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尽在今天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给了他听,纵然何尽没有一句话在说自己的困惑和迷茫,但这就是一直困在何尽心里的问题。
“没关系,没关系。”他轻轻呢喃。
他会解决好所有的问题,会权衡利弊,会像一个成熟的大人,承担起他应该承担的责任,也会冷静的处理好面前所有的困难。
至少,不会让何尽来独自面对所有的问题。
只要何尽愿意开口,愿意向他倾诉,愿意把问题摆在他面前。
那么他很确信,他们一定会携手走向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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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恣确实被丢在了山里,由大黄守着他,看着他磕了一个晚上的头。
第二天,是上山采药的何先生把奄奄一息的刘恣捡了回去。
灌了一大碗药下去,何先生就让大黄去通知何尽把人领回去。
响亮的犬吠吵醒了熟睡的吕锦誉。
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站在床沿穿衣服的何尽。
白净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在清晨就挂上了细密的汗珠,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
吕锦誉滚动着喉结,觉得有些渴。
每次看到何尽身上的汗珠,他都会产生一个极其变态的想法。
他想舔干净何尽身上的汗。
想尝一尝。
不知是咸的还是甜的。
在清晨想要唤醒一个男人是如此简单。
吕锦誉直勾勾地看着何尽被衣服遮盖的身体,昨夜大起大落的情绪也在此刻化为一种浓郁而火热的欲.望。
何尽说,他决不会踏出这个地方。
而高高在上的吕锦誉,也绝对不可能走进这个偏僻的小村落。
可在最糟糕的时间分开之后,他们还是相遇了。
天大地大,遭遇变故的吕锦誉没有去其他地方,偏偏走进了小河村,偏偏进了小河村的山,偏偏遇到了何尽。
这又怎么不算一种命中注定。
吕锦誉的心脏满的好像要溢出来,滚烫的热流从他的心口破开,涌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咽着口水,看向何尽的眼神充满渴.望。
何尽刚穿好衣服,就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一具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比身体更热的唇吻上了他的腰,散发着欲.望的味道。
何尽抿着唇,回头看向吕锦誉,而埋在他后背的吕锦誉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捧着吕锦誉的脸,弯下腰吻了上去。
吕锦誉迅速张开嘴,黏.腻又缠.人的勾着他。
慢慢的,吕锦誉躺在了床上,何尽一只手撑在床沿,一只手扶着吕锦誉的后颈,身体挤进吕锦誉的腿间,吻的深.入又难耐。
吕锦誉在喘.息间挺起了胸口,紧实的大腿也缠.紧了何尽细窄的腰。
他迫切的想要和何尽贴在一起,可楼下的大黄似乎变得焦躁起来,叫的一声比一声大。
“啵”的一声,两人分开,粗.重的喘.息牵连了一道透明的丝线。
“等我回来。”何尽抵着吕锦誉的额头,低头轻啄了他一口。
吕锦誉不停地喘着气,他的衣摆已经被掀到胸口,何尽的手还停在他的衣服里。
“嗯。”他双眼迷离地点了点头。
何尽又亲了亲吕锦誉的唇,这才收回自己的手,帮吕锦誉把衣服拉了下来。
他自己的裤子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一个纽扣,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而吕锦誉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部。
他抓着吕锦誉的手亲了一口,低声说:“我走了。”
吕锦誉“嗯”了一声,浑身酥麻麻的回不过神。
第164章 都市乡村
1
刘恣被折磨了一个晚上, 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苍白着脸,一幅病殃殃的模样。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掉进田里的衣服, 上面的泥巴早就干的结成了块, 不过此刻又有被他的冷汗浸湿的倾向。
何尽走到何先生家的时候, 刘恣正被何先生绑在外面晒太阳。
至于为什么是绑着,要怪就怪被何先生捡回家的刘恣还没完全清醒就开始发疯, 何先生不耐烦伺候他,直接一碗药灌下去, 捆起来丢了出去。
“何尽!”
刘恣现在一看到何尽就气的牙痒痒,但同时又有一股惧怕萦绕在心里。
何尽不再是以前的何尽, 也不是那块能被他随意踩在脚下的泥。
何尽二话不说就走到了刘恣面前,开始摸他身上的口袋。
他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要把刘恣带走,而是要做一件小事。
“你在干什么!”刘恣的脸立马就青了。
何尽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刘恣疯狂地挣扎起来。
只是他这点力道对于何尽来说微不足道。
何尽面无表情的从刘恣身上摸出了一个钱包,看了眼里面的身份证,又摸出了一部手机。
收好这些东西之后,他一脸平静地说:“这段时间你就当在这里度假吧。”
他不想这么快放刘恣离开。
刘恣一旦离开,一定会把吕锦誉的消息带出去,这样一来,吕锦誉也不得不走。
他知道这里不属于吕锦誉,至少现在,吕锦誉不能陪他守在这里。
但是, 他可以让吕锦誉多留一段时间。
刘恣气急攻心之下, 只觉得头晕眼花, 他恶狠狠地看着何尽说:“你这是监.禁, 是犯法!”
“你跟我说法?”何尽弯下腰看向了刘恣的脸。
被何尽遮挡的太阳投下了一层暗色的光影,带来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刘恣一时间忘了呼吸, 苍白的脸也显出了狼狈的退却。
何尽嗤笑一声,缓缓直起了身体。
他很少笑,更不会如此情绪外露的笑,还笑的如此居高临下。
“奉劝你这几天最好避着点村里人,要不然我怕有人会一锄头打死你。”
何尽俯视着刘恣,留下了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转身离开。
他走进门,找到何先生说了几句话。
何先生不耐烦收留刘恣,却也没有完全拒绝。
只说三天后何尽不来把人带走,他从哪捡的就把人丢到哪里去。
何尽轻轻一笑,答应了。
何先生看了他一眼,说:“好好的一张脸又不是不会笑,也不知道平日板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给谁看。”
何尽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目送着何先生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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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庭院,何尽的脑海里还想着何先生那句话。
他侧头看向那两棵李子树,静静的在阳光下站了很久。
随后,他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库房,从里面拿出了两条大麻绳。
从吕锦誉第一次负气离开蹲在李子树下生闷气开始,他就想为吕锦誉做一个秋千。
吕锦誉缓了好一会儿神,也没等到何尽回来。
而他身体里翻涌的渴.望却没有消失,反而随着想念涌动的越发厉害。
他总是想念何尽,哪怕只有一刻不见,他也会想念他。
只有当何尽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会有一种安定感。
吕锦誉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从六年前他和何尽初遇到现在,所有的画面都细细地闪过他的脑海。
随着那些画面的闪烁,他心头涌动的情感也越发炙热。
甚至于有一种让他鼻尖发酸的感觉。
他是如此想念何尽。
如此,依赖何尽。
吕锦誉用手挡住了眼睛,将涌出来的湿意忍了回去。
他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
简直脆弱的不像话。
但这只是吕锦誉心里积压着太多的委屈与难过罢了。
毕竟二十四年的顺风顺水几乎将他捧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高度。
可突然迎来的变故让吕锦誉的世界天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