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清扫战场残骸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或者任何有说服力的遗落物。”
“你的意思是€€€€”
“他失踪了。”钢琴师干脆利落的总结道,“而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又会做出什么。你首当其冲,禾泽。”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就先告辞去洗个手冷静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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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玩了台球和跑团,台球真的好难。中也打台球超级厉害,就是有的时候会碰不到€€€€咳。还跑了团什么的,虽然后来改画画了……最后我又和他们几个人吹了好几瓶酒,然后就被公关官……等等好像是钢琴师?嗯……记不清了……”
我疯狂回忆了一下,然后喝断片了后的记忆全是断断续续的,四舍五入啥都不记得了,最后我放弃了。
“总之,反正有人把我送回家了,然后在家里不小心被杂物绊了一下,就磕在茶几上了,嗯,就是这样了!”
“那你昨天晚上过的还挺快活的啊。”加班一晚上的安吾一脸冷漠。
“你喝了多少酒啊?”助哥问道,并且挺明显的在我身上缠着绷带,贴着消毒棉片的地方都扫视了一圈。
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搞得我特别心虚。因为我昨天的酒精摄入量抵得上和安吾助哥相处一个月加起来的量了。
“嗯……没多少。”我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段超级短的距离,反驳道,“我只喝了那么一点点。”
然后安吾那个混蛋玩意一点友爱精神都没有,直接拆我台,一只手放在台面上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学着我的样子比划了下手指:
“你的一点点是指好几整瓶葡萄酒?”
其实也就差、差不多两三瓶……吧……
“唔,对了!安吾助哥这两天又在做什么呢?”我强行转移话题,心想着要是安吾不顺着台阶下,我就打他一顿物理转移话题。
“什么都没干,一直在加班。所以说你这混蛋要出院就不能提前通知吗?!”安吾不爽的抱怨道。
“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我虚心认错,可惜挑剔的安吾并不满意。
“你还想有下次?!”
“不不不不不!没有下次了!”我从善如流的改口认错。
“我的话,”助哥喝了一口酒,微微停顿了一下,道:“€€€€我的话,前段时间去武装侦探社应聘了。”
我和安吾瞬间支棱了起来,几乎同时开口:
“武装侦探社!!!”
“你去应聘了?!”
我凑到助哥身前,拿波子汽水的瓶子当话筒怼到他面前,兴奋的不得了:
“亲爱的织田作之助先生,请说出你的故事!!”
于是助哥向我们讲述了他是如何辞职应聘一条龙,火速跳槽侦探社的精彩历程。
“……可以说全程都相当的顺利。总之,我现在在武装侦探社工作了。”
他总结道。
“唔哇,我也想去武装侦探社工作诶!”我趴在吧台上,手臂垫在下巴底下,说话的时候还不小心磕到了手表。
“港口内部构成员没那么好辞职吧。”安吾在旁边泼凉水。
“我还可以€€€€”我反驳道。
“闭嘴,别说那个词!”但我的话被安吾打断了。
行吧,不说就不说。
于是我举起了波子汽水,觉得有点没有感觉,又向酒保先生点了杯度数最低的麦芽啤酒。
“我们来干杯吧!”
我举起新到手的酒杯说道。
“干杯?”
“对!为了助哥成为调查员!为了我出院!为了安吾发际线不后移!”
“蛤?为什么到我这就变成这种奇怪的理由了!”安吾看起来相当窒息。
“那好吧,就为了安吾早日升职加薪,向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吧。”我换了一个更靠谱的庆祝词,但安吾看起来更窒息了。
唉,安吾真难伺候。
“那干杯吧。”助哥举起酒杯。
安吾叹了口气,也将放在吧台上的酒杯举了起来。
于是我们三个干杯了。
然后我顺势喝了一口酒,结果下一秒酒杯就被安吾移远了。
“不能喝酒。”助哥说道。
呜,被两个人联合针对了。
于是我只能继续和波子汽水相亲相爱了。
“……安吾。”奇怪的想法升起来了,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说道。
“怎么了?”安吾问道。
我反应过来:
“啊!没事。随便叫叫的。”
安吾用“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却完全没法反驳他。
我就是突然比较在意,之前我们讨论魏尔伦事件时,安吾说的那个“可是”。
虽然他后面岔开了话题,但我还是有点在意。
我在想,安吾是不是用异能力去现场侦查过。
要知道,安吾的异能力€€€€堕落论,是可以提取物品上的记忆的情报获取类异能力。
如果他真的去现场侦查过了,那么,他说的“可是”所接的、真正的未尽之言是不是€€€€
“可是,魏尔伦并没有死亡,而是在某人的帮助下存活下来,离开了。”
如果他真的有到过现场,并且使用了异能力,那么,他是否会知道魏尔伦的行踪?是否知道如今已是山雨欲来,平静表面的深处,黑暗的洪水正在令人不安的翻涌着,筹谋着未知的灾祸。
然而我并不能问出这个问题。
因为这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安吾能知道的事情。
所以我们还是互相默认对方不知道比较好。所以我压下好奇心,没有问出来这个问题。
接近傍晚时,我们就各自散去了。
在鹤见川旁,我看见了泡在水里的太宰。之所以说是泡在水里,是因为他半个身子都搭在钓鱼阶梯的岸边上,我只是轻轻一捞就把它捞上来了。
“今天怎么没有自杀?”我奇怪的问道。
“因为心情好,所以改天再自杀。”太宰说道,“但是入水是一定要入的。”
行,不愧是你。
“好吧,那明天见。”我点点头说道,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就回家了。
回家后,我拿出手机,简单检查了下录音文件,把不必要的和不能留文件的都删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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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盥洗室里。
我洗干净了手上的滑石粉,拍了拍脸冷静下来。
魏尔伦没死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虽然理论上我不该知道。不过我已经知道了太多理论上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了,所以多这么一件不多,少这么一件不少。
我离开盥洗室,钢琴师依然靠在栏杆上吹风。
“我会注意的他,”我对钢琴师说道,“谢谢你提醒我。”
“你电话号码是多少?”他问道。
我愣了一下,把电话号码报给他了。
他拨了过去,通了之后又挂断了。
“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钢琴师向我晃了晃手机。
我笑了。
“好啊。”我回答道,却没考虑过拿这件事情麻烦他。
接着我就被一阵劲爆的音乐声吓了一跳。
阿呆鸟脸颊发红,一副喝嗨了的样子,扛着个小音箱就跑上楼来折磨我们的耳朵了。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快和我们一起下来嗨啊!”阿呆鸟大笑着说着,我只觉得阿呆鸟现在还听力健全真是个奇迹。
“来了来了。”钢琴师扬起笑容,单手拎起外套大步走了过去,“走吧,禾泽。”
我跟了上去,眯着眼睛对阿呆鸟说道:
“你不能把音乐声音放小点吗?”
他告诉我说,放小声了就没有灵魂了。
嗯,这很阿呆鸟。
接着我在楼下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的、脸上顶着五朵奇形怪状的简笔画小花还不自知的中也一边大笑着一边踩着沙发喝香槟。
论瓶干的。
公关官还在旁边鼓掌。
可以,这很旗会。
然后我就和他们一起喝断片了。
后面的记忆都零零碎碎的不太连贯,依稀记得好像是钢琴师扛着我的手臂把我送回家的。
等等,好像不对?钢琴师有一米八多呢,那应该是公关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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