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后我成了传奇调查员 第3章

然后太宰治就表示他很感兴趣我€€€€的异能力,并且有点缺工具人,总而言之,我成了他的属下。我免费失败了。

“对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他问到。

我震惊了,我怎么就把我的辞职信一起带来了?!完了,我要无了。

“没什么。废纸罢辽。”我垂死挣扎,只想把这封辞职信叠吧成飞机丢窗户外让它奔向自由。

但太宰表示他要看,并且伸手来拿。我看他起身的姿势相当别扭,就突然想起他昨天好像受伤了来着。于是我就好心的把辞职信递给他了。

递、给、他、了……

啊啊啊啊!!我在干什么!!!我对我的下意识行为感到窒息。但于事无补。

太宰治一目十行的看完我那份瞎扯的辞职信,果然不出我所料的问了那个令我窒息的问题。

“所以说你的父亲患有阿兹海默症还高位截瘫你必须回去照顾他对吗?”他对我晃了晃那个鬼话连篇的东西。

“……这不好说。”我最后还是想啥说啥了。因为我没见过我父亲,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阿兹海默和高位截瘫才不要我的,或许呢?人还是要相信奇迹的。

太宰治最后把那封辞职信叠吧叠吧做成纸飞机叫它奔向自由了。

“那你别想了。”太宰治盯着我,鸢色的眼珠仿佛能吸走一切光源,像是污泥,又像是深渊,“你的异能力只有在这里才能发挥价值,在其他地方你一无是处呢。”

就像是最后的通牒,他的话语带着一锤定音的冰冷。我忍了半天才忍住啥也没说。

但我真是觉得太宰治在扯淡,不管怎么看,话术百分百大成功这种异能力都应该是调查员标配吧。怎么会只能用来混黑呢?

不过说出来多少像是在杠,而这样会惹人生气,于是我啥也没说。

“有什么问题吗?”准干部先生说道。盯着我的眼神好像能把我看透,是在对我过心理学?

我的确有个问题,于是我就问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有异能力的?地下室还是鹤见川?”

“地下室哦,表现的实在是太明显了。”太宰治回答道。

其实这个问题没太大意义,我就是想知道太宰治具体有多聪明。

现在我知道了,他可真是太聪明了。简直就是我跑路计划的一大阻碍。

于是我一脸窒息的离开了太宰治的办公室。临走时他突然叫住我,问我叫什么名字。

“禾泽释之助。”我回答说。

准干部先生看了我一眼就挥手叫我滚了。

等我滚远了才突然反应过来一个大问题。

等等,我好像叫田村一郎来着€€€€当然我本人是叫禾泽释之助没错了,但赌棍爹的儿子是叫田村一郎来着。所以理论上我应该也叫田村一郎的。

怪不得太宰刚刚看了我一眼,他肯定是知道我叫田村一郎,然后为了礼貌啥的随口一问,虽然问的挺迟的。结果得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所以多看了我一眼。

不过有谁规定一定要用真名呢?混黑用个化名不是常规操作嘛。说不准太宰治也是的化名呢,真名叫津岛修治或大庭叶藏什么的。

当然这也不太重要啦,谁在乎他真名叫什么呢。

总之,我辞职失败了,而且看起来短期之内都跑不掉了,而且还要当天才少年的工具人,这就比较让人难受。我本来就不太聪明,真的不想被衬托的更蠢了。

当然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好处的,比方说我做了准干部的下属某种程度也算是被提拔了,升职加薪是少不了的,本身港口mafia的工资就比一般社畜的工资高一截,准干部的下属更是可以归到内部成员里面去了,工资离谱的翻了三倍,我感觉我就算正经读完大学再考个学位也不一定可以有这么高的收入。另一方面内部成员是有配备宿舍的,而且还是单人的。最后还有一个好处,因为太宰是负责统筹港口黑手党武装部队的,所以现在我可以随意使用内部成员的训练室提升斗殴点数了,虽然大部分时候我都是在里面挨打。顺带一提,太宰治虽然猜出来了我的卧底身份和大冒险的异能,但真心话的部分他还不知道。这多少让我觉得有所安慰。而不是被打击的要死。

