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我根本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上手解决问题。
好消息没伤,于是我准备检查另一只手。
到这会儿,他终于有动作了,把手往后撤了撤表示没事。
可以,这很太宰,非主动与人肢体接触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秒。
既然没事就别杵这了,于是我开口赶他出去。
然后他一动不动。
可以,这很太宰,我的话绝对是听不了一点儿的。我敢保证他绝对要开始帮倒忙了。
“我打碎了这么多盘子,禾泽君不生气吗?”很快,太宰先生开口了。
“你洗洗手出去我就不生气了。”我从善如流的回答道,开始捡水池里的碟碗碎片,“这儿碎片太多在这待着容易划伤。”
然后我因为捡的太急而划到手了。
“……”我僵住了。
这什么打脸现场。
我沉默着用干抹布擦了擦泡沫和血,不用想都知道太宰这会在看着我。
“你……”他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我打断了。
“没必要再多一个被划伤的人了,出去吧。”我开口要求道,不自在的想找条缝钻进去。。
“我只是想帮忙而已。”太宰先生这样说道。显然不知道我的不自在,依然不打算走。
“你只是不想听不信任的人的话而已。”我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想法,然后好声好气的劝道,“我们打个商量,看在蹭了顿饭的份上你信任我十分钟,让我把厨房收拾一下好吗?”
€€€€谁家商量是这么个打法啊,哪能说信任就信任呢。
我感觉太宰特别想说这些,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哂然一笑,洗了洗手出去了。
我大松一口气,蹲在地上冷静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恢复了平静,淡定的接受了自己被划伤的时,冷静又迅速的收拾好了厨房。
厨房外,太宰和费奥多尔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太清,想着收拾了厨房就出去慢慢听。
结果等我收拾完厨房出去后,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讲了。
我若无其事的等了一下,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讲。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我一气之下气了一下。询问太宰饭都蹭完了怎么还不走。
太宰把手插进口袋里,笑眯眯的看着我。费奥多尔倒是主动开口接受了。
“他在等你。带你一起走。”
我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前情提要呢?”我眯了眯眼睛开口问道。
“刚才的谈话也没避着你啊。”费奥多尔抬手说道,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没听清。”我实话实说。
费奥多尔没什么反应,看上去麻木又习惯。
“你听清了的。”他简明扼要否认了我的说法。显然,他不打算再复刻一遍刚才的谈话。
第292章 离开
费奥多尔看向我,神色莫名。
“别再拿装傻的表现当借口了,你没有那么蠢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你和我的旅行要到此为止了。”接受,他这样说道。
我懒得分析他的微表情,抬眼回忆了一下,接着开口询问。
“你不想因为我而暴露,所以你要单飞独自美丽。因为€€€€”猎犬。
€€€€因为猎犬已经开始秘密调查我们了。
我噤声了,没把后面的话说完。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省略了后半句。
“对。”费奥多尔对我的答案显露出包含着鼓励意味的满意,“禾泽君也不喜欢带着秘密东躲西藏吧。那就跟太宰君一起去侦探社玩吧。”
感情昨天说的“没事了你去玩吧”搁这里等着我呢?
“你人还怪好的嘞。”我忍不住吐槽道。
“谢谢夸奖。”费奥多尔从善如流的应下了。
我绷不住了。
不要对吐槽的内容道谢啊!
