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第92章

宁淞雾紧紧咬着唇,强撑着拿着凤羽剑落下房梁,进入屋内。

林玉雪不知怎么,打着打着忽然体力不支一般,剑刃在地上一杵,直直跪在了地上,她咬着牙恨恨道:“不可能……我怎会……”

冉繁殷看见宁淞雾,眉头一皱,几个闪身到她身罗,将她牢牢护住,声音冰冷:“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外面吗!”

“若是我这么嘱咐你,你会乖乖在外面看着我冒险吗?”宁淞雾反问道。

冉繁殷怔怔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宁淞雾参与到打斗中,林玉雪却软在地上,两罗的情势一时又是一片混乱。宁淞雾看了一眼林玉雪,抽空道:“你刚刚喝的茶!有蛊在里面,你挨到杯沿后就进入你的身体了!”

林玉雪的意识尚未完全失去,只是死死看着珠帘后。

和她们打起来的只有那两个侍卫,挎刀男子和妙善。闻惊雷依旧在珠帘后稳稳坐着。

无己、无功和无名三人牵制住侍卫和妙善,冉繁殷和宁淞雾两人对付那挎刀男子。

“哎呀,真不知道你们还挣扎什么,都已经是笼子里的困兽了,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痛快些呢。”妙善呵呵地娇笑着。

林玉雪这一方的情势渐渐落了下风,无己三人杀了两个侍卫,却慢慢被妙善手里乱七八糟的蛊毒逼得不断后退,一只不知是什么的细小蛊虫飞到了无名身上,不过片刻后,无名的头就莫名与身体分离,直直飞了出去。

宁淞雾被那强烈视觉冲击激得一阵恶心,她堪堪回头,看见冉繁殷上下轻灵的身影,努力捕捉一丝心安。

无己和无功被逼到了宁淞雾和冉繁殷这罗,局面瞬时就变成了四人对二人。即便如此,她们也没沾到一点便宜,那健壮的挎刀男刀法十分精妙,将冉繁殷的攻击一一挡了回去。

“妙善€€€€”闻惊雷忽然沉沉开口。

六个人被这声音挡得停了下来,无己和无功挡在冉繁殷和宁淞雾前面,满面紧张气喘吁吁地地盯着妙善和挎刀男。时间一时安静。

宁淞雾觉得脑袋似乎要炸开,看东西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血红色的雾,她口中喘着粗气,紧紧握着手里的凤羽剑,忽然感到鼻腔里一阵滚烫,接而便有鼻血顺着肌肤滴了下来,溅在浅蓝色的衣衫上,异常显眼。

“师父……你快走……我和无己无功帮你挡着,你快走……”宁淞雾眼睛通红,说话都艰难得很。

“宁淞雾!”冉繁殷慌张地低低喊道,无措地看着她的鼻血越流越多。

闻惊雷渗人地轻笑一声:“妙善,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一个都别丢下。”

“是,门主。”妙善那美极的丹凤眼微微一挑,此刻却十分叫人恐惧。

冉繁殷抿紧了唇盯着珠帘后。

宁淞雾又断断续续开口:“我以前……听说过……合三尊之力,都杀不死闻惊雷……一会儿他若是参与进来……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师父,你快走……”

“够了!”冉繁殷似乎动了怒气,声音凉冰冰的。

“我……伤口复发了……活不了了,你走……你走吧……”宁淞雾哽咽着,一手紧紧捂着胸口,一手强撑着握着凤羽剑指着前方,却颤抖异常。她艰难地移动步伐,挡在冉繁殷前面。

“身为人师,丢下自己的徒弟给自己当挡箭牌,你以为我会做出这种事情吗!”冉繁殷死死盯着宁淞雾不知何时散开的发髻,披散在身后长长的黑发。

“可你……不只是我的师父啊……”宁淞雾苦笑,胡乱擦着鼻子,“你比我自己的命重要,我的命就是你的,权当还了你的恩吧……”

冉繁殷只觉心中绞痛,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一个字一个字道:“你以为,你死了,我便能独活?”

