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身体里好像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他推开江聿风的头:“嗯啊……不行。”
江聿风始终闭着眼,抱紧温辞,埋在他胸膛处,再次沉沉的睡去。
温辞跟他的体型相差甚远,好像在抱一只大老虎,有点费劲……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室内环境依旧黯淡无光,光线见缝插针,在窗帘连接处的缝隙透进来,一丝丝的照在床铺上。
温辞有生物钟,之前高中就有,后来放暑假又养回去,这段时间天天都有早八,忙期末考核,习惯又回来了。
他从江聿风怀里醒来的,先是摸了摸体/温,哎,不烫了,就是有些热热的,应该是低烧。
温辞莫名有种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照顾人,感觉还不错。
好累啊,再睡一会儿。
等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人了,温辞被盖的严严实实,脚都不露出一点。
起床时,衣服的扣子松掉了几颗,顺着肩膀滑溜下来,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皮肤。
温辞揉了揉眼睛,捞着一边掉落的衣服去洗漱,洗完出来发现江聿风在厨房。
温辞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测过体温了吗?”
“三十七度五。”
“低烧,还好,那我可以回宿舍了。”
江聿风瞥了他一眼,心脏被吊起来:“元旦不留下来一起过节吗。”
这种有点扯着心脏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温辞经常不在他身边,或者他没办法知道温辞的位置的话,也会这样。
温辞嘟囔:“我作业没写完,你都写完了吗?”
“差不多,在这里写。”
既然江聿风这么说了,温辞就不纠结走的问题,吃完早餐进书房开始做作业。
温辞吃完早餐拿着杯子去装水,杯子是陶艺,江聿风之前陪着云安和去做的,粉色丑娃娃,杯身两只大眼睛凸出来,咧到眼角的腊肠嘴笑容,底色粉紫,很怪诞的设计搭配,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
江聿风喜欢用玻璃杯,所以搁置的这个陶艺杯子就让温辞用了。
“你跟云安和经常约会吗?”
“……”江聿风纠正他,“他喜欢创业,在做市场调查。”
“创意手工店之类的?”温辞记得江聿风的手指很灵活,什么都会做,“你挺合适的。”
“可以陶冶情操。”江聿风喜欢做手工,有很多原因,一开始是新鲜感,但他喜新厌旧,第二是他喜欢自己动手做出来的东西,成就感满满,平缓情绪,第三是他真的不喜欢开车跟团,等工期……
等过一次棉花娃娃素体,半年多工期,要等过一次铝坨坨键盘,工期一年,寄过来的时候,江聿风已经入坑手工针织了。
后来无聊时才重新设计初稿,剪裁娃衣,毕竟素体看着有点赤/裸,摆在房间不好看。
温辞在这方面比较笨拙:“所以你真的好厉害,为什么喜欢的会这么多,不累吗?”
温辞以前跟着他爸下地摘花生,但爸爸其实也不喜欢他干这些事,就是抱着小凳子坐在那一边剥花生壳一边吃。
后来大胆到开始骑在牛背上睡觉,求着妈妈养一头牛,他只知道养牛好累啊,后来因为牛再也没发展其他的兴趣爱好了。
再后来就是进入少年宫,当然各种兴趣班也没坚持下来……
江聿风:“以前压力比较大,需要做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温辞知道这个,关于江聿风欲望很强烈也是跟情绪有关,不过幸好他内核稳定强大,看着貌似没什么精神病……不,也有可能就在一线之间。
精神线摇摇欲坠,下一秒会变成一个癫狂的疯子。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江聿风微笑,“有没有比较感兴趣的。”
“暂时想不出来,不过待会儿设计场景的时候,我可能要请教你。”
“好。”
令温辞意外的是他喜欢的东西还挺小清新的:“喜欢做手工也挺好的。”
江聿风:“除了手工,还有性///欲,这个是身体发泄。”
“……”温辞额了一声,“你一个人多数时候都是用手吗?”
“现在不了,怕弄坏了,你怎么办。”
温辞谦虚表示:“……我还好。”
不行就换人。
他对瑟//瑟要求很高的!
