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了?”沈斯利的声音有些哑,带着困惑和迷茫。
之前的事他全都想不起来了。
利默张了张嘴,似是有些欲言又止,可看着他那张乖巧漂亮的脸,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是,你睡着了。”
沈斯利趴在利默的怀里,嘴里空了,手上却没空,摸索着从利默的衣服下伸了进去。
一边摸他一边认真的想着之前的记忆。
终于,他眼里一寒,想起了黄金拍卖场。
也想起了展开骨翼的利默。
可是后来呢。
他是怎么回来的。
还有现在,他摸着利默的胸口,眸色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他的手铐没有了。
“还难受吗。”利默摸了摸他的头发。
靠在利默颈侧的沈斯利转过头,唇贴上了利默的脖颈,他直直地看着利默那半张轮廓冷硬的脸,想要将他看清。
只是利默还是往常那幅不动如山的模样。
他张开嘴,热气让利默的颈侧染上了敏.感的红色。
“难受。”
利默的眉皱了起来。
他不知道沈斯利吃了什么东西,只确信他喝了酒。
要是一直难受的话,要去医院吗。
沈斯利目不转睛地看着利默,将他全部的神色变化都尽收眼底。
“我想吃小蛋糕。”他这样说,“有很多奶油,有草莓,香香甜甜的小蛋糕。”
说完这段话,他细细地看着利默的表情。
却见对方的眸色有一瞬间的闪动,不过很快就归于沉静。
“你肠胃不好,不能吃这些太腻的东西。”
沈斯利忽然有些看不透利默,但他的心脏却飞似地跳动起来。
“可我想吃,想吃很多。”他舔了下唇,期待能从利默脸上看到更多有趣的表情。
也期待对方能问出一些有趣的问题。
例如,他为什么会想要吃小蛋糕,又为什么会积食。
空气沉默了很久,利默半垂下眼,轻轻地张口,“吃多了会难受。”
沈斯利眸色一暗,视线偏移看向了利默微湿的发。
他伸出手,抚过利默的下巴,顺着他的脸颊轮廓到了他的耳垂。
利默不自觉地滚动着喉结,下颌线也忍不住绷紧。
沈斯利却是碾过利默的发丝,浅浅的红色颜料出现在他的指腹。
他掀开着金色的睫羽,伸出舌头去舔,利默猛地抓紧了他的手,力道很重。
“不能吃。”
沈斯利抬眼看向他,等着他未说完的话。
只是利默却抓着他的手,将他指腹上的颜料擦干净之后,剩下的什么也没说。
沈斯利勾住了利默的手指,他枕在他的肩头,缠着利默的手抚上了他的脖颈,指尖摩挲着他的喉结。
他问,“为什么不能吃。”
利默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他偏过头,说:“肚子还疼吗。”
“疼。”
疼,却不是完全不能忍。
只是利默总是担心他难受,他便觉得这点疼也有点无法忍受了。
利默什么也不说,沈斯利的心里却翻腾着一种扭曲的欲.望,他想要将一切都戳破,赤.裸.裸的摆在利默的面前,想看利默会有什么反应。
是接受他是个危险的星盗,还是继续像现在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沈斯利的喉咙很痒,心脏的起伏也很剧烈。
他看着利默颈侧的那一颗小痣,正要发出声音,利默却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难受就好好休息吧。”
利默的声音很冷静,眉却皱的很紧。
沈斯利浓密的睫毛轻轻一扫,被利默捂住的嘴缓缓展开了一个笑容。
利默指尖微颤,冷硬的下颌线绷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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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利这一觉睡的很短,却很舒服。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只是利默却不在,他清醒的也很快。
从床上爬起来,他的手腕上了药,缠上了绷带。
风吹进来,他侧头看过去,利默正站在阳台晾衣服。
他们没有住在城区的酒店,而是在外面的农场找了个偏僻的小木屋。
这里离树林很近,风景很好,阳光也很明媚。
利默穿着一件白衬衫,挽着袖口,露出了蜜色的皮肤和结实的小臂,他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衬衫衣摆整整齐齐地扎进了裤腰,宽肩窄腰,翘臀长腿,整个虫都异常挺拔。
他站在阳光下一件一件地晾好沈斯利的衣服,动作异常熟练,每次还要帮沈斯利把心爱的猫猫尾巴抚平,再用夹子夹在晾衣绳上,确保没有一丝褶皱。
利默无论是个做什么事都极其有耐心的虫,也是个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做好的虫。
洗衣做饭、针线缝纫、打扫铺床,无一不细致认真。
他拧干衣服上的水,又抖了抖将其拉平,就在他抬手时候,忽然有一双手从后面抱紧了他的腰,一个暖融融的身体覆上了他的背。
“利默上将。”沈斯利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慵懒。
利默动作一顿。
“嗯?”
沈斯利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后背蹭了蹭。
利默也不再开口,继续晾着手上的衣服。
只是他忽地一顿,身体也敏.感地颤抖起来。
沈斯利的手摸到了他的肩胛骨,正在上面缓缓移动,又顺着他的腰线一路摸到他的胯.部。
他忍不住抓住了沈斯利的手,叫出了他的名字。
“沈斯利。”
“利默上将,我怎么好像从来没看见过你的虫纹。”
沈斯利的手指点在利默的侧腰,又轻点着到了他的小.腹。
“在这?还是在这?又或者……”他的手渐渐往下到了利默的大腿,“还是在这?”
利默抓住了他的手指,深吸一口气之后转身看向他。
面对沈斯利那张单纯无害的脸,他在心里告诫自己,沈斯利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崽,他的行为都是无心之举。
“沈斯利阁下,虫纹是雌虫非常私.密的标记。”他半蹲下来,认真地看着他。
“有多私.密,我不能看吗。”沈斯利歪着头,眨了眨眼睛。
利默眼神游移,低声说:“不能。”
“为什么?”沈斯利继续问。
“因为……”利默顿了一下,又看向他,轻咳一声说:“因为虫纹只能给雄主看。”
“雄主……就是雄父和雌父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关系,对吗。”
“对。”利默松了口气。
“可是我们天天睡在一起啊。”沈斯利忽然凑过来,精致到让人窒息的脸贴近到利默的面前,差点抵上他的鼻尖。
“这样我也不能看吗。”
利默呼吸一停,眼神不停地闪动。
好半晌之后,他扶住沈斯利的肩将他推开,偏过头说:“不是的,我们睡在一起是因为……”
“我明白了,我是利默上将逮捕的罪犯,利默上将必须要对我严加看守。”
沈斯利看着他,又展开笑容,“可是,利默上将怎么把手铐解开了呢。”
他咄咄逼人的攻势一浪接着一浪让利默招架不住,看起来娇贵柔弱的虫也忽然变得乖僻又充满侵略性。
利默闭了闭眼睛,平复着呼吸。
沈斯利却满意的欣赏着他此刻的表情。
利默每一个纠结为难的神态都能让他感到愉悦。
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利默的脸颊,手指又向下挑开了他的领口,不用利默说话,他继续说:“看起来利默上将真是一个难得的好虫。”
利默转头看向他,沈斯利却已经将脸埋了上去,哼哼唧唧地开口,“利默上将,我饿了。”
他张开嘴,在上面磨了磨牙。
利默浑身紧绷,忍不住动了动唇,好半晌之后,他低声说:“我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