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四棒,所以跑者交给我处理,你专心对付打者知道吗?”脑袋里众多前车之鉴让御幸一也没办法责备降谷晓,还有来自克里斯的经验分享让他不能提换投来激发主观能动性,沉默半天只干巴巴的甩出一句叮嘱过八百遍的话来。
“好。”犯困时压根没在意过打者的降谷晓点了点头, 继续沉默地注视着御幸一也,等待他表述出叫暂停的真实意图。
御幸一也斟酌一番, 还是将警告降谷晓不好好投球就要把他换下场的话和之前的质问、责备一并咽了回去, 抬手极其用力的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不许犯困,给我打起精神来。”
“嘶€€€€!”降谷晓没防备的因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向来淡漠到没表情的脸扭曲皱在一起,但又因为听到御幸一也发现了自己的犯困而有点心虚, 视线瞥向了一边。
看他的表现御幸一也立刻明白过来这家伙刚才绝对犯困来着, 抬起戴着手套的手就往降谷晓脑袋上一拍, 在阴暗的雨天映衬下阴森森的威胁道:“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走神的事, 接下来好好投球将功补过, 不然就等着比赛结束后我再找你算账吧。”
捕手手套面积大, 而且拍脑袋时御幸一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还有棒球帽作为缓冲,降谷晓脑袋没有感受到多大的痛感, 但被人糊了一脸雨水、手汗和皮革混合的味道也不是什么好体验,他黑着脸再次点点头:“我知道了。”
很好,这次的语气没有半点敷衍,御幸一也自觉达成了目的,心满意足的返回本垒板后。
降谷晓的瞌睡虫三分之一被两个失投的高速球带走,三分之一被御幸一也的大力一拍消灭,还有三分之一被秋后算账的威胁压制住,只是像是四局上半那样有如神助的状态不是他想进入就能进得去的,他需要时间调整,但帝东的四棒打者并不给他慢慢调整的机会,抓住其中一个甜一点的直球挥棒打了出去。
作为整支队伍中打击实力最强的人,乾宪刚这一球打到了中轴线附近靠近外野墙的位置,青道的左中右外野手都冲刺过来想要接住这一球,可惜他们跑步的速度没有球飞得快,哪怕拼死一搏飞扑向前也还是差一段距离,眼睁睁的看着球落了地。
帝东位于一、二垒的跑者是由跑垒指导员判断球能落地后提前开跑的,这一会儿功夫他们已经到达了二、三垒并且都没有停下继续向前冲刺。
“传€€€€本垒€€€€!”未持球不能占据本垒板妨碍跑者的御幸一也离开本垒板上前方便尽早能接到回传的棒球,也不管嘈杂的环境中能不能被听到,扯着嗓子大喊甚至都破了音。
然而想要从外野深处将球传回本垒并没有那么容易,下了近两个小时的雨对场地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完全被雨水浸湿的草地让落地的球弹起的高度比平时低了许多,一时的预判失误让离得最近的左外野手麻生尊的手套与球错过,右外野手白州健二郎借着飞扑的冲劲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朝着球弹开的方向,说是膝行两步但其实就是用爬的朝前才终于把球捞了起来,抬手扔给唯一没有飞扑救球,已经准备好回传球姿势的中外野手东条秀明。
因为一系列的意外,帝东的跑者已经回来了一个,第二个跑者经过了三垒垒包正向着本垒冲刺,而打者乾宪刚同样没有停下脚步直冲三垒而去。
绝对不能让分差进一步拉大,必须阻止才行,而截断帝东得分的唯一办法是直传本垒。
虽然为了能够拿到先发的位置转行做了中外野手,但东条秀明从来没有放弃投手的练习,从中外野的这个位置到本垒板前大概一百一十米的距离……一年半以前刚入学的东条秀明是做不到的,那时他的投球体测距离是九十一米,但是现在的他应该可以做到,不,是必须做得到才行!
“给我€€€€回去啊€€€€!”
