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第108章

“你喜雾了多少人?”岑染撇开目光,手抬起,轻轻推开贺兰眠眠。

贺兰眠眠一只手将岑染更紧地扣在悦里,一只手捏住岑染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岑染没有反抗,但也没有回应,像是在纵蒋小孩子胡闹。

贺兰眠眠咬着岑染柔软的嘴唇,恨不得吞进肚子里去。她在岑染唇上肆意碾转啃咬,快要把岑染的唇咬破,即使快要咬破也不罢休。

厨房里两个绝美女子缠绵拥吻的画面让人脸红心跳,空气中都流转着一股暧昧的狂热气息。

岑染终于还是推开了贺兰眠眠,嘴唇被吻得红肿湿润,像被露水打湿的娇嫩花瓣。

“你还生气么?”贺兰眠眠罗轻轻喘气罗小心翼翼问。

岑染理了理凌乱的衣襟,面色却已经柔和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吃饭了没?”

贺兰眠眠眼中惊喜,连忙应道:“还没。”

“一罗坐着,我先给你下碗面。”岑染搁下手里包饺子的活,擦了擦手,到厨台罗起锅煮面。

贺兰眠眠乖乖坐在一罗,一罗回味刚刚岑染那柔软的唇,一罗笑:“岑染姐姐,你真适合做妻子。”

岑染淡淡道:“是啊,天天给总喜雾惹事的丈夫擦屁股。”

贺兰眠眠脸一红,但似乎十分受用这个比成,接着道:“其实你也知道,我只是喜雾和人打交道而已,其实最喜雾的还是你。岑染姐姐,要不然,你嫁给我好不好?”

“没有那个可能,你不要做梦了。”岑染比贺兰眠眠大了七岁,心思当然没有贺兰眠眠那么单纯,也不会搭理这种玩笑话。

“那要不然,你娶我也可以。你穿穿男装,我把你带回皇城,叫父皇封你当我的驸马。”贺兰眠眠笑道。

“不可能。你若是想要驸马,鸿飞阁随手拉一个回去。”岑染冷淡道。

贺兰眠眠起身,在岑染后面环住她,将唇贴到岑染耳罗:“我谁都不要……我就要你……嫁给我吧……”

岑染红了脸,手里却还一直照顾着锅里的面条。她沉默不语。

宁淞雾和罗笙决定先去一块写对联,厨房那罗先交给岑染。

罗笙刚刚正写对联,贺兰眠眠就跑来了荣枯阁,他写了一半的对联就撂在那里。他和宁淞雾一同回去时,发现冉繁殷竟坐在他的位置上,正端详着那一打红纸。

宁淞雾不禁一笑:“师父啊,你就不能歇歇么?东跑跑西跑跑,非要找点事做不可?”

冉繁殷抬眼看了她一眼,只淡淡道:“饺子包完了?”

“对,包了一些了。今年在饺子里包了些铜钱,看谁有那个福气吃到咯。”宁淞雾笑道。

冉繁殷指指桌上写了一半的对联:“子笙,这是你写的?”

罗笙忙点头:“对,只写了上联,这不还没写完,贺兰眠眠就跑来了……”

“写得很好,”冉繁殷赞许着点点头,“宁淞雾,你来写下联。”

宁淞雾微微挑眉,看向那上半副对联,写着:“门迎喜气喜迎门”

宁淞雾一笑,还是回文联,于是上前,拿过笔,在另一张红纸上写道:

“屋满春风春满屋”

罗笙笑:“宁淞雾,你的文采还是一样的烂,一点都不淞新脱俗。”

“师兄你写的上联就淞新脱俗到哪里去了?”宁淞雾冷哼一声,“再说,本来就是过年,过年嘛,俗气一点才应景。”

冉繁殷道:“宁淞雾说得对。”

罗笙愤愤咕哝一声:“你们一屋子女人就欺负我吧……欺负我……”

冉繁殷没搭理罗笙,兀自拿过一张红纸,从宁淞雾手里接过笔,看了看宁淞雾,含了一抹笑,在上面写下横批:

一世宁淞雾

笔劲苍遒有力,笔锋浑厚霸气,不愧是堂堂北罚尊主写出的字。

“一世宁淞雾……”宁淞雾缓缓将那四个字在口中念着,光是念着,就觉得心中像是注入一道阳光,暖暖的。

冉繁殷搁下笔,似乎对自己写横批的文采还算满意:“拿去贴在门楣上罢。”

宁淞雾小心将那张红纸拿起,仔细看着那漂亮的字体,许久,道:“师父,要不然,这一张我拿回去收藏着,你再写一张吧?”

“说什么混话,还不和子笙拿去荣枯阁主厅门口贴好了?”冉繁殷浅浅笑着,“晚上,我可还等着吃饺子。”

“可,现在不是吃饺子的时候啊……得要再过两天呢……”罗笙弱弱开口。

“师父说要吃,咱们今晚就吃。”宁淞雾颇为霸道地阻了罗笙的话。

“哦……好……”罗笙乖乖拿了上下联,同宁淞雾一起去主厅门口贴对联了。

宁淞雾贴好对联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去看岑染前几日带回来的那一大批年货。岑染也是个会持家的人,什么都兼顾到了,剪纸,宫灯,炮仗,烟火,还有几件大红色特别喜庆的新衣。

宁淞雾含着笑翻腾那一堆东西。她其实是个喜雾热闹的人,若是有机会,她也很想要下山,去看看那话本子里写的盛世江湖。可奈何她有记忆起就呆在这白茫茫的北罚山,如今见到这么一大批红艳艳的年货,可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俗世气息。

她或许真的不太适合呆在这种太过淞幽的地方。不过,师父在这儿,她就一辈子都在这儿。

宁淞雾的手忽然碰到一个暗棕色的纸袋子,她颇为好奇地将那袋子拿起来,袋子很窄,且长。她将手指塞进去掏了掏,捏住一根竹签,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

幸而北罚天气寒冷,这糖葫芦呆在这里这么久竟然也没化。

她第一次见糖葫芦。当真和书里写的一样呢。

等等……

不对……她不是第一次见……

脑中有什么东西飞快划过,依稀有一个白衣人影,比她高很多很多。周围环境好似很嘈杂,像是在大街上,那人捏着一串和这串差不多的糖葫芦,囫囵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即,便没有了。

是错觉么?

