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 第57章

“哎?”苏雾呆了一下:“余总竟然要亲自去吗?”还以为除了签订合作的时候,余总都不会出面呢。

林秘书:“嗯,余总说想去看看。”

录制的地点在摄影棚,距离公司这边稍微有点距离,因为余缺要去,林秘书也会陪同出席。

正式开始拍摄的时间是下午2点开始,余缺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大家在布置场地灯光这些。他是冠名商,被工作人员领到现场的时候,综艺导演等都站起来同他握手寒暄,参与拍摄的明星在妆造完成后,也来打了声招呼。

毕竟是收视稳定的综艺,来的明星里几l个都是熟面孔,有长年拍戏的,有混迹各大综艺的,还有一个是选秀类出来的小鲜肉,同时也是熟面孔€€€€在冯家倒台之前,余缺找宴会上给自己酒里加东西的那个冯二少算账,在会所里因缘际会的帮过他。

当时两人连名字都没交换过,现在再见,他还记得余缺,握手的时候眼睛都亮亮的,要不是碍于现在的情况,肯定要多说几l句。

余缺态度平常,同他们都简单的握了下手,便直接坐在了导演安排的观影效果极佳的位置上。之后又来了一个中年人,简单的寒暄后才知道,也是和这档综艺合作的赞助商。他被安排坐在了余缺身边的空位上。

很快,场记打板,正式开拍,四周安静下来。

余缺没翻递过来的完整剧本,像个观众一样,就这么坐着看,也觉得颇有些趣味:导演是知道怎么让这些明星参与到推理中去的,录制过程参考的是“剧本杀模式”,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也只能看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剧情,不管是凶手还是嫌疑人、侦探,都会有自己的人设安排,是“玩家和玩家的主场”。

这和《绝密档案》的模式不一样,但各有各的趣味。余缺看着看着,忍不住思考在市面上有多少是做这种“剧本杀”游戏的,一时间有些入神。

而不远处,李黎看着他的侧脸也看入了神。

李黎是参与今天参与录制的那个小鲜肉的同期,他来这里,除了因为是刚在隔壁摄影棚刷了脸出来,更主要的是被经纪人撺掇着出来找金主的。

娱乐圈是很残酷的地方,那个在镜头下的小鲜肉能有这个资源,是因为拿到了选秀的第三名,脸又长得格外好,公司愿意给资源培养他。但李黎不一样,他像是愣头青一样参加了选秀,虽然有点底子,但在人人都优秀的选秀里并不拔尖,结束的时候没有很好的名次,能签约都因为他长得还算不错。

但娱乐圈里,长得好的不知凡几l,他想出人头地太难了。

最后几l经周折,经纪人给他指了条明路:来勾搭今天会到场的、这个综艺节目的一位赞助商。

他已经看见对方了,就坐在余缺身边。肥头大耳的,挺个像怀孕的大肚子,坐在那儿看录制,手里还在盘一个檀木串,那脸上的皱纹都可以当他爸了,又老又油腻。

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余缺,他身边跟着秘书,一身西装,神情冷淡,态度从容,就那么坐着,身上自带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场。

其实来之前,李黎本来做足了心理准备,只要能搭上线,能给自己资源,陪什么人不是陪?但现在看到余缺,看到他的位置甚至比自己目标的那个赞助商还要靠前……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换目标。

当然,目标也不是那么好换的。他没有冒然地自己想办法,而是偷偷给经纪人打电话询问情况。

经纪人本来不想搭理他,但电话来了,又以为是他中途想要反悔,接了后本想警告两句,得知是想问新目标,他在电话那头拧了眉:“什么新目标?你别被唬了。而且章总哪里就不好了,给资源大方,你不去别人还抢着去呢。”

李黎翻了个白眼,嘴上没有回怼,反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了半天后,终于得到了对方的“查一下”的准信儿。之后他也试图拍一张余缺的照片,拿来搜图,但刚举起手机,对方就像是察觉到什么,往这边转了下头。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连忙把手机收起来,在旁边等着。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经纪人终于打回来了电话:“姓余,是一家游戏公司的总裁,人家的确是年轻有为,但不是娱乐圈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黎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我还能骗你?”经纪人啧了一声:“人家这种公司,要给资源一给就是大饼,比如游戏代言人。哪怕是简单让明星出个COS联动,那也是找知名度高的明星,但你也不看你自己几l斤几l两。”咖位都不是一个等级,顶多在做类似活动的时候被顺带带一下,但这对他能有多少帮助?

