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决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于是他打开手机,在所有吃喝玩乐的二世祖群里刷起了红包。
他一点也不心疼,毕竟难得做次红娘,还挺令人激动的。
看着群里一个个对着他磕头的“谢谢老板”,他满意地摸了摸下巴。
与此同时,王惩也面临了一个他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接通电话的小才看了眼来电人,又看了眼空气,看了眼来电人,再次看了眼空气。
如此反复了好几个来回,在王惩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的时候,他贴着手机,轻轻说了声,“喂。”
“我问你一个问题。”
王惩瘫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王少,请问。”
“人和人之间在什么情况下会产生电流。”
小才愣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确定刚刚在群里抢的红包也还没捂热。
但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请问有任何其他物理反应的发生吗。”
比如把电线缠在自己身上导电之类的。
“没有。”
€€€€“那有没有可能是静电呢。”
“我打你一巴掌,我们能产生静电吗。”
小才咳了咳,连忙将话题换了个方向。
€€€€“那么电流发生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王惩看着天花板,回想起和陈戈徒的每一次触碰,心脏开始跳动。
他缓缓地张开嘴,“酥酥的,麻麻的,从皮肤渗透进去,延着血管一路蔓延到心脏。”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挺舒服的。”
如果3344在这里,想必会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
干预电流是为了降低他们之间的对抗情绪,通过强制性的亲密接触来达成推进任务的目的。
当干预电流到达顶峰的时候,甚至可以把人电失禁。
可他们一个硬生生的受了,一个觉得还怪舒服的。
这诡异的变化想必会让3344再次陷入那个问题漩涡。
接个吻,就这么难吗。
小才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他一脸严肃地说:“王少,这是爱情的象征。”
第009章 都市
爱情?
他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拿起了那条皮带。
不知道是不是小才那句话产生了影响,他脑海里回忆起了昨天的陈戈徒,似乎有一股电流窜到了他的指尖,一路延着血管激活了他的心脏。
拿着皮带的陈戈徒,怪带劲的。
他眼神幽幽地闪着暗光,将皮带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伸出唯一完好的那只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带。
王惩可没什么羞耻心。
哪怕他此刻意*的是陈戈徒。
“叮铃铃!”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不管不顾的继续动作,响个不停的手机却一直在他耳边震动。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正想骂是谁这么不长眼,却一眼看到了来电人。
“喂。”
€€€€“今天我和母亲会过来。”
他神色漠然,随手将手机丢了出去,继续做着刚刚没做完的事。
只是刚刚还神采奕奕的东西已经褪去了热情。
“妈的!”
他翻身坐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高领衫。
€€€€
王氏老宅坐落在上城最好的富人区,这里住的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谁都能进来。
但今天他一走进院子就看到了一辆全然陌生的车。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绷带,确认自己看起来依旧风流倜傥之后才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阿惩。”
一道冰冷磁性的男性嗓音在前方响起。
宽阔的肩膀,浑厚的脊背,比王惩还要高半个头的个子显得非常伟岸。
对方的冷和陈戈徒的冷不一样。
即便是用如此亲近的方式称呼他,也难掩语气里的威严。
那是一个非常英俊的混血男人,深邃的眼窝冷峻而幽深。
此刻对方就站在那里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
王惩伸手摸了摸自己吊在胸前的手臂,挂起一个笑容说:“嗨,瑞斯特,好久不见。”
对方没有表情地看着他这幅样子,他垂着眼,又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绷带。
“你和人打架了?”
男人的中文说的不是很好,其中还参杂着几个英文。
他抬起头,笑着说:“怎么可能,我现在可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对方那双眼睛仍旧是冷的。
他别开眼,突然有些烦躁。
“不是说要吃饭吗,怎么还不开餐。” 他无所顾忌地走进门,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
这幅粗鲁的样子让男人皱了下眉。
“王惩,你这是什么样子。”楼上走下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对方一看到他就张开嘴训斥。
“王惩,你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你什么时候能向你哥学学,要是你有你哥的一半能力,当年家里出事的时候……”
令人烦躁的声音嗡嗡嗡地钻进了他的左耳,又麻木的从右耳钻了出去。
他面无表情地抚摸着手臂上的绷带,重复的行为早已让他感觉到痛意,但他的大脑却好像生锈了一样无法把这种疼痛传达到他的脑子里。
厨房里又走出来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娇小纤细,没有看一眼王惩,而是匆匆迎上男人,抚着他的胸口说:“别生气,最近医生说你血压有点高,要少动怒。”
“说的对,王,你现在可是个老头子了。”
另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肆意的大笑起来,她一头金发无比耀眼,浑身的气质都极其醒目,任谁都看不出她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儿子。
而当她出现的时候,穿着围裙的女人立马低下了头,抿着唇不再开口。
“阿惩,好久不见。”
女人一双长臂搂着他的脖子,俯身在他的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王惩眼里的沉郁化开,他扬起一个笑容,也亲了亲女人的脸颊。
“黛丝阿姨,好久不见。”
“哦,我的小可怜,你看起来应该要在医院待几天。”
“没关系。”
“可你的脸色这么差。”
女人又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发顶。
而那个娇小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围在王先生身边,柔声细语的为他顺着气。
王惩垂下眼,对女人笑了一下。
开餐的时候,位置的划分也很有讲究。
坐在首位的是王先生和黛丝,而作为王太太的娇小女人反而坐在下位。
瑞斯特又比王惩高一个位置。
顺下来,只有王惩孤零零地坐在下面。
这个配置看起来有点可笑,不知道的以为黛丝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但事实上是王太太主动让出了那个位置,低眉顺眼地坐在了下座。
整个饭桌上都没人讲话,只有王太太时不时的为王先生夹菜盛汤,并且温声细语地告诉他什么不能多吃,什么吃了对身体好。
坐在她身边的王惩则单着一条手臂,没什么胃口地吃着嘴里的饭。
忽然,他脸一白,一股反胃感冲了上来。
他匆匆离席,跑进厕所将刚刚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抬起头,镜子里的脸苍白无比。
从发生车祸开始,他只在医院待了一个晚上,自那以后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脑袋上的闷痛一直在被他忽视,可那种沉甸甸的眩晕感却从未消失。
擦干净嘴,他继续走回了餐桌,黛丝看着他问了一句,“阿惩,你还好吗。”
“谢谢,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