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贝贝嘎吱嘎吱地吃着脆骨,说:“今今,你出戏好快。”
钟今吨吨吨喝饮料,商业互夸地说:“贝贝姐你也很棒。”
最开始在星际娱乐圈打工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和他演对手戏的演员长的类似于《星际宝贝》里的独眼霹雳,他靠很强的信念感才能入戏,时间久了也就练出收放自如的本事。
大家互相吹捧了一番后,谈到了拍摄进度。
孟天启说:“我听副导说过两天这边拍完就能回去了,今今你记得请个助理,回去就集中拍你的戏份了。”
“好,谢谢孟哥提醒。”
钟今在了解现有进度后,已经着手做了这件事。
他打算先招聘临时助理,有从业经验优先,条件宽泛,已经有人给他推人了,目前在接触。
等剧组回到主要拍摄地时,钟今也招到了小助理。
助理橙橙是个身高快170的女生,性子沉稳,淡淡的黑眼圈透着无法遮掩的社畜疲惫感。
有橙橙在,钟今的衣服手机至少有专人看管了。
现在未拍或者要重拍的戏份都集中在钟今身上,他几乎一天到晚都待在剧组,内景拍完跟着跑外景。
没办法,谁让陆欢身为幕后boss,很多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五月十四号那天,钟今做好了随时高烧进医院的准备。
毕竟第一次是十八号,第二次是十六号,所以他猜这次是十四号也很合理。
不过十四号熟悉的高热并没有到来,让钟今准备了一天的借口没有派上用场。
他还想说自己是季节性免疫缺陷,让大家不要担心呢。
十六号,依旧无事发生。
钟今向来不明白这个设定到底怎么发作,干脆抛到脑后专心拍戏。
十七号出外景,钟今迎来了熟悉的妆造。
JK裙公主切,钟今戴上了口罩,从楼梯走上,走过天桥。
杀人的戏码为了展现细节采取分段拍摄,为了让钟今对戏的老师情绪更加代入,饰演琳琳的少女演员做着相同的妆造,拍了过去被老师胁迫的剧情。
因为需要处理的细节较多,钟今从上午拍到了黄昏。
可能是天气比较闷热,拍摄地又没有空调,钟今的背后被汗湿,在夕阳下有些头晕。
秦叶摸着下巴对着旁边的编剧说:“你说天桥那段要不要重拍,我有点想加个BGM,致敬一下。”
她兴冲冲地看看向钟今问:“你会吹口哨吗?”
钟今还没回答,秦叶又自言自语道:“算了,版权费太贵,不值得,钱还是放在宣发上吧。”
“不过你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吗?”
导演的话引得大家都朝着钟今看过去,青年脸上的妆容已经很淡了,潮红从他的面颊蔓延到他的脖颈,连那双本来清明的杏眼都变得雾蒙蒙。
第12章
“可能有点,导演,我先回去休息了。”
钟今扯了扯领口,有些气喘地说。
他的声音很微弱,让人觉得他马上就要倒下去了。
“行,你快回吧,记得喝点藿香正气水,实在不舒服就去医院。”
秦叶飞快地说,挥了挥手道别。
钟今来不及换下衣服,按下电梯。
橙橙拿着衣服背着包小跑到钟今旁边,扶住了有些摇摇晃晃的老板。
钟今在心里对发癫的发情期竖了个中指,竟然背刺他,不是奇偶数也不是等差数列,居然在16和18之间狡猾地选择了17!
发情期在来临前难以察觉,等察觉到的时候又会异常汹涌。
不过下楼打车的功夫,钟今的意识已经半迷失了。
“钟哥,要不要去医院啊?”
