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道这一切的助理先生每次听到他们感叹韩伊索朗有多“和蔼可亲”的时候,他都有种吃了石头的难受。
谁懂,那种知道了秘密却还不敢说的感觉。
“这里做错了,星系历史难道不是初年级就应该掌握的知识吗。”
韩伊索朗用笔把错题全都圈了出来,整整一页纸,全是刺目的红。
他转过头,却看到杨艽靠在椅背上,用书本盖着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顿时用笔敲了敲桌子。
“杨艽,我在说,你在听吗。”
“啧。”
杨艽拿下脸上的书,“听到了。”
“我听说你初年级的时候成绩很好,当时还是以前三的成绩考上了立上阳校,这就是你的水平?”韩伊索朗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小叔叔,我已经两年没上学了。”
杨艽懒洋洋地看向了他。
“那你现在就更应该努力,高年级是迈入另一个阶段的分水岭,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这几年有多重要。”
韩伊索朗将话说完,转头却看到杨艽一副完全没听的模样,他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之后,直接拉着杨艽的椅子将他拖了过来。
“坐在这里,我看着你写!”
这几天和杨艽待在一起,他才真的知道杨艽这个人有多难控制。
往往说十句话,他都不一定能听一句。
而杨艽此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行事作风完全看自己的心情。
尤其是这段时间还处在易感期的过渡期,除了在床上比较有精力之外,其他时间都一副懒散怠慢的模样。
韩伊索朗有时候都会怀疑杨艽是不是故意的。
就比如现在。
杨艽一只手撑着椅子,歪着头,充满玩味地看着他,“如果我全做对了,小叔叔有什么奖励吗。”
韩伊索朗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昨天陪你玩了一个晚上还不够吗。”
杨艽舔了下唇,对着他笑了起来,“够不够,小叔叔不是最清楚吗。”
“那你想怎么样。”
杨艽眸色暗沉地看着他,用手对着嘴做了个下.流的动作。
“这样,很舒服,我很喜欢。”
书本上的东西没学会,星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倒是学的快。
韩伊索朗被气笑了。
“可以,但从今天开始,禁止你再用星脑。”
忘了说,杨艽现在用的星脑还是韩伊索朗给他买的。
虽然明面上谁都没提,还是默认着只在床上“相爱”的*友关系,实则所打通的屏障早就超出了两人的界限。
“行,但要两次,不,我满意为止。”杨艽挑起眉,开始坐地起价。
“好。”
韩伊索朗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对于同样能享受到的事,韩伊索朗并不会拒绝。
本质上,两人半斤八两,都是肮脏又淫.秽的大人罢了。
“韩总,这是这一季度的报表。”
秘书小姐进来的时候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看在桌上写作业的杨艽。
韩伊索朗这张办公桌非常大,而就在紧靠办公桌的位置还有一张实木小书桌。
那上面堆满了书,又在桌子上垒出了一个小窝,特别像在课上偷懒睡觉又不想被老师发现的“秘密基地”。
只不过现在杨艽被拉到了韩伊索朗身边,看起来就像被老师特意盯住的坏学生。
嗯,不写完不准放学的那种。
“杨艽,不要敷衍我。”韩伊索朗一边看报表,一边看了眼杨艽潦草的字迹。
“这也是要求吗。”杨艽一边写,一边懒散得问了一句。
“如果你觉得是的话。”
“那就要加码了哦。”杨艽侧过头,对着他勾起了嘴角。
韩伊索朗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上的报表,神色如常地说:“只要你能做好。”
“当然。”杨艽写下一个笔锋凌厉,漂亮又工整的字,嘴角微勾地说了一句,“小叔叔真好。”
他有些意味不明的表达了另一个意思。
小叔叔不仅人好,腰也好。
韩伊索朗不知是喜是怒地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2
那天自然以杨艽大获全胜而收场。
韩伊索朗也确定,杨艽就是故意的。
不仅如此,杨艽此人自从学了些不该学的东西之后,越发的没羞没臊。
他霸占了韩伊索朗的椅子,□□,非要这样写作业。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最后退而求其次,杨艽将椅子还给了韩伊索朗,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了办公桌上。
从午后一直到了傍晚。
杨艽低头看着韩伊索朗,又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落地窗,只说了一句话,“小叔叔这里的风景真好。”
而韩伊索朗抬起头,看向两手撑着桌面,眼尾飘红,神情迷离的杨艽,却觉得被罩在余晖中的杨艽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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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伊索朗将杨艽送到学校,看着他带上早餐,背上书包,又说:“今天会下雨,把伞带上。”
杨艽回头看向他,“你不来接我吗。”
两人互相对视,安静了一秒。
“接。”韩伊索朗看着他说。
“那就不带。”
看着杨艽,韩伊索朗什么也没说。
之前在栏山苑住的那几天,杨艽什么也没有,没有书,没有校服,除了自己,几乎一无所有,连衣服都是穿韩伊索朗的衬衫西装。
原本是板正规整的正装穿在杨艽的身上也总有种桀骜不驯的随心所欲。
而杨艽好像习惯了这样,随便待在哪里都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后来韩伊索朗从学校拿走了他的书包,帮他重新订了两套校服,又为他订了几套家居服,栏山苑才慢慢有了属于杨艽的痕迹。
“回公司。”
目送着杨艽走进校门之后,韩伊索朗才收回目光。
助理先生最近的存在感是越来越低了。
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杨艽回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赔了个星脑给华汀。
“不好意思,你的星脑被我弄坏了。”
那天送到医院之后,华汀的星脑在他的手心已经碎成了渣。
“没……没关系。”华汀脸红红地接过了杨艽递过来的星脑。
他已经买了新的,但这是杨艽送的。
“杨……杨艽,你……你还好吗。”华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还行。”
杨艽靠着椅背打了个哈欠。
最近这几天过得有点糜.烂了。
华汀想问杨艽的易感期为什么会那样,但他又知道他没有问的立场。
不过他还有些小心翼翼又充满希冀地问,“杨……杨艽,你……你是不是……不……不记得我了。”
杨艽掀开眼皮看向他,虽然他没说话,但他的意思很明显。
我们见过?
华汀忍不住失望地垂了下头。
“那……那天在……在中心医院……”
“你就是那个撞到墙上的傻逼?”杨艽脱口而出,又顿了一下,说:“抱歉。”
华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眼睛亮亮的,一脸欣喜地看着他。
“是……是我!”
他原先是第二星系的人,只是第三星系这里有更专业的医生,他才转学到这里来。
那是他第一次去中心医院,却在看到杨艽的那一瞬间就被惊艳了。
他鼓起勇气,害羞地说:“杨……杨艽,我……我可以……为……为你画……画一幅画吗。”
本就结巴的人更是涨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杨艽挑起眉,看着他因为紧张而颤抖的睫毛,说:“好啊。”
华汀惊喜地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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