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的没错。】
佐久早圣臣：？？？
要不是他俩个人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佐久早圣臣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稍微翻翻就能找到，对应到牛岛若利说的那件事儿。
那天问他‘两个人拥抱’正不正常来着的。
是古森元也替他回的。
其实当时并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但他的想法实在不具有参考性。
他真的想象不了和别人拥抱的场景。
但他也不会质疑别人为什么会喜欢抱抱。
然而想完思绪，他莫名其妙脑海中出现了牛岛若利伸出怀抱的意思。
佐久早圣臣：……
那如果牛岛若利真的问的是自己的事儿呢？
佐久早圣臣晃了晃脑子，把一切不该存在的想法给倒出来。
果然和及川彻接触过了，连脑子都跟着坏了。
就记得及川彻和他说。
“小臣，你五句话中就不离牛若，是不是……”
“是什么？”佐久早圣臣真的不理解及川彻对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提牛岛若利完全是因为牛岛若利扣球很厉害而已，仅此而已。
他并不懂及川彻问这句是什么意思，准备问的时候。
结果，是及川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算了，都是不开窍的东西，真气人。”
之后及川彻确实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
佐久早圣臣不懂及川彻，更不明白他欲言又止其中的奥秘。
那就不想了。
他努力思索着牛岛若利和他说的话，他该回些什么。
最后，只留了一句话。
【嗯。】
简单的是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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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若利看到这句回复，嘴角慢慢挂上笑意，好似别人认同了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看到牛岛隼斗高兴，他也会很高兴，总觉得空气中都是愉悦的气氛。
怀中还是隼斗留下来的温度。
他所期望的，不仅回来了，还持续变得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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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集训，鹫匠教练就召集了所有训练的人，聚在一起开了个会。
除了练习赛外，分开组队训练的新安排出来了。
为了队伍多变战术的思考，所以把双二传的打法提上了日程，安排表里面会安排二传手多跟主攻手搭配。
几乎都是打乱的，比如及川彻现在就在和日向翔阳搭配。
“及川前辈！你刚才传过来的球好好扣！就这样！然后我再这样！就得分了！”日向翔阳因为扣及川彻的托球得分，高兴地跳起来了。
“那是小日向跳得够高，速度够快。刚才那个位置只有小日向能做到嘛。”及川彻和日向翔阳拍完手之后，直白夸赞日向翔阳道。
“好厉害！好厉害！还是及川前辈厉害！”日向翔阳因为兴奋，也一直没停下对及川前辈的夸赞。
明明和这个画面完全没关系的影山飞雄脸却黑的不行。
牛岛隼斗站在他身侧，是想笑，没敢笑得太明显，以至于影山飞雄突然开口要问他，牛岛隼斗才把打算露出来的大白牙给收了回去。
“我传的球很差吗？”影山飞雄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怀疑自我。
虽说日向翔阳有时也会夸赞他，特别是这次新的绝招练成的时候，日向翔阳也是这么夸他的。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
哪怕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及川前辈差距很大。
可是还是会有点情绪低落的。
“没有。”牛岛隼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影山飞雄传球真的很厉害。
特别是精准度。
球在他手中就好似和他融为一体一般，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特别是他在球上加旋转的时候，球在他指尖就像是可以跳舞一般。
