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以黑尾铁朗为首,几个人开始讨论关于昨天游戏的话题,然而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五分钟,就陷入了一阵突来的沉默尴尬中。
“好似什么话题都绕不开排球了呢。”有人这么说。
其实也不是话题绕不开排球,只是他们几个人大多情况都是以排球相识,自然而言的就会围绕着相识的共同兴趣展开话题。
“算了,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吧。又不是不能聊。”最后黑尾铁朗这么说,好似强行聊起其他话题才没意思
孤爪研磨已经在一旁睡着了,团成一团像一只三花小猫咪,可爱的很,只要任何人靠近的,都很想要rua一下。
牛岛隼斗原本来找孤爪研磨玩儿的,看到孤爪研磨睡着了也没打扰,就在一旁坐着了,结果没坐一会儿就跟着研磨,倒在了沙发上蜷缩起来睡着了,及川彻走过来给他盖了衣服,顺便坐下来跟几个人围在一起聊天。
他们俩睡得很安逸,即使旁人正常的说话音量,也没有将他们吵醒。
人多待在一起总是会更开心一点的,毕竟有些朋友是好久才见一次面,大部分时间还只是一起打比赛和合宿才能见到。
随意聊些总能把话题延伸出来。
及川彻和黑尾铁朗活跃着大部分的气氛。木兔光太郎和日向翔阳在一边更是气氛制造者。
午饭吃好了,众人散步回酒店。
漫步在午日阳光下,交谈甚欢。
有继续下午去组织活动的,也有打算休息一下的。
黑尾铁朗和及川彻一人一个喊醒了两个睡着的小可爱。
孤爪研磨还没彻底醒过来,黑尾铁朗便把人背走了。
牛岛隼斗倒是醒了就是还有些迷糊,及川彻找着机会想要背牛岛隼斗,牛岛隼斗却反而彻底清醒了。
一路回到酒店。
及川彻因为牛岛隼斗不给他机会背他,嘟着嘴很不开心,一直晃着步子,表达着自己不满。
牛岛隼斗实在做不到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及川彻背,睡着是一会儿事儿,醒着就是另外一回儿事。
牛岛隼斗拿他没办法,只得抓住及川彻的手,把他先拉进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房门关上,他把人按在房门上。
牛岛隼斗很少主动,但有必要时他愿意主动,因为他不想让及川彻有任何的不开心,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他也不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哄着及川彻,只得想着亲近。
笨拙的只想到贴着及川彻,感受着及川彻的体温,就像是能从其中感受到他的情绪。
及川彻哪里管这些,牛岛隼斗主动的贴近,就像是一种默许,他托着牛岛隼斗的头,轻轻的吻了下去,“那我不客气了。”
主动的贴近,没道理后退。
比赛已经结束了,及川彻也没有什么其他好顾忌的。
“及川前辈……”牛岛隼斗还想说点什么,就完全被及川彻的吻给吞没了。
没人不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贴贴吧。
至少及川彻是,牛岛隼斗也是。
哪怕很多触摸的都是第一次,可是他还是感觉很开心,大概是因为对方是及川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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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若利从酒店出来,是因为他刚收到佐久早圣臣的讯息。
佐久早圣臣正在他们酒店门口等他。
两个人的关系,在这几天拉近了不少,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起活动的。
牛岛若利以前没有交朋友概念,所以大部分情况在人际关系这件事情,他都处于被动。有性格这方面的原因,但即使如此被动的,感情上他大多也会认真对待。
佐久早圣臣难得是在这方面和自己很像的人,做事规整,每件事都认真对待,虽然总是给人生人勿进的架势,但是对待牛岛若利倒是有一种愿意亲近的意思。
更何况在弟弟这件事佐久早圣臣对自己还是有些帮助得,牛岛若利对于别人主动输出的情绪,还是很愿意倾听。
“你要去阿根廷?”佐久早圣臣在讯息中这么问他,毕竟这事儿有不少人知道,所以佐久早圣臣知道也不足为奇。
牛岛若利在讯息中回了“嗯”之后,佐久早圣臣便表示能不能出来打几局。
毕竟对佐久早圣臣来说以后能不能还和牛岛隼斗在一个赛场上遇到都不知道,至少很想珍惜当下能有的机会。
早上的五局比赛对于佐久早圣臣来说,可以说是意犹未尽。
场上十二人,并不是他和牛岛若利两个人的战场,队友传过来的球他尽自己能力扣到对面,展现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可即使如此,牛岛若利的扣球,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依旧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
牛岛若利对于别人有关排球的邀约并没有理由拒绝,反正下午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他除了待在房间看些英文杂志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了。
两个人去了东京代表队还没来得及退租的体育馆,就这么来回玩着排球。
“牛岛君这次过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参加春高了?”佐久早圣臣问道,毕竟去阿根廷是一个月,到底和春高预选赛的时间重叠了。
“如果白鸟泽能够进入全国大赛的话,我们应该还是能遇到的。”牛岛若利转着手里的球,他虽然不懂得去察觉别人特别的情绪,但是他大概知道佐久早圣臣是这个意思。
“嗯。”佐久早圣臣点了点头。
他和牛岛若利站在一起,想起来之前牛岛若利的问题,“所以你之前问的都是有关牛岛隼斗的问题,对吗?”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嗯。”
只有隼斗的问题能够让他多花时间去思考。
佐久早圣臣嘴里一直轻声念着牛岛隼斗的名字,之后也没有再有什么话题,但即使如此两个人之间也不会因为没什么话题而陷入尴尬。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这样的性格,相比较其他而言和谐不少。
两个人差不多玩到体育馆最后关闭。
佐久早圣臣两手插着口袋站在牛岛若利身侧,问了一句从喊牛岛若利出来就想问的问题。
“牛岛君?”