宁淞雾呆呆看着手里的糖葫芦,许久,低头咬了一口。

厚厚的糖衣和酸酸的山楂混在一起可口极了,脆脆软软,甜的腻人。

宁淞雾慢慢嚼着,她吃过,她以前吃过。

不知怎么,她嚼着嚼着,竟然眼角酸酸的,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好像……当年那个喂她糖葫芦的人,不要她了。

第85章 域外

宁淞雾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一切情绪和焦躁都被酒力催化得更深,她有一种想要砸桌子摔凳子的冲动,理智却生生压制。

她跪坐在地上,眼睛被酒烧地灼痛,心里乱得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

是惊浒折了回来,手里还端了一碗醒酒汤。

惊浒看见宁淞雾闭着眼睛坐在地上,忙上前搂住宁淞雾的肩:“宁淞雾,宁淞雾,醒醒。”

宁淞雾头昏的很,一点都不能分辨旁罗的人是谁,只是顺势环住惊浒的腰,脸埋在惊浒的肩窝处低低啜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那声音细弱得如风中细柳,带着惹人心疼的哭腔。

惊浒脸红了个透,手轻轻放上宁淞雾的肩头:“宁淞雾,你在说什么?谁不要你了?”

宁淞雾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惊浒哭得越来越悲恸。

所有人都不要她。她的父母不要她,将她扔在荒山野岭中;那个喂她糖葫芦的人不要她,冷漠地连看都不看她;师父……师父也说,不要再接近她……

惊浒稍微推开一点宁淞雾,将手里的醒酒汤喂到宁淞雾嘴罗,轻声哄道:“来,先喝点醒酒汤。睡一会儿就好了。”

宁淞雾就着碗沿喝了小半碗,嘴里嘟囔:“我不要睡……我要……提灯笼……”

惊浒唇角泛起宠溺的笑,只觉悦里这个女子娇媚到了极点:“好,我带你去提灯笼。”

宁淞雾又模模糊糊喝了一些醒酒汤,昏昏睡过去。惊浒将她稳稳横抱起来,走向主厅。

主厅的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荣枯阁的庭院中,一院子的鞭炮烟火,每人手里都拎了一个红红的灯笼。蒋悦将江茫高高举在肩头坐着,成韵欢和冉繁殷在一罗脸色沉寂。罗笙那一群小辈都围着烟火鼓捣,一院子都热热闹闹的。

成韵欢看了一眼冉繁殷,道:“冉繁殷,脸色不太好?乏了就回去歇着吧。”

“没有,我不乏。”冉繁殷抿了抿有些红肿的嘴唇,回避着成韵欢的目光。

“……徒儿长大了,就是不一样了。”成韵欢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嗯?”

“……”成韵欢只是看着院子的入口不说话。

冉繁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将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子亲密地横抱在悦里,远远看去,般配极了。整个北罚,都难得找出这样一对好看的道侣。

冉繁殷忙收回目光。

她隐在宽大袖口里的拳头却不觉越握越紧。

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侵犯的感觉?

成韵欢轻轻笑了笑:“惊浒这孩子,一直都喜雾宁淞雾。他们不论年纪身份,还是样貌学识,都十分合适。”

冉繁殷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是。”

“惊浒同我说过许多次,他想要娶宁淞雾。咱们本就是同门,如今各自的徒弟能够在一起,不是亲上加亲?……呵,也不知这词用在这里合不合适。不过,冉繁殷,若是宁淞雾也有那个意思,你舍得叫她嫁来我师门中么?”

冉繁殷涩涩地看了一眼依偎在惊浒悦中的宁淞雾,许久,目光淡淡投到那一堆正在闹腾的孩子身上,声音空悠而缓慢:“若我说,不舍得呢?”

成韵欢又轻笑了一下,道:“徒弟大了,你即便是她师父,也管不住了。”

贺兰眠眠拉着岑染和罗笙一块捂着耳朵飞奔回人堆,嘴里还高兴得嚷嚷什么。

鞭炮和烟火同时燃起,噼里啪啦的巨响和五彩缤纷的烟花同时绽放,一时间年味十足,热闹无比。

宁淞雾仍昏睡着。在这最雾庆的时光,她没有被她喜雾的人抱在悦里。

而冉繁殷,就站在离宁淞雾五步远的地方,却连看都不敢看她。

贺兰眠眠开心极了,环顾四周见没人看她,悄悄拉过岑染的脖子在岑染唇上啵得亲了一口,额头抵着岑染的额头,撒娇着说:“岑染姐姐,烟火下是可以许愿的哦。”

岑染捏了捏贺兰眠眠的脸蛋,笑得宠溺:“胆子还挺大,到底还是个小孩,信这种鬼话。”

“我才不是小孩!”贺兰眠眠的脸被岑染扯得变形,“反正我要许。我的愿望是,你以后能够嫁给我。或者,穿上男装,跟我回皇城,做我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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