橙橙看着老板通红的面颊,有些担忧地问。
“不用,让我回酒店休息就好。”
钟今断断续续地说,他实在不想被拉到医院去打吊水。
到时候又得在别人的紧张担忧中把病况全部筛查一遍,非常麻烦。
上次连打三天吊水,他手背都青了。
他现在就只想回酒店做手工活,哪怕作用不大但至少有点作用,然后再在床上蠕动,用自己钢铁般的意志忍住银乱的需求。
橙橙不太放心,但是老板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照办。
钟今住的是剧组主创们在的酒店,因为他去的晚所以自己订的房间,和其他人不在同一层。
钟今倒在了床上,被弄下来的假发乱糟糟地堆在枕头上。
橙橙倒了水过来,扶着钟今喝了两口,又塞了一瓶路上让司机停车时买的藿香正气水。
钟今眼含热泪地喝完了,本就苦涩的生活如今雪上加霜,越发水深火热。
充满人道主义关怀以及为了老板服务的贴心小助理假装看不见钟今被苦到变形的模样,帮他摘下了假发,将发网也一起取了下来。
至于衣服她实在不好上手换,只拿了睡衣放在老板的床边。
“钟哥,真的不用我留下来吗?”
钟今用最后的意识说:“不用,也不用去医院,我的体质就是这样,季节性免疫缺陷!”
说出来了,终于把这个编了很久的理由说出来了!
“那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候命。”
橙橙似懂非懂,一边拿着手机上网搜一边离开了钟今的房间,帮他关上了门。
合上门的声音仿佛解放的哨声,钟今迷乱地咬着枕头的一角,卷起的裙角遮不住大片细腻的白。
“好难受……”
钟今口齿不清地说,眉眼间满是挣扎,来不及吞咽的口涎从唇角滴落,半透明的布料下唇瓣越发殷红。
钟今踢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没关系,我有钢铁的意志。
…………
不行,钢铁化为绕指柔了。
钟今的手腕没一会儿就开始发酸,但是堆叠的未被舒缓的求而不得源源不断。
他意识不清地拉开了床边的抽屉,试图寻找一点能用的东西,毕竟人至少不能这样得腱鞘炎。
令人遗憾的是,钟今住的是本地较好的连锁酒店,并不是桔色成人。
只有需要额外付费的计生用品,没有能戴上它的仿真用具。
大火焚烧原野,即使勉强交代了一次,仍旧徒劳无功。
哈哈,人生自古谁无死!
钟今的思维彻底疯狂,来回跳跃着没有关联性的东西,最后全部都变成了本能的索求。
口腔里残余的药液让他本就高热不适的身体越发难受。至少不能吐在床上的人性还残留着。
钟今艰难地爬到床边拿过垃圾桶,将治中暑的药都吐了出来。昏天黑地地呕吐又匆匆漱口后,迷失的意识浑噩。
未散尽的夕阳透过缝隙落在青年的脚腕,纤€€合度的腿夹着卷叠的床被,垂落在床边的指尖因晃动光影朦胧。
青梅酒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顺着缝隙朝外溢。
涌动的信息素逐渐充斥在整个楼层,又顺着通风口朝着其他地方蔓延。
信息素飘荡着,附着在无知无觉来来往往的人身上,如同寂寞的幽灵,被世间绝缘。
“采访那边有发过来几个问题,围绕宣传你到时候看看怎么回答,肯定会发散到一些个人的问题,反应不要太冷淡了,省得又被剪辑出去被买黑通稿……hello?我说话你有在听吗?”
“听到了,”商延思回答经纪人的话,微微侧头像是感知什么似的问,“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淡淡的甜腻的果香,混合着一点点酒味。
不知从哪里来,像是从窗外,又像是从室内的风口,近乎缠绕的流连在他身边。
吸引着,呼唤着。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微微痉挛的痛感间泛着越来越蓬勃的欣悦。
“没有啊。”
经纪人摇头,她只能闻到自己香水的味道。
“你很热吗?”
她看见了商延思有些发红的耳朵,发现那红意还有朝其他地方扩散的趋势。
“有点,我先去洗澡。”
商延思以冷淡的表情表示送客,在经纪人离开后,单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朝着浴室走。
气息越发浓郁了,朝着他的身体里钻,娇娇娆娆,吸引着本能寻觅。
商延思掬了一捧水浇在脸上,试图降下脸上的温度,他拿毛巾擦了擦面颊的水珠,忍着沉闷晕眩感朝着淋浴间走去,并未注意到刚刚镜面倒映出来的瞳孔,漫上了不明显的暗红。
……咚咚。
€€€€咚咚!
有人在敲门吗?
越来越无规律的急促声响,将钟今从混沌中惊醒。
没有气味,但是感觉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