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 第60章

奚琢避开脸,很想忽视故意看向自己的那双漂亮眼睛,“我不知道。”

戚寒洲遗憾地叹口气,“我现在真的变成一个可怜人了。”

奚琢认真道:“你前面说还不至于到可怜的程度呀。”

“没说过。”戚寒洲一本正经地耍赖。

奚琢看着他皱眉地样子,忍不住笑了,“我以前叫你前辈,你还记得吗?”

戚寒洲戳戳他的脸,在他要躲开之前又很快收回,“你现在偶尔也会叫,我记得很清楚。”

“但以后应该不会叫了。”奚琢道。

“为什么?”

奚琢盯着他一会儿,道:“因为现在感觉你和小朋友很像。”

戚寒洲:“……”

戚寒洲站起来,“哪里像?”

他站在奚琢面前,抬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一下,“奚老师,你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他挑眉,“没有我这么高的小朋友吧?”

“好像也是,”奚琢笑着道,看着他的表情又话头一转,认真道:“不对,也不一定。”

戚寒洲弯下腰,望着他的脸,“怎么会不一定?”

“现在小朋友都长得很快的。”

奚琢笑着回答。

窗外月光依旧明亮,从窗玻璃外透进来,戚寒洲背着月光,清冷的月色笼罩着他,像是在肩胛上生出的光羽。

奚琢有一瞬间的恍然,不知道是梦中还是现实。

戚寒洲静静低头看他,声音轻下来,“在看什么?”

奚琢好长时间没说话,慢慢才开口道:“月亮很漂亮。”

戚寒洲轻轻笑了一声,“是很漂亮。”

他垂下眼,看着奚琢的眼睛,忽然道:“后面的剧情是什么?”

奚琢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着望着他,“什么?”

戚寒洲的腰又弯了一点,脸和他贴的更近了一些,“后面是不是还有亲吻的戏份?”

奚琢明白了,他点点头,“是有的。”

戚寒洲摘下自己的眼镜,露出琥珀一样的眼睛,轻声问他,“我可以透支吗?”

那张脸落下来的时候,奚琢没有躲开的力气了。

温凉的唇贴上来时,他想,果然不能一直盯着戚寒洲的眼睛。

演戏的时候是,现实里也是。

€€€€€€€€

“咔€€€€”

李昀山皱着眉头喊了停,喊了奚琢一声。

奚琢赶紧跑过去,小声叫他,“导演。”

李昀山把烟灭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今天不在状态?”

“……”奚琢抿直了唇,最终还是点点头,“有点儿。”

他有些焦急地看向李昀山,“刚才表现得很差吗?”

“哦,这倒不至于,”李昀山揉揉脑袋,“就是你平时发挥的都很好,所以有什么变化我一眼能看出来,今天怎么又开始避着那小子了?”

“那小子”说的自然是戚寒洲。

不等奚琢说话,李昀山又道:“这问题不是很久之前就解决了吗?”

奚琢犹豫了一下,“是解决了。”

“咋了,现在又不能盯着他地眼睛了?”

“不是,”奚琢摇头,神色凝重起来,“这次应该不是眼睛。”

李昀山:“……”咋的,这还能转移咋的。

他叹一口气,“戚寒洲是有什么魔力吗?”

“这次是哪儿?”

奚琢认真想了一下,“好像是嘴巴。”

李昀山声音都提高了,“你说哪儿??”

“嘴巴,”奚琢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接着又道:“但是好像眼睛也有一点儿。”

“不对……应该是整张脸?”

“……”李昀山简直要爆炸了,“咋的,他的脸上有花啊?”

奚琢仔细想了想今天一整天自己看到戚寒洲那张脸时的状态,迟疑着道:“花应该是没有的,但好像有点儿发光。”

李昀山差点儿撅过去,他往戚寒洲那边儿看了眼,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他朝这边笑了一下,一副十足好心情的模样。

一看就是遇到好事儿了。

李昀山咬着牙白他一眼,转过头一把按住奚琢的肩膀,严肃道,“你如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对着你念咒了?”

