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 第42章

眼见那根烟就要戳进他的眼里,吴先生连忙闭着眼睛说:“签,我签!”

他拿着笔,颤颤巍巍的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只是手心的冷汗让他连笔都握不住,磨蹭了好一会儿连个吴字都没写完。

“啊!”忽然,吴先生痛叫一声,把早就被吓软的孙大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即便暗地里动些不光彩的手段,那也是百转千回,在见不得光的时候做。

谁会像王惩这么霸道,当着面来硬的!

现在孙大少终于知道,先前王惩确实只是在和他“闹着玩”了。

吴先生的眼角连带眉眼的地方被灼出了一块焦红的伤,他不敢再磨蹭,抖着手,三下五除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待王惩松开他之后,他立即脱力地瘫软在地上。

王惩吹开了合同上的烟灰,上下欣赏了一会儿,他整整齐齐地塞进衣服里贴身放好。

如果没有目睹这一切,谁也不知道他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外套和衬衫中间还夹了一张连褶皱都没有泛起的合同。

“王惩,你这个疯子!”孙亦郡好像终于解除了身体上的禁锢,恨意和冲动让他全身都在发抖。

他捡起地上的椅子就向王惩冲了过去。

王惩一脚就将他手上的椅子踹开了,同时捞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没有丝毫废话地抡在了他脑袋上。

酒瓶碎裂,猩红的酒液四溅,孙亦郡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只有几根手指在颤抖。

“跟我耍横?”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眼里带着浓郁的不屑。

究竟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愿意招惹王惩呢。

很早之前就说过,王惩小时候并没有人愿意与他来往,甚至因为他的家庭关系,很多人都看不起他。

但王惩硬是让那些人都服了,除了陈戈徒,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一个孙家,一个孙亦郡又算什么。

此时神色阴冷的王惩高高在上到了极点。

趴在他脚下的孙亦郡更是一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之前王惩没有和他计较,不代表他可以在他面前放肆。

孙大少早就吓瘫了,自上次被王惩弄进医院之后,他就怕了。

他怕王惩真的弄死他。

那种脑袋被砸在吧台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血液飞溅的感觉太可怕了。

即便他心里还存着对王惩的恨意,可也早已被恐惧盖过了一切。

“我……我可以给你……”孙大少磕磕巴巴地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

此时此刻的孙大少在没了以前那不值钱的傲慢之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废物。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吗。”王惩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

在他的嘲讽下,孙大少涨红了脸。

他早就被陈戈徒掏空了,即便还留着他们苟延残喘,不过也是陈戈徒想从他身上钓到更多不知死活的小鱼小虾而已。

今天,他本来期盼着能有一个翻身的机会,但现在也不太可能了。

“以后学学怎么夹着尾巴做人。”王惩眼神睥睨地扫了他一眼,跨过满地的狼藉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出一步,他忽然想到什么回了头,孙大少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终于想起来要来料理他,却见王惩一伸手把桌子掀了。

妈的。

吃不下饭的时候看到别人吃饭就烦。

王惩夹着烟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

站在路边的王惩看着前方飞驰的车辆,苍白的脸上是褪去狠厉之后的迷惘。

从陈戈徒出面摆平孙家,到后面出手以吴家开刀,王惩就知道,陈戈徒做的一切都和他有关。

这让他本就乱了的心更乱,也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烦躁。

所有的问题都在他心里搅成了一团乱麻。

他隐隐知道前面就能找到答案,但他却还是执着地站在原地,不过是因为,他不愿意低头罢了。

昨天陈戈徒和他打了一个赌,赌他和钱满的订婚宴能不能顺利举行。

如果能,那就是陈戈徒赢了,如果不能,那就是王惩赢了。

这几乎是一个天平完全偏移的赌局。

王惩知道,只要他想,他必赢。

但就是这种预知到了结局却还是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无比心烦。

他和陈戈徒大大小小的赌了无数次,陈戈徒却只和他赌了两次。

第一次也就是陈戈徒在大学时输的那一次,也是对方至今唯一输的一次。

那时,陈戈徒和他赌的是,他能不能和陈戈徒考上同一所大学。

赢得人可以向对方提一个条件。

年少的王惩冲劲十足,桀骜不驯,在定下这个赌局之后,王惩就抱着必胜的决心开始努力。

他确实赢了,他和陈戈徒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他得意的向陈戈徒发出挑衅,陈戈徒却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很短暂,却很惊艳。

那时,他的心脏仿佛被击中了一般开始不受控的跳动,他或许知道什么,但他逃了。

他恶劣地说出了那番口不择言的话,陈戈徒不能澄清,也不能反驳。

后来,就是三年多的分别。

但现在他知道,他都知道。

他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任由灼热的烟头烫伤了他的手。

无论是四年前的那场赌局,还是昨天晚上的赌局,他都知道。

只有陈戈徒想让他赢,他才能赢。

第030章 都市

1

陈戈徒一身黑色西装, 整个人都带有一种华贵精致的厚重感。

但他高挺又冷淡的背影却让人望而却步,只敢仰望。

上三家两家联姻,这不是小事, 几乎整个上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钱满一身白色西装, 身形高大, 平白看出了一点不羁与潇洒。

他像个真新郎,对每个来赴宴的人都笑脸相迎, 热情的不像话。

最后,他走向站在窗前的陈戈徒, 极具诗意地说了一句,“这月亮……真大啊。”

陈戈徒:“……”

对上他的眼神, 钱满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充满玩味地说:“怎么样,开不开心,阿徒。”

陈戈徒恶心地差点把他甩在地上。

钱满弯着腰笑出了眼泪,他擦了擦眼角,一边笑一边说:“谁能想到最后会是我两呢。”

陈戈徒回过头,没有理他。

钱满笑够之后,叹了口气说:“我这辈子的清白算是毁在你手上了。”

之前的恶心还没褪干净,陈戈徒又被他这一句话恶心的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他冷冷地看向他。

“别啊,这热闹我还没看完呢。”钱满笑嘻嘻的恢复了本性。

他还盼望着王惩能声势浩大的出场, 然后他扮演一个被抢婚的落魄新郎, 暗自伤神……

钱满咂了咂嘴, 觉得自己还挺有演戏的天赋。

果然生活就是最好的舞台。

€€€€

订婚宴虽不比正式的婚礼, 但也要在两家长辈的见证下共同签下订婚书,这才算名正言顺。

现在正式的订婚仪式还没到时间, 赴宴的宾客都在寒暄交谈,说的最热闹的一件事就是孙家彻底的退场和吴家的落败。

据说这件事最后的幕后推手是王惩。

只是他们也没看见王惩有什么大动作,更何况王惩曾经在上城消失了三年,一来就将王家接手,他们多少还是不太信任他的能力。

有不少人在暗处向孙家和吴家打探消息,对面两人皆是恨中带惧,一提起王惩就白着脸,连连摆手不愿再提。

这让众人更加好奇,同时也开始忌惮王惩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据说,孙家人都打算卷铺盖离开上城了。

众人暗中咂舌,纷纷议论着这场订婚宴过后上城的风向会向哪边转,只有那群万事不挂心的小二代在忧心这场订婚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个小紫毛怼了怼小才的手臂,拧着眉问他,“才哥,你说王少会来吗。”

小才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

会。

另一个小黄毛幽幽地叹了口气,“我都有些同情王少了。”

小才继续面无表情。

人家用不着你同情。

“才哥,你说陈少到底为什么会选择钱少啊,他俩……”小红毛伸出两根手指对了对,纠结地说:“他俩不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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