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 第26章

没等孙家人挽留,他已经转身离开。

而当孙大少视线转移时猛然一惊,因为就在陈戈徒的右手虎口上赫然有一个带血的牙印。

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王惩几个懒散的步子走到他面前,低低一笑说:“今日来的匆忙并未带礼来恭贺孙少大喜,日后我再来补上,还请孙少不要见怪。”

几个字在他阴寒的语调下渗到了人骨子里。

孙大少强扯出一个笑容说:“不必,王少心意到就够了。”

王惩抬起手拍上他的肩,一股无形的力道压的他站不直身体。

“怎么好叫孙少伤了心,这该补的礼我哪怕是想方设法也一定给孙少补上。”王惩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一勾,尽是阴冷的寒意。

目送着王惩离开的背影,孙大少沉下了脸,孙亦郡眼神阴郁地站在他身边,出声道,“大哥……”

孙大少抬起手,止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要在这个时候破坏了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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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过去,虽然什么都没明说,但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王惩嘴上的伤过了一个星期才堪堪好了大半,而陈戈徒手上的牙印则是在一个星期之后还留有醒目的痕迹。

秘书先生难以控制自己在那双手上打转的视线,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修长又干净,唯有虎口处的牙印分外清晰。

隐隐渗着红的淤血可以看出对方下嘴很狠,几乎抱着要咬出血的架势下了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秘书先生总觉得这个整齐的牙印和上回陈戈徒脸上的牙印很像,都异常的圆润,上颌还有个分外尖锐的犬齿。

按理说,作为下属不应该去揣测上司的私生活,可陈戈徒的行事作风太过干净,不说身上留有他人的痕迹,连一丝杂乱的味道都不曾有过。

可唯二的两次都如此劲爆火辣,还专挑无法遮挡的地方下口,很难不让秘书先生多想。

“把近几个月的账目拿给我。”

秘书先生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陈戈徒那双异常冷漠的眼睛看向他,秘书先生才猛地回过神,有些慌乱的从文件中找到账目递上去。

“我近日有让你连续加过班吗。”

陈戈徒冷冰冰的声音让秘书先生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他嗫嚅着唇,低声说:“没有。”

“那就不要浪费我的工作时间。”

“是。”

秘书先生的头都快垂到了地下。

他一脸的欲哭无泪,虽然陈戈徒从不会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压榨他们,但在工作期间的要求却是成倍的高。

收敛好心神,他垂眸说:“最近孙大少在资金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希望能与您当面详谈。”

陈戈徒眉眼微动,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当人意识到有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抵制住这种诱惑,即便现在用的每一分都是日后需要还的债,也很难控制住当下不停冒头的贪婪。

或许是陈戈徒的慷慨让孙家人产生了错觉,以至于他们在王惩那里亏损的每一笔都想向陈戈徒这个“合作方”索取。

以前孙家是茁壮生长的树,现在则是攀附在陈戈徒这面墙上的藤。

只是不知道是藤在借墙的力,还是墙在吸藤的血。

“王惩的情况怎么样。”他靠向椅背,两手交叠在腹前。

秘书先生有些意外他会问起这个“死对头”的情况,但还是立马回答,“王少一直在给孙少施压,似乎城北那块地难以通过审批就是因为王少在从中干预。”

他翻开一份文件,将其呈上去,“这是近段时间孙少的资金动向,城北那块地还在建设当中,但因为无法通过审批一直在延期。”

陈戈徒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眼。

孙家人的花花肠子一点都不少,自那天陈戈徒去参加了订婚宴之后,孙家就搬出了陈戈徒的名头,对外大肆放出他们合作的消息。

这导致一些摇摆不定的人开始选择风向,站在了孙家这边。

两方博弈,尤其是硬来的时候,很容易两败俱伤,所以王惩也不是一点亏都没吃,只是他这人狠劲大,叫人觉得他嚣张跋扈,什么都不怕。

“约孙少明天晚上在月露湾见面,把消息放出去。”

秘书先生看了眼他的脸色,只是在平静无波的眼神中他什么也没看清,最后只是点了点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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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露湾是一艘巨大又豪华的游轮,持有人为钱家。

这和钱满那个小打小闹开来烧钱的酒吧不同,月露湾通常用于举办大型宴会与拍卖场,晚间灯光闪烁,富丽堂皇,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

今天月露湾就有个慈善拍卖,比较私人和小众,圈子里多的是抱团的家族,所以孙家并未在受邀行列,还是托了陈戈徒的面子才能进去。

虽然这让心比天高的孙家人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陈戈徒能在广而告之的情况下提出邀请,还是让他们有一种志得意满的得意。

此次登上月露湾的依旧是孙大少与孙亦郡。

“陈少。”