白色的棒球如同一道笔直的闪电劈开雨幕,从遥远的中外野深处直射向本垒,并不被重视只能私下苦练的控球此时发挥了出来,一百多米的距离传到御幸一也面前时竟然没有太大的偏差。
而终于等到球回来的御幸一也根本没时间多想,手臂顺着接球的力道立刻向身后挥动去触碰矮下身扑垒的帝东跑者,甚至无暇顾及到身体的平衡性朝跑者身上倒过去。
雨水改变了外野草地的形态,让内野的土地不会尘土飞扬,溅起的泥水只能弄脏球员的脸和衣服,却保证了主裁判的视野清晰度。
所以主裁判毫不犹豫的平举了双臂:“Safe!Safe!”
只见帝东的三棒一把掀开压在他身上的御幸一也,抓住队友伸过来的手从地上弹射起步,炮弹一样撞进队友的怀里,两人同样兴奋的抱着大吼了一声,在妨碍到比赛之前一起跑回三垒侧的休息区,受到了队友们热烈的列队击掌迎接。
御幸一也深呼吸了几次,随着废气从肺里呼出来排解掉负面的情绪,他很清楚德州安打是不能怪罪到守备失误的,而无论是降谷晓的投球、东条秀明的直传本垒还是他的本垒触杀都已经尽到自身最大努力了,既然已经尽力,手套比跑者碰到本垒慢了一秒导致丢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看了一眼记分板刚刚更新的数字,被领先的2分看起来非常的刺眼。再次深吸一口气,御幸一也将手套中的棒球拿出来,往裤子上擦了擦传给降谷晓:“Don't mind,专注打者!”
“无人出局三垒有跑者,怎么可能不介意啊!”天久光圣这会儿反倒又将自己代入到青道那边了,饮料罐都被他捏得有些变形,还好是拧紧瓶盖的那种塑料瓶,不然带颜色的果汁落到他们白色的球服上根本洗不干净。
“有青道无功而返在前,帝东应该不会放弃强迫取分了吧?”泽村荣纯看着正在回头看监督给暗号的帝东五棒打者,“天久,要不要再赌一次?高中生练触击的不多,降谷的高速球球威还那么可怕,说不定帝东打者不敢握短棒呢?”
天久光圣觉得泽村荣纯分析的很有道理,然后他选择了下注在“会使用触击”上:“如果这次我又赢了,那回去之后你要陪我继续开发半滑球。”
泽村荣纯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就算不打赌他也会帮着天久光圣将半滑球完善到能在正式比赛中投入使用的程度,不出意外的在奥村光舟的脸上发现了类似于“啊这个前辈脑子不太好使吗”的表情,偷偷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你们两个!”天久光圣大喝一声,把周围来看球的大叔都吓了一跳忍不出朝这边看过来,“又在偷偷摸摸的眉目传情,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才是你的投手!”
“嗯嗯嗯不用强调,我知道天久你是我的投手,但我也是奥村少年的投手嘛。”泽村荣纯非常敷衍的应付了几句,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坐直了身子,金棕色的眸子里带着天久光圣看不懂的情绪与他对上了眼,“对了,天久光圣。”
他非常难得的叫出了天久光圣的全名。
“如果这一赌是我赢了的话,请你更加喜欢……或者说热爱棒球一些吧,可以吗?”
