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能是他,而是在有限的时间内,最合适的就是他。”
“可是他把我家宝贝带坏了!”凯乐一把将烟头砸在地上,火星子都溅了出来。
发完火,他又呜呜呜地流出了泪,“什么上将,就是一个拐带幼崽的坏虫。”
旁边的小弟立马出现了无语的表情,捡起他丢在地上的烟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麦瑞医生笑弯了眼睛,“可我看他还不错啊,一看就是个特别正直的虫。”
“哪里正直了!”
凯乐气的眼睛里的泪都飙了出来。
麦瑞双腿交叠,看着利默的个人履历,轻声说:“能在边境坚守十年,已经足够证明他是个不错的孩子了。”
凯乐就是不服气!不高兴!
麦瑞医生又笑着说:“说不定斯利喜欢他呢。”
“什么!不可能!”凯乐一下就炸了。
可麦瑞医生特别擅长用温柔的语调戳他的心。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回来之后还三番两次的想要见他呢。”
“那是因为他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
“就是因为年轻,感情才最直接啊。”麦瑞一脸微笑。
凯乐捂着心脏,踉跄两步瘫坐在沙发上,呜呜呜着说:“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麦瑞医生眉眼弯弯,“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出去了。”
凯乐腾地一下站起来,像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麦瑞医生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凯乐又像阵风一样跑了回来。
“不在了,真的不在了。”凯乐喃喃自语。
“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出门。”
凯乐直视着他,片刻后,他扶着墙摇摇欲坠,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难道真的只能是他了吗。”
麦瑞医生不愧是麦瑞医生。
他起身走到凯乐的身边,路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
“是的,只能是他。”
扑通一声,凯乐两眼发白地撅了过去。
€€€€
天还没黑透,利默站在窗前,看向前方那棵茂密的树。
与此同时,蹲在另一棵树上的沈斯利叼着奶嘴,手上抛着一颗大约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粉钻。
粉色的钻石极为剔透漂亮,里面没有一丝杂质,在夕阳下泛着波光粼粼的光。
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利默的方向,金色的瞳孔冰冷锐利,像瞄准了猎物的野兽。
而他的牙齿又麻又痒,充满弹性的奶嘴也快要被他咬烂。
彼此就在这样的沉默中互相看了很久。
直到天空变黑,直到夜风吹落了不少的树叶,利默才发出了一声轻叹。
可就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一阵破空之势向他袭了过来。
他眼眸凌厉地抬起手,一枚晶莹剔透的钻石落进了他的手心。
“沈斯利!”他立马向外看过去,只是外面的空气很静,连树叶也只有被风吹的动静。
他皱了下眉,看着手里的粉钻,又定定的向前看了过去。
走了吗。
利默站在窗前,沉默不语地站了很久。
而蹲在树上的沈斯利咬着奶嘴,盯向利默的眼睛流转着金光,呼吸也越来越重。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情绪,两虫就这样展开了对峙。
时间悄然流逝,风吹得树叶嗦嗦作响。
终于,站在窗前的利默动了。
他却没有关窗离开,而是迈开长腿从窗中跃了出去。
巨大的骨翼遮云蔽日般展开。
他飞向半空,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下方的树木。
沈斯利戴上了帽子,黑色的连帽衫融在了夜色中。
他就这样一边用力地咬着奶嘴,一边直勾勾地盯着飞在半空的利默。
突然,风变大了。
树叶被吹落,连枝桠也被带着随风晃动。
沈斯利靠着树杈,抬手拉帽子的瞬间,一阵狂风将他面前的树枝吹断,他猛地抬头,月下的利默正眼眸深邃地看着他。
“你的衣服都是我买的,断掉的尾巴也是我缝的,我怎么会找不到你呢。”
利默伸出手,沈斯利却一声不吭,转身就跳到了树下。
他回头看了利默一眼,速度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利默眸色一暗,收回骨翼,踩着树枝如影子般追了过去。
雄虫的体质天生不如雌虫强悍,不仅是跑,娇贵的雄虫连走路都要有代步工具。
可利默却越追越觉得心惊。
沈斯利的速度居然和他不相上下,且完全没有体力不支的反应。
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雄虫应该有的身体素质。
他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在黑星的那段时间,只要沈斯利想跑,他完全没有抓住他的可能。
利默认真了。
他借力蹬在树上,一跃就是好几米。
沈斯利的速度很快,可他身后挂着的那条尾巴却是夜色中唯一的亮色。
不消片刻,利默就追上了沈斯利。
察觉到他就在身后之后,沈斯利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停了下来。
利默眼眸微动,他也想要停下来,却见沈斯利向他张开了双臂。
他抿着唇,扶在树干上的手微微握紧,最终还是没有放慢自己的速度。
就这样,沈斯利抱住了他。
不过看起来却更像是他撞进了沈斯利的怀里。
“为什么给我。”利默拿着那颗粉钻。
沈斯利抬起头,用下巴抵着他的胸口,看着他说:“你不想要吗。”
利默蹙起了眉。
在这短暂的时间,沈斯利的手顺着他的衣摆钻了进去,胸口的扣子也被沈斯利一颗颗咬掉。
当感觉到湿.热的舌尖舔了上去,并张嘴含住的时候,沈斯利的手也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利默回过神,连忙掐住了沈斯利的下巴。
“沈斯利。”他眼神有些震惊。
这是一个幼崽应该做的事吗。
“嗯……”他眉一皱,抓住了沈斯利的手。
“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利默的神情有些严肃。
以前沈斯利也会含,却从不会像现在给他以一种……如此异样的感受。
就好像明明沈斯利还是这张像天使般青涩稚嫩的面孔,眼神却在无形中变得幽深暗沉了许多。
“凯乐的书。”沈斯利回答的很诚实。
上面什么姿势都有。
连细节都描绘的很详细。
凯乐是谁。
但不管凯乐是谁,利默都认为是对方教坏了沈斯利。
他眼神放缓,轻声说:“这是不对的,你不能这样……”
话还没说完,沈斯利已经用力地搂着他的腰,咬住了他的胸口。
这个地方早在无形中变得极其敏.感,利默腰一抖,踉跄着后退靠上了身后的树。
而只到他肩膀的沈斯利一边轻咬,一边抬眸看向他。
对上那双眼睛,利默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一双手紧紧地攥住那样屏住了呼吸。
他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抵着沈斯利的手放松了力道,心脏更是不知不觉地跳出了危险的频率。
沈斯利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或含或咬,单纯的情绪安抚变了另一种味道。
利默控制不住地抖着腰,一只手也向后撑着树干。
不应该这样。
这是不对的。
作为一只早已经成熟又从来没有和雄虫亲密接触过的雌虫,利默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清新的树林参杂了另一种香甜的气息,被风带着灌进了他的脑子里。
利默屈起了膝盖,挡着脸,高高地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