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 第32章

王惩被刺激的眼睛发红,他两只手被压在头顶,便不甘心地张开手指与陈戈徒十指相扣,贴着他的手心与他牢不可分。

湿.热.黏.腻的吻互相争夺着呼吸,意乱情迷中又忍不住心生颤.栗。

当耳垂被咬住的时候,王惩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和陈戈徒不同,他有耳洞。

年少轻狂时他总是追求一些和寻常人不同的地方,如果不是三天两头就要挨“家法”,说不定他还要在身上纹条威武的青龙。

但仅是一个耳洞也让他挨了好一顿抽,没有办法,纹身的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只是心里不服气的他总想着迟早要把这份迟来的叛逆补回来。

他靠着凹凸不平的壁沿,忍不住高高地扬起了头,露出干渴的喉结与挂着水珠的脖颈。

被攥住的两只手难耐又急切地扣住陈戈徒的指缝,他被吻的眼尾飘红,呼吸急促。

没有用腿勾上陈戈徒的腰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但他仍旧不甘心,不愿意落于下风,便用那双盛满情.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陈戈徒的脸,随着荡起的水花与他交互。

陈戈徒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连钱满也总要在他面前收敛几分,好像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一种下.流的冒犯。

可王惩总是不顾忌这些,他致力于将陈戈徒拉下污.秽的泥塘,最好和他一样,裹上独属于他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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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戈徒那幅已经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王惩恶劣地咧开一个笑,充满玩味地说:“现在陈少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了。”

“外面到处撒尿的狗也这么说。”

“……”

穿戴整齐的陈戈徒看向依旧泡在温泉里的王惩,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刚才的亲密交流,对方不止是脸,连皮肤都是一种暧昧的颜色。

粉中带红,在对方那身饱满又充满弹性的肌肉上分外涩情又性感。

他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懒洋洋的王惩,淡声说:“我要回公司一趟,待会儿叫司机来接你。”

整个人都有慵懒无力的王惩正舒服地趴在岸边,听到他这句话,顿时睁开了眼睛,冷笑一声说:“怎么,用完就丢?”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对,用完就丢。”

“……”

王惩总觉得陈戈徒的嘴皮子变厉害了。

以前的他可从来不会说这种垃圾废话。

“哗”的一声,王惩从水中站了起来,赤.条.条的上了岸,浑身都挂着湿漉漉的水珠。

“不了,别人开车哪有陈少开车让我放心。”

这是要跟他一起走了。

对于王惩这种“粘人”的行为,陈戈徒并没有发表意见。

只是在王惩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挑起眉,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王少的腹肌练的不错。”

王惩脚步一顿,想起刚刚在温泉发生的事,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无论是哪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用*顶着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好。

更遑论陈戈徒还指着他的腹肌说:“能到这。”

男人和男人间没有比彼此更懂的事了。

只是到头来,谁也不愿意吃亏,但刚刚陈戈徒说完那句话,他又觉得自己输了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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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亦郡神色恍惚的回了家,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好似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连佣人都吓了一跳,一句话都不敢和他说。

最近孙大少拖着病中未愈的身体忙的不可开交,一看到孙亦郡这幅样子就怒从心头起,厉声呵斥道,“站住,你又跑哪去了,我不是说了最近不要外出吗!”

孙亦郡被孙大少一声怒呵惊得回了神,他看着孙大少的脸,抿着唇,眼睛通红地说:“我看到陈戈徒和王惩了。”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孙大少就下意识的心里一跳,尤其是听到王惩的名字,他头上未愈的伤更是突突作痛。

王惩这个疯子!

他差点被对方砸死在吧台上!

不止是额头,连他的脸都差点破了相!