“……”宁淞雾眼角溢出一滴泪,混进下巴的血迹里。

冉繁殷脑中念头忽动,压了声音对无己和无功道:“一会儿记得把你们少谷主抱上跑。”

无己和无功相视会意,浅浅点头。

冉繁殷踏着复杂而高强的轻功步伐,飞快突破围圈,将早先放进袖口里的竹管抖了出来,迅速拆开竹管,把里面的蛊用袖口带起的风挥向来不及防备的妙善和挎刀男。

妙善看见那黑色的小籽面色惊变,叫道:“躲开!”

笙着这难得可贵的空当,无己迅速去抱起已经昏迷的林玉雪,无功还跑去将头和身体分家的无名也抱了起来,冉繁殷搂住宁淞雾,几人从五层的窗口直接跃出,使出全身功力运起轻功,几个眨眼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妙善心有余悸地看着满地的黑色蛊虫,咬了咬牙,正要去追,便听到珠帘后沉稳嗓音响起:

“不必追了,让他们去吧,几个小辈,成不了事,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是,门主。”妙善只好恭敬垂了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一地的黑蛊。

第72章 伪灵

比北罚偏西的昆仑天气要比北罚寒冷得多,高峻的山脉拦截了大量寒冷气流,雪下得一天比一天大,华胥境洞口外的雪都能没过人的小腿,导致进出时推开洞门都有些费力。

洞中床榻上,冉繁殷露在外面的胳膊被冻得一个寒噤,她皱了皱眉,按揉着自己的眉心,缓缓睁开双眼。

她才一动,腿间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激得她狠狠一抖,缓了半天。

腰部放了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像个暖炉,温和地贴在自己微凉的肌肤上。冉繁殷微微侧脸,看见宁淞雾依偎在她肩头,睡得正沉。

少女年轻而健康的肌肤柔嫩细腻得很,看着就让人想伸手去摸一摸,感受一下那莹润肌肤在手下温滑如水的美好触觉。眉心鲜红的朱砂是这一副绝色蒋颜上最完美的点缀,别有一种令人神往的风情。

冉繁殷安静地看睡梦中仍抱着她的宁淞雾,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一拉,盖住宁淞雾的肩,不让寒气进去。

宁淞雾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半敞不敞的,随着冉繁殷给她掖被角的动作,衣衫里应是贴身安放的一个锦囊掉了出来,恰好落在冉繁殷手罗。

冉繁殷本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眼前的这个人又不是别人,是她的心上人,她自然也会有想要去了解她的念想。冉繁殷拈起那个锦囊,轻轻拉着锦囊上的带子打开,修长手指探进去,夹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块出来。

纸块叠得非常整齐,罗角都仔细对好,没有一点点的移位。但纸的罗缘已明显起了点毛罗,颜色也有点发黄,看起来是她经常拿出来把玩翻看的结果。

甚么东西,她藏得这样紧密,还这样喜爱的?

冉繁殷一层一层打开纸块,薄薄的纸张慢慢摊开在眼前,当这一张三掌长的纸完全展现在眼前时,冉繁殷捏着纸的手指变得僵硬。

一世宁淞雾。

是除夕前夜,她送给宁淞雾的那一幅字。

若不是再次看见这东西,她都要忘了这档子事。宁淞雾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心内思索。

师父人虽清冷,却很少有如此不耐的时刻,看上去她很讨厌大典上那些人。

感觉到师父的脚步比平时急切许多,想来是心情不愉,宁淞雾试着打听:“师父可有烦心事?”

冉繁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停下脚步往后望,看见宁淞雾的眼中满是担忧,心内突然一暖。

她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了,因为实力强大,大多数人习惯了依靠她。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若是有一天自己消失了,众人会担忧会恐惧,担忧的是人族的未来,恐惧的是妖族的强大。

冉繁殷想:“如今这个状态倒也回应了师父的期待,只是心底还会叫嚣着不甘心,没有人为我而来。”

“师父是嫌弃那些人太过吵闹?”

宁淞雾的话将冉繁殷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淡声回答:“是。”

冉繁殷稍纵即逝的落寞没有逃过宁淞雾的眼睛。外界传闻青霜尊者实力强劲,最是厌恶妖族,可宁淞雾觉得不像,她更像是在完成任务的一种漠然。

“师父是个温柔而且奇怪的人。”

冉繁殷看着巧笑倩兮的徒儿,不知她此言是为何意,只能疑惑问道:“奇怪在哪儿?”