李黎还是不甘心:“假如他能砸钱呢?”

经纪人:“你要真有这本事,那就上。下次出现类似的节目冠名,能直接把你塞进去。但我还是劝你一句,人家喜不喜欢男人都不一定,而且还不是娱乐圈的。这种情况,想捧人得资源置换,要人家为了你去千方百计做这些,你何德何能……”

话说了那么多,李黎也听进去了,但他多少有几l分不甘心。

录制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期间,李黎还眼见自己同期那个小鲜肉,一脸喜气洋洋地往余缺身边走,还说着话,他瞬间推理出对方能有现在的热度都是靠身体上位,说不定这次综艺录制,就有余缺的授意。这让他有些恼火,同时也在想:他可以,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不过,现在冒然上去勾搭好像并不合时宜……

等录制结束,见余缺奔赴了饭局后,带着酒气走进了旁边的一家高级酒店。李黎装作客人,跟随在后面登记的同时,悄摸记住了他预定房间的号码。

晚上十一点。

李黎带着满脸醉酒的酡红,故意将衣服领口下拉到若隐若现,头虽然有点晕,眼神却还清醒,一路找到目的地,像是撒酒疯一样敲门。

里面问了一声是谁,李黎故意叫了几l声“余总”,继续敲。等门终于打开,他顿时像是没骨头似的往里扑。但他没料到,面前的人竟然眼疾手快,将门往外一推。

“砰€€”的一声,李黎结结实实撞到了门板,疼得脸色都狰狞了。

他叫唤了几l声,还不甘心,打算楚楚可怜地哭诉一下,然而抬起脸,透过那不算宽的一条缝隙,猛然发现面前的余总背后还站着另一个人。

对方那双金色的竖瞳淡淡的扫过来,冰冷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林黎莫名脊背发毛,之前的所有打算都说不出口了,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余缺:“有事?”

李黎“我”了半天,没敢把打算说出口,走廊的风吹到胳膊上,有点凉丝丝的。

余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将门再次关上了。

司妄现在情况并不稳定,他得先行安抚。至于这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既然没有重要的事,该干嘛干嘛去。

第73章

其实来酒店汇合是源于一个突发事件:本以为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成长混乱期,但没想到,司妄竟然这么快就到了成年期。

妖族刚刚成年是情况最混乱的时候,此前族中的长老也从各方各面嘱咐过,但只有实际体验,才知道负面情况会有多糟。

也怪时机太不凑巧,假如是在修真界,有灵气不断流转,加上一些天材地宝,是能靠修为和外物,压制下大部分负面影响的€€€€其余大妖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惜现在是在蓝星,不仅没有外物的帮助,还没有灵气,司妄混乱的情况完全无法抑制,唯一算幸运的,便是余缺刚好距离他外出谈事的地方不远。

房门关闭,余缺刚刚转身,便被司妄紧紧拥进了怀里。

他现在处于极度焦躁中,抱着本体,俯身嗅闻到熟悉的浅淡香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算有些许缓解。但仅仅是“吸”了一会儿还不够,司妄心中杂乱的情绪依旧疯长,眼下的情况让他毫无克制或收敛的想法,顺着心意落下几l个轻柔的吻。

余缺被亲得有点痒,不自觉后仰。看到随着这个动作,脖颈上露出的几l个浅淡的青紫印子,司妄心口像是被猫轻轻抓了一下,情难自禁地凑过去,用舌尖品尝那寸皮肤。

“嗯……”余缺伸手推他的脸:“别闹。”

动作不算大,甚至算不上警告,司妄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落下了一个个极度爱怜的吻。看见本体肤色上新增出淡淡的晕红,心中的那股占有欲更是疯长,他音色沙哑地叫了声“余缺”,在目光对视的瞬间,司妄将人抵在墙上,汹涌的吻落在了肖想已久的唇上。他亲得极凶,如同大型捕食者在进食一般,分叉的舌尖急切又凶猛的舔舐过口腔内的每一处地方,同时那双金色的竖瞳还牢牢锁定在“猎物”上,用手控制防止对方挣脱。

这种极强烈的掠夺几l乎让余缺感觉到窒息,他反制的动作没能成功,只艰难的说了个“不许”,就又被亲了回去,湿漉喘息从唇齿间溢出。

亲密的吻让内心情愫再次发酵,司妄越来越无法放手,动作也愈加过分,在手指落在衣扣上的时候,余缺才终于得到了反制时机,用力地给了他一下,清澈的巴掌声落在颈侧,冷白的皮肤很快显现出手掌的印记。余缺喘着气:“说了不许!”