奚琢奇怪地看着他,“导演,我们拍的不是奇幻片。”

“我当然知道!”李昀山揉揉头发,“你还是告诉我,你俩发生什么事了?”

“你问的是什么时候?”

戚寒洲笑眯眯插进来,“前天还是昨天?”

李昀山抱着手臂,“你过来干嘛?”

“你在问关于我的问题嘛,我当然要过来了。”

戚寒洲笑眯眯靠近奚琢,“是吧?”

奚琢沉默几秒,点了头,对李昀山道:“导演,好像有道理。”

有个屁地道理!

李昀山哼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们昨天干嘛了?”

“接吻。”

“练习。”

“?”李昀山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说什么呢?”

戚寒洲眉头皱了一下,看着奚琢,“昨天是练习吗?”

奚琢疑惑道:“不是吗?”

李昀山:“倒是考虑一下站在这儿的我,”他扶额叹气,“我捋一捋啊,所以就是你们昨晚在练习亲密戏份?”

奚琢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戚寒洲摇头,低声,“不该是这样啊。”

李昀山眉头皱得老高,“下次的亲密戏份还早着呢,要练也练的太早了吧?”

“算了,”他看眼奚琢,道:“奚琢,你先过去调整调整。”

等奚琢离开,李昀山叫住戚寒洲,眼神怀疑的看着他,“……你喜欢男人?”

戚寒洲看他一眼,“以前不。”

李昀山:“……”

他正要开口,又听见这人问:

“很明显吗?”

第56章 加五十六分

【一连着好几日没睡着,沈云集只觉走在路上都要随时倒了去。

这几日殷羽倒是放松许多,不再像是初时那般紧绷着,他如此这般,便说明这些日子那些追着的人不再似往常那般紧了。

为着这事,沈云集只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上次他同殷羽谈过这事,总算是知道了这人为何一直东躲西藏,过着这样的日子。

他身上带着魔教一件极为重要的物什,这东西是什么,又能用来做些什么事,殷羽尚未告诉他,只是说那魔教的现任教主没有这东西是不行的。

既然是这样的东西,也难为他一直带着在身上,沈云集看了眼身边人,他好似是对着摊上的某个小玩意儿起了兴趣,视线在上面停住许久。

现在想来,最初见时,他叫殷羽大侠,那确实是没有白叫的€€€€纵然他不知道眼下这江湖是什么局面,但也是从各种地方听说过魔教教主的名声,那可不是位好惹的主,没想到殷羽不但把人惹了,连带着将人家那般重要的宝物都抢走了,也难怪这么些日子被各样的人追着跑,若是他是魔教教主,那定然也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只是对于那所谓的重要之物,沈云集现下还未曾看过一眼,殷羽自然也没有告诉他,为何一定要将那东西带走,为何不干脆还给人家,这也就不必一直被追着跑。

沈云集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一转头又想到自己体内的那玉。

据殷羽说这玉不是普通的玉,这么些年来,早已与他血肉长在一起,日后是离不开的。

但到底这玉石不寻常在哪里,殷羽并未说明,只说最好是别叫他人发现此物的存在。

想到此处,沈云集只觉得更加苦恼,虽说殷羽并未说得十分清楚,但他到底也不是个傻的,隐隐约约地觉得事情不对,但感觉终究是飘渺的,再多,他也说不出。

“云集?”

沈云集回过神来,“我在呢!”

殷羽低头望着他,“方才叫了你好几声,是在想什么?”

沈云集盯着他一会儿,心说自然是想要紧的事情,他想再张口问问眼前人,可四下里人声熙攘,到底不是合适的地方,他只得暂且作罢,摇头道:“没什么,”记起刚才殷羽似乎在看什么东西,他好奇道:“你方才是瞧见什么东西了?”

殷羽没忽视他刚才紧皱的眉头,仔细看他一眼,抬起手,掌心赫然横着一支木簪,“这个,你会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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