成了太宰的专属工具人真的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因为他是港口mafia里少见的中立恶。作为邪恶阵营里最阴晴不定、难以预测的那一类人。未知总是非常令人恐惧的。更别说他心理学还点满了,什么秘密都瞒不在他。

而且还很打击人,因为你总是感觉你在他面前像个智障。并且聪明的他说话还特别欠揍,就喜欢阴阳怪气一些什么“这种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你以为港口mafia是废物集中营吗?”“无聊,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一点悬念都没有。”或者,“今天天气真好,果然还是入水比较重要吧。”然后翘掉重要的工作,我还不得不一边听着他抱怨一边把他从水里捞出来。

我时常感觉我和我的同事格格不入,因为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真情实感,确确实实想揍那个混蛋玩意儿。其他人好像没这么考虑过。

这样不行啊,生而为菜已经够可怕了,连点反抗精神都没有那人生还有什么指望呢?

其实我最开始也很害怕他。毕竟我最开始只是个没见识的大学生,没见识过什么大场面,不管是地下室、防空洞都挺刺激人的。还有羊群效应的影响。全组织都挺怕太宰治的,到处都流传着太宰治的鬼故事,于是我也跟着害怕起来了。

直到我第一次发工资那次。那天我高兴的点了一份超级贵的螃蟹套餐犒劳自己竟然活了一个月没寄的伟大成就。

结果等到我下楼去前台拿外卖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姐却告诉我说根本没看见什么螃蟹外卖。我不信邪的找了好久还打电话确认,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螃蟹套餐被某个混蛋拿了。而且我还找不回来了。

我怀着愤懑的心情做完我上司甩给我的文书工作,交报告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的螃蟹套餐。

绝对是我的,外卖单上我还看见了我的手机尾号。当时我就气炸了,理智飞飞。忍不住阴阳怪气了。

我说,好巧啊太宰先生,你好像在吃我的螃蟹套餐呢。

最开始那个狗玩意儿还在抵赖来着,结果我上实锤后他就改口开始扯一些什么上司下属请客犒劳之类的破玩意儿。

妈哒!请你个锤子!

当时我是真的想抽他来着,我真的想抽他。殴打完上司就连夜上新干线远走高飞那种。

不过我理智回笼太快了,所以我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骂了他一句就走了。

反正他听不懂,毕竟我说的是优美的中国话,还是和我宿舍对铺那哥们学的四川方言。

然后我又点了一份更贵的螃蟹外卖,以慰籍我受伤的心灵。

接着我对太宰治的滤镜就消失了,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份外卖,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份外卖。然后就很生气,气了半个月。

期间太宰治还问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意见很大。

那不然呢?现在的太宰治已经彻底上了我的黑名单了,于是我对他说话也比较放飞自我。

我说,您说是,那便是吧。

他看起来好像噎住了。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有关系的。因为他是我上司,得罪上司上司是会给你使小绊子。

比如做不完的文书工作,跑腿的杂活,扣我奖金,拿着螃蟹向我炫耀,奇奇怪怪的命令和阴间的拷问任务。

他真的非常热衷于教我怎么在地下室里折磨人。拷问出他们嘴里的信息。整的我非常神经衰弱,最后我绷不住了,告诉他我的异能力可以让人无法说谎,不需要这么折磨人的。

然后这个阴间玩意儿就用那种已经掌握一切的眼神望着我,笑眯眯的表示他早就知道我的异能力不止如此,已经给过我机会想要我主动告知的。可是我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打算,既然如此,就当这个异能力不存在吧。然后让我继续折磨俘虏。

他真的很会折腾人,还聪明的过分。我想他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挺孤独的,不然怎么会执着于只干阴间事呢。

我这个人有个小优点,就是特别尊重物种的多样性。于是我安慰自己说见到这种人,这也算是让我涨见识了吧。

拷问完被太宰抓回来给我授课的倒霉蛋后,我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指甲缝里的血换了身衣服去训练室挨打了。

当天下班后我又遇见了太宰治,然后我轻车熟路的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了。

“你这人真奇怪。”刚从水里出来的他特别像一只落汤猫,一副没什么理想又生无可恋的样子。虽然这是假象。

“你也很奇怪。”我礼貌性的回答完后,就准备离开。因为我是真的不想多理他。

“吃了你一次螃蟹真的就这么让人生气?我可是你的上司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他没什么形象的坐在地上,扯着我的衣角,我注意到他的绷带散开了一些,底下全是层层叠叠的伤口。

“是啊。我就是很生气。”我回答到,没有人能违抗太宰的意愿,我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这么做。但前提是他没有抢走我的螃蟹!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我享受好吃的螃蟹的权利!任何人!

