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师尊盯上了 第21章

“师叔,没有人骗你,咱们有话好好说……”厉博延皱眉,宁研师叔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听不见别人说什么。

“师尊没骗您。”白彦清一边说一边靠近宁研,企图趁她分神之际将乔怀瑾带到一边。

“不!他骗我!”

白彦清的话并没有让宁研变得安静下来,反而更进一步刺激到她。他仔细回想,企图找出师尊可能欺骗宁研师叔的事情,可惜一无所获。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宁研脸上一片肃穆,瞬间再起掌,掌风带起旁边的桌椅飞出去,摔在地上稀碎。那是在掌风碰到的时候就已经碎了的。

白彦清手一伸,一柄指两宽,长三尺六寸五分的剑出现在他手中,一个弓步向前一挥。宁研以灵气相抗,在撤回灵气同时带着乔怀瑾往后撤。

笛声渐起,一圈圈看不见的音波以楚忱为中心向外荡去想让宁研静下来。可宁研丝毫不受影响,楚忱只得灌入更多的灵气来催发音声。

白彦清与厉博延怕伤到宁研,不敢下重手。宁研却像疯了一样,根本无所顾忌,一手抓着乔怀瑾一手与白彦清与厉博延打成平手。

白彦清一剑刺去,厉博延此时打出一掌,同时攻向宁研同胸.前。宁研推出一掌,灵气同时挡住两人,一时成为僵局。

乔怀瑾稳了稳心神,大喊一声:“师尊。”同时迅速脱手,飘出一丈远。

白彦清与厉博延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制住宁研。

宁研露出满脸凶恶,在两人攻上来时,突然爆发出强大的灵气,白彦清察觉到的时候已经赶不及去救乔怀瑾。

轰的一声,木屋突然从里面炸开。

白彦清只来得及接住被灵力击飞出去的乔怀瑾,乔怀瑾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火烧似的痛。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师……尊。”乔怀瑾一张嘴,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白彦清一抹嘴角渗出一的血,沉声道:“别说话,我替你疗伤。”

楚忱与厉博延也落了地,眼前的屋子已成了废墟,好在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在山崖上的宫殿里,这山下倒是没什么人,否则以宁研师叔洞虚境的灵力,年轻弟子不死也要重伤。

“怀瑾怎么样了?”楚忱看了一眼,白彦清正抵在乔怀瑾的背心替他疗伤,顿时放下心来,将目光放到废墟里的宁研身上。

宁研摇晃了两下,似乎才醒过神,环视一周,眼里透着惊慌。

“师叔……”

宁研年向楚忱,嘴角突然流出血来,楚忱慌了,与宁博延飞速冲过去扶住她。

“师叔!”厉博延扶着她坐下,连忙替她输送灵力,手微微有些发抖。

她已经坐不稳了。

“我……对不……起……”宁研看向昏迷的乔怀瑾,满脸痛苦,指着他说:“……忘了,他……”

宁研话说到一半,突然喷出一口血来,嘴巴张着,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指着乔怀瑾的那只手也猛地往下落。

“师叔,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会没事的。”楚忱一把抓住她要落下手,浑身都透着慌乱,却只能强行镇定。

“师叔,有什么话你好了再说。好了再说。师叔……师叔,你醒醒,你醒醒啊!”

厉博延闭上了眼睛,抵在宁研背心的手也渐渐无力。却突然被楚忱一把推开,“我来!”

“师叔,你醒醒!醒醒!”楚忱根本不顾灵力如石沉大海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输着灵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小忱,忱忱!”厉博延一把抱住楚忱,低声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地喊。

楚忱最终忍不住,失声痛哭。

“师叔见伊阳师伯去了,咱们不能太自私是不是?”厉博延拍拍他的背心,“别让师叔这样去见伊阳师伯,得给她穿漂亮一些,好不好。”

楚忱压抑着情绪,松开厉博延,抱起宁研走到空地处。

厉博延给乔怀瑾把了把脉,道:“内伤需要疗养,先把他送回屋里去吧。”

白彦清点点头,声音发紧,有点哑,“我一会儿就来送师叔。”

侍女给宁研换上新衣服,重新梳装。她向来喜欢素一些的,衣服首饰都很淡雅,躺在棺椁中倒像是睡着了一样。

聆音阁换上了素缟,也给其他关系较好的宗派报了丧。

整个仙界只有聆音阁会弄这些凡人才弄的礼仪,在许多人眼里,一旦踏入仙途,那就是踏入大道,哪还能用凡人的规矩。

偏偏聆音阁还守凡人的规矩,除夕端午没一个不过的。

不过,这葬礼倒是安静,没有吹吹打打,也没有道士来主持。也没有哪个凡间道士敢来给仙人主持葬礼的。

因此停灵七日便挑了个风水宝地下葬。

这七日,乔怀瑾一次也没醒。白彦清除了去送宁研师叔外,就没再踏出过房间半步,一直看着他。

白彦清几乎没有体会过后悔的情绪,但如今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体会到了两次,他承认不想看到乔怀瑾受伤。

想到以后乔怀瑾可能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伤,呼吸就乱了。拿起他的玉牌,伸手抚过。玉牌渡了一层光,又隐去。

“你拿他的命牌做什么?”楚忱是来看乔怀瑾的,这几天他的精神不大好。

白彦清抬头问他:“你好些了吗?”说着又拿起另一块,这一块命牌是聆音阁弟子才有的,照之前那样施了法。

“你……”楚忱惊讶道:“你要替他挡伤害?”

