实上在第二木仓子弹射出之后,他就已经转身离去。

虽然用掉了刷新概率千分之一的那颗压箱底的珍惜子弹,也许那子弹下次出现就又是三五年之后了,但那有什么关系呢,目标受伤了,只要受伤了,那也就意味着他必死,自己任务必然是会完成的。

做完这票,无比丰厚的报酬,足够他什么都不干纸醉金迷的享受好几年了。

狙击手无比愉快,如果不是他控制力好,此时甚至都想哼一段歌了。

但,忽然他就好像撞上 什么东西,软软的,有点弹。可眼前明明就是正常的暗巷,除了角落的垃圾桶外什么都没有。

那他刚才撞上的是什么?

狙击手最后的记忆,是大圈艳丽的玫红色圆环。

......

“唔!”回到暂时落脚酒店的法奈尔忽然感到原本被压制着的那能量,忽然激烈暴动并快速增长,魔力和魔法阵都差点无法封印住它。

“怨气!”这次法奈尔清楚的感受到了它是什么,那是一股非常特别的精神力,也有很多人叫它€€€€怨气。

此时伤口的怨气骤然增加,法奈尔怀疑是不是它的源头,那个狙击手死了?

“法奈尔,你出什么事了,法奈尔?”沈筹的意识通过灵性共享的卡牌快速的传递到法奈尔的脑海。

显然,他目前的身体状态甚至已经被沈筹感应到了。

忽然的袭击,因为脚下的石子无法彻底躲开子弹,明明被挡住的攻击却因为惯性还是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伤口。

一切都看似巧合,情况却如此极速恶化,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推动着这一切.......

深山庄园地下一层,依然有黑袍的警卫人员严密的防守巡逻。

但在这个地下一层最偏僻最不起眼,最靠近山体的一个房间外,却丝毫不见守卫人员。

但这里却又偏偏是整个庄园守卫最严密的地方。房间的门是只能用特殊灵性力量激活才能打开的超合金大门,房间门外遍布监控和激光射线,

除此之外,这里还守卫着为数不少的,昂贵的通用卡牌【机械兽】。

整个庄园里,能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寥寥无几。

山庄的底层人员总是想象那里存放了多少的珍宝,又有如何奢华的装饰。但其实,这个重重防护之后的这个房间,只是一处和山体直接相连的洞窟。

一个人工开凿并遍布黑水晶的洞窟,而在洞窟的中间,有一个直径数米的暗红色水池。

此时那暗红的水池想是一锅别煮到微微沸腾的汤般,冒着一个个小小的水泡,随着水泡的翻腾,整个洞窟里面充斥着浓重的令人窒息的血腥气。

暗红水池中中间的位置,一个全身赤裸,肤若白玉的少年闭着眼睛安静的坐在那里,纯洁的就像一朵在血池里盛开的白莲花。

第088章

在血池的前方, 一个身穿纯白色长袍,头上带着白羽和黄金装饰的华丽羽冠,眼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黑布的老人安静的站着。

他的神情中有一种带着一种特别有别于真人的圣洁和空茫,似乎连嘴角浅浅蜿蜒的纹路都透露出悲悯和慈悲。

他就这样不动不说, 简直就像是一尊被供奉在那里的神像。

而此时这“神像”手中正捧着一个纯金打造的盒子, 黄金盒的周边雕满了古老的不可读的神秘文字。

盒子已经被打开, 放置在一旁的盒盖之上,则是用各色细碎的宝石组合出了一幅抽象的图案。

如果仔细辨认的话, 这抽象画面中心位置, 用红黑二色呈现出的场景, 倒是和此时的这黑水晶洞窟里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且先不管那无关紧要的盖子,视线再转回那个璀璨的华贵的黄金盒里,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满满当当的暗红色宝石,时间慢慢的过去,这些大小不一的圆润宝石一个接着一个亮起。

期间整个黑水晶洞窟寂静无声,无论是浑身赤裸的浸泡在池水之中的人,还是穿戴的无比庄严站立在池边的人, 全都像被定住的雕塑一般。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 原本黑糊糊一片的洞窟顶端却直直的照进来三道光,这光分别落在那洞窟里三簇高大的黑水晶之上。

黑水晶被天光点亮, 光照之处有三个模糊的图案浮现而出,一个为轮盘,一为沙漏还有一只神秘的眼睛。原来洞窟顶端竟然有三处隐秘的镂空。

当阳光偏移到一定的角度,光线就会透过镂空的图案洒落于洞窟里面最高大的那三柱水晶之上。

而随着光线的继续偏移, 黑水晶之上的图案消失不见, 透射而下的光线渐渐的凝聚成三束,它们再次被折射, 最终齐齐汇聚于血池的中心。

“仪式开始。”白袍的长者的声音毫无感情的在这个黑暗的洞窟中响起。,宣告这一切的开始。

而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早已做好准备的苏朝€€双手平举伸出,在他的手心之上,慢慢的浮现出来一张黑底金边的卡牌。

