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换我给他们讲故事了。
我和安吾助哥是互相知晓各自的异能力的,所以并不需要我特地解释我的异能。我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我是怎么倒霉招惹上魏尔伦的经过,因为已经和太宰复述过一遍,所以我的脸皮又厚回来了,提到那个倒霉一摔还面不改色,甚至莫名理直气壮。
“所以你是……那么……甩掉魏尔伦的?”安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窒息。
“啊,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我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然后他莫名其妙的解脱了控制跑过来暴打我了。”
安吾一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助哥却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对了。”助哥拿出手机,摁了几下,点开了一个视频展示给我们看。
视频只有短短几秒,是一个颜值得天独厚的北欧青年在当街跳舞,咳,脱衣舞。
“这个视频流传广吗?”我问道。
“挺广的。”助哥回答。
“发我一份。”我说道。
“所以他就是魏尔伦对吧?”助哥问道。
我给了肯定的答案。
安吾站了起来,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扯住我的衣领,一副“你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的样子凑近我道:
“所以你真的不觉得‘让暗杀王跑到街上当众热舞’这种惩罚项目有什么问题吗?!!”
跳舞这种杀时间的事用来引开敌人不是再合适不过了吗?我莫名其妙,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反问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安吾冷静下来,松开手,恢复了平日里冷静靠谱的样子€€€€虽然他在Lupin酒吧频频破功,但平日里还是冷静靠谱居多,说道:
“我现在完全不奇怪为什么魏尔伦可以摆脱你的异能控制了。我现在奇怪的是为什么你没有被他杀死。”
对啊,为什么我没被他杀死呢?
因为他完全做不到啊。我心想。
但我只是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
因为这件事,是我必须替太宰保守的那个秘密的一部分,所以我谁都不会告诉。
第18章 旗会
然后我保存了魏尔伦热舞的视频,开始和他们聊起其他话题了。
“话说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青了一片。”安吾是那么问的。
“不小心磕在茶几上了。”我回答道。
然而,这个故事的前因很长。于是我只好从我昨天晚上去哪了开始讲起。
“是另一个叫‘旧世界’的台球酒吧哦。”我的玻璃瓶空掉了,于是酒保先生又拿了一瓶波子汽水出来。
嗯,有一说一在酒吧喝汽水什么的真的挺奇怪的,这么想着的我又把弹珠摁下去了。
€€
在我准备出院的那天,钢琴师先生找上了我,邀请我去参加中也入党一周年的庆祝活动。
“原先的庆祝计划因为魏尔伦事件被打断了,正好现在大家都准备出院了,所以决定干脆明天举行,来吗?”钢琴师先生如此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然后就答应了。
顺带一提,最开始我是真的以为钢琴师他们只是因为魏尔伦事件的原因才专门来医院看望我的,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是病友来着,他们只是来串门的。
作为中原中也的好朋友们€€€€外国非友人先生魏尔伦的主要关照对象,他们受的伤并没有比我轻多少,特别是阿呆鸟,病例报告的长度和我有的一比。
所以他为什么那么活蹦乱跳呢?
住院期间的阿呆鸟完全就把医院当家看了,明明受伤严重还上蹿下跳。划重点,在我的病房里上蹿下跳。再划重点,带着他的小伙伴一起。
然后我就和他们几个混熟了。并且真实的了解了他们的身份。
钢琴师,目前最接近干部之位的准干部,是一个精通国家机密纸艺产品复刻技术的手工大佬。
冷血,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擅长用各种工具杀人,可以靠皮肤分辨出异能力的发动迹象。还是黑蜥蜴的成员。听他说他还和我交过手,但我完全没有印象,因为我在训练室被暴打的次数太多了。
公关官,国际巨星。负责港口黑手党对外交流,特别是和政界军界这方面的外交。表面上是万众瞩目的超级巨星,实际上却是港口黑手党的高级成员,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这是什么主角配置啊!
阿呆鸟,本职工作是负责拉高港口mafia的人均说话量,副业是负责港口黑手党的物资运输。因为港口黑手党的主要业务就是走私,所以他的工作至关重要,我指的是运输。
外科医生,一个理想是救两百万人的高级知识分子医生,医术超级高超,如果他不偷偷往我的输液袋里加奇怪的东西就更好了。最可恶的是等我输完液他还特地把这事告诉我了。可恶!做缺德事不知道瞒着当事人的吗?!
嗯,就是这样。这群在港口黑手党中地位举重若轻、热爱自由的黑手党人士因为住院闲得发慌,于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开个病友party。然后就喜欢拉上我。这么说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就喜欢在我的病房举办。
“你在玩什么呢,禾泽?”阿呆鸟扯下我的防噪声耳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直冲我天灵盖。
有一说一,要不是我腿上的夹板没拆,我绝对要把这个社交恐怖分子摁在地上锤。岂可修!为什么要在病房里放燃爆音乐啊!!!划重点,我的病房!