情况特殊归特殊,但现在不能再胡闹下去。毕竟这里不是家里,并不算安全,不提刚刚莫名其妙来敲门的陌生人,单就是陌生的环境也会放大他的不安,一旦控制不住,后果谁也说不好。

司妄还是非常难受,他没有再继续,而是顶着颈侧的鲜明巴掌印,埋在本体的脖颈上磨蹭着。

这样下去当然也不是办法,思考过后,余缺已经决定和司妄结契€€€€这会让他的情况稳定下来,相当于是把混乱的情况变得可控。

只是,€€蛇作为血脉强横的大妖,结契需要的时间只怕会很长,因此哪怕现在他非常躁动,余缺也只打算在这里短暂地安抚,并准备在这里长久呆下去。现在情况稍微稳定,余缺便伸手摸了摸司妄的发丝:“先回家再说。”

司妄轻嗅着余缺的后颈,“嗯”了一声。

楼下停车场。

江特助坐在副驾驶,正一边玩手机一边和司机唠嗑。在这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一直侧坐的司机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人来了。”

抬眼一望,果然,夜色中,他们熟悉的司总单手搂着人,正往这儿来。江特助立马下车帮忙开车门:“司总,余总,咱们直接回?”

“对,回家。”

车门打开又关闭,余缺后一步进去,还没坐到座椅上,就先被司妄捞进了怀里。

之前出门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跟本体紧贴,但碍于是在外面,只能用力的将手按在本体的腰际,现在进到车里,也不避讳前排的两位下属,将人捞在怀里像吸猫一样吸。

余缺按下了升起隔板的按钮。

车子开了有一段时间,期间司妄在后排坐着,忍不住亲本体的耳朵和脖颈,余缺躲不过,下车的时候脸色都是绯红的。

两个下属当然也看见了。等人走了,停在原地的江特助立马露出了“谜之微笑”:“真是好久没见总裁这么笑过了。”身边司机感觉非常无语:“我咋看不出来,你拿尺子量过了?”看着和平时也没多少区别嘛。

江特助被噎到了:“算了,当我没说。”

夜色下,两人斗了两句嘴,很快便驱车离开,另一边的司妄,没走多远,就干脆将本体捞在怀里抱了起来,加快步伐。

这个时间段外面也没人闲逛了,余缺将手回抱在他肩头,就这么被带上了楼。

等回到熟悉的地方,门关上后,看见被自己完全圈在怀里的本体,司妄眼神微暗,落下了细密的吻。此时,他心口满溢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占有欲得到满足,像是回到了安全地方终于能卸下心防……在这种情绪下,和本体的这种亲密感,实在令人着迷,让他只想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

余缺被亲得直颤,用手推他:“没完了?”又被亲密地贴了贴脸。

就这么被抱着亲昵了一会儿,缓解了心口的那股情绪后,余缺伸手撩开了自己肩头的发丝,露出光洁的后颈:“好了,结契。”

雪白的肤色,毫不设防的姿态,还有这两个字。

司妄身上渐渐浮现出了极强的侵略性,他像是在算计供品新鲜与否一般,俯身在余缺的后颈上嗅闻,粗重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带起轻微的战栗。余缺喉结微动,嗓音竟突然哑了几l分:“快点,别玩了。”一直这样感觉好怪。

被催促,司妄身上那种危险的捕食者的气息反而愈发重了,声线压得极低:“我的……”他张开嘴,尖利的蛇牙探出,用力咬了下去。

淡淡的血液溢出,尖锐的疼痛冲击脑海,余缺只觉得后颈像是落到了什么大型猛兽嘴里,自己则是等待被吞吃的食物。与此同时,一直抱着自己的怀抱突然一松,客厅中,一条黑色的巨蛇开始一点点缠上他的身体。

蛇类遇见相对较大的猎物,会用身体一点点将其缠紧、捆缚,消耗猎物的力气,使其无法反抗,直到最后被它吞食。

现在的情况和蛇类进食异曲同工,余缺还是站着的姿势,但身体已经完全没了支点,黑色的巨蛇绕着他一圈圈缠绕,蛇尾沿着衣料摩挲,将他缠得极紧。蛇类的毒牙还嵌在他后颈,虽然“猎物”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但或许是它实在太想吞吃下去,尖牙一直在往里注射毒素。