“孙少。”陈戈徒漠然回身。

看到站在甲板上的陈戈徒,孙亦郡眼神有些迷离。

西装笔挺的陈戈徒从不需要华服来修饰他的外表,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比万众星辰还要瞩目。

陈戈徒和孙家站在一起的画面不止其他人看到了,王惩也看到了。

他舔着嘴角结痂的旧伤,已经感觉不到几分痛意,但他还是能回味起那种撕裂的痛感。

今天的陈戈徒戴着一双黑色皮手套,也不知道是想藏起那个牙印,还是不想与人多接触。

一个多星期不见,陈戈徒突然放出消息要来月露湾,是真的来参加这场慈善拍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王惩眼眸幽幽地盯着他,里面蕴含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见陈戈徒那幅衣冠楚楚的模样,他有些口干舌燥的喝完了杯中的酒,含住了那块没有融化的冰。

孙大少三句不离合作资金,看来王惩是真的把人逼狠了。

陈戈徒面色淡漠地看着被风吹起波纹的海面,一脸的漫不经心。

在孙大少察觉到陈戈徒一句话都没说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声,暗暗抿出了几分不安。

他一直摸不准陈戈徒和王惩是什么关系。

圈子里一群二世祖总在传陈戈徒和王惩的私.情,他却觉得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什么也不懂。

可撞见过两回陈戈徒身上都带有一些可能是王惩留下的痕迹,他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打鼓。

只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陈戈徒何必支持他们,从开始到现在,对方投入了不少资金,那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想来想去,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两人产生了感情。

心下稍定,他又忍不住对陈戈徒说:“陈少觉得怎么样,目前各个方案已经准备落实,只要打通上面的审批就可以了。”

陈戈徒回眸看向他,在幽深的月下,他的双眸晦涩不清,一时让孙家大少忍不住心里发紧。

却见他神色淡漠地说:“我说过我会尽全力给予资金支持,孙大少只要放手去做就够了。”

得到他这句话,孙大少顿时浑身一轻。

他现在认为陈戈徒或许和王惩产生了某种关系,但一定是不欢而散,说不定陈戈徒也是在借他们的手在打压王惩。

这么一想,孙大少心里一通,只觉得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眼里的光彩都亮了不少。

陈戈徒看到了他的神情变化,眸色微深,他转过头,无声地露出了一个冷笑。

第022章 都市

慈善拍卖大多只是一个听起来好听的噱头。

陈戈徒很少参加这样的场合,也就是现在他渐渐要插手家里的产业才出来走动走动。

一场拍卖,他象征性地拍了些东西,一对宝石耳环,用来送给陈太太,一块名砚,送给最近喜欢钻研这些的陈先生。

除此之外,还有一对雕刻着蛇纹的银手镯,说是某位大师的著作,仅此一对。

银倒是不怎么值钱,上面细腻流畅的刻纹还有这么点意思。

这东西倒是有不少的小姐和太太喜欢,最后却是被陈戈徒拍了下来。

落进他手里之后,那些小姐看向他的眼神就有了些许变化,大抵是想着这里有某位他看中的“佳人”吧。

拍卖过后就是晚宴,陈戈徒兴致不高,独自站在甲板上吹夜风。

入了秋之后,晚风就变得清凉了不少。

忽然一只手摸向了他的耳垂,他眉眼微动,回身看过去,一枚钻石耳坠在灯下熠熠生辉,衬得他那张俊美冷白的脸多了点别样的韵味。

陈戈徒没有耳洞,所以这枚耳坠是夹在他的耳垂上,一路蜿蜒而上宛若游蛇一样的耳饰紧贴在他的耳廓,富丽堂皇又精致华贵。

王惩后退一步,直勾勾地盯着他说:“很配你。”

确实,陈戈徒向来给人以冷漠淡泊为初印象,这枚银白与金黄互相交映的耳饰平白增了些浓郁艳丽的色彩。

使得陈戈徒整个人都由冷锐肃正的黑白色变为了繁复明艳的亮色。

如果有一天雪白的高岭之花盛开了,大概就是这幅模样吧。

王惩看着陈戈徒身上由自己亲自添上的色彩,觉得满意极了。

陈戈徒取下自己耳朵上的耳饰,抬眼看向王惩,“原来王少喜欢这样。”

“哪样?”王惩进一步走到他面前。

他从来都是这样,不服气,也不认输。

哪怕在陈戈徒面前狼狈的输了无数次,下次他还是那幅嚣张狂妄的模样。

犹如上次陈戈徒让他不好受,他便露出犬齿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才是王惩,他可不疯,他只是倔强的不愿意认输罢了。

陈戈徒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声的笑意,漆黑的眼眸掩在夜色中。

“这东西可不止是挂在耳朵上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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