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团磕队友cp,我社死了 第91章

因为刚刚还故意逗他玩的段延,这会儿却是收敛了不正经,眼里的情绪让栗初逃无可逃。

栗初的心跳又变快了。

段延:“进来吧。”

简单三个字,把栗初所有的言语都堵在了喉咙口。

他来之前就知道他今晚必遭报应,但他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进了房间,栗初也不敢看段延。

段延:“我刚刚正好在洗澡,门开的有点慢了,你别在意。”

栗初:“不会。”

“我去上个厕所。”

他知道自己这个借口很烂,哪有人刚过三分钟,就要去隔壁房间上厕所的?

这样的人不该去厕所,而是去医院。

段延没有揭穿他。

栗初走进卫生间,他洗了一把手,抬起头,又顺带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脸通红。

栗初在卫生间待了两分钟,出去的时候,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栗初:“你洗的冷水澡吗?”

段延:“没,洗的温水。”

“怎么了?”

栗初:“没什么。”

正常来说,刚洗完澡,浴室里都是又闷又热又潮。

刚刚里面却很凉爽,没有栗初往常洗完澡的感觉。

栗初还以为段延洗的冷水。

段延否定了,排风系统做得好吧。

总不能是段延故意想要穿成这样来开门见他吧。

哈哈哈哈哈哈。

栗初看到了段延滴水的发梢。

发梢在滴水,贴近头皮的地方却是干的。

还有那漫长的开门时间。

栗初的心跳又失控了。

第50章

栗初心情很复杂。

或者说其实并不复杂,只是简单单纯地成了一片空白。

他盯着段延的头发看。

兴许是他看走眼了呢?

然后他越是看得仔细,就越能看清楚段延头发只有发梢是湿的这件事。

他光是想象段延一听到敲门声就快步走进卫生间把自己头发打湿,伪装成刚洗完澡的模样,还特地换上现在刚刚洗完澡的装束,心里便翻涌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他突然笑了一下。

因为想想这画面实在是有点滑稽。

段延的手在找剧本,余光却一直停留在栗初脸上。

所以他看到了栗初笑一下的表情。

段延:“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栗初赶忙摇头,不敢再正大光明地直视段延的头发。

段延找到剧本。

他们双双坐在沙发上。

栗初不得不对自己进行催眠:工作、工作、工作!

明天就要交作业,万一演不好,肯定逃不了导演的一通骂。

他最近才因为没有受外界影响被导演表扬,可不想这么快又被打回原形。

段延:“我换身衣服。”

栗初闻言松了口气。

他甚至有点后悔推断出段延是故意这个事实了。

原本他就难以直视段延的装扮,总觉得不自在。

现在知道他是故意的以后,这不自在里面又增添上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他在勾引他。

这句话光是说出来都会让人脸红心跳,更别提对于栗初来说这是一件正在当下发生的事实。

偏偏段延又长得很好看。

帅哥比普通人总是会更有优势。

做起这样的事情,也是得心应手的撩人。

“我换身衣服。”段延说。

栗初松了口气,要是段延一直顶着这一身,他还真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

他到底还是想的太早了。

段延话音刚落,伸手就将身上那一件只有造型作用的外套脱掉。

他背对着栗初,手抬起的时候,背肌清晰明显。

栗初咽了口口水。

段延穿好衣服转过身,恰好挡住了身后一半的光线,他的正脸落入昏暗中,显出两分晦涩。

嘴角是上挑的,眉梢是带着温情的。

他的感情很张扬,栗初这会看清了。

段延:“剧本你都看过了吧?说说你对这场戏的理解呢。”

饱读诗书的栗初觉得面前的场面实在有一种强烈的荒诞感。

像是某些小黄文的开端。

借着剧本的借口调丨情。

经典极了。

栗初深吸一口气,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散。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剧本上。

他明天要演的这场戏,大概内容是他父亲在外打工出了事,断了一条手臂。

黑心老板看他和妈妈都是小地方来的,也不像是什么厉害人家,就想随便拿几万块钱打发他们。

栗初妈妈一辈子都生活在小镇上,在小镇上开着小卖部。

小卖部这种地方,是最能聚集全村八卦的,她对镇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因为开店的缘故,她经常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做派恶劣的。

栗初妈妈都能处理得很好。

然而出了小镇,第一次遇到这种全然临驾于她的头上,面对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和能力的坏人,她还是茫然了。

丈夫受伤,儿子还小,她尽力地想要保护和撑起这家。

她试图与老板理论,可老板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这个平时尖牙利嘴的女人,此时居然无从下口。

栗初来之前则是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资料。

他给自己加油打劲,告诉自己,尽管他是从小地方来到大城市的,但大家都是人,都要遵同一部法律。

这没什么可怕的。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路,不会轻易被坏人带进沟里。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他站到词穷的母亲身前,尝试着和对方的律师争辩了几次,接着便很快哑口无言。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在这一刻,他深刻地明白和发现自己和这些人的确不是一类人。

他的手段、他的思想,在他们面前都显得极为幼稚和可笑。

反正巨大的落差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大脑轰鸣一片,只有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面前侃侃而谈的男人。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表面上光鲜亮丽,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言语间尽显傲慢,轻松地地拿捏着他和他的母亲,将他们当猴一样的耍。

他知道却又无力改变。

慢慢的,栗初的眼睛红了,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眼看着栗初就要一拳打到对面律师脸上,突然,一只大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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