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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很清爽,窗外的树和天空都带来一种充满希望的晴朗。
杨艽静静地看了几秒,也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昨天换下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干脆找出了韩伊索朗的衬衫长裤,大是大了点,可也不是不能穿。
韩伊索朗看了他一眼,已经懒得再和他计较了。
“吃早餐,吃完再送你去上学。”
助理先生已经将准备好的早餐摆在了客厅的餐桌上,很简单,但很健康。
杨艽看到那杯牛奶皱了下眉,“我不喝牛奶。”
韩伊索朗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你确定?”
杨艽双手插兜地站在楼梯上,目光睥睨地看着他,冷哼一声说:“那是小孩子才喝的东西。”
韩伊索朗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忽然笑了。
早知道就把昨天晚上的杨艽拍下来了。
而杨艽看着他的笑,眼神深邃地盯了他片刻。
早上起的太早,杨艽没什么胃口,一直都是一副懒散的姿态看着对面的韩伊索朗用餐。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维持着奇怪的氛围。
说亲密也不是很亲密,说陌生却又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流转。
助理先生也不敢说话,他昨天晚上回去想了一夜,才想明白大概韩伊索朗就是他口中的那个“老混蛋”,他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往常总要插.缝抖个机灵的助理先生今天老老实实的当起了他的隐形人司机。
栏山苑离杨艽的学校很近,刚好顺路送了他,韩伊索朗还可以直接去公司。
将杨艽送到校门口的时候,韩伊索朗说了一句,“晚上不要再自己一个人走在没人的路上了。”
杨艽回头看向他,韩伊索朗却不再说话,而是目视前方,直接升上了车窗。
“回公司。”
“是。”
助理先生透过后视镜看了韩伊索朗一眼,又克制地收回了目光。
而站在门口的杨艽则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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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主要是理论课和实践课相结合。
而从二年级开始,他们每一次的考核都很重要。
想要在以后有更好的职业认证,那么就要认真学习,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巩固自己的专业知识。
不过立上阳校有很多贵族子弟和天之骄子,他们的未来有一条清晰明朗的路,他们可以更努力,也可以不用那么努力。
所以在这种可选择的自由下,空闲时间一多,alpha和alpha之间就很容易产生一些摩擦。
杨艽个子高,座位在最后一排,靠窗,也是离阳光最近的位置。
他前面是个很瘦的少年,听说是个提前分化的天才,年纪比他还小半岁。
不过也正是因为提前分化,对方看起来一点也没有alpha该有的气势,反而像个omega一样柔柔弱弱的,一张脸也像个小白兔一样干净秀气。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位置应该是小胖墩的。
只是王教授刚正不阿,根本不接受他“走后门”的可耻行为,所以小胖墩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读他原来的班级了。
也不远,就是楼上楼下的距离。
少年转头看向杨艽,看到他那张被阳光照耀的脸,耳朵有些红。
他低下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安静的教室除了外面的蝉鸣只有他笔尖落下的“沙沙”声。
很安静,也很平和。
可很快,“嘭”的一声,教室门被踹开,一下就打破了这种平静。
这节课是体能课,少年身体不好所以不参加,杨艽是觉得没意思才不参加。
门被踹开的时候,嬉笑的声音一下就传了进来。
少年下笔的动作停了,杨艽也转头看了过去。
几个高高壮壮、勾肩搭背的少年看到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立马发出一声下.流的哄笑,“你们两个该不会躲着人在这里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少年长得很弱小,杨艽也很明艳漂亮。
这个年纪的人正是心里*意识最强烈的时候,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看到什么都会往**上拐。
alpha又算什么,长得好看还不是可以当omega用。
“没……没有……没有……”少年一下就慌了。
他一着急就有些结巴,涨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
杨艽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冷声说:“你学他们狗叫干什么。”
话一出,少年愣住了,那几个勾肩搭背的少年也停住了嬉闹。
一个长得又高又壮的少年踢翻了面前的椅子,充满戾气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艽眼尾狭长,像一把锋利的刀。
他坐在那里,一张艳丽张扬的脸比阳光还刺眼。
可他的姿态却比站着的人还要高傲。
“说你在狗叫。”他冷冷一笑。
要知道,在同年龄层,还没有人能狂过杨艽。
第064章 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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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整个韩式集团都笼罩在一种充满压力的氛围中。
而压力的来源就是端坐在上位的韩伊索朗。
“这就是你们要给我看的东西?”
“啪”的一声, 文件被重重地拍在了会议桌上。
之前被提拔上来的中年男人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窒息时刻,顿时白了脸,其他有经验的各个高层也没好到哪里去, 纷纷紧着呼吸, 一声都不敢吭。
“全部重做。”
韩伊索朗冷冷地抬起眼, 他明明没有看向任何人,却每个人都有一种被他的眼神凌迟的感觉。
平时的韩伊索朗就是一个言简意赅的人, 他本身对工作的要求非常高,做事又极其干脆利落, 可他在工作上是个非常成熟的成年人,从不会出现情绪化的情况。
虽然不太准确, 但今天的韩伊索朗给人带来了一种焦躁的感觉。
“散会。”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立马响起了沙沙声,每个人都飞快地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走的极为干净利落。
“先生,您待会儿还有个应酬要参加,现在是否要帮您安排。”看着这样的韩伊索朗,助理先生也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推了。”
“是。”
助理先生看了眼韩伊索朗的脸色,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会议室。
偌大的空间顿时只剩下韩伊索朗一个人。
他摸了下自己的腺体,很烫,还有点肿,隐隐还溢出了一点湿意。
打个不好的比喻, 他觉得自己的腺体现在像待放的花蕊, 正散发着渴求的信号。
可他是个alpha。
若是腺体的不适他还能忍得住, 心里的燥热却不停的在挑战他的耐性。
从今天早上……
不, 准确来说,应该是从昨天晚上看到杨艽的那一刻, 就已经不对劲了。
看到杨艽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时他跟了上去。
其中那一点恻隐之心占很小的比重,更多的是当时被杨艽牵动的情绪。
可那时他还没有意识到有问题。
到后来将杨艽带回家,同睡一张床,他的心绪悄无声息的稳定下来,脑子里想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他也只当是自己年纪上来了,又和杨艽上过床的原因。
现在这种明显烦闷又燥热的感觉不停的鼓动着他的心脏,以至于他都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从和杨艽分开之后,那种焦躁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他打开通讯,“喂,许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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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打……”
放学的小巷子里,几个高大的青年倒了一地。
其中一个掏出了刀子,杨艽一巴掌就把他扇翻了。
烦,很烦。
杨艽的眼睛有些泛红,呼吸也有些重,气血上涌,以至于他流露出了一丝戾气。
被他打趴的少年看到他的眼睛,又吓得低下了头,竟是根本不敢看他。
“滚!”
杨艽不耐地俯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