第217章 No.06市大三高
泽村荣纯觉得自己似乎不适合跟人打赌。
因为这一次他又输掉了。
明明直面时速超过140km/h球威还自带龙吟效果的高速球会让高中生胆战心惊, 但帝东的五棒打者还就真大着胆子摆了短棒,也触击成功让球落在了内野范围,只是几分钟前刚帮了大忙的雨水造成的影响这回变成了拖后腿的泽村荣纯。
被点向一垒侧的棒球本该弹起再落地, 沿着一垒边线滚动到中间的位置, 然而这颗球却没有按照预定的轨迹走, 它被球棒点到地上后就赖在湿漉漉的泥土里不动弹了。
这下反而是御幸一也这个捕手离得最近, 他大喊着“降谷补位”往前跑几步将球捡了起来,余光瞟到三垒的乾宪刚起跑又折回去,确定无法将他弄出局后选择将球传给一垒手封杀打者。
“Out!”一垒裁判右手握拳振臂。
只是一出局而已,帝东还有一次强迫取分的机会,但比赛进行中无法及时排水变得泥泞的地面让打者不敢使用本就没熟练掌握的触击,想要打牺牲高飞这样的心理被御幸一也拿捏住利用配球狠狠地耍弄, 让降谷晓的数据上又增加了两个夺三振数。
“啧,才两分啊。”除了终于结束这半局的青道松了口气, 无论是残了三垒的帝东还是观众席上的市大三高都觉得这个分差还是太少了。
在高野没有两位数的分差根本算不上稳, 一局打崩连得七八分的翻盘的剧本时常上演,只可惜青道接下来的进攻轮到下位打线,面对向井太阳精准的控球偶尔能打出去,但无法将打线连续起来拿到分数。
双方都是一年级的王牌, 投手的体力和球威随着比赛的进行下降, 到了第八局时投球的特点渐渐被打者摸清, 打线也重新轮回到中心棒次。
无论是场上的选手还是场下的观众都很清楚, 比赛的胜负手就在这一局了。
青道选择了换□□力不支的降谷晓, 以他的体力能投七局已经是竭尽全力, 总共也只丢了两分, 作为一个还在成长期的一年级生而言表现称得上一句“还不错”,换上场进行关门的投手是二年级的川上宪史。
这是一位有着出色数据的右侧投, 控球水平很好,其高光表现就是今年夏大会时压制住了市大三高的打线。
但他的投球跟降谷晓最大的差别显然就是球速,习惯了对球速140km/h以上要快速出棒后再面对不足130km/h的投球,适应得再快也需要至少一球的时间来调整,简直就是白给的好球数了。
帝东的上位打线在第八局面对刚换上来的新投手无功而返,青道却从没有进行换投操作的向井太阳手中一口气咬下了三分。
一棒仓持洋一最先吹响反攻的号角,整场比赛中唯一一次上垒后,利用自己脚程快的优势可劲儿的干扰投手,牵制了几次还是没能防住他盗垒,更可恨的是这家伙从一垒盗到二垒还不知足,又从二垒盗到了三垒,二棒小凑春市打出去的球高度不够被二游间拦截,差点连着三垒的仓持洋一一起杀掉。
安不安打的无所谓,主要是不停盗垒的仓持洋一晃来晃去威胁感爆棚,快把向井太阳的肺气炸了,本来体力就滑坡了还多投了许多不必要的牵制球,心态和身体的双重不在状态让白州健一郎抓到了可乘之机,打出二垒安打成功将仓持洋一送回本垒,取得了青道这场比赛的第一分。
丢分问题不大,哪个投手没丢过几分呢,乾宪刚及时叫暂停上投手丘安抚了向井太阳的情绪,反正帝东还领先着,哪怕只领先了一分也有底气。
“帝东没上传令员,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给暗号。荣纯,你说向井会保送青道的御幸吗?”天久光圣试图开今天的第三次盘。
泽村荣纯却没回答,看向奥村光舟:“奥村少年,这种情况你会要求投手放弃正面对决投四坏吗?”
“不知道,我和向井不熟,从这场比赛来看他是个幼稚的投手,保送可能会让他生气,可以用来激将。”奥村光舟非常实诚,“但如果是和前辈搭档 ,我不会要四坏,前辈的投球可以解决掉任何打者。”
“嘶……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会说漂亮话。”天久光圣露出了牙酸的表情,对奥村光舟的敌意进一步加深了。
被后辈信赖夸奖当然是很高兴的,泽村荣纯笑得傻乎乎的牙花子都呲出来了,要是他身后长尾巴的话估计已经摇成了螺旋桨,却还要摆着大前辈的款硬装出谦虚的样子,手“啪啪”不停地拍打着奥村光舟的肩膀:“哎呀你听听你说的,你对我哪儿来的这些盲目自信啊?身为捕手在比赛中可不能戴这么厚的滤镜,要根据实际情况分析知道嘛!”