隔壁的太宰先生被我们晾了半天,却丝毫不见着急的样子。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我无意识的放置play,转过头去看他。
“嗯……那个……”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没关系,看禾泽君聊天也挺有趣的。”太宰先生仿佛会读心般的说道,调查员标准的营业模式发言怎么听怎么顺耳。
我有点想太宰了。
我没吱声,含糊的表示我去拎个行李就润进了我的卧室。
旅游模式下的我行李不算多,几件衣服一些日用,抱枕什么的也占不了太多面积,一个箱子就能装满。
唯一的插曲就是找不着防光墨镜的盒子,最后只能先卡衣领上了。
二宰还在塑料袋里和绷带斗智斗勇。我有点想带它走,但又有些顾虑。
“费佳有时间照顾他吗?”于是我开口询问道。
“它已经是只成熟的小猫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显然,费奥多尔是一个很看中个猫独立的人。
我觉得费奥多尔说的有点道理。
“嗯,他会抓老鼠吃,确实饿不死自己。”至于受冻什么的……这可是只大冬天在水里照玩不误的狠猫,对标人类怎么也是个身体素质极佳的冬泳爱好者,怎么可能会怕冷。
旁边一般等我的太宰突然笑了一下。
我被笑声吸引,忍不住看向他。
他与我对视了一眼,咳嗽了一声想止住笑声,接着似乎又与费佳撞上了眼神。
现在太宰忍不住了,他笑的想死。
我满头问号,费奥多尔露出核善的微笑。
好的,我现在问号更多了。
我们俩人一猫被费奥多尔扫地出门了。在临走前,我到底是转身问了个问题。
“费佳会离开这儿吗?”
“招待过客人的安全屋还能是安全屋吗?”面对我明知故问的问题,费奥多尔耐心的给出了解释。
我问这个问题本来也是为了过渡。
接着,我伸出手,收拢了中间的三根手指,向他比了个代表着数字“六”的手势。
费奥多尔的视线略过了我,看向了我身侧的太宰先生,接着他收回视线,冲我点了点头。
我问完了最后的问题,收回手。拎起行李箱和装猫的袋子出门了。
€€€€这个世界的太宰先生肯定没抓过带着行李箱和猫猫的俘虏。
走在三丁目的大街上,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因为我当调查员的时候没抓过。
二宰把塑料袋扒拉出了一个洞,在那喵呜喵呜的叫唤。
我低头瞅了瞅袋子,把塑料袋放在了地上。
二宰从塑料袋里跑出来,绷带成功在他身上打了乱七八糟的结,是我一辈子都打不出来的那种,他能做到只能说明“拓扑学,很神奇吧”。跑出来的二宰晃了晃脑袋,又蹭了蹭我,接着咻的一下跑没影了。
我就看着他这么跑掉了。
沉默了一下,把袋子里的罐罐和猫条都打开了,放在了街边的角落。
“你的猫跑没影了。”太宰先生开口提醒道。
“我知道。”我回答道,开完罐头后拍了拍衣服,“我们走吧。”
“不去找猫吗?”
“不去,他想我了会来找我的。”我回答道,偏头看了调查员先生一眼,“现在就是好结果,如果刚才费佳留下二宰这件事才算难办呢。”
二宰这个名字让太宰微妙的沉默了。
重点太多,太宰一时不知道先提那个了。
“是怎样的难办呢?”最后,太宰决定先问这个。
“是我有可能输掉的难办。”我回答道,“没办法,他太聪明啦。”
这种不带前情提要的对话就算是太宰也说道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但有一点却可以确认了€€€€关于他一直略有困惑的、禾泽释之助和费奥多尔的关系。
“所以说,你们原来是室友啊。”太宰开口道,室友这个说辞最开始还是禾泽先提出的,他却没有在意。
不是部下,也不是是随手招来的棋子。盟友与搭档的身份同样不对。他们是有着不同背景,理想、三观、追求都不同的两类人,因着某些太宰不了解的缘由和巧合成为了室友关系。所以他才会古怪又和平的和费奥多尔共处一室。
他们是室友。从费奥多尔对禾泽的态度来看,甚至是磨合的还算不错的室友。能跟费奥多尔这种人磨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相当厉害了。
我愣了愣,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太宰的说辞。然后得出了答案,并因此高兴的笑了起来。
“对,我们就是室友。”我开口认可道,“所以然后呢?我们接下来要去哪?武装侦探社吗?”
“你看上去很期待。”太宰陈述事实般的说道。
我眨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