第25章

白彦清没有接楚忱的话,他心里不想乔怀瑾再受伤,就自然在他的命牌上施了可以抵挡住一洞虚境伤害的法术。

他将两块命牌放到乔怀瑾枕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回到桌边。

楚忱白彦清不接他的话,也不作声了,趴在桌上发呆。偏偏他又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没一会儿又问:“怀瑾还没醒,赶得上这次秘境吗?”

“赶得上。”白彦清说。“博延不是说过坐飞船去吗?”

楚忱哦了一声,他都把这个忘了,好像博延确实说过要造个大一些飞行法器,让人有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有些什么他没记住。

“你……”楚忱吞吞吐吐,本来是想问他对乔怀瑾这种态度会不会影响到他,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在说他应该当好的他的封印。

要是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一定把人揍得脑袋开花。

“你倒是挺相信宁博延的。”楚忱直起身体,“可他受这么重的伤,进秘境时可怎么办。让他跟你们剑宗的人一块还是跟咱们聆音阁的人一块?”

“进了秘境碰到哪边是哪边吧。低级秘境而已。”

“百年出一次的秘境,就算是低级秘境也不同寻常。”楚忱低声说了一句,他们三个都没进去过,修炼得太快,西川秘境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过了金丹达到了分神境。

要是再晚个几十年,乔怀瑾估计也没机会进了。

“师尊……”

乔怀瑾似醒非醒的时候听到耳边总有人说话,嗡嗡的。睁开眼睛才发现真的有人说话,是白彦清和楚忱。

“哎,你醒了。老白守了你七天了。”楚忱笑了笑。

乔怀瑾看向白彦清,有些高兴,只是身体还疼着,笑起来有些勉强。“宁师尊呢,她怎么样了?”

楚忱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她仙逝了。”

乔怀瑾张了张嘴,宁研这段时间一直很正常,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入了魔。”楚忱叹了口气。“可能心里一直记着伊阳师伯的事情吧。”

白彦清倒了茶喂乔怀瑾喝下,轻声问:“怎么好些了吗?”

乔怀瑾瞬间忘了楚忱说了什么话,不由自主地看着白彦清,脸上倒是微微有些羞涩,师尊第一次这样关心他。

“还……还好,就是有些痛。”乔怀瑾说。

“好好休息。”白彦清站起来,走到桌边把杯子放下。

乔怀瑾的眼神一直跟着他动,丝毫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神有多炽热。

楚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爽快地坐到床沿,乔怀瑾眼前挥挥了手。

“啊?”乔怀瑾靠在床头,眼神迷茫地看着楚忱,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脸不满。刚才不还聊得好好的吗?

“我问你话呢?师叔叫你过去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教了我一套心法,让我勤加练习。”乔怀瑾仔细回忆,将发生的事情转述了一遍。

途中厉博延来了,乔怀瑾又从头讲了一遍。这对重伤未€€又刚醒来的人来说负担有点重了,乔怀瑾脸色有些苍白,手里捧着白彦清给他倒的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这心法不是聆音阁的。”厉博延于是说,至少他看过藏书阁里所有的藏书没有这么一部心法。

乔怀瑾这下更疑惑了,“会不会是宁师尊自创的心法,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就想传给我。”

厉博延摇摇头,要是自创心法,她早就说给楚忱听了,总觉得他们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你确定进去的时候,师叔还是正常的?”楚忱不是怀疑乔怀瑾做了什么,而是怕宁研早就入了魔,这心法根本不能练。

乔怀瑾再仔细回想了一下,点头。“确实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到我后来背熟了,她才开始有些不对劲。”

“心法的事暂时放下,不要多想,等你好些就出发去平临,不能迟了。”白彦清发了话,几人也不再多说。

宁研已经死了,他们也推测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就不再打扰乔怀瑾休息,先走了。

养伤的这段时间乔怀瑾很快乐,白彦清几乎跟他同进同出。这让他不禁多生出几分痴想。

他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嘴里哈出的气变成一阵白雾。天上洒下的阳光正好,要是平时他一定非常喜欢这样的天气。

但他还是想和白彦清一起赏雪,只有他们两个人。

去年也没来得及问他喜不喜欢雪。

“伤还没好,不要着凉。”

身上一重,乔怀瑾一回头就看到白彦清站在他身后,还给他披上了大衣裳。他眼睛一亮,透着欢喜,连忙站起来,“师尊。”

白彦清点了下头。

“……师尊喜欢下雪吗?”乔怀瑾问的时候带着小心。

白彦清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喜欢。”

乔怀瑾脸颊微红,像是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微微低下头,才能掩饰那因白彦清升起的强烈情绪。

白彦清似乎笑了一声。

乔怀瑾放缓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那下次一起来看雪吗?”

“嗯。”

乔怀瑾觉得这是他最幸运的一天,要偷偷藏进心里的。

修养了一个月,伤也好了大半,只是脸色有点差,乔怀瑾也想早些去平临。早去早安心,最重要的是,他也想看看厉博延说的飞船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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