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恶犬被套上了止咬器一样,完全没有被控制的危机感,反而还一个劲儿地冲主人摇尾巴。
余缺也是,手上动作看着那么凶,但路边的灯光一晃而过,能发现耳朵都红透了。
贺危:……妈的,搁这儿调/情还是驯狗呢?!
虽然早就觉得自己好友可能不那么直,甚至可能日常相处都在无意识地撩许烬,但现在这也太超过了,明显就是只剩最后一层窗户纸的状态!现在也顾不得“家里白菜什么时候被拱”的问题了,国内联赛刚刚结束,他们要紧急加训,要不了多久就得出国参加比赛,这时候你俩在一起,还不能见面,那不得天天患得患失,还能有几分心思在游戏上?
作为过来人,贺危由己度人,当即决定出来当这个坏人:“咳咳,那什么……之前就想问,余缺你新游戏里能找情缘吗?”
余缺点了下头:“能,亲友关系本就是社交系统的一部分。”
“那告白、结婚这种场地,你一定得慎重,”贺危意有所指的提醒道:“得有仪式感知道吧?我当初跟我老婆告白的时候,那可是……总之,到时候场地的布置、氛围,你要多用心。”嘴里说着话,眼睛用后视镜看了眼两人的脸色,余缺仍旧是平常,许烬眼皮微垂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
很好,你听进去了就好,表白就得换个好地方!弄点仪式感!至于什么时候弄,现在肯定是不行的,回去就封闭式训练,比赛之前想都别想。
脑补了一堆的贺危还在暗自揣测许烬的脸色,余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你想和嫂子在游戏里结婚?”
贺危:“嗯?啊对,既然是华夏国风,衣服应该也很漂亮吧?到时候我要录屏。”玩有社交的游戏,就和老婆在游戏里结婚,这也算是他的习惯了,哪怕后续老婆不怎么上线,也爱顶着“XX爱侣”这样的名号在外面晃。余缺点头应允:“会好好设计的。”
现今拥有社交需求的玩家很多,但凡点进一个有情缘系统的游戏,世界频道必定会刷新出“CPDD”。作为玩家,期望和别人一起玩当然也是常事,假如生活中没有同样玩游戏的朋友,通过这种途径认识同好也很重要。另外,除了情侣关系,还有师徒、好友、帮会、结义等等,一个游戏的社交系统做得好,能让玩家留存率更高。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游戏制作方很容易本末倒置,把社交系统做得稍显累赘。现今在MMO类的游戏里,游戏被玩家吐槽“强制发展社交”都属于常事。比如某些特定奖励需要和人达成一定的亲密度,某些非副本的任务甚至不能独自完成,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后对那些社交意愿不强的玩家就非常劝退。
尤其《成仙》又强调自由度,那玩家在游戏内达成目标,方式应该是多种多样的,哪怕是利用BUG都行,要是强行拐到社交上去,就完全遗失了“自由”的精髓。
既然现在贺危提起了对社交的需求,余缺不免也多问了几句:“除了这些常规的玩法,你觉得游戏内还需要什么,才能让你觉得比较自由?”
“对玩家的包容性强吧,”贺危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喜欢在游戏里和人打架,对战斗系统要求很高,但这种游戏,我老婆往往很难玩下去,她喜欢收集漂亮衣服,喜欢种田、建房子、点亮图鉴后就到处跑跑跳跳的拍照。之前有个武侠游戏这方面做得其实不错,但我老婆在野外莫名其妙被别人杀,我哪怕杀回去了,她还是气得不想再玩。”
“我记下了。”
回去的路上又聊了些对游戏的设想,贺危没有参与项目,单从玩家的角度,有些想法还挺有意思,具有一定的参考性。
他和好友说话,偶尔也看两眼许烬。此时许烬还穿着队服,这种衣服就跟华夏前几年的中小学校服似的,设计拉胯,没多少美感,但奈何人的颜值高,那头红发嚣张肆意,慵懒地坐在余缺身边,拉胯的设计硬生生穿出了气势,眉目间的锋利,还给人一种“恶犬护主”的既视感。
怎么又想到狗了……贺危一巴掌糊到自己脸上,赶紧让自己清醒过来。
余缺:“怎么了?之前喝多了?”