想起当时濒临死亡的感觉,他就一阵心悸。

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他的脸又白了一个度,直到连喝两杯水,他才觉得心里通畅不少。

再看向孙亦郡时,他拧着眉说:“我说了暂时不要去招惹他们,我们已经经不起任何损失了。”

孙亦郡当然知道,可能不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

尤其在目睹今天这一切之后,他心里的嫉恨更是像充气的气球一样怒涨起来。

他握紧双拳,嗓音低哑地说:“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听到他的话,孙大少没能压下去的火又冲向他的头顶,他忍不住怒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蠢,我们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今他们败得一败涂地,折损也如此严重,不说他们能不能在上城立足,就连回到本家也希望渺茫。

当初孙家耗费了大量资源,几乎是折了双翼才勉强让孙家在上城有一席之地。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他根本就不敢回去面对孙老爷子失望的眼神,也无法承担这巨额的损失。

如果当时盛极一时的时候他能听孙老爷子的话低调蛰伏……

可惜没有如果。

孙大少咬紧了牙根,眼里带着极致的恨意。

要说让他就这么算了,他当然不甘心。

不仅像狗一样对着陈戈徒摇尾乞怜,还要面对整个上城的笑话。

他怎么可能甘心!

“等着吧,陈戈徒和王惩绝对不可能一直相安无事,等到他们出现矛盾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孙亦郡看着他脸上笃定的表情,心里扭曲般的安定下来。

是啊,像陈戈徒和王惩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向对方臣服。

他苍白的脸上展开一个笑,好似已经看到了日后他们分崩离析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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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王惩成为陈氏集团的常客,秘书先生已经习惯了。

但每次看到王惩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姿态,他还是忍不住心一梗,难以控制自己胡乱猜测的臆想。

“陈少,孙家那边提出要和您当面谈谈收购的事。”

秘书先生将文件呈了上去,上面正是孙家欠的所有外债,只不过现在所有的债都被陈戈徒包揽了。

“没空。”陈戈徒冷冷的回绝。

“……好的。”

秘书先生再次艰难的从桌上那只招财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只招财猫,他总能想起王惩那幅得意又笑的不怀好意的模样。

虽然现在本尊就在这里。

“那还要继续给孙家施压吗。”他低头问道。

现在孙家一直拖着不履行义务,一旦问起就要当面和陈戈徒详谈。

秘书先生对对方这种明显耍无赖的行为非常不耻。

但陈戈徒却莫名没有用强硬的手段赶尽杀绝,只是让对方像臭水沟的老鼠一样垂死挣扎。

这大概就是资本家的一些乐趣吧。

秘书先生一个打工人对上司的想法无权置喙。

“继续,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私下和孙家有所来往。”

秘书先生浑身一震,忽的一种从头通到脚的感觉让他心里泛起了一丝凉意。

他差点忘了,当初孙家和王惩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不少人都蛰伏在背后想要分一杯羹。

上三家在上城呈三权鼎立,早已揽权许久。

也就是前几年王家出现了内乱导致上三家坚实的壁垒出现了缺口。

即便许多人依旧对王家敬畏有加,可暗地里的动作却不少,就算没有这次的孙家,也会有后来的李家,吴家,周家……

上三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可也互相制衡,如果有一家跌落神坛,后面有前仆后继的家族顶上也并非不可。

但现在陈戈徒明显是想清除一些后患。

他……是为了王惩吗。

感受到头顶冰冷锐利的目光,秘书先生连忙止住所有的猜想,态度恭敬地说:“那我就先退下了。”

“嗯。”

他匆匆忙忙地走出办公室,待门关上之后,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半躺在沙发上的王惩两只脚翘在茶几上,半眯半醒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刚刚陈戈徒和秘书先生的话。

他眼下挂着一层醒目的青影,看着有些病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病中没有好好的休养,又接着忙的脚不沾地,所以一时放松下来,他就有些发烧。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今天一大早他就跑到陈戈徒的办公室占了他的沙发。

听着陈戈徒写字的沙沙声,王惩起伏的内心逐渐得到了平静,精神也开始涣散……

“王惩。”

陈戈徒叫王惩的名字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歪躺在了沙发上,半张脸都埋进了抱枕里。

抱枕蓬松柔软,还是王惩自己带过来的,正是他的招财猫爹和他的招财猫儿子。

他停下笔,合上了文件,起步走到王惩身边,静默地看着他熟睡的脸。

这是一张用来待客的单人沙发,对于王惩来说还是有些委屈了他高挑挺括的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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