牛岛若利侧过头,看向佐久早圣臣,发出了疑问,“嗯?”
“从阿根廷回来的时候,通知我吧,我去接你。”
牛岛若利对这个问题第一反应是充满疑问的,但是他依旧在看着佐久早圣臣认真的样子后,选择了点头,“好。”
一束阳光从窗口进来刚好印在两个人身上,就像是特意为他们两人的人生点亮了一束祝福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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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代表队酒店的天台上。
“你们什么时候动身?”黑尾铁朗嘴巴里叼了根棒棒糖,是孤爪研磨不喜欢的口味。
孤爪研磨很喜欢买一堆什锦口味的棒棒糖,但总有一两个口味不喜欢,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在黑尾铁朗的嘴里。
“五天后吧。”及川彻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是个这个时间。
“怎么样?能去阿根廷这件事?”黑尾铁朗这个人虽然很喜欢犯贱,但是有的时候很靠谱。
及川彻有些事儿都会告诉他,毕竟他也不是喜欢藏着情绪的人,他顺了一根黑尾铁朗藏在口袋的棒棒糖,拆了包装塞进了嘴里。
没等黑尾铁朗假装要来抢,他已经塞进嘴里,“挺不错的。但是没那么容易啊。”
两个人难得没互相调侃,认真讨论着这件事,毕竟相比较和别人说他能去阿根廷,大部分人的反应肯定是恭喜。
及川彻自然也没觉得这件事不是值得恭喜的事儿,但是恐怕只有他们去的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有多困难。
“我懂,那圈子本来就不太瞧得起霓虹的队伍不是吗?”黑尾铁朗可太知道了,这么多年打排球,又看了这么多比赛,研究各大赛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啊。”及川彻叹了口气。
两个18+设定的人,叼着根棒棒糖都有着让人性张力迸发的美感。
两人的身高在霓虹高中排球里面算得上还不错的,体格也不错,但是到了阿根廷完全就是不够用的。
都知道霓虹在高度上根本比不上其他的区域,在这上面很吃亏,哪怕他们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更何况他们只是去捡球。
不敢想,到哪儿会有多困难。
“没事,捡球就捡球。没什么。”毕竟梦境中的及川彻也是从捡球开始的,他自然是不怕的。
“霓虹的未来靠你们了啊。”黑尾铁朗转过身,张开双臂享受着天台的风。
“这句话的意思是打算把自己撇开了吗?”及川彻并不觉得黑尾铁朗会放弃在未来从事排球职业。
“高中毕业后,我就不打算走排球职业了。”黑尾铁朗坦然的说着自己想了很久的答案。
这个答案让及川彻一时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又或者由于太过震惊了,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所以一时失语了。
他拿出吃完的棒棒糖棍棍抽,最后也不知道扔哪儿就夹在手上。
“你不走职业,对霓虹排球事业可是巨大损失啊。”及川彻只得开玩笑道。
“那确实,所以我打算走排球协会事业部,以后成功了,你们这群人一个别想跑掉啊。”黑尾铁朗提着笑意,“霓虹排球还要靠你们呢。”
及川彻笑,他就知道黑尾铁朗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排球,原来是这人早有新的想法了,当然热爱排球又不是只有职业一条道路,“走协会这条路,你不成功,谁都不可能成功的,不然也太浪费你的天赋了。”
黑尾铁朗忽悠人绝对有一手的天赋。
两个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对待着彼此的未来表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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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秋天快在接近月底的时候马上就要结束了。
牛岛两兄弟要去阿根廷这件事,家里办了个派对庆祝,当然不管是去捡球还是去正式训练,对于母亲来说都是一样的。
母亲请了不少高层同事来了家里,并且让牛岛两兄弟把自己朋友请到家里,让派对热闹起来。
牛岛隼斗实在社恐的很,相比较牛岛若利自认为自己不是社恐,只是把平时关系不错的队员请进了家里。
还请了佐久早圣臣。
牛岛隼斗最后想了想也喊了队友,还有东京队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剩下的就是乌野的日向他们。
当然还有包括他班级里唯一的朋友小田彻也。
派对这种模式牛岛隼斗真的又体会了一把脚趾扣低的感觉。
毕竟当时刚进入青叶城西就是这样的,被很多人盯着,牛岛隼斗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更何况还有母亲的同事们,虽然大家都在客套的恭喜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