“没有,”贺危哈哈了两声:“马上要到你家了。”
夜色已深,公路上的车辆变得稀疏。
等告别之后,余缺独自踩着白色的路灯回到家中。
客厅的灯还给他留着,远处的电视上在播放娱乐新闻。换个鞋子的功夫,主持人已经用独特的腔调从“某明星被爆隐婚生子”,念到了“豪门竟出现了真假少爷”,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余缺走过去按下了关闭键。
没了电视的声音,四周就显得格外幽静,家里好像变得空旷起来。这个时间,罗摩因为工作的原因正在出差,许烬在回基地的路上,司妄由于混乱的状态,此时正处于无意识的安睡中,苏西沉……
不必特意的出声询问,余缺走向了画室。
家里的画室在南边,挨着露台,和客厅一样有整面的可以欣赏夜景的落地窗。推门而入,能看见画室内悬挂着许多作品,行云流水的字迹,各种水墨山水,就如同纱幔一样飘逸地垂下。
房间正中,大面积的长方形书桌上铺着洁白的宣纸,旁边配备着砚台、镇纸、笔架等等,苏西沉披散着雪白的发丝,黑色寝衣松松垮垮地披挂在肌肉紧实的躯体上,单手执笔,就这么站在书桌前看了过来。
他置身于书画中,仿佛是宣纸上的一点墨迹。
很漂亮,又很有意境。心中涌现出这个念头,余缺脚步缓缓走近。
最近游戏里需要给一个特殊角色绘制出有特殊风格的刺青,纹样暂时没有想好,整个美术部都在开动脑筋。苏西沉回家后为了寻找灵感,一般不在电脑上绘制,而是在纸上,为了避免墨迹沾到手上不好清洗,新买的墨都是特制的。
靠近后,都能嗅到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松木气息混合着一点冷冽感的墨香,有一种凛冬山间的清新感。
雪白发丝缠绕在指尖,嗅闻的姿势想要退却,但一直任由他动作的苏西沉忽然上前一步,单手撑着桌面,形成了禁锢。
他比本体高一些,眼神从上至下,有目的性地扫过颈侧那一点红痕€€€€那是在车上的时候,许烬留下的。在注视中,被衣服遮盖的身躯下,小腹上原本白色的刺青,开始往上蔓延出黑色的魔气。
余缺唇角略弯,想伸手摸他的脸,苏西沉却直接将他压在了桌面上,呼吸微乱。以这个姿势抱了一会儿,温热的吐息才落到耳畔:“试一下新的图样。”
游戏里的那个刺青究竟该怎么绘制,绘制出来又是什么模样,实践是最好的验证途径€€€€画出来,就知道究竟好与不好了。
国画常用毛笔,种类很多,材质上从羊毫到狼毫,形状上笔尖有粗有细,可以用一支笔一挥而就,但苏西沉习惯追求细节,在画作中一般会交替使用好几种。
最开始用到的是相对柔软的羊毫。
为了追求晕染效果,毛笔先沾着清水落在肌理上,柔软的羊毫掠过,雪白的皮肉轻颤,底色上渐渐多了点粉。这不是作为画师想要的效果,因此又带着湿淋淋的痕迹往下,试图将色泽晕染均匀。
湿润的痕迹一接触空气便带着凉意,余缺不自觉抖了一下,透明的水色下,粉色蔓延得更快了些,苏西沉眉目沉静,仿佛对此完全没有一点感知,任由余缺呼吸颤抖地别过脸,咬住了自己的指节。
房间里是没有风的,但视线里,那些悬挂的字画好像在晃动。四周的空气好像也开始变得稀薄,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指尖一直紧绷着,咬住手指的力道越来越重。
然而手指上的疼痛并未能掩盖其他感知,反而让意识愈加清醒。尤其在换了质地更加粗糙的狼毫时,笔尖游走到了脖颈上,滑过微凸的喉结,让余缺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刺痒,脸上绯红,喉咙也溢出了一声急喘。
他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一片浮木,伸手抓住了一缕发丝。
肆意蜿蜒的银白长发顺着力道垂落下来,如同雾气一般将他笼罩其中,又在每一次轻微的挪动后擦过他的脸颊或身体。近距离下,这张如坠云雾般的面容愈加让人头晕目眩,余缺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
他摸到了微凉的肌肤,柔软而潮湿的吻轻落在了指尖。但手没能收回,而是被旁边随意搁置的那条领带捆住了腕部。此前许烬就想过的画面,此时终于实现,苏西沉眼里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声音喑哑:“别动,画要坏了。”