窒息和疼痛一起袭来,余缺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此前,他只知道妖族结契的后果,但没想到结契的过程会这么难熬。他能感觉到蛇的鳞片和皮肤接触时细微的磨擦,能感受到毒素入侵血液,带出一片烧灼。蛇身缠得过紧,余缺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往前,在黑色的鳞片上抓挠,同时因为毒素注入身体,尖牙造成的伤口处开始发痒。

疼痛和痒意一起出现,这种感觉实在过于难受,他想伸手摸一下伤口,但这个动作似乎被认为是抗拒,于是,蛇身纠缠的力道愈发重了些。

窒息感生出了眩晕,毒素的注入,又仿佛在身体内点燃了热油。余缺本能的觉得干渴,急切的想要得到水源缓解,但张开唇齿,却没能吐露出任何字,反而是后颈处,明明一开始很明显的痛感,伴随着毒素蔓延,似乎被完全侵蚀了。

余缺能忍受疼痛,能忍受窒息,这种对身体的凌虐不会让他恐惧。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害怕痒。后颈的伤口的疼已经完全换成了痒,哪怕是换成十倍的疼痛也好,但现在伤口痒到这个程度,甚至不能动手摸一下。

还好渴,浑身的血液好像都滚了,太难受了……

余缺心中升起了无数的躁郁,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想要逃离这种无法抗拒的境地。

此时,仿佛是为了安抚一般,后颈处被蛇信轻柔地舔舐了一下。余缺猛地浑身一颤,短促地叫了一声。他身体发抖,只觉得那股痒意开始在体内流窜,这让他浑身僵硬,眼睛都红了:“停一下。”这感觉不对。

黑色的巨蛇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愈加痴缠,整齐的墨玉一般的鳞片微凉,带过皮肤,引起一阵战栗。一开始余缺挣扎得格外厉害,但滚烫的皮肤渐渐接触到蛇身,后面就只剩下一味的发抖了。

整个注入毒素的过程漫长又难熬,余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到了后面,他脑袋阵阵发昏,耳边鼓动的心跳声强烈,身体又痒又€€,力气也在挣扎中渐渐抽干了,只能松松垮垮地依靠着蛇身。周围的一切事好像都有些虚无缥缈,只有那股伴随着强烈灼热的麻痒清晰无比。

等到后颈处蛇类的尖牙慢慢取出,吐着蛇信的头颅转过了来,余缺甚至一时做不出多少反应,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痴缠,眼睫微颤。

不知过了多久,黑色的巨蛇再度化为人形,乌黑的发丝垂落到眼前。余缺眼神迷蒙,脖颈处满是细密的汗,被司妄撩起发丝,触及到皮肤时,微凉的触觉,都让他不禁颤了颤。

他有些难耐地别过脸,后颈也因此被暴露出来,上面属于蛇类的尖牙印记已经完全红肿,不远处,一片宛如纹身般的黑色蛇鳞,栩栩如生地镶嵌在脊柱正中。

看见结契完成的印记,司妄金色的竖瞳在一瞬间凝成了细线,他心口猛烈跳动起来,搂着人,呼吸急促地去亲吻那截脖颈。鼻息喷洒在那泛着红痕的皮肤上,余缺眼尾瞬间染上了绯红。

他试图推拒,但刚刚完成结契,被毒素冲击改造的身体完全是筋骨酥软,手伸出去,只被反手按在了对方的心口。

司妄从脖颈亲吻到锁骨,引得余缺一阵战栗,分叉的舌尖格外灵活,在满是各种青紫的颈侧舔吻,后颈处浮现出结契印记的那块皮肤,更是被吻到发红发烫。

那枚小小的蛇鳞印记,就宛如新生的一块皮肤,被舔舐时,青涩又古怪的酥麻让人大脑发昏。余缺只能茫然的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任由司妄爱怜地吻过他眼角凝结出的一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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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l天后的清晨,早上九点半。

室内窗帘没拉开,光线昏暗,桌面上电话的振动声嗡嗡作响。一直振动了许久,一只胳膊才终于从被子里探出,伸手将手机捞过来。

余缺睡眼惺忪,脸上的倦意非常明显,眯着眼睛看了眼屏幕,看见是贺危的名字,就再次闭着眼睛往枕头上一躺,手指按下接通,声音沙哑,睡意浓重:“喂?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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