江聿风发出邀请:“要一起吗,我们可以互相取暖。”
“……”
江聿风:“相信你自己,只要试过一次,会无法自拔的,因为真的很爽。”
温辞微微抿唇,要是江聿风说他跟别人上过床,立刻提分手:“说得你好像试过一样。”
“你用手帮我都这么舒服了,用更热更挤的地方不应该更爽吗,我做设计的,有想象力。”
“…………”
温辞转头去装水,他就套了件宽大的衬衣,两条腿又直又白,匀称且不寡薄消瘦,很有肉感的画面,他只穿了条内裤,身子转动时,衬衫底下风景秀色可餐。
光看着都能让人心痒。
温辞转过身,“记得多喝热水。”
江聿风:“嗯。”
大书桌还是温辞在用,江聿风坐在他对面,随时方便请教问题。
建筑材料跟建筑史要考试的,在下下周,温辞打算临时抱佛脚。
他比较烦的还是场景设计,要徒手画,虽然可以用尺子。
江聿风看了眼他构图:“你先确定xyz,整体画面要歪了。”
温辞擦掉,重来一遍,小声的说:“我有确定,但是画到后面越画越小了。”
“那是因为你心里没画面。”江聿风打开电脑,给他搜了几张图出来,“角度参考。”
元旦之前他们班级组织了外出采风,欣赏西方欧式建筑群,但因为各种原因,还有流感问题暂时取消了,安排在下学期。
画的过程中,温辞一直在心里默念,别崩,真的,球球了。
书桌很宽,江聿风拿了根塑料棍子在他准备画崩的时候,点了点画纸,让他注意。
温辞用尺子比对了下角度,确定没歪,继续画:“你就这样,点醒我。”
工作中的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非常的帅气,吸引人,这是很久之前,同事对江聿风的评价。
他不以为意。
但现在的温辞就是这样认真稳重的状态,对自己要求严格些,是好事,也是对自己负责任。
江聿风忽然就明白喜欢温辞的点在哪了,人无完人,优点缺点在人身上能体现出一大堆,江聿风其实没有这个耐心去用时间了解一个人。
温辞就有这个能力,想让人去了解他。
江聿风一棍子点过去,没注意,点到了温辞的手背,温辞只是揉了揉,然后低头继续画。
到后面上色这一步,温辞已经累了,毕竟是A3纸,好大一张。
他趴在桌上,眼皮微微嫌弃,睫毛很翘,发现江聿风很专注的盯着自己,似乎要看透内心,看得人心里直起鸡皮疙瘩。
温辞叹了一声:“你也挺适合去当个老师的。”
“我只想当你的老师。”江聿风教他,“叫我一声,老师。”
“……”温辞眼珠子黑溜溜的,配合他,声音乖巧:“老师好~”
“你要明白叫出的这一声意义是什么。”江聿风用那根棍子轻轻挑起温辞的下巴,“你是学生,我是老师,慢慢的会演变成老师走到学生的后面,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早就藏好的ru/夹。”
“长期受着挤压的痛楚,红肿,发疼发痒,求着老师抚摸亲吻。”
江聿风说:“然后被老师压在书桌,//糙//得口水直流,嘴里拼命的求饶,渐渐沉溺在耻辱的快感中。”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也接受不了对方的身份,背德禁忌感充斥着他的全身,以至于他害怕到浑身发抖,被控制着,又不敢反抗,心里的矛盾横冲直撞。”
“还要一边不舍得老师离开自己,抬起头追着要亲吻,慰藉的小动物。”
江聿风:“多可爱。”
“…………啊啊啊,你在说什么!”
江聿风收起塑料棍子,托腮:“以前看过的一个片的内容。”
温辞:“你平时都是看这些吗。”
“不是说了吗,我有20g的,都快看腻了。”
“…………”
温辞有点好奇:“很好看吗?”
“没看过的话,应该会觉得新鲜,但你最好跟我有过//性//经验再欣赏。”
“…………那之后再说吧。”
时间走的很快,接近中午了,温辞起身去洗个脸,江聿风量了体温,控制在三十七度左右,还是有点低热,但问题不大。
江聿风还是没什么胃口,也不愿意温辞再进入厨房,点外卖吧。
江聿风问他:“你想吃什么?”
温辞也不知道,他想说随便:“有什么好吃的吗?”
温辞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屈起,皮肤很白,衬衫也洗的很干净,动作不怎么雅观,但很随性慵懒。
江聿风问:“如果不饿的话,要不要磨个牙。”
温辞没太听懂:“啊……比如?”
温辞刚洗完脸,唇沾着水,嘴唇形状饱满红润,亮晶晶的,整张脸瓷白水润,诱人一掐,江聿风打量了许久,语气淡淡的跟仙人一样:“圆柱体形状,还会喷水的。”
江聿风:“要不要磨一下?”
“…………”
温辞这段时间听了他多少骚话,感觉自己接受能力阈值上升了不少,但还是会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