灵感是种稀缺的东西,一旦打断,就可能再也续接不上。余缺明白这点,因此他忍耐着,没有再进行反制,纤长的睫毛在剧烈地颤抖。
相对粗糙的狼毫顺着肌理延伸,再次带起难以遏制的痒,画作完成度越高,积累的痒意越多,但依旧不能伸手触碰,余缺不自觉地颤栗着,呼吸愈加急促,随着画笔的走势,他隐忍地“嗯”了一声,手指都忍不住跟着蜷紧。
从脖颈到脸侧,皮肤已经泛起醉酒似的晕红,形状好看的锁骨上,水迹蜿蜒汇聚成晶莹的水珠,摇摇欲坠,又将坠未坠。
苏西沉身上的白色刺青已经一路蔓延成了完全的墨色,此时看着那点水迹,他喉中涌现出干渴,视线顺着锁骨往上,一点点滑过脖颈,滑过侧脸,直到停留在本体无意识被咬住的唇上。
在喘息的时候,唇齿微张,露出了一点舌尖。
这让他眼神愈加暗沉,不自觉地俯身下去,想要品尝。就在要亲上的一刻,余缺反射性侧过了脸,眼神闪躲。未能得到想要的,苏西沉转而衔住了本体脆弱的颈侧,炙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牙印烙下,余缺呼吸颤抖着被轻抚了下侧脸:“看着我……”
四周的字画好像都模糊了,只有眼前雪白的发丝和这张惑人的脸,他身上沾染的那股独特气味越来越浓。被束缚的手上青筋浮动,余缺在竭尽全力地遏制自己的反应,但到底没能隐忍住声音,在眼前彻底空茫的时,他全身发软,失去了所有力气。
苏西沉紧紧注视着本体的所有细微表情,在他失神之际,用手指拨弄着额上隐忍到略微汗湿的碎发,看见他此时依旧迷蒙的眼睛,像是在擦去玻璃上的水雾一样,拨弄了一下尾部的睫毛。
真漂亮啊……
“真漂亮!”端着几盆绿植的员工路过身边,赞叹的声音令余缺眼神飘忽了一瞬,又很快回神。
之前的绿植不知道为什么养死了好多,人事又订了一批,今天上班,刚进门就看见几个送绿植的人在端着花花草草往办公室走。一株茂盛的发财树被对方特意摆在了显眼的地方,余缺多看了两眼,身边的宁海生解释说:“说是招财,很多老板信这个。”
余缺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找我什么事?”
“之前不是说要联系那个作曲的人吗?”宁海生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我之前已经找到人,聊了很久了,可惜,恐怕合作不了。”
余缺:“报价不够吗?可以再往上添。”
“不是报价的问题,”宁海生小心地看了眼他的脸色:“其实本来我们聊得好好的,对方为人和善,我们开价也大方,本来都要答应了,结果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这个“程咬金”,就是《新中世纪》背后的公司€€€€北极光互娱,他们给截胡了。
自从《荆棘王座》上线后,就和《新中世纪》一直处于竞争关系,之前司妄出面投资的《德古拉》上线后,虽然和他们二者题材不一,但同为西幻背景,热度也极高,《新中世纪》的日活下降,外界都认为有这方面原因。
此前,大家是竞争对手,背地里怎么不高兴那是背地里,表面还是“友商”,见面三分笑。但现在一涉及到切实的利益,那就不是一句“友商”能概括过去的了。
第58章
今天余缺似乎状态不是特别好,有些心不在焉,宁海生因为没办成交代的事,报告时语气渐渐带出来几分愤慨。然而,这些字句的确能钻进耳朵,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随着苏西沉的身影移动。
墨色的外衫,白锦的里衣,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让那雪白的发丝仿佛在泛光一般。
说了一串没什么反应,宁海生终于察觉到上司的分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转回脸:“要不,您先忙?”感觉余总此时像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似的,这事要不干脆往后稍稍?
余缺回神,假装一切如常:“那《一苇渡江》的版权呢?”