卡牌很快就具象出了它本来的样子,这个一个由光构成的复杂轮盘。

在这个轮盘出现之后,岸上的白袍老者扯下了覆盖于眼上的黑布,黑布之下,一双黑银交错的眼睛露了出来。

在双冰冷没有丝毫情绪的眼里,银色如同流动的星河。白袍老者虽然露出了眼睛,但是他的视线却没有落在任何实体之上,而像投向虚空。

如同是穿越了整个世界的壁垒,目视着代表命运的那条线。

他开始嘴里念着某种根本无法被人听到的语言,围着血池慢慢的走动。

脚步时快时慢,有时前进,有时又莫名的后退,有时又仿若在跳一段特别的舞蹈。

他就这样踩着某种玄妙的节奏缓慢而行,在这节奏某个特别的间隙里,他就会取出一颗装在黄金盒里面的暗红宝石。

庄严的,把这宝石放入血池之中。

一步又一步,一颗又一颗,明明是一个并不大的池子,但是当他首尾相连的绕行了完整的一圈,却用了整整一个小时。

当这白袍的老者站回原点的时候,他手里的黄金盒也已经空了。

而此时,苏朝€€手里的【命运之轮】和以前每一次都不同,它不再是由光组成的不可触摸的形态。

这张叫做【命运之轮】的卡牌,第一次从虚拟的光形态慢慢凝结,变成了可以触摸的实体。

感受着手中这神秘轮环传过来的,冰冷而坚硬的质感,苏朝€€露出一抹细微的笑容。

但看着轮环里代表自己的那一端,已经大幅度的下压,那笑容又彻底的消失不见。

当【命运之轮】彻底转化为实体状态之后,三道由黑水晶折射而来的光线全部落在【命运之轮】。

在这光线交汇之处,带着恶魔面具的卡牌【法奈尔】开始慢慢的浮现。

苏朝€€看着这张属于沈筹的SSR卡牌幻像出现,脸上全然是一种预料之中的神情。

果然原来一切的失控,正是从沈筹召唤出来了这张卡牌开始。

但是在下一刻,卡牌【法奈尔】竟然慢慢的变淡了。

然后,在【法奈尔】的旁边,又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形。

那个另一个法奈尔,疑似沈筹的好友兼情人,和他的卡牌同名并有着相似发色和眸色的男人。

苏朝€€眼里划过讶异之色,没想到这人,竟然也是撬动命运逆转的关键点。

可下一秒,他眼里的惊讶完全被震惊说取代,因为卡牌【法奈尔】和真人法奈尔竟然这两个身影,竟然在慢慢的重叠。

最终,带着恶魔面具的卡牌渐渐隐没,彻底融入了法奈尔之中。

不可置信的情绪冲击着苏朝€€的脑海,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差错。

融合了,命运之轮给出的关键点不是同一个还能理解,但是两个分别代表了卡牌和真人的关键点,竟然融合了!

这代表什么?竟然,是这样吗!

但结果浮现,思维惯性的迷雾被拨开,苏朝€€感觉自己脑海里出现了难得的明悟。

没错,这才是真相!

相同的发色,相同的眼睛,相同的脸部轮廓,甚至是相同的名字,他怎么之前就完全没有想过,他们就是相同的呢!

法奈尔,这个男人才是命运真正的转折点。是让他在这场命运博弈里不断滑落的元凶。

苏朝€€往日总是维持着温煦如小鹿的眼里闪过疯狂和狠戾。

他猛的握紧了【命运之轮】,而另一只手上,【花妖】浮现而出。

粉色头发的小精灵懵懵懂懂的飘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爱的小精灵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的主人,似乎在询问,他能帮上什么忙呢?哪里有需要治疗的人呀?

然后下一刻,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代表【花妖】的卡牌本体被苏朝€€猛的投向了【命运之轮】。

“啊!”在接触的一瞬间,【命运之轮】开始转动,强大的吸力拉扯着花妖。

粉色的小精灵浑身不断的颤抖着,他无助而恐惧的看向眼前散发着恐怖气息轮环,身后的翅膀快速的扇动想要逃离,但是却毫无作用。

花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卡牌主人,可是那个曾经无数次抱着他夸他好可爱,无数次对他的能力表达欣喜,说他厉害的卡主,那个会给他种满满一整个花园鲜花的卡主,此时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那双眼里燃烧着他看不懂的灼热火焰。

......

属于花妖的卡牌,被命运之轮不断的侵蚀,小花妖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他粉色的雾蒙蒙的眼睛里面,不断有泪水在流淌。

他感觉到无比的疼痛,但强大的治愈能力不过只是延长他的痛苦而已,此时的花妖张开了的嘴巴,却已经叫不出声音。

他已经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属于【命运之轮】的那股强大的吸力,马上就会将【花妖】彻底的吞噬。

“主人,你不要我了吗?为什么不要我了?”这是花妖最后的意识。

“噗”苏朝€€猛的吐出来一口鲜血,他就这么看着和他相处了很多年的【花妖】彻底被卷入【命运之轮】中,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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