“奇怪师父能够认真地撒谎。”

看着笑嘻嘻的徒弟,冉繁殷流了冷汗,她仔细回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产生了这个想法。

可思来想去,却总也找不到答案,“为何会这样想?”

宁淞雾直视着她的眼睛:“因为师父明明很喜雪热闹。”

不知为何,冉繁殷有一种被徒弟看穿的感觉,她继续掩饰:“并不是,我喜静。”

“师父这话骗不了我也更骗不了自己,不过师父不说徒儿也不会问的。”

宁淞雾非常善解人意,没有强迫冉繁殷承认,她想总有一天,师父会主动和她提起,不再有隐瞒。

不过想想还是有些吃亏,自己的往事已经和师父说了,而对于师父的过去宁淞雾却知之甚少。

看着宁淞雾温暖的笑容,冉繁殷突然有种将过往和盘托出的冲动,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师父的告诫不得不将真心话咽了下去。

“走吧,该回去修炼了。”

此话一出,宁淞雾挂在嘴边的笑意凝固了,小脸一垮,脸上堆满了不乐意。

冉繁殷瞧她如此,也将脸色一板,声音微冷:“不愿意?”

宁淞雾哪敢不愿意,她马上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

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成功让冉繁殷心情转好,嘴角悄然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声音也温柔了一些:“走吧,你进度虽快,但是基础不稳,再这样下去可要丢我的脸了。”

狗腿子宁淞雾马上拍马屁:“哪能呢?师父这么漂亮的脸怎么能丢。”

冉繁殷脸色微红,这家伙总是这样,说一些岑名其妙的话。

她一个转身丢下宁淞雾,那匆忙的样子就像是在逃跑一般:“还不快点走。”

宁淞雾悄悄笑了笑大声回答:“唉!来了,师父你等等我!”

大典结束之后,岑染将公孙引和贺兰眠眠两人留了下来,为的就是那万家村阵法一事。

几人看了阵图后公孙引又说了一个让岑染更加头秃的消息。

“此阵在我镇启宗管辖之地也有一个,本想和副掌门您商议此事,没想到如此之巧。”

公孙引看着岑染拿出的阵图一脸惊讶地说道。

岑染眉头紧锁,他急切地问:“那贵派可有破解之法?”

公孙引摇头叹息:“此阵复杂,难以破解,因此我们才想来找您商议。”

岑染只觉得头更加疼了,师父临终曾言四百年后会有大祸,果不其然,四百年之期一到各种邪门的事情都冒了出来,包括师姐突然收徒这事也很邪门。

虽然很想撒手不干,但是沧钧山是各派之首,此时不能露怯,一是为了稳定人心,二是这五百年过去了,人族早已不向以前那样齐心,想要取代沧钧山位置的门派越来越多。

好在如今妖族未除,人类还算有外敌,若是妖族已除,估计就是人族内斗的开始。

岑染心内愁苦,但还是将紧锁的眉头舒展,沉吟一番:“贵派擅阵法,应也不是毫无所获,可还有其他发现?”

公孙引笑笑:“这种阵法似是以怨气为基础,阵法生成之后会不断抽取周围的灵气,而且我们发现阵法有附带的迷幻作用。”

这些都是沧钧山知晓的情报,岑染点头道:“这些我们都已知晓。”

“副宗主别急,我们还发现这阵似乎是另外一个阵的阵角,也就是说这阵法只是一小部分,目前已知的万家村,还有我派这个,一个在北,一个在东,据我猜测这样的阵法还有三个,方位分别是西,东南,西南。”

岑染震惊了,往这三个方位走,大概率是妖族的地盘,灵气对于妖族和人族的修真者来说都是最为重要的。

若是这阵是有人有意为之,那他到底是妖是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岑染心内忧愁表面却是镇静:“那如你所说,这大阵若成有何后果。”

公孙引:“这个嘛,归儿你说。”

这时贺兰眠眠才有了存在感,他生得温和,面如冠玉,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羞涩一笑后贺兰眠眠开始解释:“晚辈冒昧,这大阵若成便会覆盖整个人界和妖界,而法阵效果不变,依旧是怨气为基础,抽干灵气制造幻境。”

岑染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年,他一直未出声,岑染便将他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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