“所以说你这个人很奇怪。我让你做你不喜欢的工作你都不生气。我只是吃了你的螃蟹你却很生气。”他说,看起来真的很不解。我很少见到天才少年会露出这样有求知欲的表情。一般情况下他面露疑惑都是疑惑于我为什么这么蠢。

因为物种的多样性,就是有我这种人啊。

我这么想着,答非所问道:“你赔我螃蟹我就不生气了。而且,实际上你根本不觉得我奇怪吧。世界上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都平常至极,你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太宰似乎噎了一下,换了个话题:

“还有为什么我每次入水你都要过来打搅我,很烦哦。”

“啊,这个问题和上个问题是一个答案。”我回答道。

因为物种是多样的,就是有我这种人。有我这种没什么道德感且平平无奇的中立善,这个人设还被我拿捏的死死的。只要有人向我求助我就会去救,即便它是一个惹人厌的小祸害。

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赔我螃蟹。因为他不像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这件事反应出的是我心理学的薄弱。

为此我专门买了几本心理学的书籍妄图搞懂天才上司的心思。

比如《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九型人格》、《乌合之众》和《母猪的产后护理》。

等等,好像混了本奇怪的书进去。

我深沉的望着那本《乌合之众》,然后退货了。

天才少年的心思能和我们这种乌合之众的心思一样吗?那必须不一样啊。

不过最后我还没来得及看这几本书,我就出事了。哎。累了累了,毁灭吧。

第4章 A

在讲述我到底出啥事之前,我需要浅浅的介绍一下港/黑的现状。

港口黑手党实行的是五大干部制度。除了至高无上的首领外,五位干部就是港口黑手党地位最高的人。

两年前老首领寄了,新上任的首领却不是五大干部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医生。嗯……可能并不平平无奇。因为森鸥外他也是个文豪。

总之天降上位这种事情肯定会引起不满的,总有人非常自信觉得我行我上,想取而代之。

嗯,就是干部A。

干部A叫ace,经营着覆盖整个横滨的赌场,有钱的不得了,并且野心勃勃,妄图踹了森鸥外自己当首领。

所以说他对于森先生自然是看哪哪不顺眼,但森毕竟是首领,所以A只能憋着。

所以他对森先生的学生太宰治自然也是看哪哪不顺眼,但太宰治毕竟是港/黑鬼故事的源头,得罪他后果很严重,所以A只能憋着。

所以说他对太宰治的属下的我也看哪哪不顺眼。当然我就是个小垃圾,搞我就没什么顾忌了,所以他就来搞我了。

等等!为什么是我?太宰治的部下一捞一大把,我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怎么地的?!为什么是我?!

后来我知道了,是因为赌棍爹欠了他钱……

……啊行吧。

按照A先生的逻辑,搞我就是打太宰治的脸,打太宰治的脸就是打森鸥外的脸。打了他俩的脸他就爽了。总而言之,一举多得,妙啊。

我除了啊对对对还能说什么呢。

总而言之,某天早上我走在去港/黑大楼的路上,然后就被/干部A的部下绑走了。他绑我的理由还挺充分,我那个赌棍爹欠了他一大笔钱,所以赌棍爹把我卖给A了。

不是,他不是卖了我一次吗?还再卖?!多次售卖很会做生意啊,赌棍先生不愧是你,你还真是个教科书级别的社会垃圾呢。

我被那个社会垃圾气笑了,可惜他根本不在场。他可以隔空卖我,我却不能隔空打他。

现在我身处于干部A的专属赌博室里。这里的除了干部A外还有他的一打部下,他们每一个人脖子上都带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华美项圈,诉说着这位靠钱上位的干部先生微妙独特的审美趣味。其中一个瘦弱的少年正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也放着一个款式类似的项圈。这个少年脸上有一个细长的十字形伤疤,还挺有记忆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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