到底也不会和‘传的差’沾上边的。
“那为什么……”每个人在和及川前辈搭配后，都会跟他要更开心。
他就像是个做错的孩子，垂着头，看着手中的排球。
他很努力融于集体，就是因为他知道排球是团体的运动，他需要去知道别人的想法。
可他并不知道怎么开始。他有时候想，如果自己就这样把别人想要的球传过去是不是就好了。
他默默观察别人的打法和习惯，也能完全了解别人所擅长的。
加上他本就脑海中所能构建的战术，他想着在排球这件事上，也是可以做到不错的。
可是他还是感觉到差距，那种无力追赶的感觉一直有。
哪怕及川前辈已经愿意教他了，可他确实还是在第一步给限制住了。
以至于及川彻都过来和他说，“我的斗酱很厉害得，那你和他搭配一段时间。”
及川彻希望他能够很直观的知道，他所欠缺的到底是怎么厉害的技能。
可是球是传的很精准，也是牛岛隼斗最适合打的位置，牛岛隼斗也会走过来夸他说，“有些准的吓人了。”
“看，就是不一样。”影山飞雄再次垂下了头，想着这所谓的不一样。
牛岛隼斗在他手中也发挥的不错，得分也是一球比一球要来得猛。
可是他就是觉得牛岛隼斗和他搭配没有那么松弛和快乐。
牛岛隼斗不能说不知道影山飞雄在纠结什么。
从托球来说影山飞雄至少暂时是没什么错处的。
但他确实距离现在的及川彻有一段的差距。
以他天赋，这也只是暂时的。
其实他不用这么急躁的，而且影山飞雄和及川前辈两个人本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并不一定要完全复刻，而且牛岛隼斗本就不是活泼的个性，倒也不是对他一个人这样。
只是及川彻特殊一点。
中午吃饭的时候，及川彻过来问牛岛隼斗，“怎么样，和小飞雄配合的怎么样。”
“嗯，还不错，他挺快就知道我打什么位置的球更好发力。”牛岛隼斗这会儿光回忆，就能够感受到影山飞雄在托球上的理解真的有点恐怖，你只要和他比划一下，他立即就能调整位置，并且给你一种，‘这都能理解’的可怕感受。
“那他为什么不高兴？”及川彻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影山飞雄的身上。
他正蹙着眉，如果面前不是餐盘的话，真的很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把面前的餐盘全要吞下去。
真的就有人类大战灭世BOSS的赴死模样。
关键日向翔阳还过去和他打招呼，“影山！牛岛同学是不是扣球很厉害，你和他搭配有没有觉得‘哇酷哇酷’？”
影山飞雄本就心情不爽，日向翔阳还要撞枪口上。
只见影山飞雄眉头一蹙，“日向你很烦诶。”
日向翔阳显然没有被这一句话给骂走，反而端着餐盘坐在他身侧，“影山，你脾气好臭，这样怎么会交到朋友！”
被日向翔阳直戳肺管子，影山飞雄伸出手就抓住了日向翔阳的脑子。
“啊啊啊啊，影山你吸我脑子，我跟你拼了！”
及川彻懒得再看这场闹剧，继续问牛岛隼斗，“所以他为什么不高兴。”
“嗯……”牛岛隼斗低着头在想，怎么才能把影山飞雄的状态传达出来。
“可能想要追赶，却没找到方向吧。”他没想说影山飞雄为了追赶及川彻，从而产生的落差，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绪。
他怕面前的人高兴过头了。
谁知道及川彻却很懂他话里额外的意思，“那确实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牛岛隼斗才意识到，原来及川彻早就知道影山飞雄是因为什么不高兴的，又或者说他是故意让影山飞雄感受到差距的。
及川彻怕牛岛隼斗不懂，特意举了个例子，把两块鸡块摆在面前，在一个上面涂了番茄酱，“斗酱，你看这块鸡块，你喜欢吃哪个口味的。”
牛岛隼斗指了指涂了番茄酱的鸡块。
“其实这原本的鸡块呢，也有不错的味道，可是你吃了番茄酱的就会觉得更好吃对不对？”
牛岛隼斗点了点头。
“但如果你如果没有机会吃上番茄酱口味的呢。你就不会知道，啊原来涂了番茄酱的更好吃啊？也不会有人觉得是不是孜然的更好吃，对不对？”
牛岛隼斗大概明白了及川彻想要表达的。
“因为要对比，你才能发现自己最适合的口味和感觉。”
“而影山飞雄就是现在这个状态。小日向可以说是他现在搭配起来最合适的队友了，但如果没有小日向他是不是上了高中就不继续好好打排球了？换了攻手怎么办？如果小日向在别人手上发挥的更好呢。他也许才能更清晰的发现问题了。”
这就是及川彻所想出来，最直观的转述方法。
“你就算口头上和他说，你这边不行那边不行，人是独立的个体，即使是再虚心想要请教的人，他也会在面对‘不行’的时候下意识反驳，‘我哪里不行’。更何况是一个本就拥有着绝对实力的人。”
及川彻喝了一口有助消化的酸奶，继续说，“有实力的人多有自己的一套成熟的理念，光是口头让他接受不符合他性格的方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