泽村荣纯的拍打并没给奥村光舟造成困扰,却被大嗓门吵的侧了侧身子,拉开了一点距离但屁股完全没有挪窝,完全不反驳自己对其有滤镜,认真的抱怨道:“太吵了,前辈。”
不得不说,奥村光舟是个神奇的家伙,你说他有礼貌吧,他直接开口怼前辈,你说他没礼貌吧,他怼前辈用的还是敬语。
好在泽村荣纯对前后辈制度完全不在意,反而有种莫名的纵容,还真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这下轮到奥村光舟坐立不安了,泽村荣纯说话嗓门大确实挺吵的,但他安静下来时气氛莫名就变沉重了,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讨厌了。
“咳,前辈。”受不了这个氛围的奥村光舟扯了扯泽村荣纯的衣服,虚心求教的姿态仿佛一分钟前嫌弃别人话多的人不是他一样,“如果是前辈的话会怎么做呢?”
“从捕手角度来看当然是要四坏比较省事啦,青道的五棒挺白给的,一垒空着也是空着,塞上人还方便抓双杀。”泽村荣纯倒是不记仇,奥村光舟问了他就照实答了。
(天久:我也问了啊为什么不答我问的!)
泽村荣纯继续说道:“但我同时也是个投手嘛,作为投手越是强大的打者就越要从正面压制住他,现在还只是地区赛就缺少直面强大对手的勇气,又怎么能制霸全国呢?”
既不是投手也不是捕手的濑户拓马理解不了为什么自家小伙伴一脸“我懂了”的表情,小声吐槽道:“正话反话都被前辈说了,所以到底是保送还是不保送啊?”
泽村荣纯用手肘捣捣奥村光舟的身体:“你的幼驯染你自己解释呗。”
“很简单,与投手沟通就好了,只要达成一致意见,无论四坏保送还是正面对决都可以。”奥村光舟指了指场上的返回本垒板,放手套的位置并没有离开好球带的乾宪刚:“帝东应该就是投手拒绝,现在要开始和打者正面对决了。”
“Bingo~”泽村荣纯小幅度的的在胸前海豹式鼓掌。
“不过不是满分答案,勉勉强强给你九十分吧。”天久光圣贱嗖嗖地插了句嘴,却不给人解释清楚。
奥村光舟刚想要追问是在哪里扣的分,只听“€€”的一声脆响,看台不少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朝外野方向张望,随后掀起阵阵欢呼和声浪。
“出去了,出去了!两分本垒打,青道反超了!!!”
棒球这项运动说难规则挺复杂的,能让初接触者如听天书一般,说简单也十分简单,防守时尽可能少丢分的拿到三个出局数,进攻时尽可能多的回到本垒得分,只要得分比丢分多就一定能赢。
一分的差距并不大,轻易可以追平反超,但有时这一巨分又难的像是得跨越天堑。
青道牢牢的把持住这一分的优势直到比赛结束。
就很离谱,第九局上半青道拿到第三个出局数之前还是瓢泼大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两校列队行礼的时候,下了几小时的雨毫无征兆的就停了,天边甚至还出现了一道彩虹。
“你们说,青道的运气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天久光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比赛既然结束了,跟队友一起来的泽村荣纯和天久光圣自然得归队,奥村光舟和濑户拓马也跟了过来猝不及防的被塞给了田原监督,他们才不管两个小朋友是否下定决心要登上市大三这艘巨轮呢,交给老师们签个协议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啦。
“应该是好的吧,赢了比赛还有有彩虹看。”泽村荣纯说的是实话,彩虹桥在精灵界到处都是,反而是这种自带透明度看得见摸不着的显得稀罕,至少在他短暂的人间界生活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自然形成的彩虹。
“说的也是,真正倒霉的是帝东才对,雨没少淋比赛还输了。”天久光圣其实无所谓谁输谁赢,反正都是对手迟早会碰上,所以他平等的讨厌除了泽村荣纯以外的所有投手。
球场整备后接下来还有一场比赛,双方都是夏大会三十二强都查无此人的队伍,市大三高没打算留下来看,收拾东西整队离开好巧不巧碰上了湿漉漉蔫了吧唧等在体育馆外的帝东。
一个是西东京豪门,一个是东东京王者,市大三高和帝东没有跟老对手稻实青道那么熟悉,却也不至于完全不认识,不过好像因为同样来自西东京而被迁怒了?都没个好脸色的。
身为队长的星田和帝东的队长乾宪刚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面子上过得去直接离开就行了,偏偏该死的他们队伍里有一个长着嘴的天久光圣。
“哇!荣纯快看,帝东的投手哭了诶!”