“你能不能把这破音乐关了!”我恶声恶气的说道,快被折腾的神经衰弱了。
“唔,你告诉我你在玩什么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看看。”阿呆鸟用“我真的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的语调说道,于是我把手骨捏的嘎吱作响。
最后是正巧进门的冷血先生关掉了音乐,然后世界都安静了,我觉得我活回来了。
“是跑团。”我把手机界面展示给他们看,花了十多分钟向阿呆鸟他们介绍跑团那个超级长长长长长的规则。
最后我安利成功,和我的病友们跑了半个月团。
所以,在我们都即将出院时,钢琴师就向我发出了邀请。
我不太会拒绝,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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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曾经认真背过横滨地图,找到旧世界酒吧的地址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旧世界。目前为止一切平平无奇。
嗯,我没有紧张。虽然我社恐多年,但和室友们参与过各种乱七八糟活动的我早已练就了社牛的基本要领。所以,我,禾泽释之助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参加活动而紧张的!
好吧,我不行,我好紧张。
不过最后我还是勇进去了。然后就刺激起来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我眼前。
“太没有警惕心了吧,禾泽君。”钢琴师嘴角微微勾起,眯着眼睛望着我,“这样子会死掉的哦。”
我的天?!我叛逃计划被捅出去了?要被灭口了?这是个陷阱?
看着一把把举起的枪械,大脑过载的我直到外科医生也举起枪,说着“如果我哭着求饶就会给我个痛快”这样的话,才开始有了动作。
我踢开阿呆鸟的长管枪,魔法说服冷血摁住钢琴师,硬抢了公关官的枪,并且撂翻了外科医生的输液架,然后准备先跑为敬。
然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嗯?等等!这把枪过于轻了吧。
于是我往天花板上开了一枪,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天上飘满了缤纷的彩纸拉花。
是玩具枪。
于是我僵住了,感觉世界都凝固了,于是仿佛时间被无限拉长。
我的妈呀,我刚刚干了什么?!!我竟然把公关官他们撂倒了?!呜€€€€我不活了。
“我就说他会是这个反应。”冷血把钢琴师从地上拉了起来,点了根烟。
“挺有趣的不是吗?”钢琴师笑着的说道。
有趣个锤子。我在心里反驳,闹出乌龙的尴尬感褪去后开始有些恼火了。
“这是我们旗会的保留项目哦。”公关官揉了揉手腕,对我眯眼笑了一下。
“你用力太大了吧。”外科医生扶起输液架,调整了一下手上的针头。
“禾泽还是挺厉害的嘛,下次我开机车带你兜风去!”阿呆鸟倒了满满一杯香槟递给我。
“大可不必。”我直接拒绝。
众所周知,阿呆鸟是港口的秋名山车神,开车相当狂野,并且喜欢在火拼现场兜风。
“唔,你脸好白啊,真被吓到了?”阿呆鸟凑近问道。
“正常人都会被吓到的吧!”我反驳道,心情并不美妙。
“好了,不会再向禾泽开过分的玩笑了。”钢琴师把手搭在我肩上,“而且刚刚禾泽也一个人把我们全部都撂倒了不是吗?”
“我手腕都红了。”公关官拉起袖子向我展示他的手腕。
我瞬间愧疚起来,稍稍不那么生气了。于是小小声的“嗯”了一声。
“还有哦,禾泽。”钢琴师伸出一根手指,对我晃了一下,“在旗会里是不允许对同伴动用异能力的。”
“我又不是你们的同伴。”我反驳道,但在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因为我又把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了。
于是我选择闭麦了。
结果他们几个就都笑起来了,就连莫得感情的冷血都浅浅的勾起嘴角,整的我一脸懵逼。
“公关官,你不觉得禾泽的话有点耳熟吗?”钢琴师偏头望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公关官。
“我记得我记得!”阿呆鸟举起香槟抢答道,最离谱的是他那么大动作香槟竟然一滴都没洒。
我听到门口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偏头望了一眼。
“嗯,一年前的时候€€€€”外科医生接上话。
“中也。”冷血简明扼要。
“€€€€竟然没有开门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中原中也€€€€本次庆祝活动的主角,这时到场了。
而阿呆鸟并没有在意这点,依然说道:
“中也当是也是那么说的!”
“蛤,什么那么说的?”中原中也莫名其妙。
“结果最后他哭着说要加入我们。”公关官笑眯眯补充道。
“什么哭着说€€€€喂!公关官你不要乱讲啊!根本就没有哭!”中也的脸腾得一下烧起来了,显得超级没有说服力。
我一下子就被勾起了所有好奇心。什么哭着说啊,我也好好奇!!搞快点搞快点!!!
于是我直勾勾的盯着中也看,还和中也对视了一眼,不过中也很快扭头不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