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什么?!”
“陆欢!我就知道!”
有人下意识地说,然后立刻为自己的过度激动捂住了嘴。
钟今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震惊还是表演,但从节目效果来说是拉满了。
驻场嘉宾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呼喊:“导演,我们强烈要求放出照片!”
导演组早已准备多时,却也没有刻意,放了三秒的照片让人欣赏,保证足够有噱头。
画面上的丽人没有羽毛扇的遮挡,也没有老照片的黑白滤镜,笑盈盈地望着镜头,风姿绰约。
在一片欢笑声里,钟今结束了今天综艺的录制。
临走前嘉宾们都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钟今一一都加了。
离开节目组前,工作人员拎着袋子出来。
“多谢钟老师来参加我们推理组节目,这是纪念品,衣服因为是特别定制的,所以也放在里面了。”
袋子里由节目组的玩偶和一些赞助商的产品,边边放着折好的旗袍。
明欣眯了眯眼睛说:“特别定制?谁和我说是为了设定临时起意?”
她当然知道是早就准备好的,不然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一米八的人能穿的旗袍来,难怪他们当初还特地问了三围数据,这衣裳可不比别的,需要量身定做,这么说也不过是不爽刺两句。
工作人员傻笑:“嘿嘿。”
橙橙接过了袋子,打开车门放置时发现有只手接了过去,橙橙看了一眼手的主人,很自觉地松手。
“我定了明天下午回春城的票,一会儿回去好好休息。”
明欣一边看着行程表一边对着钟今叮嘱,至于商延思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
本来就是硬要跟来的人,而且刚刚录制节目的过程里,她都快被他身上传出的冷沉的气息弄感冒。
钟今乖巧应声,他看着日期显示,有点拿不准发情期到底是哪一天,不过也就是这几天了。
到酒店后,看着紧挨在一起的房间,钟今怀疑这又是商延思订的房。
橙橙和明姐的房间也紧挨着,在楼下一层。
商延思对着橙橙说道:“我帮他把东西拿上去,你就不用过去了。”
橙橙毫无异议地说:“好的商老师。”
钟今打了个哈欠,在倦怠中听到了对话,没有任何表示。
回到房间后,钟今将房卡丢在床上,也没管身后跟进来的商延思,拿着化妆包径直进了浴室。
他快速地将脸上的妆容卸掉,大脑并没有因为洗了脸而困意退减,反而越发昏沉。
这种迷糊和困意不同,钟今眼睫挂着水珠,隔着有些雾气的镜子看见了微微泛红的面颊。
青梅的香气复现,因为是发情初期,气味还带着些青涩的甜嫩感。
钟今闻不太真切,他脱了衣服进了淋浴间,任由信息素蔓延。
时间越长,释放的信息素气味越浓郁。
梅子在酒酿中被浸泡到熟烂,混合着水雾不断向上蒸腾。
商延思坐在沙发上弄超话数据时,闻到了独属于青梅酒的味道。
他疑惑地看向了气味的来源,起身靠近。
“今今?你打翻了酒吗?”
可他分明没有看见钟今带酒进去,难道是酒店浴室的某种香氛?
哗啦啦的水声从里传来,没有任何回应,大概是钟今没听见他的声音。
商延思迟疑地停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把手的位置。
甜美的,等待采撷的信号,在气味中传递到中枢神经。
商延思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后知后觉发现来源于自己。
钟今越来越热,他没有刻意在秋夜调低水的温度,浑身上下都泛着潮红。
感觉到有人靠近时,钟今关掉了水。
“衣服脱了再进来。”
一会儿打湿了,被清醒的商延思发现不对劲就不好了。
来人乖乖地脱了衣服,高热的体温让本应该让钟今难受,但在肌肤相贴的时候,钟今却舒服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今天为什么要答应拍那张照片?”
男人的声音不复以往平静,透着些委屈的意味。
钟今哼笑:“你看的不是很开心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换衣服的时候有人看直了眼。
如果商延思很不希望看到,那么从一开始他就会劝他选二了,而不是等得到他做好了造型才开口。
“不一样,”商延思低声说,他埋在钟今的颈窝里嗅闻,声音含糊地说,“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深陷于本能的男人遵从于内心的欲望,被麻痹的大脑无法组织谎言,那些好听的虚假的言语都被摒弃,只剩下内心真实的声音。
“小气鬼,喝凉水……嗯……”
钟今笑话他,话音到最后却微微变形,溢出些许软意。
Omega在发情期时早早准备好的地方远远不断地溢出液体,被手指忽地侵入。
钟今被抵在了墙壁上,仰头看见了商延思的脸。
被卷带出的水液在男人的指尖勾连出晶莹的丝线,商延思抬手舔去,纠正道:“是热的。”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笑意道:“小气鬼,喝甜水。”
钟今趴在了墙上,冰凉的瓷砖也没办法降低他面上的热度。
他喃喃道:“商延思,你好变态。”
青年按在墙上的手指也带着红,试图抓紧时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商延思无声回应了他,卷起的舌尖汲取着他所喜爱的。
钟今恍惚间觉得自己叫了商延思的名字,但听到的只是不成语调的呜咽。
脑子里乱成了一片浆糊,竟然分神想到了他之前所疑惑的事情。
那些层出不穷的塌房事件让他曾经困惑寂寞是否真的有那么难以忍受,他现在依旧困惑,但他觉得,此刻比寂寞要难耐的多。
“可以……可以了……适可而止!”
每次都要舔个够,他是什么供水机构吗!
第77章
冷寂的秋夜, 死于缠绵不休的饥渴。
厚厚的青梅酒的气息盘旋如云,肆意弥漫,覆盖于每一样事物表面。
在淋浴间里站了大半个小时的钟今腿早就软了, 被抱着放在了床上。
水痕从浴室曳出,将床单的布料浸透。
因水变得粗糙的布料摩擦着肌肤, 带来微弱的痒意。
钟今的视野模糊,好一会儿才清晰。
商延思的吻落在他的颈侧, 密集的让人无法抗拒。
“穿给我看吧, 我想看。”
他低喃着,呼吸落在钟今的胸膛上。
点缀于上的并不完全是装饰物,让钟今从腰上麻到脖颈。
“那你想吧。”
钟今在贴贴中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拒绝再次奖励。
但他忽略了商延思的执拗, 他的性格就是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爱欲粘稠又狂乱, 连思绪都被搅碎。
“今今, 你答应了。”
“嗯唔……什么……没有……”
到最后颠三倒四的, 钟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在被做昏头的情况下松了口。
身上的水汽早就被擦拭蒸发个干净, 商延思将被弄湿的被子掀开到一边,钟今直到摸到身上冰凉的布料暗纹才回过神。
按照数据量身定制的旗袍合身,因为有考量在, 还放宽了些许。
“在看到你穿的第一眼,我就想这样了。”
商延思目不转睛, 语调传递出愉悦的气息,他的咬字吐息偏轻, 臆想让情意绵绵的话语扭曲。
他的手掌从小腿一寸寸往上,动作充斥着掌控感, 像是抚摸着私有物。
灯光只亮着廊灯,在柔和光下,青年腿部肌肤白皙,如无暇美玉。
钟今身体高热,他听见商延思的话,只是笑了一声。
他知道。
他始终知道。
商延思的心思不难猜,不需要他陷入这种状态,他也一清二楚。
清醒的商延思没有意识到,所以他根本也没有掩藏,想法从他的眼神里跑出来,落在他的身体各处。
商延思把笑声理解成了钟今对他想法的取笑,在钟今的腿间咬了一口,留下红痕。
“只有我能看,”他的声音闷闷地,重复道,“只有我能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