第218章 No.06市大三高[捉虫]
高野输掉比赛后会哭其实是蛮常见的一件事, 但一般都是比较重要的比赛,比如承载着三年级最后希望的夏大会或者全国级别的夏甲、春甲输球后,极少有人会因为没那么重要的秋大会一回战失利而哭。
不过今年就有两个, 远一点的是被无名小卒狙掉而感到耻辱的成宫鸣, 近一点就是他们面前的向井太阳了。
说是哭了, 谁都没看见眼泪。由于棒球天赋好被大家捧着惯着, 向井太阳脾气性格不算是好相处的,但他也只是个满脑子棒球的男子高中生罢了。监督和队友们给予了充分的信任,而他作为王牌的首秀却以失败告终,自己和队友都已经竭尽全力,更加让他们看清实力不如人的残酷事实。
向井太阳不想被他人发现自己的狼狈,哭的时候脑袋上盖了毛巾挡住队友的视线, 等输比赛带来的负面情绪消化的差不多泪水早就擦干了。
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被指着鼻子嘲笑。
再强调一下,向井太阳并不是个好脾气的家伙。
“你有病吧!”落在队伍末尾, 用手指整理为了擦干而弄乱的发型的向井太阳怒气冲冲地吼了回去, 还不忘抹了把脸以免真的没擦干净留有什么哭过的证据,只是他皮肤相较于大部分打棒球的男生都更白嫩些,红红的眼圈就显得愈发明显了。
“谢谢关心啊,我们比赛结束的快, 基本没被淋到。”天久光圣一副没听出来对方在骂人的平静模样, 乍一听他道谢的语气居然还挺真诚, “你们可是被淋得透透的, 说不定等回去了会病倒一堆人, 不过也没关系啦, 一回战就回家, 冬休期那么长足够养病了。”
泽村荣纯一手刀劈在天久光圣的和尚头上:“向井同学怀疑的没错,我也觉得你有病, 闲着没事挑衅帝东干什么?”
他把感言不敢怒的天久光圣塞回到市大三高的大部队中,大家交换了一个务必会看好这只哈士奇绝对不会撒手没第二次的眼神,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宝宝的泽村荣纯在成为捕手后被迫提早成熟,竟然还得去替不省心的投手道歉。
对于向井太阳的不幸遭遇,泽村荣纯是有点子愧疚在身上的,怎么形容呢,他看向向井太阳,男生就连比赛中都梳理整齐别在耳后的头发有些凌乱,湿濡的细碎刘海散落在额前,略微遮挡住怒睁得滚圆的眼睛,体型在投手中横向对比也算小只的,配上他不高兴的臭脸简直就是一只淋雨小猫。而天久光圣就像一只出门遛弯没牵绳的哈士奇,一个没看住他就冲出去踹了路边舔毛的别人家的猫一脚。
无冤无仇非亲非故的,天知道那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抱歉啊,向井同学,下次我们会记得把天久的嘴给堵上的。”泽村荣纯非常真诚的握住了向井太阳的手,知道的他是在道歉,不知道还以为是领导下乡慰问村民呢,“今天在看台距离太远了,看不太清向井同学的投球,总感觉球进垒的角度很有意思,有机会的话能让我接一下你的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