这指的是备用计划。
他们想要联系的这位词曲家姓霍,在华夏乐坛的地位极高,现今已经六十多岁高龄,是正儿八经的老艺术家。他成名极早,之前曾多次给经典武侠电影、电视剧作曲,几乎是一个时代的代表性人物,身上凝聚着华夏早期影视中那股江湖气的缩影。
随着时代变迁,大多数年轻人可能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但要是提起他所作的经典曲目:《一苇渡江》、《枫落晚》、《相忘江湖》等等,几乎是调子一响,一群人都要跟着哼,光看着歌词,也会不自觉地唱出来。
余缺想让他给自己的游戏谱写主题曲,一来是看中他的实力,觉得由他来能写出和游戏更加契合的曲调,二来,也的确是为了他的名气。毕竟江山代有人才出,要说作曲上没有别人可以替代,当然不至于,只是这位霍老先生的地位摆在这,身上还有外界对他的时代滤镜。
新游戏还在制作中,可余缺已经打算在实际宣发上加大力度,作曲上首选霍老先生,就是想为自己的游戏造势。他甚至还打算让苏西沉参加国画竞赛,家里画室那么多的画作,也有这部分原因在。
不过,考虑到对方年事已高,可能不愿出山,因此余缺之前下发的任务中,就假定了对方不愿意再次出山的结果:他们可以退而求其次,买下这首《一苇渡江》这支曲子的版权,毕竟其意境和游戏调性也极其契合。
但现在人被北极光互娱那边截胡,继续强求合作,最后的效果肯定就大打折扣了€€€€怀旧这种东西,一家用还行,两家竞争对手一起用,外界的初步映像肯定跑偏。
但话又说回来,对家都截胡了,余缺也不打算让他们独自享受这种怀旧buff,买下这首曲子的版权,分一些他们的风头也好。
宁海生:“版权也拿不下来,霍老先生之所以答应他们,貌似就是为了还人情。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想给他们添堵,所以拒绝了和我们的一切合作。”
闻言,余缺只得作罢:“那再看看其他合适的人选。”
“好的余总,另外关于两个游戏的……”
这边两人在讨论工作时提起了友商,其实同一时段,“当事人”北极光互娱的办公地点内,也提起了余缺的赤狼印章网络科技。
“运营那边在加紧广告投放,我们已经在类比着《荆棘王座》的投放渠道一比一竞争了。”西装革履的员工站在办公桌前,逐一对现今《新中世纪》面临的困境和解决方案进行陈述:“新活动放出后,流水有所回温,但效果并不算明显。”
的确,任何一款游戏都是有寿命期限的,但是他们没想到《新中世纪》的寿命,会在两款同题材游戏的冲击下,会一下损失那么多。现今流水下跌,董事会那边都不是很高兴,有很多质疑高总的能力,甚至表露出想撤下他职位的。
北极光互娱不是华夏的常规公司模式,而是效仿的美国那边,由董事会掌握着公司近乎全部的股份。现在的高总是明面上的决策者,但实际上能拿到多少钱,取决于和董事会的协议中,自己能为公司达成的效益。
之前《新中世纪》上线后,公司赚得盆满钵满,连带着高总的话语权也水涨船高。但现在经过竞争对手的冲击,董事会那些只认钱的东西,一方面开始扶持新人,将资金往新的古风游戏上投,另一方面还试图拿下高总对游戏的掌控权,理直气壮:既然你不行,就换别人运营。
新项目更受重视,他们的资金投入势必会压缩,竞争对手势头还这么强,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对于余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总是恨得牙痒痒,现在听见下属禀报,话都说重了些。旁边坐在会客沙发上的年轻人听了许久,开口道:“爸,让我试试,我能搞定他们。”
“去去去,”这不省心的儿子,拿出去给人送菜都不够,高总直接赶人:“回去找你朋友玩儿,别老来公司晃悠。”
年轻男生明显不服,但还是起身走了。等办公室只剩下自己和下属,高总询问起另外一件正事:“那个《荆棘王座》的游戏制作人,你们联系了吗?”
秘书:“联系了,没有回复,这个人似乎和自己上司关系匪浅。”
“行吧,”高总换了话题:“给温家那位夫人的礼物妥当了吗?”
现任温家的掌权人温瑞,极其爱重自己的妻子寒栀,现在这位寒女士突然来了兴致开了家马场,他在百忙之中,竟然决定抽空现身于开业仪式上。
在这事上,关系稍微过得去的基本都会送份礼物,高总现在是公司对外的形象代表,和他们也有业务上的往来,送份礼物也是应该的。但现在温瑞要出现在仪式现场,那就意味着不仅礼物得送,他人也得去。
开业仪式当天下起了蒙蒙细雨,马场中绿草如茵,在细密的雨丝中显得格外清新。
寒女士并未把剪彩做得过于官方,她衣着雍容华贵,面容温和,丈夫久久不来,她也没见露出不快的神色,而是准时准点举行了仪式,接着便请大家随意。
这里场地很大,配备的休息设施也极其全面,有去尝试骑马的,有留在内室和大家谈笑风生的。几个贵妇人亲热地凑到寒栀身边,同她找了个角落说话。
一开始还是马场相关的,后面说着说着,就聊起了新闻上“某豪门爆出真假少爷”一事。大家都是聊八卦的心态,好奇的,看乐子的,还有人在言语之间带出些许鄙视:“什么豪门,就是一个普通暴发户,不然也不至于把这种丢脸的事闹到了台面上。”
大家族都是在乎脸面的,假如孩子抱错了,有的是手段将人从明面上带回来。何必非要袒露在大众眼前,让人看笑话。
旁边的贵妇扯着手绢:“听说是资金链断了,之前他们不是哄了个大明星嫁进去吗?就是想用对方的名气圈钱,现在搞这一出,说是找回孩子,指不定也是想着吸引大家的目光捞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